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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这不是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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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晨也听到过关于仙人墓的传说。
升云城的传说里,很多都跟魔族入侵有关。
而每次大战都面临着王朝的覆灭和血洗仙人,多少英魂英烈葬身于此!
这里埋葬的英灵,既有她的故友也有她的至亲。
山中隐秘的路径,通向一些一些隐蔽的墓室,那里隐藏着百年的寂静,她的父亲母亲身份非比寻常,自然也葬在那里。
每逢纪念之日就会有成天上万的平民来这里哭诉和祭拜。
而有些年间有位世外高人,居住在这墓室里,静静修道直至了却残生。
然而他说,他不止守护着战死的英灵,最主要的是他要守护这些哭泣英灵的人。
那是一个居功至伟的罪人,他唯一的罪就是对自己的要求太过完美。神爱世人,却唯独忽略了他自己。
喜晨沿着道路走到了墓室深处,她想到了死亡这个话题,这个本来离她很远,但其实已经迫在眉睫的问题。
她躺在一个棺木之上,想象自己已经魂归天际,遗憾吗?她问自己,但是她得不到回答。
她想到如果说她顺利成为太初,那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啊。可她又想到和方慕言聊起的喜欢感情。她又想起了那个名字,长颂。
为何对这个名字充满了留恋,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不那么想死了。
这怎么能行,虚幻缥缈的梦而已,可笑。
这时,她周围出现了一团鬼火,喜晨回过头,正对上这团鬼火,露出的笑容,可以用两个字形容,不是兴奋,而是“吓鬼。”
那鬼火见到喜晨这个表情,吓得小火一颤,不再精神。
这鬼火说:“我从少陆君手下死里逃生,想不到这么快就有猎物送上门。”
喜晨说,“不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想不到我们初次见面,竟有如此的缘分。”
两人,不对,是一人一火,表情竟如照镜子一般,竟一时不分伯仲的摆出同样的猎手姿态。
少择君巡防到此处,他听到墓室中有幽冥鬼吼的声音,还有打斗的声音。
难道有人误闯墓室?
墓室中有人!
仙门未在仙人墓设下仙障,但也常常告诫大家不要随意进出。
想来寻常百姓断不敢擅闯墓室,因这山上妖鬼众多,墓室又机关复杂,难道是贪婪的盗墓者。
少择君一边朝墓室里面飞奔,一边想道。
少择君推开一个墓室,终于见到了这个人,而露出了一个见了鬼的表情。
面前这人是……怎么会是她?
那是极致清丽的一张脸。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
长长的齐腰的黑发,更衬得她肤色的雪白,全无一点血色。而她的脸色青丽,容貌秀雅。不知是仙还是鬼。
现在这位仙子正在墓室深处的一处墓碑之上,侧卧着睡觉。
少择君来到仙人墓,本来是在寻找兄长少陆君,谁知他的气息已经消散,看来是刚刚走掉。
只看了她一眼,便感觉心跳忽的加快。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月华是冷色,冷色才能形容她的给人的感受。如同月光,清清淡淡。
上次见到的她容貌俏丽,神态调皮天真,而这次真如仙子一般,不可侵犯。
如果不是这个人他见过的话,真的要以为是遇到了女仙或者女鬼了。不知道为什么,喜晨这一觉睡的着实很沉,好像要长眠不醒一样。
事实上,她确实和那鬼火你跑我追的很开心,追着那鬼火跑遍了各个墓室,最后送它魂归天际。
就是在这个墓室里,她玩的罚了,就地就变回了原样,小睡片刻。
少择君以为是她受了什么阴气骚扰,又见到旁边有打斗过和焚烧过的痕迹,连忙去扶起她,掐喜晨的人中。
喜晨顺势滑落的他的怀中。
少择君这才感到有些不妥,两个人离的实在太近了。他尝试着叫醒喜晨。“宁小姐,宁小姐。”
喜晨在睡梦中,很凶的样子说了一声“嘘!”转头冲那边睡去,“大哥快把方慕言给赶走,重重的责罚他。”又埋头继续睡。
少择君好脾气的听了一会儿她不知所谓的梦话。
除了报菜名就是招式名,看起来这位小姐生活简单极了。
少择君看了看,再把她放回墓碑无论如何于心不忍,这墓室里阴气太盛了,如此一个娇贵的千金大小姐,实在是不适合再放到那种冰冷又脏的地方。
可是偏偏她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受到什么惊吓,她只不过是睡着了,怎会叫不醒呢?
