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蜂人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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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写写双手揣在兜里，打着哈欠，眼角泛出了点泪花，胖子嘴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小哥还是一言不发，但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哀叹一声，这一趟可真无聊啊。
她就眯了一会儿，没过多久，身边突然传来咻的一声，原来是吴邪从上面滑下来，他抹了把脸，就和他们几人招手示意说话。
胖子：“聊的怎么样，有什么进展？”
吴邪：“小花聊着聊着睡着了，估计这些天累得不行。”
胖子长叹了一声，问吴邪道：“都不容易，有没有easy模式的人生啊?”
顾写写吐槽道：“在游戏里，easy人生都是需要氪金的。”
胖子嘿一声，“你这小顾，回来一趟怼人见长是吧。”
顾写写嘴硬，“我不一直都是这样吗。”
吴邪看着他们斗嘴，有些无奈，可心里却有些放松了，松了口气，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到在胖子的身后，小哥正在闭目养神。
吴邪先是愣了一下，我去，小哥不是在上面看着小花么?看小哥的神态，似乎他从来没有移动过。
他愣住太久了，就连也发现了不对劲，“小哥?”吴邪叫了一声，他睁眼看着吴邪，眼神中是一种询问。
吴邪立刻冷汗狂冒，心说糟糕了，立即往上爬去。
胖子满脸疑惑，“天真同志又发什么疯了？上面有谁在啊这么着急忙慌的。”
“小花在上面啊。”顾写写诶呦一声，也连忙跟着吴邪往上爬。
走了几步，吴邪皱眉，刚才那个小哥会不会顾写写是他的错觉，但刚才他对上来的那个小哥，熟悉地完全没有察觉出任何的异常。
顾写写和胖子跟了上去，吴邪突然转头，把她吓了一大跳，但她很快发现吴邪并没有在观察她，吴邪的眼神一直都在小哥身上，她心里诶呦一句，心说差点忘了这茬。
吴邪盯着下面的小哥，立即发现不对，因为这个下面的小哥并不和他对视。
吴邪叫了他一声：“小哥?”
他再次看向吴邪，吴邪看到他的眼神非常淡然，但几人意识到这不是他。顾写写心里冷哼，什么奇怪东西也敢冒充小哥。
胖子也立即就察觉到了，他看了吴邪一眼，眼神与顾写写对视一瞬，几人都心知肚明，也回头看着小哥。
这个小哥没有问他们怎么了，只是也看着三人。
吴邪对他道：“你们只能模仿到这种程度么?”
他没有回答，这是正确的反应，这里的某种力量并不能读取大脑来学习如何欺骗人，如果假装小哥，所以它应该是让大脑对于异样感产生免疫，让人对于谎言极度不敏感。对方无论说什么，大脑都会自动相信。
所以也许这个小哥的所有举动其实都不正常，但他们看上去都认为是正常的。
三人对视了一会儿，他开口回答吴邪：“什么意——”话音未落，吴邪直接抬手开枪，一个点射。
子弹擦过胖子的耳边，后面的小哥一下躲过，整个闪入了一块岩石后面。
吴邪直接一手抓着攀登绳，一下越过胖子，凌空荡了过去，手电一照，岩石后面一个人都没有，完全是空的。
吴邪撞到崖壁上，仔细看了几眼，确实如此，不由皱起眉头再蹬腿荡回到原地，胖子就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吴邪，他摇头：“不见了。”
这人要么摔下去，要么就是进到石头里去了，吴邪速度很快，他绝对不可能悠闲地爬开。
小花的人全部都拿起了枪指着吴邪，吴邪没有理会，让胖子背上石头，就往刚才吴邪和小花聊的方向爬去。顾写写站在他们身前，与小花的人手对峙着。
金星伞还在问：“小三爷，你们怎么内讧了?”
胖子边摸耳朵边问：“你动手也太快了，我还在犹豫你就开枪了，那小哥是假的?”
