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障·将与》Mineral7

79、七十八

　　牧冧和文罯的利益并不冲突吧，她是什么时候把主意打到戎屿身上去的？
　　“还有，我们的人民并没有在我们奋力作战的时候选择狂欢。”想起这个，戎屿的语调不可抑制地有些激动了，“他们在祈祷......而我就算，就算丢了这条命，也要保住我们的帝国！”
　　“这么说，你有扭转败局的方法了？”文罯忽然反问，笑意寒气逼人，“神瑟虽然没了，但这第二个人造人的智能可是在她之上。他的战斗力可能比不上神瑟，但却拥有这个星球上最全的情报数据库，我就是搬三个‘撒萨修斯’给你，你也依旧会输。”
　　“顺便再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吧。你和江狄对机动甲胄适应度都不高。”文罯表情中甚至带了点残忍。“想暴毙的话，就尽管去试吧。”精神适应度不高的人要想强行载入机动甲胄会有不堪设想的后果——机动甲胄是与人的大脑神经直接相连的，因而才会有高于轻甲作战的灵活性。简单来说，不适应的人精神会受到极大损伤，或成为植物人，或失去生命。
　　“我，我会尽全力，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没有机动甲胄也能......”戎屿知晓女中将的方案，因此还能嘴硬两句。他还没发现身旁的江狄已不动了。
　　“你没有机会了。”文罯环起双手，淡淡地看着他，仿佛在下一个死亡判决书。
　　余光瞟到离他们最近的两个包间的人纷纷慌忙起身离开，戎屿蹙眉，这才发现整个会场几乎已经空空荡荡。律动性极强的音乐还未停止，但除了他们，人几乎已被清空了。
　　陷阱？会是陷阱吗......？全身血液似乎都凝固，眼前再次出现游赧无奈而认真的表情。
　　“只是有些同情你们这些拼命的帝国人罢了”......？
　　江狄突然向桌上伸手，紧紧抓住戎屿的一只手，用了点力。
　　“我之前似乎说过，面对死亡，你选择同上帝争夺生的权力，我却选择成为修罗，是吗？”文罯眯起眼，缓缓道，竟在回忆。
　　“现在要推翻之前的话了......”说着，伸出手。
　　强得可怖的威压。戎屿想往后靠，却做不到。
　　“我也可以成为同上帝争夺的那个人。”
　　为了他。
　　“......我什么都可以成为。”
　　为了他。
　　“罪人？懦弱者？背主离亲者？我什么都可以成为，唯独除了死者的‘伴侣’。”
　　文罯站起身，伸出的手如同死神张开的血手，直直迫近戎屿的眼前，捏住了戎屿额上向导象征的控制器。
　　“拔去‘脑子’的向导，一定会死吗？”眼前的手一定程度遮挡了视野，但戎屿还是直直看着文罯浅灰如尘石的眼眸。大脑察觉危险并发出警告，精神力自然外泄，但他却没有想象中的恐惧。
　　紧张考虑了半个多月的事，如今强迫性地被摆在眼前，也不能说对文罯这种突发情况有心理准备，但女中将对他所说的应该也算一种效用相同的预告了。所以。
　　706上校会死吗？

---

作者有话要说：　　文罯名言：你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