少择君伸手抵于她的眉心。要查看她有没有被什么咒法所控制。但是出现了一点奇怪的现象。他的术法刚刚沾染喜晨,便被一股更强的守护术法给吞噬了。
那术法竟如墨色。
可是受了什么诅咒?
她果然不寻常。少择君心说。
然而,少择君发现他所处的境地变得更加尴尬了,他的手被喜晨的额头粘住了。
此时喜晨像是翻找什么东西,伸手便伸向他的领子,若不是她梦里在念叨着找兵器打架,险些觉得她是要借故轻薄自己。
“放哪去了?”喜晨自言自语,继续在梦里摸索。
喜晨这一翻,少择君的锁骨顿时春光乍泄,她手指冰凉,可是所触之处让少择君如同烧着一般。
少择君眉头紧蹙,脸上泛出桃粉色,苦于没有手去阻止这位乱动的小姐。
这种挫败感,就如同少择君因想到那黑衣神仙,第一次从剑上掉下来的时候。
少择君因为小时候太过金贵,又长着一张天上天下顶耐看的脸,一不小心得了个恐女症。
毕竟他一走入人群,那些民风奔放的姑娘们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于是他唯一的开解方法,就是设下重重的仙障,隔绝自己,然后把她们一水看成红颜白骨、红粉骷髅。
但是面前这个人,他是无法如此看待的。
不知何时,喜晨双手不再乱动。
少择君静静端详她。
手指下的这张睡颜,是如此美丽。
喜晨突然皱眉,看似梦中剧情急转。
“顾娘,来不及了,快拿我的剑来,我要大杀四方,”说着,喜晨一打滚儿从他肩膀上滑落。
少择君见双手解放,可眼看着喜晨就要扑倒地上,又伸手去扶起。慌乱之间,她的头发擦过她的脸颊滑滑的凉凉的。而他刚好把她托住。
这时她从他怀中醒转,并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所知。
喜晨刚醒,见到少择君的脸,仍是模糊的,似是前尘忆起,双手捧住他的脸。说“这个梦怎么没完了?我这回抓住你了,你还不放我出去。”
少择君但是感觉自己的脸稍稍有点疼。依然很有涵养的没有发作。
“小姐,这不是梦啊。”
“不是梦吗?”
好近,这是喜晨的第一反应。
自己何时和少择君离这么近,除了预知梦还有别的可能吗?
也许正如空虚四所说,此人是自己的大桃花,在不远不近的以后,自己会和这个人顺利成亲?
若不是预知梦呢?
喜晨迷迷糊糊中,那还有一个可能,自己又被这小鬼用召唤术召唤。
喜晨有些不耐烦的说:“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打扰我了吗?”
从表情上看,少择君的疑惑更深了。
“宁小姐可是被梦魇住了,我是仙门少择君,我们之前见过两次或者三次,我们上次说起,婚……”
喜晨听到这里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说,“我醒了。”
“我醒了吗?”又甩了甩头自言自语道。陷入自我怀疑之中。
“嗯?不是吧,这是梦,吧……
”喜晨心虚。他叫她宁小姐,就是说这既不是梦,也不是被召唤,她从未应付过这种多重身份的切换过,一时分不清楚谁是谁。
少择君依然面带微笑,尽情欣赏她窘迫的样子。
那神情,就像看一只小动物。
两人都已经忘了此二人现在姿势非常的暧昧。
喜晨发现之时,连忙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样,若柳扶风似的的端坐在一旁,用袖子遮住了脸。
“你怎会来到此处午休?”
喜晨不敢告诉她说自己是追逐着一图案鬼火,并亲手把它解决掉了,灵力耗损过度困在这里。
她想了个稳妥的借口,说“我想拜祭先祖的是迷路了,又困又饿又累又有点中暑,于是不小心便睡着了。”
“你不该独自来这种危险的的地方。”
“我知错了。”
“小姐误会,在下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下次,小姐可找仙门的人一同来。”
“仙门众人我都不太认得。”喜晨悠悠道。
“你不是认得我吗?”
“说的也是。”喜晨问,“你是为何到这里?”
少择君说,“来寻我兄长,但我来晚了一步。”
陵寝大殿的场景。
少择君说在这种陵寝大殿里是最容易迷路的,而且机关什么的众多,你此番没有受伤也是万幸。
喜晨跟着他一前一后的向外走,她跟在少择君一身白衣之后觉得甚是安稳,这一个地下迷宫也没有那么狭窄和阴冷了。
少择君走到一处机关,停住,说道,“咦,这处机关的件已经发出来了,怎么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