《她一口气能扛起三个夜翼》提灯照我

3、第3章

　　友情提示，本章剧情发展依旧非常且十分地离谱，但是我保证是甜甜蜜蜜的HAPPY ENDING。

　　阿尔弗雷德正在擦拭韦恩庄园里的家具。最近哥谭还是一如既往的核平，三个少爷都单飞了，达米安少爷也开始发展自己的事业，总的来说，生活就像一列复古小火车，在轨道上按部就班地发展着。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弗雷德今天总是觉得心慌。
　　明明今天是迪克少爷回来的日子，他却总有一种心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难受，像是庄园里进了老鼠，明明能看到它偷吃奶酪的痕迹，却只能在老鼠夹和捕鼠屋上看到它半个极具嘲讽意味的爪印。
　　总之就是让人觉得哪哪不对。

　　阿尔弗雷德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决定把心思放在手下正在擦拭的家具上。这里既是韦恩庄园，也是装备了各种高科技武器和设备的堡垒，底下还有蝙蝠洞，厨房里有圣水，从唯物到不唯物的武器都囤得满满当当，应该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事情。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迪克少爷说他即将到达的短信。
　　过了5分钟，阿尔弗雷德在监控摄像头里看到迪克少爷从一辆黑色加长林肯里下车。他转头跟司机说了什么，随后从对方的手里接过了两瓶红酒。

　　走到镜头前，迪克什么也没说，只是朝着镜头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礼物。当阿尔弗雷德接过迪克的两瓶红酒以后，迪克仿佛松了一大口气。他扯了下自己的领口，问道：“阿福，布鲁斯在哪里？”
　　阿尔弗雷德已经把两瓶红酒放在了最适合保存的地窖里，听到他的问题，阿福面不改色地回答：“布鲁斯老爷去参加董事会了。”

　　迪克听到了这个答案以后彻底地放松下来，他不顾形象地往沙发上一坐，平日里被布鲁德海文繁忙事务压榨的可怜打工人气息从他肢体语言上的每个细节透露出来。然而，与迪克相处很久的阿福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
　　还没等阿尔弗雷德用他特有的英式幽默开启对话，他仰头看着阿福，用一种007三个月却没有加班费的语调说：
　　“阿福，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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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收到“你满意吗，格雷森警官”的消息时，格雷森警官的手，和他此刻的内心一样，微微颤抖。
　　他点开输入框，内心的思绪就像一壶烧开的水一样沸腾。迪克想说点什么，但是还没说出口，就发现维奥莉塔又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是一张图片。
　　照片里的她乱蓬蓬的头发被美容机构的人打理得光滑柔顺，做了个发型，穿着芭比粉的西装外套，正拿着个墨镜往脸上戴。如果忽略背后那一个硕大的“史上最大钻石矿”的招牌，这张照片完全可以拿去登上时尚杂志的封面。
　　又一条文字消息发送成功：”格雷森警官，报社的记者说这样打扮就会有一股有钱人的气息。我自己看不出什么好不好看，你觉得呢？“

　　格雷森警官没有想法，格雷森警官内心的开水壶发出了高亢的尖叫。
　　但是，考虑到他可能是维奥莉塔唯一的朋友，迪克还是用颤抖的手指给维奥莉塔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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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没想到，这才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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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雷森警官最近开始收到一些花束。不算大的一捧花，可以正正好拿在手里。有时候，花束旁边会带着一盒小点心。这些花和点心都包装得很精美，通常用浅色和暖色作为包装，看起来有种和布鲁德海文格格不入的柔和美丽。
　　在充满怒吼、咆哮和各种会被消音的脏话的布鲁德海文的警局中，这样的画风实在是太不相同了。
　　更何况，不论有没有点心，花束总是会在每个星期的星期二和星期四下午2点送到警察局，并且附带一张用花体字写着温馨问候语的小卡片，每句话的尺度都把握得恰到好处。

　　从一开始的调侃到习以为常，迪克的同僚们已经对这个不知名追求者的礼物见怪不怪了。托迪克的福，在工作之余，美好的花朵和做工精细的点心大大缓解了他们的疲劳。

　　迪克……迪克没有什么话好讲。
　　起因，只是很普通的一段话：
　　“谢谢你对布鲁德海文警局的资助，维奥莉塔，但是这份回礼对我来说太过郑重，恕我难以承受。
　　如果你想要给我礼物，简简单单的分量也足以让我感动。重要的是礼物中蕴含的心意和诚意，并物质上的价值对我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衡量指标。“