“假的。”吴邪说道，爬到上面，就发现小花，小哥，都已经不在那个位置了。
吴邪看着空荡荡的崖壁，有一些瘟火，但在我见过市面，马上就恢复了冷静。
小花队伍跟上来的人都积在几人身后，吴邪挥手让他们下去，对他们道：“没事，应该是去执行计划了？”
“什么计划？”金星伞问道。
“想出去就别问，这儿的石头，能听懂人话。”
这句话也是瞎说的，金星伞他们面面相觑，小花的人也不是白痴，半信半疑，但无奈吴邪的名气太大了，等他回头逼视金星伞，他就不敢再问。
吴邪用手电盘了一下刚才小花所在的崖壁，那块青铜也被带走了，稍微安心了一点，这说明他们是主动离开的，至少他们离开的瞬间，小哥是有时间带上那块青铜的，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要没有被天授，这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对方倒霉。只不过他们没有合作过，不知道会是什么局面。顾写写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还真是有点想象不出来，挠挠头，又往吴邪胖子身边站了站。
众人仔细上上下下检查，没有看到四周他们的身影，吴邪和胖子也爬上去到处找了一下，同样什么都没有。
吴邪回忆了一下，从刚才小花睡着到他下来看胖子，总共不超过10分钟，接着他就发现不对劲开枪了，又爬回到这里。
攀爬在这个地方，十分钟走不了多远，怎么样应该都可以被手电照到。除非他们也跳下去了，或者他们也被石头给吃了。
跳下去肯定会感觉到的，那就是被石头吃了？
招呼所有人回到下面，此时吴邪才看明白这里的设置，这应该是小花精心设计的一个垂直营地，没有用繁复的悬挂床和帐篷了，所有人都是找了一块岩石的突起，在上面休息，石头缝隙里塞满了安全扣，零食的包装纸和便携登山灯——这种灯的尾巴上就是一个安全扣，所以可以随意插入岩石的缝隙，就变成路灯了。
然后在区域之中，挂着很多的包，里面都是青铜，都是从那个张家的自杀庙那儿取的青铜。
这些青铜应该形成了一个磁场，在保护这块区域里的所有人。
金星伞就问吴邪：“小三爷，接下来怎么办，你的计划里，我们做什么？”
吴邪让他别说话，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脑子里快速在计算。
“你们是怎么知道蜂人的事情的？”吴邪问金星伞，有一些细节需要核实，他愣了一下：“什么蜂人？”
“我们刚出现的事情，不是你们直接开火，不让我们靠近么？还有人冒充了我，是哪个人？你们开火不是因为蜂人的事么？”
金星伞迷惑的看着他，显然不知道蜂人是什么，吴邪只好解释：“你们没有经历队伍中忽然多出来一个人么？你们都觉得认识，但其实这人是在悬崖上忽然混到队伍里的，没有任何来历，凭空出现的？”
金星伞仍旧非常疑惑，吴邪只好继续道：“我和花儿爷对了微积分的题目之后，才互相相认，你记得么？”
金星伞点头，说道：“我们做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花儿爷交代的，我们不知道逻辑，只是照做而已。我们不知道什么蜂人，不过花儿爷说，我们必须有两套身份，这里的奇怪现象才不会发生，其实我们不知道是什么现象。”
“所以是花儿爷告诉你们，这里会有奇怪的现象发生，让你们这么做？”
金星伞点头，“我们每一个人有两个身份，一个是自己的身份，一个是我们虚构的身份，就用了日常生活里江湖上的名人。比如说这哥们就是小三爷你。”
他指了指队伍中的一个人，那人和吴邪打过招呼，点头了一下。
吴邪品了一下，小花的这种办法叫做信息阻断。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所有人的那个第二个名人名字，是小花给你们取的，对么？”
金星伞点头，吴邪看了看胖子，胖子脑子也非常快，对吴邪眨眼他也明白了，然后直接略过了顾写写。对于顾写写，他总是有一种奇异的安心感，她是一个武力堪比张起灵，但脑力令他堪忧的女人。
顾写写挠头，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好歹我也是正经985大学生，能不能不要打哑谜，说点敞亮话。
