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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理智与情感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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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火焰走去。火焰没有吞噬她的皮肉，而是不烫不灼地抚慰她，淹没了她。他宽慰地、惭愧地、害怕地知道她自己也是一个幻影，另一个人梦中的幻影。”
“西弗勒斯，好久不见。”里德尔将那本书揣进了口袋里，不慌不忙地现身，将垂在胸前的头发撩到了耳后。她的态度如此自然而熟稔，倒显得捏紧了拳头的斯内普有些局促。
“Lord，这么多年，您身上的气息依旧没有改变。你是并不担心被人发现，”斯内普的声音压得极低，身子横在书架间隔中，阻挡了人们的视线，“还是你准备重新出现？”
他想要抬手摸一摸自己的头发，这是他烦躁时惯有的举动，却在撞入对方略带揶揄的眼睛后止住了。他忽然意识到，十年未见，自己在她眼里依旧什么都不是。他也突然想起人们宣布胜利时的口号，“我们打败了神秘人。”
瞧，人们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胜利者，却连直呼失败者的勇气都没有。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是这般，没有星点改变。
“不必这样称呼我，西弗勒斯。你已经不在我手下办事了，直接唤我里德尔便好。毕竟主子可以被替换，老师永远是老师。”里德尔语气轻快，伸手将对方的衣领理整齐。两人看上去倒是年龄相仿，挨得也极近，但截然不同的气质令人断不会将他们误认为恋人。
“还是继续唤您Lord吧，我需要以此来记住。”
“记住什么？仇恨吗？”里德尔笑起来，狭长的眼睛微眯，露出一两条细碎的皱纹。
斯内普看着女子的面庞，不由地有些愣神，但又很快调整过来，低声道，“并不是，是过去。”
“你说话倒是愈发含糊了，和那老东西一个样，”她响亮地嗤了一声，并不担心自己是在霍格沃茨的图书馆，自在得仿佛在自己家中一般，“不请我喝一杯热茶吗？”
“您……”
“不乐意？”她挑了挑眉。
“并不是，”斯内普收起自己惊讶的神情，他完全想不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竟会肆无忌惮到如此的地步，只好顺着她的话头接下去，“我现在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办公室在地窖。我陪您过去吧。”
“不错，西弗勒斯。”里德尔夸奖道，言语里倒没有多少的意外。她自顾自地走出去，将自己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之下，但没有任何人表现出异样的神色。
斯内普原以为是大家并没有见过她的容貌而忽略，但又想起预言家日报大篇幅的介绍，还有那几张备受追捧的照片，他觉得魔法世界里应该没有人会不知道神秘人出众的模样。待走了一截路，他才发现，周围人并不是没有看见，而是全部中了混淆咒。
他的后背不由得惊出了冷汗。
“莉莉墓碑前的花，是你放的？”
“是，”他顿了顿，又语气古怪地问道，“您去了戈德里克山谷？”
“一个时辰之前，我还在那里。你这花，送了很多年？”
“自她死后一直如此。”
“我记得自己曾经否认过你对她的情感，称这只是依赖，而非爱，”里德尔笑着摇了摇头，棱角分明的脸也因为这样一抹笑容而变得柔和，“现在看来，是自己那时过于狂妄了。”
“您现在也一样得狂妄。”
“确实，我没有一丁点悔改之心。”
“但是您有一点说对了，”斯内普将目光投向庭院里，已是夏末，阳光依旧明媚得令人睁不开眼，反射在玻璃上，明晃晃的，“我对莉莉的情感并不是爱情，而是由年少时的感动、长时间陪伴的温情而组成的混合物，就像您对波普先生那样。”
“西弗勒斯，”里德尔定定地望了他一眼，耸了耸肩膀，“没有必要将你的仇恨藏得那么深。你知道我厌恶所有虚伪的东西。”
她咧了咧嘴，露出一个孩子气的笑容，像极了将甲虫捏在手里玩弄、看着那小生物胡乱扑腾的孩童，“而对于我所厌恶的东西，我会让他消失。”
斯内普呼吸一滞，他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教母，你来霍格沃茨做什么？”
是哈莉，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还紧紧抓着那一颗糖果，而她的身后，则跟着抱着一叠书的马尔福。“波特，我从没有见过你这么丢三落四的女生。”
“那去找你认为符合你身份的女生，不要来烦我。”哈莉提高了声音，一把抢过对方怀里的手，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金发男孩气结，也不甘示弱地吼道，“谁烦你，是你眼巴巴贴上来的好不好！”
“我可没有一整天都在喊波特。”
马尔福顿时哑口无言。
里德尔看着眼前两个孩子的一来一往，不由地笑出了声，“你瞧，西弗勒斯，这两人关系可真好。”但斯内普只是皱紧了眉头，一言不发。
“教母！”哈莉急急地唤道，“你来做什么？”
“来借一本书。”
“哦，”哈莉有些失望地低下了脑袋，“我以为你是来看我的。”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了。”里德尔揉了揉女孩的头发。
“我想明白了，”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我觉得继续恨你，但这并不影响我对你的爱。你是我童年时唯一的光。”她的声音不由得有些哽咽。
“你知道吗，哈莉，在我向你伸出手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恨我。”
“为什么？”
“因为这是影子的重叠。”
作者有话要说： 哈莉和马尔福的感情线开始展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