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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 5 旅途 ...

  •   然后时人的身畔开始出现类似“一护领域”的存在。
      就是说,她最好时时刻刻处在他的视线所能触及的范围内。
      于是就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一群人在键根老师的大吼声中四散而逃。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时人开始和一护他们一起在天台吃便当,不知何时开始时刻紧粘着时人的织姬也就一起跟了过去,自然而然作为织姬犹如连体婴一般的存在的龙贵也不会例外,有织姬存在的场合又岂会少了本匠,然后莫名奇妙的国枝也和他们混在了一起,所以到最后就变成了拉拉杂杂一大帮人一起在天台打发午休时光。

      但是和每个高中一样,空座一高的天台,其实也是禁止学生出没的。虽然在这年头鲜少有哪个学生记得校规里还有这么一条,但不代表它不存在,更不代表校规的执行者会当它不存在。本来普通几个人的情况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一年A班这些孩子实在太显眼太嚣张了所以——
      “你们这群违反校规的混蛋,给我站住!黑崎一护,绫原时人,就算逃也没用,我已经看到你们了!”
      好不容易才把他无可奈何的怒吼远远地甩在身后的一护与时人对视一眼,在彼此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表情:如出一辙的苦笑。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谁叫他俩的特征太显眼了呢。

      危险解除后,拉着时人跑了一路的一护气喘嘘嘘地停下,微躬着腰用手扇风。
      眼前出现一块柔软的银色天鹅绒绸帕,递来手帕的小手柔软白皙。
      他不由回忆起刚才牵她的手时,指尖下滑腻之至的触感。
      哎呀,这家伙的皮肤怎么这么好。
      这么想着的一护,其实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对抗正往脸颊上涌的、并非是由于运动而产生的红潮。

      “咦,时人,你经常锻炼吗?”
      一护惊奇地注意到时人竟然面色宁和,呼吸如常。
      难道她体力比我还好?
      这个荒谬的想法才刚刚诞生他就在心里将它踩碎了,那怎么可能嘛。
      可是她确实一点不像刚刚剧烈运动过的样子。
      是她庞大的礼仪系统中的一部分吗,任何时候都保持着完美的风度和仪态?
      “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护的问题让时人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
      哎,不管怎么说,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

      很可惜键根老师找他俩麻烦的愿望是要落空了,因为第二天是土曜日。
      一护早早地爬起床,踱到绫原宅的门口时街上还一片空空荡荡,似乎来得早了点。
      天才刚蒙蒙亮,没等多久时人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银发白裙在灰暗的天幕下很容易让人产生她周身上下都在发光的错觉。
      比起现下天空中的一切光源,她的光芒更像是琅琅明月或者启明星等等一般的存在。
      “啊,真抱歉,我来得太晚了……”看到一护,时人慌忙地鞠躬,其结果是手上拎着的大包滑落在地。
      “笨蛋,小心一点啊。”一护眼明手快地捞住它。
      “咦,这是什么,怎么这么沉。”
      “是,是便当盒……”
      一大早起来做这种东西吗,真是的,一护一阵好笑。
      “放回去吧,背着这么沉重的东西一会你绝对会后悔的。三餐在外面解决就好了嘛。”
      时人露出懊恼地表情:“说,说得对……我怎么都没有想到。”
      这幅傻傻的样子让一护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

      然后两人坐上开往镰仓的JR列车。
      时人细心地留下了早餐,两人在Green车厢里一起吃完她捏的饭团后不久,时人开始打盹。
      在她的脑袋重复着不幸地与右侧的车窗靠近、碰撞再靠近、碰撞的可悲循环时,一护实在看不过去,伸手将她的脑袋拨到自己肩上。
      其实,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反正她睡着了所以没关系。
      果然是起的太早所以睡眠不足的缘故吧。看着她平静的睡颜,他觉得内心一阵宁静。
      哎,怎么自己一点也不困,反而精神很好呢,他扭头望向窗外一闪而过的沿途风光。
      好像以前也有过这种经历,起得特别早,从一大早就开始兴奋的话一天下来都会格外精神饱满,唔,也好,今天大概会暴走到恨不得把脚板给锯掉的程度,因为镰仓可以游玩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对自己过去的事情,时人是一丁点把握也没有的。
      于是在图书馆,面对全国地图时,她的五官简直皱到一起去了,一点头绪也没有。
      所以一护提议随便选择一个地方就好了,当作游玩就好了嘛,不要期待一次就有什么惊人的发现,这样会轻松很多。
      本来按常理应该从京都大阪那样著名的地方开始,但一护乱来地说应该相信老天的判断,神明会在冥冥之中给予提示云云,总而言之就是要用抽签来随机决定,所以他们的第一站变成了镰仓。
      “很不错嘛,这可是大和民族的发源地呀。”

