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生活日志》三色柳

17、第十七章 独占

　　30005打牌的节奏和柳蔚蓝完全不同，他会认认真真地看清楚每一个牌面，然后仔仔细细整理好顺序，最后才会扣上牌。出牌的时候面带微笑，不为约瑟先生和凤先生的任何语言所动。
　　柳蔚蓝呆呆地看他修长的手指在黑色的牌桌上移动，他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齐，透出一点点健康的粉红色。这个人肯定有健康又规律的生活，他的身体皮肤状态无一不在最佳状态，就连他的精神也是稳定又向上的，柳蔚蓝知道她需要这样的人。
　　30005第一把输了一个筹码，他轻轻放在桌子中央，X小姐笑眯眯地拢起来，道，“柳小姐，你太冒险了。7011和我们玩过许多次牌局，就没真正赢过一次！”
　　“他是一个保守的人，不想失去手中的筹码结果会输得更多。某些时候，损失必要的某一小部分去获得更多是必须。”约瑟先生冲柳蔚蓝笑，“只能和柳小姐交手一局实在太遗憾，不如最后一局的是很还是你上？”
　　柳蔚蓝微微一笑，侧头看30005，“没必要，让他玩玩！”
　　30005把玩着一个筹码，回头冲柳蔚蓝笑，“要是输光了怎么办呢？”
　　柳蔚蓝想一下，“没有那么多的现金，说不得只有用一批货来换了。哎，家里那些老家伙知道了，就没完没了了！”
　　30005轻声笑起来，“那我就不必在意什么了！”
　　“柳小姐，你这种宽容，真是少见！”凤先生丢牌出来，“如果7011有眼睛，不必拒绝你的交易请求，应该主动跟你回去。”
　　“凤先生，个人意志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柳蔚蓝眼角抽搐地看30005出一些臭牌，伸手揉揉额头，压下自己想要出声提示的欲望，只看着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少，她开始计算，究竟要付出多少的货物才能抵消这一次的任性呢？
　　太阳慢慢偏西，白色的窗帘被照出粉金色，一点点的光从窗户透进来，在天鹅绒地毯上映出一条条影子。凉香的烟雾从鼎内一点点透出来，散开，清凉的味道从鼻孔到肺部，消去了暑热。贵妇们坐累了，叫了些水果，招呼柳蔚蓝吃，柳蔚蓝伸手拿了一个红色的李子，抬手放30005嘴边。30005嘴巴里默念着牌面，闻到香味张开嘴咬了一口，瞟一眼柳蔚蓝，红了脸。
　　柳蔚蓝笑一笑，收回手，“太阳下山了！”
　　“怎么办呢？筹码没有了！”X小姐笑道，“一个下午能输掉一百标准能量，少见的好牌技！”
　　30005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柳蔚蓝耸肩，拍拍30005的肩膀，“没事的，愿赌服输，你不必有负担，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
　　30005起身，眼角有微微的湿润，“对不起！”
　　柳蔚蓝笑着起身，“今天下午我过得很愉快！”
　　“那么，柳小姐准备怎么支付这一百标准能量？”约瑟先生笑嘻嘻地问，“如果是你手中的那两个奴隶，大概也能换这么多的能量，需要我帮忙寻找买主吗？”
　　柳蔚蓝嘴角勾起，黑眼睛里却透出冷冷的光来，“我是商人，只卖商品！我写一个条子，你们可以直接去经销处领货！”
　　约瑟先生耸肩，“也只能如此！”
　　柳蔚蓝接过服务人员找来的纸和笔，刷刷几笔签上自己的名字，30005的眼睛跳了两下，看柳蔚蓝走出小阳台，默默地跟上去。
　　凤先生吐了一口气，“滑不溜丢！该死的7011！”
　　X小姐慢慢戴上雪白的手套，“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也不是多聪明的人嘛！”
　　约瑟先生收起纸条，露出灿烂的笑来，“这些东西你们是看不上眼的，我就去取了！”
　　“你最近的消耗特别大呢！”
　　“家里有要养生的长辈，花费是大了一些，没有办法，再找不到比穹庐人更自然的食物了，就这一点来说，他们做得很成功！”
　　30005送柳蔚蓝走出交易中心，“你明天还会来吗？”