　　迪克自以为这番话说得没什么问题，但是现在看来，还是自己太天真。
　　看着这些堆积起来也价格不菲的小礼物，迪克感觉自己已经在逐渐放弃以普通人的方式和维奥莉塔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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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维奥莉塔的角度来说，她现在已经家财万贯，但是在生活中与人沟通交流的时候，她更多地还是依靠专业教人提高情商的书籍和网上看到的小提示来补充自己的常识。
　　因此，在收到迪克上述的回应后，她去网上查了一下“简简单单的小礼物”“男生喜欢的礼物”，并且逐渐根据推荐链接开始浏览”追求年轻男性应该送的礼物“”给男朋友的父母应该买什么礼物“等网页。

　　在花了3个小时吸取常识以后，维奥莉塔带着满脑子过来人在网上留下的经验，打通了布鲁德海文高端连锁花店的电话。

　　据说这个连锁品牌是从纽约起家，因为具有不论风吹雨打、□□火并、还是外星人入侵都会将花朵以尽可能完美的姿态送到客户手里的美好品质，在哥谭以意想不到的姿态大受欢迎，目前在布鲁德海文、星城、大都会都已经开了多家分店。

　　接电话的店员速度很快，当听完维奥莉塔的要求以后，店员彬彬有礼地说：”谢谢您对本店的青睐，但是由于目前订单过多，您想要的花束大概要从下订单以后的第三个星期才能开始配送。”
　　维奥莉塔想了想，第三个星期才开始送就太晚了，又想起网上教的生活小技巧，她对店员说：”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个订单从这个星期就开始送呢？“

　　店员的态度仍然彬彬有礼：“不好意思，女士，我们目前的花艺师都已经因为订单过多而人手不足……”
　　维奥莉塔对电话说出了一个数字，店员沉默了。她请维奥莉塔稍等，然而维奥莉塔凭借她敏锐的听觉，听到她和店长的沟通。
　　“是的，这位女士想要以可以买下这家店的价格来换取她的订单能从这个星期开始配送……是的，她的要求是从星期二和星期四配送，要求的商品也不多……“

　　过了片刻，维奥莉塔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在手上的小本本打了个勾。
　　与她现有的财富相比，这些花束和礼物的成本就是毛毛雨，肯定不会让格雷森警官有心理负担了吧。

　　维奥莉塔，一个重新定义简简单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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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花朵和点心，美国的大小节日，迪克都会收到一份充满体贴问候的小礼物。通常，这些礼物的价格在同类产品里都属于中等偏上，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但是，就算是为了表达对他曾经帮助的感谢，这也太多了。
　　听完迪克少爷的倾诉，阿尔弗雷德总结：“所以，您担心的是维奥莉塔小姐没有很好地把握送礼物的尺度，让您受到了旁人眼光的困扰吗？“

　　正在苦恼地挠着头发的迪克停下了动作，他第一反应就是否认：“当然不是，莉塔做这些是因为她是个心思单纯的女孩，我明白她做这些事情的理由。“他都已经成为了义警，旁人的非议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

　　“那您担心的是什么呢？”
　　阿尔弗雷德不知何时放松了下来，手中正在擦拭一只水晶杯。迪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把手放下，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如果维奥莉塔不是这样的性格，那么迪克虽然有些烦恼，但是也会以感激的心态没有心理负担地收下。

　　会给他带来困恼的，是……
　　“我很担心维奥莉塔知不知道这样举动的真正含义。她压根就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走得太近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风险，她也完全不清楚。
　　就我和她的相处中，她……“迪克皱着眉，描述着他对维奥莉塔的印象，”她就好像是一个刚产生自我意识的人，不熟悉也不了解人类社会的规则，更多的是靠自己的本能和直觉行事。“

　　因为迪克对她好，所以心存感激；因为酒吧的那个头儿和他的手下在言语和行动上轻蔑地对待她，就用武力值让他们闭嘴，并且保护自己的权益。
　　她像一只误入钢铁森林的动物，就算陡然获得了瞩目的财产，也完全不了解这种状态是多么容易引来不怀好意之人的垂涎。