      一路上,一护的思维异常活跃,先是复习了一遍行程计划,再来脑子里经常地冒出一两句时人的搞笑言行,在他活跃到有些浮躁的心理活动中,时间几乎是“倏”地就过去了。
      下车的时候时人还一副不知身在何处的愣愣的模样,站在她身侧的一护精神饱满神采飞扬,与睡眼惺忪的她形成截然对比。
      就这样,他拖着她,兴高采烈地奋勇向前。

      第一站是著名的佐助稻荷神社,参拜稻荷神时一护好笑地说:“时人,你还需要拜狐仙吗,你自己不就是吗。”
      “怎么可能,我哪里有一丁点和狐狸类似的地方啊。”
      “你全身上下哪里都像。我说,你带上个狐狸耳朵试试吧,肯定很适合。”越想他就越为自己的天才创意所折服,然后很走运地还真的找到一个卖猫耳这类饰品的商店,于是他不由分说地安了对耳朵在她头上。
      时人完全无法抗拒他的强势。
      说起来,她的银色长发配上一对毛茸茸的耳朵还真不是普通的适合,路上的往来行人的视线统统被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给吸引过来。
      然后一护灵光一闪,噌噌地拉着时人跑去买了炸油豆腐,递到她面前:“来,小狐狸,给你吃。”
      “太,太失礼了!”可怜的时人扭头,涨红了脸盯着地上井盖上的龙胆花纹。
      “咦,竟然有不喜欢炸油豆腐的狐狸吗?这只狐狸是哪来的特异品种?”他真像逗小动物一样,在她的鼻尖下边摇晃竹签边得意地说。
      结果最后还是他自己三口两口给解决掉的。

      尽管耳朵很快就摘了下来,但一直走到钱洗弁财天,时人的脸色都没有恢复正常。
      虽然她这个样子非常有趣,但一护很有良心地觉得太欺负人也说不过去,为了让她恢复正常,他板起脸,露出招牌的厌倦表情:“哎,好累啊。”
      信以为真的时人立刻变了表情,从包里掏出一堆东西。
      一护很惊讶地看着她递来的巧克力和装着热茶的保温茶杯。
      “你是特意准备的吗?”
      “嗯,黑崎君不是很喜欢巧克力吗,而且这个是迅速补充体力的良物所以带了很多,绝对够一天的量,请尽量多吃不用客气。”
      “那种事你是从哪里知道的?”明明才认识了没几天而已。
      “咦,不是很明显的吗?”
      哪里明显啊,幼驯染的龙贵也不知道我最爱巧克力,要说的话是你的观察力太好了才对。
      至于时人对于茶的执著一护也很了解了:早上要喝热茶,顿顿饭后要喝热茶,简直是老头子的爱好。
      被这么一搅和,正常的时人就回来了。
      嘿嘿,我果然很能干,一护的内心里嚣张的大笑。

      接下来两个人的目标是八幡宫鹤岡神社。
      一路上,在国文和日本史上皆是高材生的一护给完全是历史白痴的时人恶补景点相关的历史知识。
      “就是说,八幡宫应该算是由源赖朝所建。”一护这么解释,想了想他觉得女孩子应该会对浪漫的故事更感兴趣,于是给她讲了舞殿所发生的源义经与静御前的悲情历史。
      果然,时人一副又憧憬又伤心的神情:“那么静御前大人直到死都没能再见义经大人一眼吗,站在舞殿燃尽生命跳着思念之舞时她会是怎样的心情呢。”
      这么想着,她在舞殿的舞台下,对着刚买的舞扇一阵出神。
      舞扇上印着静反抗赖朝的意愿跳思念义经之舞时唱的和歌——
      与君诀别身飘零
      朝夕思念肠九转

