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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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蒂娜夫人在卢修斯过来后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发现对方还是一副冷冷清清的表情，但是脚步变得轻快了不少。
身为圣殿骑士，卢修斯对外人的视线十分敏感，在与克里斯蒂娜夫人对上视线后，向其颔首道：“夫人，您似乎有话要说。”
克里斯蒂娜夫人看着高大俊美的卢修斯，感叹歹竹出好笋，奥布斯达的国王渣归渣，但是给了卢修斯不错的外貌，也难怪年轻时的阿基奎女大公愿意忍受他：“没什么，就是看着年轻的王子长大成人，感叹岁月真是不饶人。”
“怎么会呢？”卢修斯很清楚克里斯蒂娜夫人是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可是在阿基奎女大公的偏爱下，卢修斯无法对克里斯蒂娜夫人的行为加以干涉……哪怕他是两个国家的继承人：“您的荣光不会因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暗淡无光。”
“真是比你父亲还会说话。”克里斯蒂娜夫人眯起漂亮的眼睛，若有所思道：“这么厉害的一张嘴，怎么到你父亲面前就成了哑巴。”
“可能是世间的儿女都会在成长期里与父母渐行渐远。”卢修斯搞不懂克里斯蒂娜夫人的立场。对方明明和自己的政敌走得很近，但是在宫廷里，却没和卢修斯正面对上。你说她是“保皇党”吧！她干的又不是“保皇党”的事；你说她是“投机党”吧！王储已定，让亨利上位的难度太大，克里斯蒂娜夫人没必要这么折腾。
“别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克里斯蒂娜夫人很是无奈：“你还没资格让我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卢修斯对此保持怀疑，但是很快，他就没空去管克里斯蒂娜夫人的所作所为。
“王储殿下，希望我的到来不会让你感到不适。”阿斯蒙蒂斯还是那副欠揍的假笑，按理说，没有国王夫妇的召唤，就是让奥布斯达的宗主教亲自来请，也不会让阿斯蒙蒂斯踏进教堂一毫米。
他就像是不存在的恶魔，别说是走进教堂，就是让他在教堂里多呆一秒，都会让他浑身难受。
“真是稀客啊！”卢修斯握着剑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能在不被强制的情况下参加祈祷，也算是神明显灵了。”
“比不上某人被日理万机的母亲扭去骑士训练营。”在吵架这块，阿斯蒙蒂斯很少输过：“您又是为何变得如此耐心。”
“……”
“换做是平日里的您，可不会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要不是王储都得去骑士团里接受训练，保证他们成年后与防卫队和圣殿打成一片，活得军队与宗|教的支持，卢修斯这个“废神”派的支持者才不会去“为了神明而战”的圣殿骑士团。
当然，这也让教皇国和“废神派”的激进分子很是不满，只是碍于卢修斯的身份地位，他们都没法在明面上表达不满，只能暗戳戳地“警告”卢修斯，记得自己的定位，别闹得太过分。
也正是出于这种原因，阿斯蒙蒂斯才会出言讽刺，让前排的阿基奎女大公很是不满：“禁声，再发言就滚出去。”
面对阿基奎女大公，阿斯蒙蒂斯立刻换了副嘴脸，笑着点头后，对上玛丽安娜的视线。
“嘶嘶……（阿斯蒙蒂斯？）”玛丽安娜还没说什么，藏在袖子里的白雪便迫不及待地摆出攻击姿势，差点从玛丽安娜的袖子里窜出来。
“什么声音？”耳力很好的主教看向玛丽安娜的方向，发现对方没啥反应，于是走了过去：“我怎么没见过你？”
“因为我是今天才来的。”玛丽安娜借着行礼的功夫按下白雪的脑袋。
主教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刚想说什么，就被不耐烦的国王训斥道：“开始吧！我还有个会议呢！”
“是！”主教赶紧朝国王的方向鞠了一躬，上台前匆匆扫了眼玛丽安娜，惹得卢修斯眉头一皱。
“冰屋着火可比老房子要厉害得多。“阿斯蒙蒂斯一直观察着卢修斯的一举一动，在克里斯蒂娜夫人的耳边悄悄说道。
“那你这木屋有没有着火的可能？“克里斯蒂娜夫人看不起阿斯蒙蒂斯的幸灾乐祸，意味深长道：“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没准你才是对方的猎物。”
“或许吧！”阿斯蒙蒂斯早就习惯了克里斯蒂娜夫人的阴阳怪气，并不认为他带来的猎物会把自己逼上绝路：“可惜了，如果不是王储殿下口味独特，兴许我会追求那位漂亮的修女小姐。”
这倒不是阿斯蒙蒂斯的客气话，而是在玛丽安娜身上，他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夹杂着厌恶与不舍，让他下意识地远离这个女人。
“我们感恩神明的祝福，维护神明的荣光，祈祷人类的未来……”看着面无表情的神像，玛丽安娜已从几个月前的五味杂陈过渡到没啥感觉。
毕竟没有神明的日子和神明没啥用处的日子都一样，无非是用宗教给人安慰，约束德行，获得权力。
只是在玛丽安娜看向卢修斯的方向时，莫名其妙地与主教对上眼。
后者那双浑浊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像是要确认他们是否做好祈祷的准备，然而在玛丽安娜这儿，主教的眼神有点不对，但是玛丽安娜也只以为这是老旧派对克里斯蒂娜夫人干涉宫廷任命的不满。
然而在祈祷结束后，一名洒扫的女仆扯过走在后头的玛丽安娜，塞给她一条质感很硬的黑鹅绒袋子：“今晚八点，有人会敲你的门。”
说罢，那名女仆便甩开玛丽安娜的手，消失在走道尽头的转口处。
玛丽安娜打开袋子，看见一条嵌着碎钻的V字挂坠，上面还刻着“献给我的孩子，神明的女儿。”
这种东西在当过女王的玛丽安娜眼里，绝对没有收进仓库的资格，但是对于一个初入宫廷又惴惴不安的农村少女而言，无疑是相当贵重的东西。
只是……
“正常的礼物会大大方方地送出来，而不是偷偷塞进别人手里。”玛丽安娜勾起吊坠的链子，玩味道：“看来会有精彩的事情发生。”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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