　　她太容易受到他人影响，而迪克担心她早晚会因为这样的行事风格受到伤害，尤其是因为太靠近他而受到的伤害。
　　在描述自己想法的过程中，迪克无意中扭了个头，就看到布鲁斯正穿着睡袍站在他的身后，正拿着一只水晶杯。

　　迪克：！！！
　　察觉到迪克恼羞成怒的眼神，布鲁斯耸耸肩：“别这么看我，我才刚下来。”
　　阿尔弗雷德仍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向迪克递来一只水晶杯：“要来尝尝维奥莉塔女士送来的红酒吗，迪克少爷？少量的红酒可以促进血液循环。”
　　在摇晃红酒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收拾好了厨房，对他说：“您为什么不把您的想法和维奥莉塔女士谈谈呢？也许，她会想得和您完全不一样。”
　　“有时候，对还没发生的事情充满担忧，才会让事情朝着您担忧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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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在迪克和维奥莉塔坦诚交流以后，迪克发现，事情，确实是和他想得完全不一样。
　　维奥莉塔停止给他送大大小小的礼物，也不再每个季度给布鲁德海文警察局资助一笔钱。
　　取而代之的，是迪克夜晚打击犯罪的时候出现的另外一道身影。

　　“我的确不了解你的生活，这点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在迪克和她见面的时候，维奥莉塔看起来比以前更有烟火气了，看来获得钻石矿以后她独自旅游的经历让她对生活多了一些感悟。迪克刚放下了心，下一秒，维奥莉塔的回复就让他愣住了。
　　“所以，我想知道，我可不可以有一个机会来了解你的生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出乎迪克的意料。
　　如果不是他了解维奥莉塔，他真的会以为这个正在为他总结布鲁德海文各大势力最近情报网动向的女孩是在追求他，夜翼有个力大无穷的女助手的消息也在布鲁德海文和哥谭流传开来。

　　相比之前打击完罪犯，一个人孤零零回到家里休养生息的生活，迪克不得不承认，在阳台上看到维奥莉塔留下的各种小惊喜确实给他带来了精神上的放松和愉悦。
　　在这样默契陪伴了8个月后，圣诞节前夜，维奥莉塔再次提起了给自己取个姓的事情。

　　迪克正在拆维奥莉塔给他送的礼物，他给维奥莉塔送的东西早就被她吃进嘴里了——她吃东西不是一般的快，那些昂贵的、从法国运过来，经由著名甜点师做出来的手工巧克力几乎是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她的嘴巴里，而且她还能准确地描述出这些巧克力的美妙滋味。

　　不得不说，也许这是维奥莉塔除了力量大、财富幸运值（？？？）以外又一个天赋异禀的证据。
　　在喝了一大杯热热的水果茶以后，维奥莉塔像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似的，再次将她的想法抛了出来。

　　迪克懒洋洋地窝在他公寓的单人沙发里，这个沙发是他和维奥莉塔一起出钱买的（他实在是对维奥莉塔总是出钱这件事过意不去），非常舒适。

　　听到这个问题，他突然心跳漏了一拍，然后放松了身体，假装不经意地问：“你打算用什么做你的姓？”
　　维奥莉塔沉思了2秒。
　　“格雷森，怎么样？维奥莉塔·格雷森，读起来很顺口。“

　　迪克因这句话可以联想到的意思呆住了。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地说不出话来。
　　维奥莉塔还是那副认认真真的样子，好像完全不知道她说出来的话有多大影响力。对迪克来说，这句话就和火星撞地球一样突兀，又让他的心里有隐秘的惊喜。但是，看到维奥莉塔的反应，迪克很快就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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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不懂这句话里代表的风俗的意义。
　　那些失望让迪克的心头坠上了沉甸甸的石头，他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正准备说点俏皮话让这件事翻篇，维奥莉塔却再次出其不意地打了一个直球。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想成为你的家人，迪克。”

　　迪克听到他的声音像是灵魂出窍到了半空：“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么吗？”
　　维奥莉塔仍然是以她一贯的认真神情看着他。迪克这时候才注意到，维奥莉塔对他的认真程度是和他人完全不同的，那是一种像是要把他说的每句话、每个表情都记在脑海里的认真。

