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我》紫静安

9、第七章 矛盾的古董（01）

　　虞天整个人都呆了。兽皮上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如果不是充满蛊惑的埃及文，又该是什么呢？望了望金石元，他似乎若有所悟的模样，显然他对兽皮的秘密有些了解，莫非他已经破译了兽皮上那些文字暗含的意义？
　　“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对不对？”
　　“不知道。”金石元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他。
　　话音刚落，烈性方刚的虞天就跳起来，“怎么可能？如果你不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你又怎么会预料到张耀之死？”
　　“我查遍了世界上所有的文字总类，那样的符号根本就没有记载。你说我从何得知其中的奥秘？”金石元同样暴跳如雷的咆哮道。虞天呆怔，喃喃道：“那，你之前说的‘会出人命的’，是什么意思？”
　　金石元无奈的瞥了一眼一脸狐疑的虞天，事到如今，要想虞天相信自己，也只能将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他。“我虽然不知道兽皮上的符号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张兽皮却来得太过诡异。”
　　“诡异？”虞天的脸掠过一抹疑色，“怎么个诡异法？”他是刑侦系的高材生，才思敏捷，逻辑推理能力严密，素来被美誉为刑侦系的第一神探。虽然才刚的时候看到张耀的尸骸也被吓得丢了七魂六魄，但是镇定下来之后，侦探的天才头脑开始展露锋芒。
　　金石元很欣慰虞天的微妙变化，“听着，虞天，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你冒失的卷入进来，最后的结局我无法预料。”顿了一下，语重心长的确认道：“你确信，你当真要知道这个秘密？”
　　虞天一愕，脑海里飞快的闪转着最近几个时辰内发生的大事情：从顺手牵羊盗走了兽皮开始，到路上嘲讽金石元，以及稍后的张耀之死…每一件，他都难逃其责，导火线就是来源于他对金石元的嫉妒，不满…一旦他涉入其中，他的未来就是最坏的未知数。
　　“告诉我。”虞天痛苦的闭上眼，咬牙切齿的命令道。身为男人，他还有选择逃避责任的路可走吗？身为侦探，有半路退缩的道理吗？
　　金石元从怀里掏出一支黑色的手表，目光锁定在黑屏幕上的日期上，仰着头，凝思了数分钟，才娓娓道来：“一个月零三天前，我无意中进了一家古董店，相中了一件非常奇特的唐三彩，我对古董素来有些研究，特别喜欢搜集唐宋时期的珍宝。自认为对唐文物颇有见地。但是那件唐三彩的质地，纹理确是我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说真的，如果不是老板一口咬定说是正宗的唐三彩，我一定会认为那是唐三彩的仿制货，而问题就恰恰出在这里…”金石元的眼眸微微的虚眯着，却有无边的困惑从细长的眼缝里渗出来。
　　虞天屏住了呼吸，不敢吭声，害怕打断了金石元的思路。
　　“奇怪的就是，这件古董的底面竟然雕刻有时间，你猜那时间是什么？”金石元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珠里一种异样的情绪在骚动。他倒不是刻意在考虞天，而是旨在渲染一种诡谲的气息。
　　“既然是唐三彩，自然是公元618-公元907之间的某一年。”虞天不假思索的答道。
　　金石元的脸由激动转为阴鹭，挟持着丝丝缕缕的冷笑：“公元？是公元前2644年！”
　　虞天因为震惊而嘴巴张成一个标准的O形，“公元前2644年？”历史课他上过，成绩不算太差，但是有记忆的王朝也是从夏开始，而夏王朝存世的时间是公元前2197—1766，比夏王朝更早的时间，莫非就是开天辟地的始祖了？
　　金石元换了坐姿，与虞天面对面，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近乎是零距离说话时，金石元才又开口了，“公元前2644年，是黄帝轩辕氏的年代。”
　　“炎黄的祖先黄帝？”虞天瞪着不可置信的眸子，定定的凝视着金石元。良久，僵硬的身体耸了一下，他从死灰中苏醒过来。“这个，太令人难以接受了。”
　　一件被老板信誓旦旦指为正宗的唐三彩，制作的年代竟然是黄帝时期？这在历史上相差了整整三千年之久？虞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重复的温习了一遍，最后面无表情的摇头，“不可能，这里一定出错了。”
　　“我比你更希望是个错误。”金石元铿然道。
　　虞天呆呆的望着金石元，他英俊的面庞流露出一股阳刚的不服输的正气，他相信他自己的推断，这里没有荒诞不经的巧合，有的是只是他们推理的错误。他将头埋在膝盖之间，静静的沉思着。
　　“我知道了。”直到金石元等得有点不耐烦了，虞天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唐三彩是正宗的唐三彩没有错，而唐三彩上雕刻的时间是黄帝时期的也没有错，问题就出在那个雕刻时间的人上面，是他有意的在唐三彩上雕刻了一个与时代不吻合的时间。就像我们伪造古董一样，为了谋取高利，故意在现代的瓷器上落款唐朝的时间。所以，时间是可以和古董分离的。只是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偏偏落款一个那么久远的时间？”
　　虞天沾沾自喜的沉侵在自己的推理论断中，而金石元毫不留情的泼了他一盆冷水。“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件奇异的兽皮就不该出现。”
　　“兽皮？兽皮和这件唐三彩也有关系？”虞天浑身一震，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那唐三彩上的图画，与我们平日里常见的立体画有异曲同工之妙，只要你盯着它看上半天，准能发现新鲜的东西。起初，我看过一两次，看到的画面都不相同，只奇怪这唐三彩奥秘无穷。看多次后，我总结出了一个结论，这图案里面隐藏的画，每一轮一共有十二幅，拼凑起来指的是一个地方。这些连环画终于被我破解了一次，我根据立体画的提示在老山王庙那里挖到了兽皮。”
　　虞天的脸色顿时暗了下去，“是唐三彩暗示你去老山王庙了吗？”似乎太不可思议了！
　　金石元冥思了一瞬，“我想大概是的。那天我看了立体画之后就睡了一觉，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去了山王庙，在第四根柱子下找到了宝藏。醒来之后也不知怎的，竟然真发神经的去山王庙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当时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支配着我。它想让我把这张兽皮给掘出来。”
　　虞天真是太震撼了，如果说唐三彩本身的矛盾是铸造的人制作的，那么发生在金石元身上的怪事又该作何解释？
　　“虞天，这件唐三彩，包括这件兽皮，有普通人无法抵挡的魔力。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异能之力。”金石元郑重其事宣布道，“它们，是蕴含着异能的不祥之物。”
　　“异能？不祥之物？”虞天一脸惊骇的睨着金石元。“我想我们当务之急是去张耀那里把兽皮给拿回来。”
　　金石元凝视着他说： “得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