      “哎,肯定是期盼着奇迹发生,义经会突然出现,带她走吧。”一护满不在乎地说。
      “那太悲伤了,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奢望却还忍不住去盼望的话。”
      “咦,你这家伙,也太多愁善感了吧!”
      “可是,这和歌太悲伤了……”
      结果时人被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于是一护极度无语地想,替古人操心的家伙原来真的存在啊。
      把玩扇子的时人突然记起了什么。她右手反手举高舞扇,缓缓挡住脸,再到高过头顶,同时踏出右足。挥,转,侧,滑,仰。
      简直像是身着白衣,执扇而舞,以请神降的巫女。
      八幡宫无论何时都游客如织,此刻时人的舞蹈吸引了许多人观看。一旁有正牌的身着水色袴的巫女惊异地说:“这孩子竟然会跳三番叟!”
      一护也大吃了一惊,居然会跳用于祭祀的祈祷舞,这家伙到底有着怎样的过去啊。
      舞毕,时人有些激动地走到他面前:“黑崎君,我好像又想起来一点点了!”整张小脸都在放光。
      面对兴高采烈地她,他不自觉放柔了声音:“是吗,那太好了。”
      可时人马上又陷入了莫名的低迷。
      “刚才,我有种体会到静御前大人的心情的感觉,她那时真的绝望又决绝啊。”
      她喃喃地低念静最后的和歌。
      相见惟有在梦里
      幸福时光已逝去
      往日欢乐不再来

      结果还在想那件事吗?他很是苦恼,这家伙的同情心太严重了。
      真拿她没办法。
      想了想,他指示到:“时人,你站过去,离舞殿再近一点。”
      因为舞殿是不允许进入的,所以时人站在了朱红的栅栏旁。
      然后,一护后退到她三步之外,左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右手向她伸出——
      “静,源义经在此,来接你了。”
      他的眉头仍招牌地微锁着,然而目光里满是戏谑,平日总是像和谁赌气似的撇着的嘴此刻露出混合着嚣张、不羁的轻松笑容。

      简直如同太阳般耀眼。
      简直俊美如太阳神阿波罗。
      面对帅呆了的一护,时人愣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愣成了一座雕像。
      然后他大步冲上前一把横抱起她,抓紧她低头往外冲。
      其实,真的很丢脸,因为游客、巫女、工作人员,原本熙熙攘攘往来如织的人流全部停住了脚步,看着这对少年,脸色各异,什么反应的都有。
      一直到听不到身后的口哨声、叫好声、喝倒彩声时他才停下来放下时人,然后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其实,凭着一股子冲动做了这么丢人的事,他有好好地后悔自己霎那间的心血来潮,但当看到时人的表情时,他释然了,然后觉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后来两个人从正门的鸟居走了出去,踏上了若宫大路。漫步在视野开阔的大道上,时人仍沉浸在满心感动中。
      就好像故事中的那悲剧命运也得到了改写。
      就好像故事中的静与义经也获得了幸福,其结局变为了“从此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眼前骤然一片开阔,蔚蓝的天,平坦的石板路,两侧的樱树。
      树后一排排再普通不过的民居,现在看起来却也让人觉得很新奇,因为是用着旅人的眼光吗。
      所以再回到熟悉的空座町,也会觉得住惯了、看惯了的景色很美好吧。

      于是一护忽然领悟,其实旅游不旅游都没有关系,只要一直保持着旅人的心态,这世界一点也不会无聊,而是处处都很新奇。
      眼前的一切,已经非常非常美好了。
      可樱花开放时,会更美吧。

      “时人。”一护突然开口。
      “欸,是。”她忙不迭地应答。

      刚才的事其实是很难为情的,所以一路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可是这沉默却一点也不尴尬,反而让人觉得自然而平和。
      和他在一起时真的很开心啊。
      和她在一起,心情就会莫名其妙平静下来。

      “樱花开放的时候再一起过来吧。”
      “嗯!”
      “我们忘记了去正殿哦,这条路也是反方向的。”
      “下次来的时候,再一起去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