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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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阿嚏。”
乐极生悲，林以凡张口想要问个清楚，却没得到喷嚏的再次眷顾，被毫无感情地阻拦。
好在卖花的小女孩比他还要好奇，替林以凡问出了口：“姐姐这么漂亮，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
许芮抿了抿唇，脑袋里一闪而过的是刚刚亲吻她的林以凡，只可惜再开口一切都是与他无关：“还没遇到合适的人，就没有男朋友了呀，你的玫瑰花哥哥姐姐无福消受啦，你去问问别的哥哥姐姐吧。”
卖花的小女孩绝不认输，从篮子里拿出一朵玫瑰递给许芮：“我看哥哥和姐姐就很配啊，反正姐姐你现在也没有男朋友，为什么不试着和哥哥谈恋爱呢？”
“是啊，为什么呢？”林以凡捂着鼻子走到小女孩面前，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从她手里买下玫瑰花。
赚到钱的小女孩笑得阳光灿烂，对着林以凡送上衷心的祝福：“祝哥哥早日追到姐姐！你们两个一定会幸福的！”然后蹦蹦跳跳地拿着钱和不远处的母亲汇合。
许芮一把夺过林以凡手上的玫瑰花，趁着小女孩背对着他们跑开了，这才转身把花插进路边草地的土里。
然后皱着眉抽出湿巾，摊开林以凡的手心，替他擦掉刚刚触碰的痕迹：“林以凡！你是不是还想打一天的喷嚏？！”
如果可以因祸得福，打一天的喷嚏也无所谓。
林以凡顺手握住了许芮的手，攥在手心：“许芮，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许芮的关注点却还在林以凡微微泛红的鼻尖。
林以凡俯身，凑到许芮面前，不想错过她脸上的蛛丝马迹：“你既然想回来赎罪，为什么不能试着爱我，你明明知道我最在意的就是当初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许芮哑然无言、视线开始闪避，林以凡这次却没舍得放过她。
他把人拉近，近到许芮不抬头就只撞进他的怀里。
避无可避，许芮就只有那段伤人心的说辞：“因为没有爱、没有喜欢，所以不想再骗你——林以凡，我是回来赎罪的，不是来加重我的罪孽。”
“呵呵。”五年后再重温当初被拒绝的话，林以凡竟然已经感觉不到心痛的滋味了。
“那你要怎么解释……”他靠近，鼻尖轻轻擦过许芮的鼻尖，停在一个克制的位置，“你既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在你的包里常备一个你根本用不着的鼻喷剂，别再拿朋友做借口，许芮，你做的事情远超过朋友的界限了。”
“我……”许芮下意识就把自己的包包藏到身后，好像这样林以凡就不会发现了似的，“是以前一直留在包里、还没来得及清理的，不是故意要留着的。”
“呵呵。”林以凡绕过许芮的腰侧，一把按在她的包上，“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款鼻喷剂有效期只有3年，按照你的说法，你刚刚给我喷的就应该是早就过期的鼻喷剂，那么为了证明你的粗心大意，现在是不是应该把东西拿出来让我好好检查一下？”
许芮侧头抿着唇不知该如何解释，最后索性一把推开林以凡，无赖道：“你不是要算了吗？那你也别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了，你爱去哪就去哪……你既然不需要我的帮助，也别来管我。”
林以凡眯了眯眼，意识到自己逼得太紧，许芮怕是又要跑了。
他散掉浑身释放的无情压力，任由许芮连忙退开，随后冷笑道：“我没想管你，我只是担心你给我用了过期的鼻喷剂，我还得去医院一趟罢了。”
以退为进，林以凡双手闲适地往兜里一插，淡淡道：“那就这样吧，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即便是因为药物过期死在这马路上，你也不必内疚，我们已经达成共识，谁都不要再来招惹谁了。”
他转身就走，一点留恋也没有。
“没过期。”许芮却像是一条甩不走的小尾巴，紧紧跟了过来，在林以凡的身后——语气糯糯的、却又有点愤愤不平，“回国前刚买的，毒不死你。”只能说到这里为止，她不会告诉林以凡这五年每隔一年她都会在包里准备最新的鼻喷剂。
背对着许芮的林以凡在听到逐渐靠近的脚步声时，嘴角的笑意已经泛滥成灾了，在听到许芮的回答后更是彻底松了一口气——他的喜悦一直都很容易啊。
再之后许芮便没了声，只是跟着林以凡亦步亦趋，直到两人停在马路边上等红灯，直到许芮看到马路对面的ZoneOut。
绿灯亮起，林以凡大步往前，许芮却一把抓住他的衣摆留住了他的脚步：“你还要回ZoneOut？不是说不会回去当牛郎了吗？”
