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人生（互穿）》饮人间烟火

36、辞旧迎新

　　“嗯嗯。”

　　四个大人在厨房忙前忙后，很快一顿年夜饭就做好了，十个菜，十全十美。

　　许一一几人吃炸豆腐垫了肚子，看到一桌子的大鱼大肉，食欲稍退。

　　“萋萋，来，吃吃这个酿豆腐。”看着许一一举着筷子扫视一圈，估摸着是跟几个孩子一样不爱吃大肉。

　　许奶奶说着蹩脚的普通话，站起身，把一盘酿豆腐端起，换掉了她面前的一盘肉菜。

　　“谢谢奶奶，我早听一一说过，爷爷奶奶做的酿豆腐是一绝，终于有机会好好尝尝了。”许一一仰头眯着眼睛笑着。

　　“那可不，我爷爷做的菜都很好吃，萋姐你可得多吃点，不要像我姐一样挑食。”许飒正在啃猪蹄，突然说了一句。

　　姜萋萋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许一一，笑而不语。

　　“瞎说，你大姐可不挑食！”许爷爷澄清道：“我做的她都爱吃。”

　　“那是，爷爷做的都好吃。”姜萋萋接茬。

　　“我赞同！”许尔尔夹了一块爆炒牛肉干，吃了一口说道。

　　看着几个小孩捧场的模样，四个大人都乐开了花，一桌子八口人，就这样说说笑笑，吃着难得的年夜饭。

　　“我来，你们出去玩。”饭后，许奶奶制止了许一一几人，如往常一般收拾碗筷。

　　“妈，待会他们放烟花，你也跟着去看看，碗筷我来洗。”许妈伸手接过碗筷说。

　　“我来洗，你收拾桌子。”

　　“好。”

　　许一一几人听从奶奶的话，偷懒跑出去看烟花。

　　咻的一声冲天而上，下一秒炸开星星点点的烟火，在夜空中闪烁。

　　“真好看！”姜萋萋喃喃自语。

　　“我们家的更好看！飒飒，走，我们放烟花去！”许一一瞥了一眼，看向角落的几个烟花，招呼着许飒。

　　“好嘞！”

　　许尔尔捧着手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爷、奶、爸、妈，快出来，我们放烟花啦！”看到许飒已经抱着烟花站在空地上了，打火机火光一闪一闪，许一一朝屋内喊道。

　　许尔尔猛地抬头：“萋萋姐？”

　　“口误口误，哈哈哈！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快来！”黑暗中看不清许一一泛红的脸。

　　“你抢我台词了！”姜萋萋一激灵，摇晃着许一一胳膊说道。

　　许尔尔继续看着手机傻笑。

　　“谈恋爱了？”姜萋萋突然走到她身边问。

　　“没……没有。”许尔尔瞬间结巴。

　　许一一走上前，呵呵了两声。

　　这时，远处的许飒点燃引线，跑了回来，这个话题就结束了，四个大人也出来了，几人纷纷四十五度仰望夜空。

　　“怎么没有反应？”

　　“不会坏了吧？”

　　“难道没点燃？”

　　“这么慢的啊！”

　　许飒听着这些话，刚想上前查看，被许爸呵斥：“别过去，再等下。”

　　话音刚落，烟花第一炮响起，咻的冲天而起，砰的一声炸开，一圈圈星火，在夜空中格外耀眼。

　　三十六响过后，姜萋萋点头：“确实更好看！”

　　“那是！”许飒挺了挺胸脯，有些得意，毕竟是他放的烟花。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许家开始派新年红包了！

　　姜萋萋把早就备好的红包，分别送到了四位长辈手中。

　　许尔尔见状也递上了自己的红包，许飒给四位长辈发了后，又转头给三位姐姐发了红包：“这是我今年养鹅赚的钱，也给你们发红包沾沾喜气。”

　　姜萋萋三人都没想到，自己也有红包收，心底涌出一股暖流。

　　许爸突然开口了：“以前都是我们给你们发，今年开始就是收你们发的红包了。”说完看了许妈一眼。

　　许妈也笑着说：“是啊，我可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红包呢。”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递给许爷爷许奶奶。

　　“爸妈，这是我们俩给你们的新年红包。”

　　许爷爷许奶奶拿着六个大红包，呵呵笑了起来。

　　一家人围坐在炭炉边，看着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聊着天，直到夜深了，才分别回房睡觉。

　　“萋萋，早点睡，因为接下来七天，清晨都会有爆竹声把你从梦中吵醒！”许一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姜萋萋颔首，心里却觉得有些夸张了，大冬天谁会这么早出门放爆竹。

　　然而半夜就被吵醒了，打开手机一看，十二点零一分。

　　再看旁边的许一一，睡得那叫一个香，姜萋萋又闭上了眼睛，听着屋外的虫鸣声，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早上五点起，果然传来爆竹声，远的近的，断断续续。

　　“一一，怎么起这么早？”许奶奶看着打着哈欠下楼的许一一说。

　　姜萋萋回答：“奶奶，新年好。”