吴邪和胖子无视她。
吴邪继续思索，小花取名字的时候，肯定暗藏了逻辑，这个逻辑只有他知道，而且会非常细小，只要这里的力量没有办法读取他的大脑，这个逻辑就不会被人知道。
小花教过他这个思维防御的试验，是用来对抗幻觉的，这个逻辑下的名人名字，会有一个数量限制。
那么，如果有东西混进来了，进来的东西也需要两个身份，那么他也必须起一个名人外号。
假设外号的第一层逻辑是：所有12个欠我钱的人。
他一共就借了12个人钱，那他已经把所有欠钱的人的名字都用完了，那个怪人要混进来，他就必须生造一个人，而且他还得让小花认为，对方欠自己钱。
这勉强可以完成，如果怪人有一种能力，可以让他们对他的话不起疑心。
但小花内心设置的逻辑会非常复杂，不止一层，比如说第二层：欠我钱，并且和我在2007年之前认识的，且在2012，2013年一起去过杭州，在2015，2016年还过一部分钱的人。
第三层，这些人的年纪差按照从小到大排列，然后后面的人减去前面人的年纪得出的数字，符合一个冷门的有限数学数列。
第四层，。。。。。。
当这个怪人要让小花觉得自己就是随队而来的，必然就要设计一个极端详细的谎言，每一层逻辑封锁，都有这一层特殊的封锁方向，小花的幻觉制造者需要博览群书，文理双修。
比如说第三层，有一种特殊的数列，你没法在中间再插一个数字，你能往前放多一个，或往后放多一个。
但因为数列有自己的逻辑，所以你往前放一个，数字会特别小，你没法说你自己是三岁吧，所以你只能往后放一个，但后面的数字又会非常大，你可能就只能承认自己是200多岁。
数学可以毁灭戏剧桥段。
而小花的脑子可以很快的设计一堆这种东西。
所以，当有了这样复杂的设计之后，他们在这里，没有遇到蜂人。
蜂人没法来，每次临睡前大家报一下自己第二名人身份的年纪，一定有一个傻逼报的年纪，不符合数列，小花也许不会觉得奇怪，但他会意识到这个人不符合数列，他就会怀疑自己为什么没有把这个人放到数列里？
只要他一开始这么思考，那怪人就跑不了，且如果对方真的那么厉害，能够报出符合数列的年龄，那不是3岁，就是200岁，也是立即暴露。
但现在小花失踪了，吴邪看着他们一群伙计，内心感觉，人数其实从刚才开始，应该已经不对了。
蜂人已经出现了。
吴邪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他们长的都很不起眼。没有小花的逻辑，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发觉是否多了一个。
金星伞还是那么殷切，吴邪轻声问他：“你们出发之前有没有合影？”
金星伞拿出手机给几人看，顾写写从吴邪身边凑过脑袋，他们队伍人数太多了，人头密密麻麻，其实这些人现在经过风吹日晒都变了，吴邪让金星伞标出每个人在合影上哪个位置。
他去干这个和手下沟通，胖子就蹲到吴邪边上，弹出一根给他，顺便还给了顾写写一根，顾写写咦了一声，说自己没抽几次就戒了，这味道一点都不好闻，但还是把烟收进口袋。
胖子点着抽了起来，把烟吐向虚空：“胖爷我要是被人换了，天真你也能直接认出来？”
吴邪没有接他话，只是拍了拍他。他继续道：“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蜂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东西是个鬼，还是什么恶灵？”
“胖子，不能天然的把刚才出现的小哥当成是蜂人。”吴邪说道：“那个蒙古妹妹在笔记里写的事情，和刚才发生的事情不一样。”
“你是说，刚才那假小哥，不是个蜂人？”
吴邪不能肯定，这是一种直觉，他觉得这里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看着面前的虚空，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力量，让他越发觉得浑身发冷。
金星伞把照片标好了递过来。这次顾写写没有凑过去看了，她站在一边看着吴邪和金星伞，表情明显有点绷不住。
