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障·将与》Mineral7

62、六十二

　　文罯回身带上门，开灯，脑中早就模拟过的令人血脉偾张的画面出现在眼前，伤口的痛觉变得完全可以忽略。
　　“怎样？”走近那被蒙住双眼铐住四肢正颤抖的人。感觉到有人开灯，丝丝光源钻入遮蔽双眼的黑布，他又开始了不屈不挠的挣扎。为了双重保险文罯给他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挣扎微弱的可怜。
　　“.......”吾亓从凌乱的声音中艰难地挤出几个不成形的字，这已是他的极限。
　　“你应该庆幸。”文罯掐了把他被汗水完全沾湿的脸，指尖揉了揉他发红的眼角，还想说些什么，终端忽然不合时宜地振动起来。“这样吧，只要你做到我打电话的时间内不出声，我就暂时放过你。怎样？”
　　没等吾亓作出回复，他就接通了电话，“游戏”强制开始。“喂。”按下免提，同时也调整了什么。
　　“......！”吾亓下意识想伸手捂嘴，却只拉动了手铐。声音被用力的呼吸压下。
　　通话那头是大提琴般的音色，稍微安抚了他绝望的情绪。
　　“文罯，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你是说拉勒驻地？”文罯问，手悄无声息地动了起来，完全无视吾亓的疯狂摇头。
　　“嗯，拉勒驻地。”对面还未发现什么不对劲。
　　“好像没有。”文罯有自己的考虑，对摩伦伊瑟的事只字不提，“发生什么了吗？”见吾亓把结了痂的下唇再次咬得鲜血淋漓。
　　“唉。”对面叹气，“我家小孩想跟我借人，帮他一个朋友。”
　　“他敢跟你借人？”文罯问，好像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他还是怕我。应该是......挺重要的朋友吧。他姐姐那边不愿意借，就只能来找我了。”
　　“借吧。”文罯建议道，“还可以讹他一笔，不是亏本买卖。”
　　“嗯，我也这么觉得。”对面轻笑，“很久没讹过他了。”
　　“就这样吧，挂了。”文罯的视线终于移向快要神志不清的吾亓，“还有事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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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羣还是守信的。戎屿返回地下党，看到好端端等着他的江狄，终于稍稍松了口气。
　　“今天做了什么实验？”拉开椅子坐下，不知从何时起已经习惯了这里潮湿的令人作呕的气味。压下内心里满满的言语，决定先关心江狄。
　　“他们发现我精神力加强这事了。”江狄如实答，“检测了我的脑电波，抽了点血。”
　　“......你把精神交融的事告诉他们了吗？”戎屿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表情都有些僵硬了。
　　“你想让我说出去吗？”江狄突然问。
　　“......”戎屿愣愣地望着他，攥着衣角，不知他是什么意思，一时也不知作何回答。跟之前许多次一样，凝视着戎屿的绛紫深渊在以极大的吸引力将他拉扯。他想说“别开玩笑了”，但江狄的眼神又无比认真。不过他知道江狄的关注点一直很奇怪就是了。无法理解，但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只要他稍加思考。
　　但他一直没有闲心去思考。
　　没有等到戎屿的回答，是江狄意料之中的事。
　　他心中叹了口气，打破僵局。“我没有说，但他们发现了。”
　　“那个女中将似乎知道精神交融的传闻。”
　　戎屿点头，移开视线，摸了摸脑袋。
　　“我们之间好像总是有着距离。”不妙，善于打直球的江狄还是拿起了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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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请给我过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