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include 127t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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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海洋杀青的那天，剧组全体忙着接下来的工作，所以聚餐也就是最低程度的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吃盒饭。拍摄时长四个月，几位主演虽然没到生死之交，也已经是大半个熟人，互相开玩笑什么的也都是常有的事。
散场时大家互相说着“有机会再一块儿聚”，然后各自纷纷钻进了自家保姆车。
吴英泽站在商陆身旁，昂头看了看他的表情：“明天你要回学校了？”
“嗯，后天就期末了，总得回去复习一下。”
“所以你和蒲薤白？”
“他暂时还是住酒店。”
“我不是问这个，”吴英泽耸了耸肩，“你们是分了？”
“没有啊。”
“但是要分居？”
“差不多吧。”肩膀的伤终于真的有了痊愈趋势，耸肩的时候也不会感觉到疼了，商陆重复着耸肩的动作，像极了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距离太近了会让人产生很多错觉，我不想因为那些错觉所以做出什么会让他过于期待的、或者是将来会让他过于难过的事。”
吴英泽也耸了耸肩：“搞不懂你们。”
时隔半年，再次回到大学的寝室，商陆浑身带着的行李就只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室友们都集中在图书馆做最后突击，他走进空荡荡的小屋子，那种久违的踏实的感觉让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书桌上摆着不知道是谁留给他的复习重点，商陆先是扫了一眼，笑了一下，内心感慨着那帮孙子还是很惦记着他的。但仔细看过笔记上的笔迹之后，又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这个笔迹并不陌生，工整漂亮，但绝对不是出于任何一个室友之手。
这是贠伟辉的笔迹。
商陆倒吸了口凉气，想到前阵子室友高伟他们对自己说的有关“贠伟辉喜欢男的”的种种细节，心里开始慌了。
他可没有求着贠伟辉借给自己笔记来着，他甚至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要回寝室了。商陆抱着双臂思考自己到底是哪里出现了破绽，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最后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微博。
虽然自己的微博都是无伤大雅的日常，但是蒲薤白的微博里却很隐晦的写着祝自己期末考个好成绩之类的话。
真的假的？就凭这个？
商陆感觉后背发毛，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么，虽说贠伟辉的脑子比他要好，但真的打架的话肯定是打不过自己的。自己就算光靠着身高体重也能压制住两个贠伟辉了吧？
“喂，高伟，你们在图书馆吗？”但还是越想越慌，商陆赶紧给高伟打了电话，“我看我桌子上摆着期末重点，那是你们给我留的？”
“啊？不是啊，你回来了？”高伟语气听起来也没在开玩笑。
“……是啊，我刚到宿舍。”商陆翻弄着那些复印件，心里一沉，“我靠，我该不会是被定位了吧。”
“什么意思？被谁定位了？”
“不聊了，我得重置一下我的手机。”商陆赶忙挂了电话，翻开笔记本连上宿舍的网线，电脑进入启动界面之后并没有按照流程走进操作系统，而是进入了DOS界面。商陆感觉头皮都开始麻了，他急迫地按着紧急退出键，没能得到任何反应，电脑系统的操作权限显然已经被别人远程夺走了。
画面很快进入了纯黑对话框，商陆对那个界面并不陌生，看起来很像是Linux的运行窗口。光标闪烁了几秒之后，窗口内出现了文字——
“欢迎回来，期末重点复习内容要是有哪里不懂的，可以直接来问我。”