　　又打了个哈欠，姜萋萋接着开口：“为什么放一晚上爆竹啊？”

　　“凌晨报春，早上敬神，每年都这样，睡觉时把窗户关严实，就没那么吵了。”

　　“哦，好。”姜萋萋生无可恋。

　　大年初一，许一一等人就在手机上给别人拜年中度过了。

　　也给粉丝们发了条拜年w博，评论区喜气洋洋的。

　　大年初二，许姑姑回来了，一看到萋萋就抱住了她：“姑姑可想你了，今年怎么都不来我那玩啊？”

　　“……”姜萋萋两眼发直，有些懵，这位是谁？怎么一上来就抱她。

　　许尔尔喊了声，发音像在叫娘。姜萋萋只能装傻，笑了起来。心里却在祈祷：一一，你可快下楼吧！

　　说曹操曹操到，许一一一蹦一跳下来了，一看这情形就反应过来：“姑姑，我是一一的朋友姜萋萋。”

　　“是啊，姑姑。萋萋姐姐是大姐的好朋友，她听不懂家乡话，我们还是尽量说普通话哇。”许飒紧随其后。

　　“萋萋啊，早就听家里人讲过你了，终于见到本人了。”许姑姑爽朗的笑着。

　　“我也经常听一一说起她有个姑姑，对她特别好。”许一一附和道。

　　姜萋萋：你可没跟我说过，你还有个姑姑。

　　看到姜萋萋怀疑的眼神，许一一笑容一滞，心想：姑姑一年到头很少回来，忘记说很正常吧？

　　姜萋萋用手机给她发了个消息：“？？？”

　　许一一赶紧打开手机查看：“一时忘记说了，我的错。”

　　“……还有其他的亲戚朋友吗？”

　　“亲戚还有很多，但关系最近的就是姑姑了。”许一一如实招来。

　　“嗯嗯。”

　　吃过午饭，许姑姑就说要回去了，临走前姜萋萋拿着现备的红包，塞到她的口袋里。

　　“我怎么能拿你的红包。”许姑姑抽出又还给姜萋萋。

　　许一一在一旁帮腔道：“一一读书时收了你那么多红包，现在工作了给你发红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姜萋萋一听这话，看着许姑姑软下来的态度，又塞了回去：“姑姑你就拿着吧。”

　　她只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给别人强塞红包，实在是太累了。

　　“阿红，拿着吧！一一的心意。”许奶奶拍板定下，许姑姑才停止自己手上的动作。

　　“好吧，谢谢一一了，这可是姑姑结婚后第一次收红包呢。”说着眼里闪过泪花。“那我走了哈，明天一起来家里玩啊，萋萋也要来！”

　　“好。”许家人异口同声应道。

　　等许姑姑坐上车走远，姜萋萋开口：“明天要去姑姑家吗？”

　　“不去！”许家三兄妹齐齐摇头。

　　“那你们刚刚……”

　　“习惯性回答，去不去明天再说。”许一一眨了眨眼，看着其他人走开，她又小声补充道：“我不敢去姑姑那里，她太热情了，吃不了的东西得兜着走，我只想在家玩。”

　　“哦？”

　　“以前有一次年后去姑姑那，她煮了几十个鸡蛋，每人分两个，盯着要人吃完，我实在吃不下，就没碰。

　　她竟然给我打包，加上锅里的，十几个鸡蛋，都塞到我手里让我带回去。

　　回到家，这鸡蛋，兜兜转转还是进了我肚子里，现在想想都觉得悲伤。”

　　“……”姜萋萋一阵无语，你就不晓得拒绝吗？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姑姑的热情是没人能够拒绝的，只能被迫接受，你不信的话，明天我们就跟着爷爷奶奶去感受下。”

　　“算了，我也害怕。”姜萋萋从心了。

　　今年几个小辈都窝在家，长辈们纷纷去走亲戚。直到大年初八，许一一才带着姜萋萋出门，去赶新年的第一次集。

　　两人到了集市把车停好，许一一拉着她详细介绍周围的一切：“我们这里的集市，逢农历尾数二、五、八开张，今天是今年的第一次，有特别多便宜好吃的东西，不过环境就没有城里那么好了，凑合下。”

　　姜萋萋好奇的四处张望，大街小巷都是人，喇叭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有没有想吃的水果？我们买点水果回去吃。”许一一把人带到水果摊，转头看向姜萋萋。

　　“买点家里人喜欢的吧，我没有爱吃的。”

　　“好，顺便给姑姑带点，我们去她那打声招呼，再继续逛，免得她又说我没良心。”许一一说道。

　　“好。”

　　两人买了柚子、香蕉、脐橙等。

　　“家里的回家时再买吧，我不想拎着逛街。”许一一抱起两个柚子欲哭无泪，她的女明星形象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我赞同。”左手拎着香蕉，右手提着脐橙，姜萋萋也觉得吃力。

　　两人就这么穿过人潮，朝许姑姑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