　　“我以前不了解你，现在，我不能说我完全地了解了你的生活，那是对你多年来经受的一切的不尊重。
　　但是，我愿意接受你，因为你对我而言，“维奥莉塔顿了顿，”我觉得只有用家人才能形容你在我心里的重要性。”
　　”和你近距离相处需要面对的危险，我也切身体会过了。那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我能够严肃并且认真地向你保证这一点。”
　　“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你愿意让我进入你的生命吗？以家人的身份？接受我这样一个不通人情、来路不明，且可能会因为与众不同的思维方式而给你带来麻烦的人？“

　　过了多久？
　　30秒，一分钟，还是两分钟？
　　维奥莉塔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拥抱住了。

　　迪克的身上穿着她上个星期给他买的毛衣，手感很温暖，毛茸茸的。隔着毛衣，她能感觉到拥抱着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浮现的肌肉线条，但是她更清楚这具躯体上有多少伤疤。

　　因为救人，因为伤人；因为打击犯罪，因为维护正义。
　　因为想要力所能及地践行自己的信念，而去帮助他人，哪怕自己会因此面临误解、咒骂、反击、不被认可和记得。

　　在作为义警之外的迪克·格雷森依旧受人欢迎，但是又有多少人有能力和决心来接受和义警在一起以后的生活？
　　外貌会老去，会因为受伤而留下伤疤，但是真正让维奥莉塔决定要让迪克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的，是理查德·格雷森这个人的心。

　　那些急躁、那些属于这个人的缺点，都是能在普罗大众上看到的。但是，理查德·格雷森这个人的优点和他为自己的道义所付出的一切，是稀少而珍贵的。
　　这颗心对她来说，胜过世间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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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再次在韦恩庄园见到迪克少爷的时候，是维奥莉塔和迪克的订婚仪式。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低调举行，因此只在庄园里接受了来自亲朋好友的恭喜和祝福。

　　面对家人和朋友的打趣，迪克笑只是笑着面对。维奥莉塔虽然很紧张，但是也尽量自然地和所有人相处，慢慢地也融入到了当前的人群中。
　　由于两人身份的限制，维奥莉塔的迪克各自在特殊身份以外认识的朋友都没有到场，只能在结婚典礼上宴请他们了。

　　达米安·韦恩眼神很锐利，他看到迪克的手上没有戴订婚戒指，反倒是领口的衬衫那里不知道塞了什么鼓了一块。阿尔弗雷德提醒过，但是迪克和阿福说过了以后，阿福竟然少见地出现了无言以对的表情，然后就放任迪克以这个模样去交际了。

　　订婚典礼结束后，迪克向自己最小的弟弟——好吧，他的几个弟弟都非常好奇——揭示了真相。
　　只见他从领口里拿出来了一条项链，项链的坠子是一只钻石做的罗宾鸟。
　　“这是莉塔给我做的戒指。”
　　一片寂静，这片寂静的源头，来自于这只罗宾鸟不同寻常的大小。

　　最终，是迪克的二弟，杰森·陶德说出了第一句话：“她这是给你打造了一个暗器？”
　　这本来是一句打趣，在迪克点了点头以后，没有人说话。
　　片刻后，提姆举了个大拇指，一向以言辞犀利闻名综英美同人的达米安也没有表态。
　　无话可说，唯有点赞。

　　30
　　随着时间流逝，布鲁德海文也越来越和平。这是真的，自从随着新的市长和各个重要位置的人物都换了一轮，布鲁德海文的大小势力也洗牌了一轮又一轮，现在的和平也是被筛选了多次留下的结果。
　　如果有一项事情没有改变，那就是维奥莉塔在财富上的幸运值。几年过去，她名下的财富已经不知道像滚雪球一样滚了多少倍，而且增加的方式总是十分清奇，在收获财富的同时，往往还能同时打击到某个灰色或者黑色产业链。因为她的事迹，“做好人会带来好运”的观念也被越来越多人所信。
　　一切都在欣欣向荣，唯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他忍不住问自己的太太：“莉塔，你就没有一刻怀疑过自己做的事情是否是值得的吗？”
　　维奥莉塔想了想，凑过去亲亲新婚丈夫的脸。
　　她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此刻，里面闪耀着快活的神情，竟然与迪克开心的样子颇为相似：
　　“可能有吧。”
　　“但是，没有什么比现在的和平更值得去为之付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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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简单直接的HE，和文案一样。
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