商陆迅速合上电脑，扒掉网线，扣下来电池，然后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
该说不愧是被国防看上的人才吗，神不知鬼不觉的，居然就这样掌握了自己的行踪，甚至入侵了自己的系统。商陆想到电脑本地里还有自己刚刚写好的论文初稿，有些发愁地皱起眉。
商陆特别想知道这个大哥到底是看上自己的什么了。
他稳了稳神，抓起桌子上一厚摞笔记就跑到隔壁寝室敲门去了，等来等去也没有人应门，他就更是想不通。等到晚上学生们三三两两回宿舍的时候，商陆逮住隔壁寝室的同学：“诶诶，我问你，你知道辉哥在哪儿吗？”
“哟卧槽，这不是商陆吗！好久不见，我以为你退学了呢！”
“少废话了，”商陆朝他们寝室里面张望了一下，“贠伟辉呢？”
“他早搬出去住了，”同学冷笑了一声，“那个人脑子不正常，虽然大一的时候我们就看出来他不正常了，但最近是越来越不正常。”
“不正常？”
“是呢，就他搬出去之前，我们想找他借个笔记，他压根不鸟我们，我们就自己拿了。谁知道手刚伸到他桌子，他就大吼大叫地叫我们滚远一点儿。嘿我们这哥儿几个都特么是好惹还是怎么着的？可特么把我们给气坏了，就教训了他一顿。”
商陆靠着墙，长叹口气，“你们这个，也不占理啊，他不想借，你们还非要抢。”
“谁抢了，这不是还没抢呢吗。你就态度好点儿说不想借不行吗，不理人，就算了，还突然大喊大叫的。靠，我受不了这种傻逼。”同学说着，又笑了一声，“陆神你也讨厌这种人吧，我看前阵子网上闹挺火，那个蒲薤白，合着是个gay啊。”
这话成功戳中商陆的怒点，他干咳了一声，看着那满脸不怀好意的笑容的同学：“什么意思？”
“别逗了，陆神，你能不知道？”同学朝他挤眉弄眼的，“我就说嘛，正常的男的哪儿有长得那么白净的，不过蒲薤白还行了，看不出来，而且长得好看。但是吧，贠伟辉就很恶心了，长得那么丑，还非要打扮，跟个鬼一样。哈哈哈。”
商陆毫无征兆地单手揪住同学的衣领，把他拎起来按在墙上。
同学被吓懵了，周围路过的其他人也是，先是站在旁边定睛看了一阵，然后赶忙上来劝架。“陆神、陆神，算了算了，多大事儿啊别动手。”
商陆虽然恼怒，但还是有理智的，他怒视着同学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你的父母，你的老师，难道他们都没有教过你，做人要尊重别人吗。如果没有，那么我今天来告诉你，想要让别人来尊重你，首先请你尊重别人。”
“……我靠，我不就吐槽吗，你至于吗。”同学说话音儿都颤了。
商陆字正腔圆地说了两个字：“至于。”
“陆神，陆神你干嘛呢！”高伟这时候也已经回来寝室，刚上楼就看到人不少人围观，奔着凑热闹的心情跑过来一看，就见商陆拎着他隔壁老铁的衣领，像是拎崽子一样把人家拎起来了。
在听到高伟的声音之后，商陆也放过了那位同学，皱着眉看向高伟：“他说贠伟辉搬走了？”
“……搬走了？什么时候的事儿？”高伟看起来也不知道。
重获自由的同学惊魂未定地揉着脖子：“都一个多月了，就上次我们把他……之后，然后他找导员去告状。导员也是给他面子，口头批评了我们一下，他非要让学校给我们记过，导员劝了他好久，最后他不服，就搬走了。”
“你们把他怎么了啊。”高伟蹲下来帮同学顺着气儿，“我怎么没听说这段儿。”
“没什么，真没什么，就教训了他一下。嗐，也不是教训，我们那是跟他开玩笑呢。”同学心虚地看了一眼商陆。
其他围观的同学开始七嘴八舌地跟商陆说，“是个周六，大家不是打工就是实习的，不怎么在宿舍。但是留在宿舍的人都听见了，动静挺大的。贠伟辉光着跑出来喊救命，然后又被拖回去。”
“不是，那就是个玩笑，你们不也经常这样跟别人开玩笑吗，我不信你们没树过别人，不信你们没被别人树过！”同学用力辩解着。
“哥们儿，没有这样的吧，玩笑归玩笑，意思意思就得了，你把人扒光是几个意思？”高伟也不再帮他了，皱着眉站起来。
逐渐的那位同学的室友也回来了两个，在听说发生了什么之后，犹犹豫豫地选择站在旁边观望。
同学看到室友之后，指着那两个人：“你们倒是帮我说句话啊，那天咱不就是跟贠伟辉开个玩笑吗，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儿啊！”
“扒他衣服这个是不太好吧……”有个人小声嘟囔了句。
