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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理智与情感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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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任何没有以博学的形式吹大的事物都视为卑下和平庸，除了大肆炫耀的浮夸外，我们看不到其他的财富。”
里德尔将瓷盘放在了餐桌上，淡绿色的桌布映着带着红边的白色盘子，让人格外有胃口。她往咖啡里加了一勺鲜奶和半块方糖，推到了哈莉面前，“我想你应该没有吃早餐。这一杯的咖啡味并不浓，很适合你喝。”
“教母！”哈莉的两只手交叠地放在了桌上，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西里斯正在椅子后焦躁不安地踱步，“告诉我，你真的是他们口中的神秘人吗？”
“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吗？”
“只要你这么说。”
“可惜了，哈莉，我确实是他们口里的神秘人。”里德尔并不慌张地喝了一口咖啡，胃口极好地又吃了半块松饼。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仅仅是向对方道了一声早安。
“我不相信！”哈莉发出了一声叫声，如此得哀绵，像一只正在等待宰割的白色羔羊。但是羔羊不会任何声音，即使冰冷的刀架在了它们的脖子上，它们也只会低下头，保持着濒死的沉默。“那你为什么来看我，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那不是对你好。倘若我关心你，我便会把你带离那样的家庭，而不是任由你在欺负中长大到十一岁。你因为我对你好，仅仅是因为你不知道真正的爱是怎样的。哈莉，你可要万分小心，不要被施舍的情感蒙住了眼睛。”
西里斯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所以，你是我的敌人？”女孩的声音很轻。她的眼睛瞪得大极了，眼里希望对方否认她话的渴望是如此强烈，让里德尔蓦地生出了一丝不自在。
“你的敌人是你自己。”里德尔收敛了情绪，平淡地回复道，别过脑袋不去看女孩在听到她回答后黯淡的眼睛。
哈莉沉默了半晌，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又哐当一声放在了桌上。有一两滴咖啡溅出，在绿色的桌布上留下一个圆圆的斑。西里斯刚要跟上去，却被里德尔叫住了，“西里斯，多关系一下哈莉。她年纪尚小，没有辨认的能力。”
“你是什么意思？”
“看起来，你似乎对摄魂取念一无所知。”
“我不需要那种卑鄙的东西，”西里斯的口气很冷，“人的交往并不是靠掌握对方想法才实现的。这样的行为很可悲。”
“你是在可怜我？”里德尔停止了进食的动作，微微勾起的唇角为她增添了几分锋利。儿时的感受在复苏，她突然发现自己过了许多年，依旧为他人的怜悯感到不悦。
“是的，我可怜你。”西里斯坚定地回复。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子，然后推开门，大步走了出去。门板撞上墙壁，颤巍巍地抖了抖。
“汤姆……”阿尔法德皱着眉唤道。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里德尔面无表情地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我不希望自己美好的早餐被破坏掉。”
又过了些许时日，当夏日全部溜走，苹果树下的草地都沾上苦涩的芳香时，里德尔离开了居住的地方。她没有告知阿尔法德，只是在一个天微亮的早晨，拎上行李箱，幻影移行离开了这宁静的郊区，来到了戈德里克山谷。
那里有波特一家的雕像，还有保护尚好的房屋。墓地里的石碑爬满了青苔，她随口念了一个咒语，才看清了原本模糊的字迹。
“阿利安娜·邓布利多。”
这个名字是她从格林德沃口里听说的，很多年前，在决斗后的马车上。当她割下格林德沃脖子上的项链时，那个疯子，竟然用尽了最后一点魔力，束缚了她的行为，然后毫不留情地咬住了她的耳垂，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样。她感觉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流下，被对方用舌头轻轻地卷曲了，动作很轻柔。
“汤姆，告诉你一个秘密，”格林德沃的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一双眼睛迸发出不符合年纪的热情，仿佛在这一瞬间，他又被拉回了当年金色的夏日，“阿不思曾经想推翻国际巫师保密协议，就和你现在想做的事情一样。”
“那他为什么放弃了？”
“因为阿利安娜·邓布利多！”他几乎是哀嚎地喊出了这个名字，随后便陷入了一种癫痫般的喃喃自语里，似乎完全忘记了里德尔的存在，“我逃出了英国。这和我想的完全不同，我以为我会和他一起离开。我甚至想允诺他一个未来，我有认真考虑过！”
里德尔静静地听完了他的话，趁他魔力松弛下来的那一刻，捏着项链跳下了马车。那时的她并没有把这个属于邓布利多家族的名字放在心上，但前段时日，当她从噩梦里醒来时，她想起了自己和邓布利多第一次去对角巷的情景，随即便记起了对方口里的妹妹。
她想要来看一看。
墓碑前放着一小束鲜花，花瓣上还沾着剔透的露珠。一位老太太慢吞吞地从薄雾里出现，将一小碟饼干放在了黑色的石块前。
“很少有其他人来看这可怜的孩子了。”老太太喃喃道。
“我和阿不思关系很好，”里德尔微笑道，语气一点也不含糊，仿佛真的如此，“之前听他提起过自己的妹妹，便想来看看。”
“可怜的孩子！他本来拥有更广阔的未来的。”
“我认为现在的阿不思也很厉害。”
“不，完全没有办法比较，”老太太摇了摇脑袋，“他被自己束缚住了，因为他妹妹的死。太不公平了，对这个家庭太不公平了。”
“怎么不公平？”里德尔耐心地问道。
“他的父亲，因为找伤害自己女儿的麻瓜算账，被关入了监狱。小小的阿利安娜也再也无法像其他孩子那样去霍格沃茨。阿不思刚刚毕业那年，他母亲去世，他只能回来担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老实说，他不是一个好哥哥。但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来讲，这太不公平了。也是在这里，他碰见了那个男孩。”老太太说得混乱，言语断断续续。
“那个男孩？”
“你自己去看吧，”老太太指了指远处的一座房子，“那就是邓布利多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