照片上一一对应了人脸和照片的关系，就明白这没用，每个人都标识了自己，但照片和人的对应没有那么绝对，这里的队伍人数只是合影中的一部分，如果有蜂人找一个和自己相貌相对相似的，标记出来，他们也很难识破。
吴邪又了问了一些基础问题，比如说队伍一共是多少人，他们都探出了手臂，手臂上写着13，显然小花的措施非常全面，于是他们稍微放心了一点。
再次看了看上方，并没有人回来的迹象，金星伞就给了他一个手台，他们队伍每个人都有一个。
吴邪问道：“怎么刚才不拿出来。”
队伍里所有的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你用一下就知道了。”金星伞说道。
吴邪打开手台，开始呼叫小花。
所有人都看着他，这片悬崖一下很安静。
呼叫了几次，没有反应。
吴邪看着金星伞，希望他有什么解释，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害怕，这个时候，手台里传来回音。
“我是乌尔梅，你们在哪儿呢？”是一个带口音的女人的声音。
吴邪愣了一下，乌尔梅是谁？用手台问道：“小花？”
“我是乌尔梅队，需要归队，你们在哪儿，给我们一个手电光。”对讲机里再次传来声音。
“这里黑的，我真觉得我跳下去能漂起来。”手台对面忽然说道。
“不用管这个声音。”金星伞说道：“这是之前我们和其他队伍沟通的信号，它一直在这里循环。你直接呼叫花儿爷，声音可以叠加。”
金星伞身后一个带厚厚眼镜的人说道：“这里的悬崖，好像把无线电信号都困住了，这些信号在这里一直循环。”
“你认真的？”吴邪问。
手台里又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还是那个女的：“我们队伍里多了一个人，金星伞收到么，莫名其妙。说是你派进来的，他当时在乌兰巴托是跟着你进队伍的，叫邓朴景，是这样么？我核实一下。”
等最后一句声音说完，手台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才喊了一句小花。
没有回音，但乌尔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金星伞，为什么不回复我？你们在干什么？”
吴邪问金星伞：“当时你没有回复么？”
“我回复了。”金星伞说道：“但那边听不到我说话。好像我的信号被单向屏蔽了。”
胖子吐了一口烟圈出来，开始对黑暗中大喊：“塞班！在哪？”顾写写被吓了一跳，吴邪按住胖子，这个时候手台转动了一下，对方又说了一句话：“金星伞，别那么小家子气，回答我。”然后停顿了一下，接着几人就听到手台的背景音里，传来了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个声音听上去就像是虫子在不停的开合自己的嘴发出的打板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此时乌尔梅的手台按钮应该是没有松开的，所以所有的声音都能听到，接着乌尔梅说了一句话——这句话明显是对着他队伍里的其他人说的——“你别急，不是我不相信你，你偷偷进到队伍里，连通报都没有，我肯定要核实，金星伞这么做事，我绝对不认同。”
接着，又传来一阵：“啪啪啪啪啪啪”的声音。
乌尔梅又说：“那一天我画了素描了，你不在素描里，那天你肯定不在，你不是那天入队的，你别扯。”
接着，又是一串啪啪啪啪啪的声音。
三人面面相觑，胖子说：“这个啪啪啪啪的声音，是一种嘲讽么？”
“你这么说你自己相信？”顾写写默默道。
吴邪摇头，背景音里听不到有人和乌尔梅对话，但是啪啪啪啪啪的声音非常清楚。
但啪啪啪啪的声音并不是说听上去就是在离乌尔梅身边，而是也有一点距离。
如果有一点距离的啪啪啪啪的声音能被手台收进去，那和乌尔梅对话那人的声音，也应该能被听到。
但手台里只有乌尔梅一个人在说话。这很奇怪。
而且，这啪啪啪啪的声音是什么？
金星伞在边上说道：“我们听了很多遍了，接下来的对话会很让人不悦，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而且听这些没用，如果你们没那么好奇，最好就别听了。”