“艹！你当时笑得比特么鬼还要欢，现在你倒跟我装正经了？”同学气得青筋都暴起来了，“反正干都干了，你们又能把我怎么着？他恶心人在先，我告诉你们，换作你们也会这么做，凭什么就指责我啊？”
“怎么着？”商陆冷笑了一声，“好办啊，不就是个玩笑吗，要不我们也拿你试试？”
一群人一哄而笑，开始起哄，那个同学吓得抱紧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不是……不是你们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怎么能叫欺负呢，”商陆蹲下来撕破了那个同学的T恤，笑着捏了捏他的下巴，“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咱关系那么好，是不是？”
“哈哈哈！”一群人一哄而上，分别抓着那个同学的四肢，举起来他就朝着门撞过去。
商陆没有参与，在旁边冷眼看着，看到那个同学没出息地哭了，才不耐烦地叫停：“行了行了，吓唬吓唬他就得了，别回来再给咱记了个过。”
那天晚上商陆去导员的宿舍楼想去问一下贠伟辉搬去了哪儿，狗腿子的高伟和何健旗也一块儿跟上了，三个人在校园里慢悠悠地溜达着，顺便聊起闲天儿。
“你可是真牛逼啊，陆神，哈哈，居然能指挥着一群不相关的人一块儿欺负一个人。”高伟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刚刚商陆教训那个同学的场景之后，何健旗佩服得五体投地。
商陆发愁地叹着气，“别说了，我感觉我也挺过分的，这特么跟那个混账地做法也没什么区别啊。这就让我不得不反思，难道说我以前也这么无意识地欺负过别人？”
“你还会反思，那我觉得你就已经比那些人都强不少了。”高伟在旁边捧着，“我觉得吧，反思这事儿很难做，大部分人都是嘴上说说，真的做到了、还改进了自己的行为的，那都是人上人。”
商陆对这句话深表赞同，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那个人上人，而是在听到高伟这番说辞之后，首先想到了蒲薤白。
今天除了早上的那条“早上好”的消息之外，还没有联系过他呢。
原来只是一天不联系而已，就已经感觉时间变得漫长了啊。
商陆深吸口气，站在导员的宿舍楼下，正巧看到导员跑下来跟他们碰头。
“伟辉搬去学校外面的一栋公寓里了，这是地址。”导员把一张纸条递给商陆，表情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我也不想这么神神叨叨，但是我不敢直接在网上把这个地址发给你。我听咱学院的院长说，伟辉在AL的网络安全部门搞出来一个特别厉害的搜索系统，本来那个系统就已经涉嫌网络犯罪了，AL怕引火上身，就把伟辉上交给公安了。但是谁知道公安觉得这是个人才，打算把他招进国防。”
夏天的夜风明明完全不冷，但几个人听到这话，居然感到一阵寒意。
商陆攥着纸条：“居然是因为这种事才被国防招走的？那他那个系统……”
“说是已经被国防收走了，可系统这东西，也不是说不能复制的，我估计他自己手里肯定还是有的。”导员说着，倒吸了口凉气，“你快别提前些天他被宿舍里的几个人开玩笑之后的事儿了，他跑过来找我讨公道，我心说，那几个人确实过分，可他也没伤着的，就打算让他们写个检讨就完了。结果伟辉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教育他们，他就来教育我们，顺便把我和我父母的身份证号都背出来了，还有我和我女朋友最近的聊天记录。”
商陆他们三个人都听傻了，表情呆滞地看着导员：“……这么牛逼。”
“谁说不是，我都不敢惹他，然后好言好语地劝着他说现在的年轻人啊，脑子都不太行，总是会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我跟他说，伟辉你啊，境界和大家不同，所以与其和他们去尽量的兼容，还不如早早地抛下他们，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理解的这句话，就搬走了。”
“这怎么听都是导员你把他劝走的啊。”何健旗吐槽了一句。
导员咋舌点头，“我也后悔着呢，生怕他跟我结仇，这孩子太吓人了。这个时代被人掌握了信息数据，还怎么叫人安生，我这两天上网都小心翼翼的，感觉老大哥正看着我呢。”
