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人生（互穿）》饮人间烟火

35、一家团圆

　　家里一日三餐，都被许爷爷承包了。

　　姜萋萋一开始还想掌勺，被许爷爷赶出厨房并放话：厨房是爷爷的地盘，一一你还是去玩手机吧！

　　看着她一脸懵，许尔尔暗戳戳走上去说：“姐，你怎么好意思下厨？”

　　姜萋萋竟然听懂了这话，开口问道：“为什么会不好意思？”

　　“你之前做过一次，差点没把爷爷奶奶吃吐，他们说猪都不想吃你做的饭菜，你忘了？”许飒在一旁嘟囔着。

　　许一一正好下楼，听到这话呼吸一窒，再看姜萋萋似笑非笑的神情，有些头疼。

　　“那个，我去看看爷爷做什么好吃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许一一假装啥都没听到，若无其事的走近厨房。

　　回村的这两天，真的太快乐了，没有人限制自己的饮食，也没有人当她是明星，可以自由自在的玩耍。

　　姜萋萋也是，活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一大家子一起过年，并且他们都把她当亲人，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遇见许一一之后的日子真的是越过越好。

　　至于许飒，身为家中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自然要鞍前马后，回村这几月，鹅养是养了，但只养活了一百来只，临近过年，很多人上门买，现在只剩下个位数了。

　　最近每天就是听爷爷奶奶安排，去亲戚朋友家送这送那。

　　至于许尔尔，每天窝在房间，不知道跟谁聊天。许一一也没时间注意她的行踪，就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

　　就这样在家悠闲的玩了两天，许一一心血来潮的问姜萋萋：“去不去放风筝？”

　　这两天把村子逛了个遍，除了小学那里有个小卖铺，都没有地方可以买东西。

　　姜萋萋好奇的问：“哪里有风筝？”

　　“我家有库存。”许一一神神秘秘的说。

　　“怎么这么多？”

　　“小时候看别的小孩玩风筝，羡慕的不行，一直到大学都有这个执念。那时候又特想赚钱，就批发了两百多只风筝，打算卖掉大部分，留一两只玩，没想到，只卖了一两只，留下一两百只自己玩了……”许一一故作平静的说起这事。

　　看着一地的风筝，听到这样的缘由，姜萋萋笑弯了腰。

　　“姜某人，请给在下留点面子。”许一一恼羞成怒。

　　“好，我错了。但真的太好笑了！”姜萋萋一边承认错误一边继续笑。

　　许一一恼羞成怒。

　　“好了，我不笑了，我们去放风筝吧！”姜萋萋挑了一个看起来不那么幼稚的图案，蹲下身拼装起来，绑好风筝线。

　　“这还差不多。”许一一随手拿了一只风筝。

　　“一一，你这么多风筝，不打算继续卖了吗？或者送小孩？不然自己玩，得玩到八十岁吧！”临出门，姜萋萋回头看了眼杂物间。

　　“风筝线太锋利了，风筝中间那根棍子又很尖锐，送给小孩玩很危险，还是算了。”许一一解释道。

　　“也是，还是留着我们自己玩吧。”

　　两人开车到小学那边的操场，大冬天也有不少小孩在这里玩耍，也有放风筝的，旁边有打工回来的爸爸妈妈看护着。

　　“我们两个大人放风筝，会不会不太好？”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姜萋萋不太好意思。

　　许一一倒是脸皮厚，完全无视其他人：“我们也是小孩啊，有什么不好的。”

　　说完这话直接满操场跑了起来，试图把手上的风筝放飞。

　　“一一，你还记得自己是女明星吗？”看着对方上窜下跳，姜萋萋有些头疼。

　　不过下一秒，看着许一一风筝渐渐飞高，她也跟着乱窜，心想：我肯定也能放飞它！

　　绕着操场，起跑、放线、收线、捡风筝，不知不觉天就黑了，等许飒来找人，两人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一下午。

　　“大姐、萋姐你们一下午在这不冷吗？”把手踹兜里的许飒，忍不住吸溜了下鼻涕。

　　姜萋萋穿起放在一旁的棉袄，笑了笑说：“运动了一下午，不冷。”

　　许一一看向许飒露出脚踝的裤腿，眼神不悦，冷笑的说：“要风度不要温度是吧？不穿秋裤是吧？想挨揍是吧？”三连问之后，直接垫脚拧住他的耳朵：“回家让爷爷奶奶教训你！”

　　“姐！救我，萋姐拧我耳朵！”许飒赶紧呼喊自家姐姐。

　　“干得漂亮，年轻时不好好顾着身体，等老了有你受的。”姜萋萋也不满许飒大冬天就穿个牛仔裤，还是漏洞的那种，上面套件皮衣，风一吹冻的直哆嗦，还假装自己不冷。

　　但他不知道，冻的通红的鼻头，已经暴露了真相。

　　显然，二十岁的许飒，迎来了爷爷奶奶混合双打，他该庆幸自己爸妈不在家，不然，就是“四手联弹”。

　　瞄了一旁爷爷奶奶雷声大雨点小教训他的架势，许飒还撕心裂肺的哭喊。

　　正在和姜萋萋、许尔尔手机斗地主的许一一，直接开口喊道：“许飒，小点声，吵到我了！”

