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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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克里斯蒂娜夫人意料的是，玛丽安娜对宫廷里的生活非常适应，说是如鱼得水也不为过。哪怕是克里斯蒂娜夫人派去的礼仪老师，也挑不出玛丽安娜有任何的不得体之处，忍不住对克里斯蒂娜夫人啧啧称奇：“真是奇了怪了，那些以王室侍女为目标的贵族小姐们都不一定比她做的更好。”
“是啊！她像是生长于此的人，但却没有那种令人不悦的急功近利。”克里斯蒂娜夫人翻着玛丽安娜的生平资料，发现她就像白纸一样纯洁无暇，没有任何的可疑点：“难道是我多心了？”
克里斯蒂娜夫人不大相信宿命论，但要说玛丽安娜是被人秘密培养起来的，那也不大可能。毕竟她和阿斯蒙蒂斯都有自己的情报网，哪个人有如此神通，能避开她们的眼线，培养一个“纯洁无暇”的人。
“夫人，听说您找我。”哪怕是在克里斯蒂娜夫人暗示自己有对她做过调查，玛丽安娜还是一副不急不慌，毫不关心的态度。
克里斯蒂娜夫人不明白她是哪儿来的底气，但是这心理素质就很不一般。
玛丽安娜垂着眼睛，将目光停留在克里斯蒂娜夫人的腰封位置，任由对方围着他打量。
“修女小姐，如果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克里斯蒂娜夫人请玛丽安娜坐下，目光温柔，语气诚恳，像是切身实际地为对方考虑：“我也拒绝不了阿斯蒙蒂斯大人的请求，但我能保证过几天就送你回家。”
“感谢您的承诺，我会在神明面前为您祈祷。”玛丽安娜心想“过几天她的尸体怕是都凉透了”，可脸上还是一副温柔平静的表情。
天花板上的白雪觉得克里斯蒂娜夫人十分碍眼，想给她点教训，但又怕对方的三长两短耽误玛丽安娜离开宫廷，只能不悦的甩着尾巴，冲着克里斯蒂娜夫人吐出蛇信。
“王后陛下马上就来了，在王后陛下问话前，你要保证自己的谦卑，温顺，不能直视对方。”克里斯蒂娜夫人小声嘱咐道，结果在准备离开时，感到脖子一凉。
“给我拿条坎肩。”克里斯蒂娜夫人摸了下脖颈，总觉得有人在诅咒她。
玛丽安娜跟在侍女后面，出门前瞟了眼天花板，然后一道细长的影子闪到玛丽安娜身后，缠上玛丽安娜的手腕。
“安分点。”玛丽安娜按住白雪的三寸，后者一个激灵，尾巴软软地搭在玛丽安娜的手腕上，发出细细的叫声。
走在玛丽安娜前头的侍女听到背后有人说话，忍不住拧了下眉毛，转身呵斥道：“肃静。”
结果这一呵斥，弄得领头的克里斯蒂娜夫人都回头瞧了眼，停下的脚步让裙摆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玛丽安娜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离她最近的侍女，后者像是无法相信自己成了丢脸的那个，用愤怒的眼神看着玛丽安娜，紧抿的嘴唇显出十足的委屈。
好在克里斯蒂娜夫人只是冷冷地扫了眼满腹委屈的侍女，平静道：“走吧！”
待克里斯蒂娜夫人抵达王后陛下的小教堂时，那对貌合神离的王室夫妻正手牵手地站在紧闭的铁门前，动作僵硬地好似初学者的雕塑作品。
奥布斯达国王竭尽所能地只触碰妻子的手指，避免与她四目相对。虽然是青梅竹马的夫妻，但是自次子出生后，两人的关系恶劣到十几年都没同床共枕，而是十分默契地各玩各的。
“亲爱的陛下，至少在我们短暂相处的时间里，麻烦你把视线从你的小情人身上离开。”奥布斯达王后兼阿基奎女大公瞥了眼距离国王最近的侍女，只见她穿着统一的宫廷服饰，但却在大片的胸脯上戴着一款极为精致的宝石项链。
面对奥布斯达国王的隐晦目光，侍女粉面含春，用眼神勾引国王陛下，惹得阿基奎女大公翻了个白眼。
得，又是一个自以为让中年国王神魂颠倒的蠢货。
“陛下。”克里斯蒂娜夫人向阿基奎女大公行了一礼，后者扫过好友的面庞，然后看向跟在后面的玛丽安娜：“这是……”
“熟人介绍来的修女，来顶替海伦娜修女的位置。”
玛丽安娜向上辈子的母亲行礼，后者将其上下打量一番，觉得有种莫名其妙的眼熟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怎么可能呢！”克里斯蒂娜夫人的眼球在玛丽安娜和阿基奎女大公间来回转动了下，笑着解围道：“玛丽安娜几个月前才被调入王都的圣殿，哪有机会见过您。”
“是吗？”阿基奎女大公挑了下眉毛，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口的侍卫传报道：“王储殿下到……”
除了国王夫妇，所有人都一致行礼。
玛丽安娜只听见均匀的脚步声和皮革金属的碰撞声。
匆忙赶来的卢修斯与父亲拥抱后，又低头亲吻母亲的手背，结果在与克里斯蒂娜夫人问好时，瞥见一旁的玛丽安娜：“……阁下。”
卢修斯瞳孔微缩，在众人面前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失礼之处，但是等管理教堂的牧师打开铁门，带着国王夫妇和克里斯蒂娜夫人进去后，走在最后的卢修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玛丽安娜，发现她低垂的眼睛向上抬起，与自己对上视线。
玛丽安娜向回首的卢修斯点头示意，后者跟上前去祈祷的队伍，嘴角边挂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玛丽安娜修女，请跟我来。”站在角落里的仆人将玛丽安娜请去修女们的准备室，后者在转身离开时感到手腕一凉，然后按住想要离开的白雪。
“怎么了？”领路的女仆疑惑道。
“鞋跟卡在砖缝里了。”玛丽安娜向仆人抱歉地笑了笑，在原地耽误了一会儿，然后掐住白雪的三寸，差点让蛇形的白雪窒息到吐舌。
“安分点。”意识到自己用力过猛的玛丽安娜接住身形虚软的白雪，貌似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你这么闹腾，我可是会很头疼的。”
终于能呼吸的白雪冲出玛丽安娜的袖子，大口大口地吸入新鲜空气，在与玛丽安娜四目相对时，下意识地哆嗦了下，然后贴着玛丽安娜的手背，做出极为温顺的姿态。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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