“别别，咱能别说这么吓人的事吗……”高伟越听越害怕，“我，我……我和辉哥的关系应该还行？我应该没惹过他吧。”
商陆突然笑了一声，“我今天抱着电脑回寝室，看到我桌子上放着好多贠伟辉留给我的学习资料。”
“啊？”导员一惊。
“然后翻开电脑的时候，他入侵了我的电脑，跟我打招呼。”商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
但其他人已经不淡定了：“啊！？这也太吓人了！他是跟踪了你的手机还是怎么回事儿！”
“应该是吧，”商陆摸出自己的手机，沉思了几秒，“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种被人监控着的感觉很不痛快来着，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我觉得这孩子的心理可能不太正常，商陆，你平时小心着点儿。”导员给商陆一句忠劝，随后又随便聊了两句，告别时已经将近熄灯时间。
商陆和两个室友没有回寝室，而是把手机关机之后出校找了个网吧。
“我可以远程登录服务器，然后反向入侵他的电脑。”商陆给出来一个思路，然后三个人排排坐在网吧里等着电脑启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那个地址。
一眼，商陆就觉得脑子像是轰炸一般嗡嗡作响。
他站起来跑去前台找网管借了部手机，一通电话打给蒲薤白入住的酒店的前台，问来了前台小姐姐的手机号，然后再打电话给小姐姐的手机，让她把手机转交给套房里的蒲薤白。
刚刚准备睡觉的蒲薤白在听到门铃声之后吓了一跳，不过在反复确认过来者只是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小姑娘之后，松了口气打开了门。“请问？”
“不好意思，打扰了，”前台小姐姐鞠躬道歉，然后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蒲薤白，“但是商陆先生说找您有急事。”
为什么是通过别人的手机找自己的呢！？
蒲薤白一头雾水地接通了电话：“商陆？我手机难道关机了吗……”
“不，没有，你今天没出门吧？”
“没有啊，怎么了？”蒲薤白听出商陆的语气里有些慌张，这种语气可是蒲薤白从来没有听过的，就连当初周莨菪出狱那时，商陆和自己说话都还是非常平静的。
商陆深呼吸了一下，“好，那就好，最近一定不要出门，谁跟着你都不行，警察也不行。还有，房间的窗帘全都拉上，也不要上网，手机把wifi和数据流量全都关了。”
商陆那边越是慌张，蒲薤白就越是觉得自己不能慌，他先是平静地答应了商陆，随后假装不是很好奇地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知道，但是有个非常牛逼的黑客，现在盯上我们了。我的手机被追踪了，系统被入侵了，不知道服务器是不是也沦陷了……”商陆苦闷地抓了抓头，“那个人很厉害，一个人就能实现我们一群人才能实现的东西，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所以……”
“商陆。”蒲薤白呼唤着他的名字。
“……嗯。”
“没事的，”蒲薤白轻声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
“……”
“但是你要注意安全，”在外人的注视下，蒲薤白也不能说太多，“知道了吗？”
商陆慢慢恢复冷静：“嗯，你也小心。”
挂断电话后，网管一脸好奇地看着商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黑客脑残粉了啊？”
本还是思考着些什么商陆，看向一脸贱笑的网管，他先是谢过网管的手机，然后趴在前台跟人家聊了起来：“你认识我？”
“肯定认识啊，商陆嘛，我姐可喜欢你了，她知道我在你学校门口上班，还问我见没见过你呢。”网管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我要是告诉她你用了我手机，她肯定要抢走了。”
商陆笑了笑：“谢谢你姐姐的支持。”
“可以要个签名吗？”网管翻腾出来笔和本。