林以凡不搭理她，仗着高定西装质量好，反倒是拖着许芮过了马路，直到两人来到ZoneOut的大门口，许芮冲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去路：“林以凡！”
故作清高的林以凡抬了抬眼眸，一点没惊动鸦羽般的长睫毛，冷冷道：“不是说好了算了，你又何必多管闲事。”
“说算了的是你，我从来没有说要算了。”许芮语气坚定，“你可以无视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
林以凡靠近，五指指尖沿着许芮脸颊的曲线滑落，最后贪婪地张开手心贴上、霸占她的半张脸，修长的手指不安分地摩挲，指尖轻柔又暧昧地抚摸着耳廓的沟壑，带着酥麻的撩度让许芮浑身的细胞彻底臣服。
林以凡的温柔永远对是对抗许芮的最佳武器，他总能轻而易举地让她丢盔弃甲，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就这么想和我做朋友？”他俯下身，指尖柔情地搅弄许芮的发丝，蝴蝶效应一般却在许芮的心里刮起肆虐的龙卷风，“就算我对朋友的要求……特别高，也可以？”
蛊惑的话语被缴械投降的耳朵尽收耳底，自带催眠效应帮衬着林以凡一起说服许芮，她好像已经不是她自己了。
许芮咬咬牙，注视着林以凡的一举一动，彻底沉沦：“可以。即便你不把我当做是你的朋友，我也会继续帮你。”
林以凡哼出惬意的笑声，大拇指的指腹轻轻地按压许芮的脸颊：“话不要说得太满，你知道我对朋友的要求是什么吗？”
“你说，我会尽力去做。”
“我的朋友……”林以凡低头亲吻许芮的唇，轻轻触碰、柔软按压，最后克制地离开，“要接受我的亲吻。”
许芮懵懵的眼睛睁得老大，林以凡没给她回神的机会，右手轻抚丝滑的长发，五指钻进发间按着她的后脑，把人带进怀里，温热又富有磁性的诱惑贴着许芮的耳边倾吐：“我的朋友……晚上还要和我一起睡。”
“许小姐，还做我的朋友吗？”
林以凡轻轻的一声笑，吓得许芮如梦初醒，惊出一身燥热，她一把推开林以凡，气喘不止：“你这五年都交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
“你能想到有多乱，我想交的朋友就有多乱。”林以凡笑了笑，完全不介意许芮再多胡思乱想一点。
“你！”许芮气急败坏，想骂却又不知道要怎么骂，最后只能抓着头发气鼓鼓地原地绕圈。
她无法想象这五年林以凡都是怎么过来的，游荡在花丛中间情场做戏？不敢想，也无法想象——她只觉得一股烧得她心疼的怒火快要喷涌出来，可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所有的怒意就被劈天盖地的愧疚熄灭。
林以凡会变成现在这样都是她害的，她没资格骂他，只能试着改变他，可是怎么改啊，她要怎么帮他改回来啊？
林以凡好暇以整地站在一边，等着许芮纠结出个结果来，以林以凡对许芮的了解，许芮的小脑袋总是不会让他失望的。
果不其然……
“我做你的朋友，但是你也要向我保证——不能再找别的朋友！”
许芮一脸教导主任的训诫模样，林以凡却只想把她拥入怀中，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紧紧地抱着跑了五年、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轻吻她的眼眸、在她耳边轻声诉说：“好，我都听你的。”
许芮被林以凡的语气喊得腿软，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又琢磨不出什么不对，想推开他却在林以凡松开手笑着说：“那我上楼？”的瞬间，又一把抱住他。
“回家，我们回家。”许芮像是个树袋熊，一边抱着林以凡一边推着他往反方向走，“你以后别来这了。”
林以凡顺手抱起许芮，坐实了她这个树袋熊的身份，这才迈开大长腿带人回家。
眼眸里满是笑意，嘴上却依旧得理不饶人：“看你表现吧，反正你这个朋友不要我了，我还有大把的朋友在ZoneOut等着。”
“……”被林以凡抱着本想落地自己走路的许芮，索性就缠着林以凡，扒拉在他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她靠在林以凡的肩头，带着点不爽的怨气，“有本事你就带我一起去见你的富婆朋友吧。”
“应该是没什么机会了。”林以凡小小的窃喜不能说给任何人听。
“什么？”只是太亲密的距离，总能传染一两分喜悦，“你不会还记挂着富婆朋友吧？”
“你好好表现吧，努努力让我彻底忘掉富婆的好。”
“……臭不要脸。”
“还行吧。”
抱着他的全世界，再没有比现在更令林以凡感到满足的了。
他也会努努力，让许芮再咬牙切齿一点，把那个爱撒娇的闹腾姑娘重新找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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