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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权势滔天国师×小宫女 ...

  •   秦一宁被吻得七荤八素,神志不清,只能抓着公孙瑜的衣领才不让自己摔下。

      她抬头看他,却因神识模糊而看不太清,用力眨了眨眼后依旧看到三四个重影。

      她抬起手,缓缓伸向他的脸轻轻摸索,抚过他高挺的鼻梁,恍惚问道,“公孙瑜,你是吃醋了吗?”

      看她红着脸喘气,强作清醒的模样,公孙瑜眼眸危险地眯起,轻笑了一声,“你觉得呢,小醉鬼。”

      秦一宁很努力地让自己清醒,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无法控制地越发晕眩,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思考。

      她定定地看了公孙瑜片刻,突然就流下了眼泪。

      她圆圆的杏眼里满含着晶莹泪水,可怜巴巴地望着公孙瑜,好不委屈。

      公孙瑜低垂着眸子看她,半晌,叹了口气,用拇指抹去她脸颊的泪,“怎么了?”

      秦一宁落着泪看他,细声嘟囔道,“小瑜,喜欢你好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希望?”

      她踮起脚仰着头,楚楚可怜的脸就在眼前。

      雪忽然就大了,纷纷扬扬飘落,将这整个世界的画卷都点上了白墨,雪白的世界瞬间将他们二人包围。

      公孙瑜眼神晦暗不明,片刻之后,他啧了一声,冰冷的唇再次覆上她的樱唇。

      “你以后要敢在外喝酒,这辈子就休想再走出公孙府半步。”

      -

      秦一宁醒来的时候,只觉浑身发烫,头痛欲裂。

      喉咙传来痒意,她咳嗽了两声,感觉到肺腑都像在剧烈燃烧一般。

      她正想爬起,就被刚端水走入的秋梅喊住,“夫人,我扶您起来。”

      秋梅将水盆放在桌上,走来扶着秦一宁坐起。

      秦一宁这才发现,雪娘正挨在床边。见她醒了,它低低地喵呜了一声,轻轻蹭她的手,像是在安慰她。

      秦一宁伸手揉了揉它的脑袋,笑道,“你一直陪着我吗?谢谢你呀,雪娘。”

      她用冰冷的手摸上滚烫的脸,虚弱地看向秋梅,“秋梅,我是……染上了风寒么?我睡了多久?”

      “夫人睡了一日有余。不过夫人不必担心!大夫来看过了,小毛病罢了,不碍事!好好休养很快就能好起来啦。”秋梅把毛巾打湿又拧干,仔细地帮秦一宁擦着脸,“大人吩咐过了,夫人没好之前,都不许走出这屋,要仔细保暖,清淡饮食。”

      秋梅口中的公孙瑜,让秦一宁有些陌生。他这算是在关心她么?

      不不,怎么可能,那可是公孙瑜。

      她掐指一算,婚假已过,公孙瑜必定又要忙起来了。

      想起公孙瑜,秦一宁努力回想了好一会儿,喝醉那日最后的记忆是公孙瑜当着刘书的面亲吻她。

      那时,他不是在玩弄她,就是宣示他的占有欲吧。

      她叹了口气,不再去想,让秋梅叫了王公公来,吩咐他去替她拒了刘书新年回乡的邀约。

      虽然模糊,但她仍依稀记得那日刘书那别有所图的模样,她也大概能想到他所为何事。所以,从此与他划清界限最好。

      让王公公去,也能向公孙瑜表明她与刘书断交的决心,不必再听他以此事阴阳怪气。

      -

      宫闱高墙内,白雪覆盖了厚厚一层,压在飞檐上,廊桥上,劲松上,掩盖了一切声响,四处寂静无声。

      天禄阁内,一名男子正推着轮椅,来到那名沉默的年轻帝王面前,在宫人的服侍下,跪在毫无知觉的腿上,恭敬行礼。

      站在皇帝身侧的成也心感不安,皱了皱眉,“刘书,你这腿怎么回事?”

      刘书又在宫人吃力的支撑下坐回到轮椅上,低头禀道,“回大人,昨夜公孙瑜突然出现在小生房中,二话不说就折了小生的两条腿,便……成这样了。”

      他不卑不亢地说完,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成也闻言重重地哀叹了好几声,一声高于一声,拳头握紧又松开,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怎么就让他发现了?”