“当然。”商陆签着名的功夫，网管就在旁边滔滔不绝起来，说那些脑残粉到底有多变态，说他曾经也喜欢过一个女团的成员，有次去看那个人的演唱会的时候，听说那人会从后台哪个口出来。
“我靠，哥们儿，你是不知道那架势，有个男的突破了层层保安，扑过去就把那个女明星给扑倒了，然后疯狂地摸着，可特么变态了。”网管皱眉摆了摆手，“所以那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做明星的也是真的难，赚的越多，越难。”
商陆通过这个思路仔细思考了一下，竟然觉得贠伟辉兴许还真的就是因为喜欢自己喜欢到了一种变态的地步，才会做出这些越来越过分的行为。那天晚上他们三个人在网吧没有收获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每次想要夺回权限，最后都会被绕进一个圈套里然后中病毒导致系统瘫痪。
“这也太超纲了……”天快亮的时候高伟趴在桌子上哭唧唧地喊着，“我都没自信了，就我这技术将来还能干什么啊。”
“别跟天才比技术了，”何健旗喝着第三杯速溶咖啡，看了看旁边一脸沉思的商陆，“咱这边儿的天才跟人家较较劲也就完了，咱俩就当是考前复习。”
“说真的，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住哪儿，”商陆听到他们俩的对话之后，侧过头看着他们，“我完全可以过去揍他一顿，解解恨。”
“……但是我也说真的，他也没做什么啊，给你笔记这个，难道不是好事儿吗？”高伟摊开手，“还有，那个笔记能借我看看嘛……”
“没做什么？”商陆戳着高伟的脑袋，“他在网上带节奏，把薤白的名誉毁得那叫一个彻底，甚至还把那些八百年前就下架了的影片扒出来放在网上，严重影响了网络秩序。这叫没做什么？”
“我错了，我换个说法……他也没对你做什么啊。”高伟朝商陆磕头赔不是，“如果说网上的节奏都是他带的，那你想没想过，你现在大几千万的粉丝，你的所有热度、所有流量，可能都是他给你搞来的呢。”
商陆攥了攥拳，“我用得着他吗，我用得着？”
“你是用不着，但他确实帮你做了这些啊。”高伟拍了拍商陆的手臂，“要我说，这事儿，陆神，你要不就找他面对面解决吧。冷静下来好好谈谈什么的。”
“我同意高伟的说法，面对面的话，你反而有优势。”何健旗举手说，“不过你也要小心，谁知道他会不会玩儿阴的呢。”
天亮的时候，三个人垂头丧气地打道回府，到寝室盯着桌子上贠伟辉留下的笔记愣神。
不得不说那些笔记满满都是干货，即便是半年没听过课的商陆，看完之后也对很多课程掌握了七七八八。考试周时长两个礼拜，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前几科的成绩都已经公布了，高伟凑热闹一样看了看商陆的各科成绩，然后咋舌感慨：我们一起复习、看的同一份资料，为什么你就能拿奖学金，我就只是刚及格？
商陆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吐槽，而是认真思考着所有考试结束之后，要去找贠伟辉把事情说个明白。
他其实在考场上见过贠伟辉，因为学号靠前，所以那人一直都是坐在第一列的第三排。第一天看到的时候，商陆一瞬间都没认出来对方，果然正如高伟他们所说，贠伟辉的外貌风格完全变了。
但他不愿意说那就是蒲薤白的风格，商陆不知道蒲薤白具体有什么风格，只觉得蒲薤白无论穿什么都很有气质。那气质是别人无论如何都复制不来的，即便是穿着一样的衣服，留着一样的发型。
商陆很反感贠伟辉顶着蒲薤白曾经也留过的发型，那种反感像极了自己珍藏在家的艺术品被小偷拍了照片之后、被恶劣的商人伪造。他忍着这种反感整整两周，终于到了可以一探究竟的时候，临走之前听到高伟和何健旗给他加油打气——
“正面刚，不要怂啊，陆神！如果他要上你，你就反攻！哈哈哈……”
好好的紧张气氛被这两个人全都搅和了，商陆一脸无奈地看着他们，“真的假的，我单手都能把他拎过头顶，他到底要怎么上我？泰迪对圣伯纳吗。”
“……别说，还挺有画面感的。”
“少贫了，真出事儿了记得帮我报警。”商陆朝那两个人摆摆手，“我……去去就回。”
作者有话说第127章 #include 127t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