　　“萋姐，你太过分了！”

　　“对，太吵了，我如果输了就怪你！”许尔尔是这一局的地主，其他两人都是平民，正合力围攻她，虽然是游戏，但她也是有胜负欲的。

　　许飒欲哭无泪，身上不疼心里苦：“你们没有心！大姐，她们欺负我！”

　　“哦。”姜萋萋吱了一声继续看牌。

　　“……”这一刻，许飒明白了一个道理，姐弟之情血浓于水，风一吹就干了。

　　转眼就到了过小年这天，许爸许妈扛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爸、妈，回来怎么都不说一声，我开车来接你们啊！”姜萋萋很自然的开口。

　　许一一看着她的举动，会心一笑：“叔叔阿姨，你们终于回来了！”

　　“萋萋好久不见啦！爸妈给你们买新衣服去了，就没来得及说。没事，我们自己回来也是一样的，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冻着怎么办。”许妈笑着说。

　　“我们这么大人了，还要买什么新衣服啊？”许飒言不由衷，嫌弃的看向老爸手上的蛇皮袋。

　　“臭小子，你放心，没有你的份，赶紧过来给你姐姐们拿去。”许爸气的不行，好心好意去商场买的，花了两夫妻大半月工资呢。

　　老话说得对：女儿是小棉袄，儿子都是讨债的。

　　许飒小脸一僵，委屈的看了三个姐姐一眼。

　　许妈看着儿子这失落的神情，用胳膊肘杵了许爸一下，笑着说：“飒飒，你爸骗你的，每个人都有，春节肯定要穿新衣服啊！”

　　许飒又傲娇起来，嗯了一声。

　　许妈说完，就躬身翻找起一套套新衣服。

　　“萋萋，过来看看。”

　　“一一，这套是你的。”

　　“尔尔，飒飒，这两套是你们的。”

　　“爸妈，快试试。”

　　被喊到的名字的姜萋萋，拿起衣服朝自己身上比划着，抬头问许一一：“好看不？”

　　许一一欲言又止，许妈插了句：“不错，很喜庆！”

　　许家姐弟三人：大红色能不喜庆吗？

　　大年三十这天，一大早许家长辈们就在筹备晚上这顿团圆饭了。

　　“爷爷，这是在磨豆浆吗？”姜萋萋站在一旁，看许爷爷磨豆子。

　　“是啊，你奶奶一早就念叨，让我赶紧弄好，晚上好给你们炸豆腐片。”姜萋萋看了看旁边的许一一，示意她速度翻译。

　　“奶奶太懂我们了，我也想吃炸豆腐。”许一一接话，姜萋萋秒懂。

　　“我们能够做什么呢？”看着许爷爷在磨豆子，许奶奶出门摘菜、许爸在扒鸡毛，许妈在杀鱼，姜萋萋开口问许一一。

　　“把韭菜弄干净吧！”说完两人就蹲在大门口，挑掉韭菜上的杂质，一根一根择干净。

　　许飒和许尔尔这会，还在呼呼大睡。

　　忙碌了一天，下午五点多，许飒跟着许爸去祠堂上香供奉。

　　姜萋萋不由的问道：“只有男孩子能去吗？”

　　“村里的规矩是这样，但我之前去过，这几年不想动弹，就没跟着去了。”许一一小声的回复。

　　“明白了。”

　　许一一说完就闻到一股香味，顺着飘来的方向，快步朝厨房走去。“爷爷，奶奶这是要炸豆腐了吗？”

　　“辣椒酱在哪里？我先准备好。”许一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么好吃吗？”姜萋萋跟在身后，看着她这馋样。

　　“怎么说呢，吃的是童年的回忆。”凑到姜萋萋耳边小声地说道。

　　姜萋萋若有所思，应该跟自己对端午节粽子一样，是有感情寄托在里面的。

　　厨房不大，四个人在里面还是不太好活动。

　　在许爷爷赶人之前，许一一拉着姜萋萋走了出去，路过客厅，指了指桌上的那碗辣椒酱说：“待会就蘸这个辣椒吃！”

　　“好。”听着外头的鞭炮声，姜萋萋嘴角微微上扬。

　　“好像是许飒他们回来了，待会会在门口放鞭炮，要看吗？”许一一问。

　　姜萋萋点点头。

　　两人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许飒用打火机点燃鞭炮引线，扔到远处空地上，碰的一声巨响，红色的碎屑落了一地，刺鼻的硝烟弥漫开来。

　　“咳咳！”姜萋萋忍不住清咳了一声。

　　“算了，也没啥好看的。我们回去吧，晚上出来放烟花好啦！”许一一想到自己在镇上买的几桶烟花，跃跃欲试。

　　“很危险吧，我刚看飒飒放鞭炮，都有点害怕。”姜萋萋拧眉。

　　“没事，放心，烟花的引线很长的。”许一一想起老板说的话，安慰着姜萋萋。“我就买了几个，放完了我们看村里其他人放的，远看更美。”

　　“不是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吗？”姜萋萋突然想起这事。

　　“还是可以放的，不过要买正规生产、安全的烟花爆竹，大过年的辞旧迎新，放烟花爆竹这风俗一时半会还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