      刘书实话实说,“其实小生觉得,在公孙瑜看到小生的时候,他大概就已发觉……”

      “没用的东西!来人,将他带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成也朝着刘书的轮椅用力踹了一脚,脚上传来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越发不忿,只得大声叹气。

      刘书默默地低着头受着,任由宫人将他带出去,即使他不知将去向何处。

      成也再次高声叹了口气,来回着踱步。

      皇帝无精打采地斜躺在榻上,捧着熏炉轻嗅,眉头紧锁道,“别再叹气了,听得朕心烦。”

      明明是年少气盛的年纪,皇帝面上却已见衰老,处处尽显疲态。

      成也突然想到什么,马上跪倒在榻边,“禀陛下,虽然刘书之计失败了,可微臣的大计依旧在正轨之上。”

      见皇帝闭眸冥思不吭声,成也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公孙瑜受了陛下命下的‘新任务’,现今正忙的焦头烂额。陛下常与兰喜通信,该也是知道的。微臣瞧着,差不多可以实行下一步计划了。”

      皇帝沉默了半晌,才微微张口,沉闷地拖着声音道,“那外头的舆情,你可都探过了?”

      成也马上得意地应道,“探过了探过了,百姓们对新政改革与新任官员都很是满意,大街小巷皆传公孙瑜下马了,好日子要来了,那些个说书的和满街跑的孩童,还编了不少歌谣。”

      皇帝沉沉地合着眼,摆了摆手,“既然顺利,下一步,你便自个儿决定好,再来报与朕吧。”

      “遵命。”

      “退下吧,顺便将那刘书唤来。”

      看着这路线,刘书本已做好了去往慎刑司的心理准备。不料,跑来一个宫人不知说了什么,竟将他又推回了天禄阁。

      再次回来,皇帝已睁开眼,盘腿坐在榻上,黯然无神地看着他。

      他似是犹疑了一下,开口问道,“她,如今怎样了?”

      ……

      -

      公孙瑜星夜归来,在雪地中等候已久的王公公正想迎他去膳厅,被他抬手制止。

      王公公马上明了其意,退到他身后默默跟着。

      公孙瑜沿着长廊走到某拐角处,遥遥望见那正房的已然熄灯,正静悄悄的立在雪中,他扬了扬貂毛大氅的衣摆,往膳厅走去。

      “她今日如何?”

      雪地折射着长廊上高挂灯笼的亮光,淡淡地映射在他脸上,点亮他深邃的眉目。

      他已经两日没见过她。不知她生病时,面色是否也会潮红。

      想起她红着脸害羞,红着脸落泪,红着脸笑的样子,他懒懒地勾了勾嘴角。

      王公公马上回话,“大夫来看过了,夫人今日彻底退了热,眼下身子已大好。”

      公孙瑜迈着长腿,淡漠地看向前方,并无回应。

      从长廊的另一头走来一名太监,王公公与他眼神相对后,自觉地停下脚步,慢慢后退,转身离去。

      那太监来到公孙瑜身侧,小声道,“大人,去膳厅说么?”

      公孙瑜远远看着膳厅里被灯光映亮的人影,停下了脚步,淡淡道,“就在此处说吧。”

      “大人,那边的人说,消息已确认放好。”

      公孙瑜悠悠转了一圈玉扳指,“嗯。”

      “还有……师父说,下一步也要开始了。”

      “嗯。”

      “大人,昨日刑部那反骨,该如何处置?”

      “如往常……”

      公孙瑜正想脱口而出“如往常一样,让他自己选一死法”,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起那日秦一宁所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之论。

      她娓娓道来,头头是道的模样深刻重现。

      他蓦然笑了笑,偏头问,“他可有亲人?”

      那太监掐了掐自己,才确认没听错。

      他被公孙瑜这极度反常的模样震慑,懵了一会儿,才回道,“有的,家中有两位已逾耄耋之年的老人,其妻易逝,徒留一四岁孩童。”

      公孙瑜想了想,扬扬手道,“让他自断一臂,分十日煮了,再让他自己尽数吃下。派人盯着,让他与其子永世不得再入官场。”

      那太监以为还有后文,等了等,却发现这已是全部。他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下巴差点儿收不住,但面上依旧淡定,“遵命,小的这就去办。”

      他一边走,一边不可置信地摇头。

      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公孙瑜免其一死的罪人!

      公孙瑜理了理衣袍,沿着长廊继续走,推门走入膳厅。

      鹅黄火光中,秦一宁着一身清粉长裙,正恬静地坐着,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搅动着面前的粥,一丝碎发落在额前微微拂动。

      闻见声响,她抬头看向公孙瑜,恰巧与他对视。

      他们重蹈覆辙,再一次在一吻之后,再没见过面,更别提说话。

      他们虽无夫妻之实,但也有了夫妻之名,从前也不是没吻过。秦一宁知道,他并没有刻意躲她。可她有。

      不知为何,被他中伤之后,她就开始想躲他。

      也许是因为,她发现他与小瑜还是很不一样,她无法再单纯把他当做从前的小瑜去对待。

      她明明是故意候在这的。可眼下,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公孙瑜倒一派云淡风轻,在仆役的服侍下将大氅除去,坐在了主位上。