　　柳蔚蓝抬头看看天上的云彩，“我在这里呆了很久，还没有出去旅游过！接下来的几天应该是四处走走看看，最后来办一些手续就走了，应该不会有很多的时间再过来。”柳蔚蓝微笑着看30005，“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拒绝得这样彻底，我太自负了，是不是？”
　　30005摇头，“对不起！”
　　“我应该感谢你！”柳蔚蓝思考道，“如果不是你及时赶来，我无法摆脱这个必赢的牌局。凤先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我接受他的馈赠，无论是人还是金钱这都不是我想要的，如果他是将你送给了我，我一定会接受。最难还的就是人情，我不想时刻被这样勒索。”
　　30005微笑，“那如果是现在我提出愿意和你交易呢？”
　　柳蔚蓝摊手，“我身上只有不到二十万角子的现金了，还要留够几个人回家的费用。就算是只缴纳你的固定费用，我恐怕也是负担不起了。”
　　30005扬起清凉的眼睛，“不用花你一分钱！我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没有在7001和7007身上留下自己的标记，也给了他们最大的自由。可是就如凤先生他们所说，我不是一个习惯放弃手中东西的人，我无法接受这种全无来由的好意。在我看来，他们两个没有付出任何东西就得到了常人所不能给予的，那么是不是意味那些东西都不是你看重的呢？”
　　柳蔚蓝微微一笑，“你要什么呢？”
　　30005指指自己的额头，“在这里，留下你的记号吧！你所特有的，只有你一个人有的记号！”
　　“现在对我用的是“你”吗？”
　　“你给了他们平常所得不到的却不是最珍贵的，我不需要你给那些表面上的自由或者不属于。我只要你最看重的，不管是属于谁或者被谁属于，你给我你的标记，我去装控制芯片，你能完全地控制我。”
　　“我需要付出什么呢？”
　　“除去金钱的一切！如你所说，你属于我！”
　　柳蔚蓝温柔地笑着，她知道自己的选择没错。
　　“可以问，为什么有这样的选择？”
　　“我不喜欢你！”30005坦诚道，“交易中心用虚妄的语言来包裹某些丑恶，可是这些虚妄给了我安定的生活。你，本质上却是跟交易中心一样。你要什么，只是因为你知道你缺什么。”
　　柳蔚蓝伸手，终于摸到30005柔软的头发，她笑着，太阳照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楚是阳光还是红晕，“好的，我明天早晨一定来。”
　　“我在服务台等你，直到24小时结束前的最后一秒。如果你无法到达，我将属于凤先生，凤先生也许会将我送给你。”
　　“我会来！”
　　“这个卡片里有我所有的现金，用这个足够了！”30005将卡片交给柳蔚蓝，柳蔚蓝踮起脚尖，有点想亲吻他微笑的侧脸。
　　30005这一次没有躲开，柳蔚蓝的唇有点凉，并不如看起来那么温暖。
　　柳蔚蓝微笑着说再见，伸手招了出租车回酒店。
　　30005长久地站在交易中心门口，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特别长，斜斜地落在交易中心门口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凄凉又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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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萤火虫，慢慢飞；夏夜里，风轻吹；怕黑的孩子，安心睡。”柳蔚蓝哼着一首古老的歌谣，在夕阳的照耀下晃悠悠会蓝色港湾酒店，心情很好地她称赞了服务台的小姐的美貌，顺便拿了自己房间的卡片。
　　打开房间的门，浓重的香味飘来荡去，她寻香而去，厕所门紧闭。她侧头看隔壁房间，银子缩在宽大的双人床上，她走进去盖了一张薄毯子上去，银子却动动嘴唇，嘴里咕哝着什么。柳蔚蓝笑一笑，真是一个没有烦恼的孩子。
　　她走出房间，正好厕所门打开，湿漉漉的空气就这么窜出来，燥热的味道让人不得不在意。她抬头，吃惊地看铁弗赤裸着上半身，修长的四肢，结实的腰部只围了一张毛巾。
