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茫》狐殊

15、14.这世间险恶

　　血族地界？？？处
　　昏暗的房间中，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中的人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看向墙上的挂钟。房间中的气味十分难闻，墙角处有一排笼子，统统盖着黑布，不时有低低的□□声从笼子里传出。周围强壮的打手狠踹一脚笼子，强行让里面的生物闭嘴。除了这些声音，房间里再没有别的声音了。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奴隶商，他正在等着他的大客户前来取货。可惜大客户迟迟未到，这就使他越发焦躁。
　　“呜……”
　　“叫什么？再叫，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反正哑巴也是可以干活的！”奴隶商厉声说道，将黑布挑开一点，旁边的打手轻车熟路递来一根长棍，长棍顶部有一个烧红的碳团。看见这个，笼子里的奴隶浑身颤抖，拼命往后缩；奈何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是笼子的最里层，而那长棍，比笼子的长度还要长出不少。
　　奴隶商露出扭曲的笑容：“谁想要被烫？”一听这话，奴隶们更是惊恐，死死盯着那根长棍，不知道那上面的碳团会落到哪个倒霉的奴隶身上。这些奴隶大多身上都有类似的伤痕，看来这种事不是首次发生了。
　　“吱吱——”伴随着碳团烧焦皮肉，使其卷曲的声响，焦糊味弥漫开来。被选中的“幸运儿”几乎疼得休克过去，肢体无意识地痉挛，眼中满是泪水；她死死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否则将会处于更可怕的境地。
　　奴隶商冷眼看着这一切，露出残忍的笑容：“对、对……这就乖了。”他丝毫不在意手下的奴隶们会怎样，只要他们还活着，能卖出去就可以了。而这种被蹂|躏了身心，逆来顺受的奴隶，是最好的。
　　“先生，客户到了。”手下传话进来，奴隶商原本焦躁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明媚起来，他狠狠敲了传话手下的头，道：“还不赶快将人请进来！丢了这笔生意，你卖了自己也还不上！”
　　不一会儿，奴隶商的大客户就踏入了房间，从外表来看，这位大客户衣着华丽，但脸色十分苍白，看上去很像普通人眼中的贵族。刚一进门，对方就皱起眉头，似乎很不喜欢这里的气味。“啧，又是这种焦糊味，你很喜欢？”
　　“嘿嘿，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么点小爱好，不过是我们这种贱民调节自我的方式罢了。”奴隶商点头哈腰，脸上带着狡黠的微笑，“这次大人需要多少货？”他的心情很不错，这位大客户可是极耗费奴隶的，对他来说，这就是源源不断的摇钱树；在这样的前提下，对方小小的对他人格的冒犯，完全可以当做是不存在的。
　　奴隶商搓着手，问道：“不知道这次，大人需要……多少呢？还是老样子？”虽然这次大客户来的时间不是对方平常才会到的时间，而是大幅缩短了；但只要有得赚，就无所谓了。当然，奴隶商在完成交易后，会第一时间离开血族的领地，否则可能会导致自己手里的奴隶被一些低阶血族所抢夺走。
　　“嗯。”
　　大客户不乐意与奴隶商多做交流，仅仅从鼻子中哼出一声权当回应。见此，奴隶商也不再多说，挥手让手下们挑开黑布，让对方选择。不论这奴隶商是怎样一个暴戾的人，他的货品质量和他的胆子都是没得说的，这也是大客户愿意更他长时间合作的原因。
　　至于大客户是不是一只吸血鬼，有什么重要的吗?只要钱进了腰包，谁管他吸血鬼要人族奴隶干什么？
　　况且，血族的货币体系比人族这边的稳定多了，虽说同样是纸币，但几乎不存在通货膨胀和经济危机。有门路的商人用的都是血族的货币。高层不断灌输着血族的深仇大恨，但不论是高层的某些人还是底层的普通人族，都早已被血族的各种科技产物所吸引，不少人宁愿迎着可能会被人族方面的异端审判死、或是被吸血鬼变成血奴隶的代价，去走私相关的产物。这大概算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夜城城外，某处地底。
　　这里没有阳光的侵染，十分适合血奴隶这样极度畏惧阳光的低级存在栖身。这种被血族制造出的炮灰，在非战时还有另外一种作用——备用的、容量巨大的活体血包。这就是血族储备一个大型城市所需血液的方法，当然，不是血族没有这方面的专用纯科技物（比如便携性的容纳物“血包”），而是他们就想这么干！
　　老丧心病狂了。
　　本来这些没有理智的血奴隶都是被完整关在拘束装置中的，但现在这里却一片狼藉。黑褐腐朽的血液粘稠，积在地板上，足有数厘米厚，可想而知这是多大的血量，换言之，这里所有的血奴隶全都死了。一双靴子踏着这腐朽的血液从深处走来，是一个身穿血猎公会制服的人，但这件制服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沃特尔·安格尔，这样你还能不管夜城吗？”
　　伴随着淡淡的空间系术法的波动，那人消失在地底，只有离开血奴隶就飞快腐朽的血液，昭示着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狐狸诈尸，各位勿怪。
最近家里老人状态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