      就在秦一宁心一横准备开口时,公孙瑜竟先开口了。

      他慵懒地斜靠着,半阖着眼朝她勾了勾指,“过来。”

      虽不知他为何主动开口,秦一宁马上抓住机会,将粥端了过去,弯着眼睛朝他笑,“我熬了小米粥,还热腾着。夫君趁热吃吧。”

      公孙瑜并无应答,只朝她摊开手掌。

      秦一宁看着他白净修长的手,微微怔愣,迟疑地将自己的手放上去。

      来不及反应,公孙瑜就牵着她的手轻轻一扯,秦一宁顺势倒在他怀中,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秦一宁觉得,这动作与他暗赞雪娘聪明时相差无异。

      公孙瑜就这么拥着她,执起玉勺随意地舀弄着碗里的粥。

      感受到熟悉又舒适的暖意传来,身上的寒意好像一下就被驱散了大半。

      公孙瑜眉尾微扬,“说吧,何事。”

      他声音微哑,带着懒散的倦意,但听起来心情不错。

      秦一宁既然迈出这一步,就没想着瞒过他。

      她今日确实是有备而来。

      好些天前,她就开始隐隐不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却始终记不起是什么事。

      今日病好了,她头脑清醒了,也终于记起。

      原著中,元宵当日,秦一宁从前在宫中的姐妹香桂会成为某位嫔妃的替罪炮灰,死无葬身之地,还牵连了其家中老少。一想到如此单纯直率的姑娘最后落得那般下场,秦一宁就于心不忍。

      虽这会儿记起来还不算晚,但她也惊觉还有两日就要过年,如果要救香桂,眼下将是最后时机。

      可她的手伸不到宫内,更不可能为此事而去求皇帝,一路想下来,唯一能助她的,也只有公孙瑜了。

      思及此,她圈着公孙瑜的颈脖,细声道,“夫君,我想要个人。”

      公孙瑜慢条斯理地将粥送入口中,缓缓咽下,再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嫌夫君满足不了你,想寻小倌了?”

      秦一宁脸一红,连连摆手摇头,“才不是!我想要的,是一名女子。”

      公孙瑜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继续搅着粥。

      秦一宁从这一眼里读懂了他的意思,面上愈渐加深的红透露着她的羞恼,她轻轻推了推他,“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只是想收她入府中,收她做丫鬟。”

      她无法将后面发生的事与公孙瑜说,因此,她也无法让公孙瑜直接设法放她出宫,只能先以把她召入府中为由,让她安全,再慢慢想办法还她自由。

      “府里的丫鬟还不够你使的么?”

      她观察着公孙瑜的神情,见他并无不悦,便松了口气。看来,此事还有希望。

      秦一宁伸手将公孙瑜鬓角的碎发挽到耳后,半诉苦半撒娇道,“夫君日夜奔忙,眼看着也要过年了,瞧着别家热热闹闹的样儿,我想寻个能说上话的人,在府里看遍也只有从兰府带来的秋梅。我接连几日梦到在宫中相熟的姐妹,梦到我们相互慰藉取暖的日子。但一觉醒来,身边却空余秋梅。所以我想,若能让她在我身旁,多个能说体己话的姐妹,那就好了。”

      秦一宁靠在他的肩头,软绵绵地说了好一段话,公孙瑜喝着粥,静静地听着,毫无不耐烦,也并不打断她。

      “叫什么。”他问。

      秦一宁抑制心中兴奋,温声道,“唤作香桂,在玉和殿里办事。”

      “她给过你什么好处,还是她对你有恩?”公孙瑜漫不经心地刮蹭着玉勺,“你怎就对她这般上心,而不是别个?”

      听了他的发问,秦一宁从他肩头起来,正色道,“旁的都没有,只因为我们是好友。人生本就处处计较着利益,得一知心好友并不易。纯粹的友谊并不能用利益来衡量,那是在侮辱友谊。”

      她一本正经地说着她从前最不爱听的鸡汤。换做那时的他,定又要笑她假正经了。

      眼前的他,却还要她小心对付。

      公孙瑜咽下勺中的粥,琢磨道,“嗯,友谊啊。”

      那是他这辈子都未曾有过的东西。

      秦一宁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又伏在他肩上,用脸去蹭他,“好不好嘛,夫君。我只想要她一人。”

      公孙瑜握着玉勺的指腹紧了紧。

      小猫养久了,宠惯了,竟要成精造反了。

      他的声音恢复冰冷无常,“公孙府从不收来路不明之人。你回吧。”

      秦一宁本还以为极有希望,却不想被他这么一句绝情的话浇下一头冷水。

      她兴致怏怏地“哦”了一声,马上从他身上起来,从王公公手上接过大氅披上后就走了出去。

      夜已深了,她又大病初愈,所以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梦里,她真的见到了香桂。

      香桂握着她的手,笑着流泪道,“谢谢你愿意救我。”

      秦一宁猛然惊醒。

      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失落与难受。香桂那小傻子,知道她在设法救她,定会这样笑着谢她的。

      但她却这样无能为力。

      不,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香桂送死。她就不信,她打动不了公孙瑜。

      “夫人,您醒了,奴婢可能进来服侍您洗漱?”