　　铁弗伸手，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滑落，勾勒出一道极其美妙的弧线。
　　柳蔚蓝悄悄往旁边一步，“你应该注意一些，这里居住着女士！”
　　“主人，对于你的冷落我没有抱怨的权利，却有争取的机会。”铁弗甩甩长发，一点点水花飞溅在柳蔚蓝的脸上手上，她有点厌烦地抹掉，“是用这样的方法吗？”
　　铁弗自在地展现着身体线条，肌肉鼓动中有强悍的力量，柳蔚蓝完全不怀疑那些看似松弛的肌肉在一瞬间能撕裂一头猛兽。她将包丢在沙发上，看铁弗伸手拿柜子里陈列的酒，叹气道，“你要知道，它们的价格完全高于商场里同等商品的价格。”
　　铁弗拿了两个杯子，红色的酒液在杯中翻涌出波涛，他端起酒杯递给柳蔚蓝，“你需要一点酒精来培养气氛。”
　　柳蔚蓝结果酒杯一口气喝干，有点不能接受这红酒干涩的口感，她抹一下嘴角，丢开杯子，“不要做无用的事情。”
　　“我要确认自己的位置！”铁弗对自己的身体有强烈的自信，“难道你会认为我就这样等待你的召唤？或者等7011来夺取一切？那不是我的风格，你应该好好的看看我，我能给你一切欢乐！”铁弗沙哑着声音，细长的眼睛眯起，配合说话奇异的节奏，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又或者，你买了我们只是摆着好看的吗？一个花瓶，如果不能插花，再没有价值！”铁弗舌尖舔一点红酒，放下杯子伸手去触碰柳蔚蓝有点凉的手，看柳蔚蓝没有反抗将那手拿起放置在自己的心脏部位，“这里，有一颗火热的心，随时为主人奉献一切！”
　　柳蔚蓝的手掌一转，手心下的肌肉在跳动，血管里有流动的液体，她微微用力，“身体锻炼得真不错，可惜不应该用在讨主人欢心这种小事上面。”
　　铁弗低沉地笑，额头凑近柳蔚蓝，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青草味道，“你完全有这个价值！”
　　柳蔚蓝的手上开始出现一个个的小疙瘩，寒毛竖立，她不太能接受有人过分接近自己的身体，特别是铁弗那湿漉漉的呼吸和粘腻的话音，让人精神不振仿佛要掉落到漩涡中去。这是一种熟悉的厌恶感，本能地抗拒。
　　铁弗敏感地觉察到了这种无可抑制地本能反应，鼻子放在柳蔚蓝的颈项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主人，有多个奴隶，你应该保持公平！目前看来，你对7011，远超出了我和银子！我能怀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得到他，他将是我的危机。”
　　柳蔚蓝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她退开一步，远离铁弗制造出来的暧昧。
　　“我有权利怀疑，你对拥有的三个奴隶保持何种公平？家人？伴侣？谁是哪一个角色？你说尊重我们的个人意志，是否意味着，三人可以共享一个卧室？”
　　柳蔚蓝淡淡道，“我尊重你们的个人意志，更看中自己的个人意志！”
　　“这是一种偏见！”
　　“如果你能穿上衣服好好说话，不要用那些迷惑人心的小把戏，我可以尝试给予你公平！”柳蔚蓝想起30005的眼睛，面上就温柔起来，“家人可以有很多个，生活的伴侣却只能有一个！”
　　铁弗摇头，“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把三只野兽放在一个笼子里，最终活下来的只有一个。不是你挑选的那一个，只能是更强的一个！或者你强制命令，保持和平，或者最强的那一个会分出三分之一的床铺来容忍。”
　　“请你尊重我和你自己！”柳蔚蓝正色，她的感情太少，只给一个人都稍显不够。
　　铁弗转身进房间，长长的黑发到腰部，“如果我没有料错，7011有提特别要求吧？他是一个冷静地侩子手，从来只会独占不会分享；而我，最喜欢从侩子手嘴巴里抢食物。主人，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分食！”
　　柳蔚蓝别开眼睛，不可否认，强悍的男性□□有对雌性有绝佳的吸引力。同时，她反省自己对待奴隶是否太过放纵，这种放纵影响了她正常的思考。她拍拍有点潮红的脸蛋，去小厨房准备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