吴邪没有理会，继续听着，就听到乌尔梅又说了一句：“这儿真黑啊，如果从这儿跳下去，就会一直往下掉，永远不会到底，那等于是漂了起来。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就很想在这坨黑上面漂起来。”
接着是一串比较慢的啪啪啪啪声。
乌尔梅继续说道：“悬挂么？别人会把我当成傻子吧。”
又是一串啪啪啪啪声。
乌尔梅说道：“别扯了，等金星伞联系上了，核实你的身份，你最好好好解释，你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顾写写道：“这个女人意志已经不清醒了，她在和这个啪啪怪对话，太惨了。”她叹了口气，明显感觉到金星伞在看着自己。
顾写写回看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不怀好意，顾写写默然，这是她自己脑补的还是真实的，“你看我干什么。”
金星伞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就随便看看。”
吴邪看了他们一眼，回答顾写写的话，从两边来回的频率来看，绝对是对话，但那蜂人绝对不是人，它发出的是奇怪的声音，离奇的是，乌尔梅能听懂，竟然还能一来一回。
这有点像精神病患者的情况。
你说一句话过去，他听到的是另外一句话，大脑出现了问题之后，他无法把听到的声波翻译成正确的意思。但是大脑有强行自洽的能力，所以大脑就强行编撰了一段信息，同时强迫其认为合理。
所以你无论说什么，精神病人听到的完全是合理的其他意思。
所以在正常人看来，精神分裂就是行为完全失常，但是在病人自己看来，自己完全正常。
乌尔梅在对讲机里的表现，就极度像一个精神分裂症患者。
吴邪没有想到会是这种逻辑，背脊有点发凉。
接着，手台里发生的事情，让吴邪的冷汗全部冒了出来。
这样的对话又持续了四五句，乌尔梅说话的语句中，忽然开始掺杂一种牙齿磕碰的声音。
“今晚不爬了，金星伞你不回复，我们就在——咯咯咯咯咯咯——测试一下湿度，我觉得湿度不是——咯咯咯咯。”
很明显，这是乌尔梅讲话的过程中，忽然出现了不停磕碰牙齿的声音。但是她自己似乎不知道。
吴邪脸色苍白的听着，后脑勺听的发紧，他开始预感到事情朝一个极度离奇的方向发展。
后面应该是隔了有半个小时时间，乌尔梅再次呼叫金星伞，这一次是常规呼叫。
慢慢的听着，就发现乌尔梅的话语中，磕碰牙齿的声音越来越多，而正常的讲话，越来越少。
而那个啪啪啪啪啪声还在，似乎一直在她身边，偶尔搭话。
这样的常规呼叫持续了起码十几次，三人聚精会神的听着，而其他人应该听过了，所以都开始休息，他们都脸色惨白，显然后面的发展给他们有过冲击。
常规呼叫说的话几乎都一样。但是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因为每一次，乌尔梅正常的声音就会越少，磕碰牙齿的声音越来越多。
到了第十三次常规呼叫，手台声音响起的时候，几乎只能听到了牙齿磕碰的声音。
咯咯咯咯咯咯。
乌尔梅再也没有发出任何一句完整的句子。如果在现场的话，会看到她开着对讲机，不停的磕碰牙齿，以为自己在说话。
在这些咯咯咯中，只有少数一些间隙，能听到零星的其他音符，都类似于漂这个字的发音，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那声音在黑暗中，听上去极度的匪夷所思。
胖子的烟在手指上烧到了手指，被烫得松开手指头，烟头直接落入黑暗中。
“同化了。”胖子看着她和吴邪。
顾写写叹了口气。
吴邪捏了捏鼻子，陷入到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
首先是乌尔梅身上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她被这里黑暗中的什么东西，一点一点蚕食了一样，她显然完全没有发觉。
其次，是吴邪意识到了另外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蜂人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