      秦一宁听着床幔外秋梅的声音陌生却又熟悉,一时有些迷惑。

      她摇了摇头,许是她昨夜睡得不好,有些糊涂了吧。

      秦一宁随手将被褥卷起,轻声道,“来吧。”

      床幔被缓缓拉开,秦一宁看着眼前场景,惊呼了一声,跌靠在床头。

      秋梅正站在床边朝着她笑,可又不止秋梅。

      香桂也正站在她眼前,笑眯眯地望着她。

      瞧见这熟悉的脸庞和笑容,秦一宁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湿润,“这才多早啊,你,你何时来的?”

      秦一宁穿着单薄单衣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伸手去摸香桂的脸,吓得秋梅忙抱来棉衣和袄子为她件件穿上。

      香桂眼中也闪着泪花,嘴上却依旧不饶人,推开秦一宁的脸道,“夫人,先去洗漱!奴婢可不像你家大人,晨时起来都能下得去嘴亲你!”

      “你这丫头,怎的一来就嫌弃我?”秦一宁偏要凑过去,笑嘻嘻地掐了她一把,“再说了,你又没见过,怎的知道我家大人不嫌弃我?”

      香桂嘿嘿一笑,神气道,“谁说我没见过!今日早上我就亲眼……”

      她话未说完,腰上又被重重地掐了一把,她正想装委屈,却发现这回是秋梅掐的。

      秋梅在秦一宁看不到的背后朝她使了个眼色。

      香桂虽然单纯,却并不笨。她马上改口,“亲眼,亲眼……亲眼瞧见你家大人嫌弃另一名大臣口臭!所以啊,我的好夫人,就让奴婢来服侍您洗漱吧,不然呀,你家大人就真要嫌弃你啦!”

      秦一宁笑着捏了捏她肉嘟嘟的脸,“就你能耐。”

      洗漱时,秦一宁冷静下来,心中涌上一种道不清楚的感受,像是感动,又像是嗔怪,但无论是什么,都是欣喜的。

      没想到,公孙瑜竟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傲娇。他昨夜明明拒绝得那般决绝,今日天未亮进宫上朝,竟就帮她把香桂给要了过来。

      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是有那么一丝在乎她?

      那他昨日赶她回去,难道是想让她早些回去歇下?

      不不不……秦一宁,你切莫太过得寸进尺,太过自作多情了。那个人不是从前的小瑜,那是公孙瑜。秦一宁在心中强调道。

      她将满脸水珠擦净,彻底清醒过来。

      后日便是大年三十,秦一宁备了些盘缠,放了香桂回乡与家人一齐团聚过年,也问了秋梅。秋梅说自己是孤儿,从小在兰府长大,眼下只想专心服侍她,便推拒了。

      再一次地,秦一宁一连两日都没见着公孙瑜一眼。

      她想着对他当面道谢,却总没有机会在府里遇到他。王公公又说,公孙瑜吩咐下来不许她再等他回来,说是他想在夜里一个人静静。

      秦一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轮,决定不再想了。睡醒便是大年三十,是各行各业实打实的假日,公孙瑜定也会在府中的。

      如此想着,她阖上了眼,酣然入睡。

      香桂的事解决,她如释重负,一夜无梦,睡得极为畅快。

      -

      翌日一早,悠悠转醒后,秦一宁正想翻身,却发现自己被一双手拦腰禁锢在怀中,往后一靠便挨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秦一宁稍稍偏头,嗅到了那无比熟悉的苏合香味。

      这回,她百分之百肯定这并不是幻觉,也不是梦境。

      她微微动了动,想要静悄悄地起身。

      “别动。”
      嘶哑低沉的声音贴着耳根响起,撩拨得秦一宁头皮发麻,马上清醒,停下了动作。

      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像是被吵醒,倒像是正准备入睡。

      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脸上、身上尚未消散的雪气。

      秦一宁突然有些心疼。他大概是才从外头回来,她却已一觉睡醒了。

      “不许再想有的没的。听到没。”

      秦一宁感受到腰上的手一紧,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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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权势滔天国师×小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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