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谁说伏地魔不能是女孩》柒尺

58、霍格沃茨任教9

　　但他不能原谅的正是他自己，每当产生一种思想，就被自己对世界的绝望完全驳倒，就被自己囚徒般的状况完全驳倒。（1）

　　“汤姆。”阿尔法德唤了一声。

　　里德尔止住了离去的脚步，但没有回头。身侧查尔斯抓住她胳膊的气力大极了，她能感受到身侧人的视线，那般灼热，几乎要烧起来。这几十年间，她的床榻边不是没有过其他人，她对性，一向是开放的。

　　准确地形容，是漫不经心，无论是谁和她度过汗津津的片刻，她都不会吝啬自己的温情。但是，这种对象，全部都会在半夜离去。能陪她过夜的，有且仅有查尔斯一人，这是对他忠诚的奖赏。

　　他的容颜停留在了二十岁，海藻般的金色长发并没有为他增添一抹女气，反而衬得他的五官愈发凌厉，尤其是那双眼睛。他是典型的英国人长相，或许是自小在德国长大的缘故，身上的气息全然没有英式的忧郁，只有刀锋般的锐气，还是沾血的刀。

　　他很快便松了手上的劲，一声不吭，但里德尔明白他的意思。她心知肚明，倘若自己因为阿尔法德的挽留选择留下来，他绝对会不高兴，而一旦他不高兴，便不知道会做出何等惊世骇俗的事情。

　　例如上一次，有人暗地里戏称他是只会靠女人的家伙，查尔斯当天夜晚便将他的家炸为了平地，照亮了柏林大半个城市。那人的骨灰，也随着四溅的火星，落到了每一条街道和每一条下水沟里。

　　查尔斯回来时，什么也没有向她坦白，仅仅是从身后将她拥入了怀里，用自己滚烫的体温缓和她的身体，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轻地问，“你喜欢今晚的烟花吗？”

　　“喜欢。”她向来喜欢这种夸张又脆弱的东西。

　　“那以后我多放给你看。”查尔斯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放在她腰腹处的胳膊，也圈紧了。

　　第二日，里德尔才从自己下属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那位年轻的食死徒，眼里混杂着仰慕与恐惧的神情，磕磕绊绊地说着昨晚柏林城的盛况。

　　“那人身后的家族势力可不小。”其他人都担忧地看向他们的主子。

　　“让查尔斯去解决。”她摆了摆手。

　　接下来的几天，里德尔都欣赏到了不同的烟花。

　　一开始她便知道，对方和自己的审美是多么得相似，就连死亡的艺术，都要恢宏到极致。

　　“你过得还好吗，汤姆？”阿尔法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很平，但仔细听，又能感受到每一个音节的颤动。

　　里德尔轻轻地勾上了查尔斯的小拇指，“我想，你从报纸上便能知道我近些年所做的事。”

　　“嗯，我有在关注，你是想问，你的生活。”
　　“不错，挺好，”她一连用了两个肯定的词汇，“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短暂的沉默蔓延开。

　　“你呢，阿尔法德，从麻瓜的革命军里退出后，你又在英国的乡镇里做了什么？写书，一本著作写了近十年，你可真是耐心。”里德尔率先打破了沉默。

　　她的口气很熟稔，仿佛两人并没有杳无音信几十年，而仍是在魁第奇赛场上密切的搭档，霍格沃茨随处可见的两道身影。

　　“不是什么著作，”阿尔法德摇了摇头，“是一本关于你的书，你在霍格沃茨的生活。”
　　又是沉默。

　　剩下的也可能只是沉默了。（2）

　　“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不需要一本书，来说明自己，”里德尔转过了身，和查尔斯挂着的小拇指也因为她的动作而松开，“人们只需要一提起我的名字，就能想起我所做的任何事。”

　　“可现在人们提到你，只会感到害怕。”

　　“那是他们不适应。”

　　“汤姆，这是你十一岁时想要拥有的未来吗？”

　　里德尔笑了，纯粹的笑容，仿佛是一位不晓世事的少女。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笑容。“自然是这样，阿尔法德，我一向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你看我现在正在改革，似乎在推翻一切，但这都是你们的主观判断。我从不否认自己的过去，因为也不会否认整个魔法界的曾经，我想要做的，是改进。可如果我一开始就声称自己是改良，那没有人愿意接受，腐朽的依旧腐朽，死去的依旧死去。我需要一些彻底的力量来推动改革，本质上，推翻一切后的新东西，便是建立在原本基础上的改进。”

　　“我非做这些不可吗？我一定要把自己的命运和整个魔法界联系起来吗？似乎也不是这样。我只是太无聊了，日子太单调了，便想要尝试点别的东西。我一直都明白自己为了什么，不是为了世界，仅仅是为了自己，自己的尊严。第一次面包被抢走的时候，我便明白自己一生的命运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阿尔法德的语气很真挚，那张已经沾染上岁月痕迹的脸，看不出情绪，很平静，“汤姆，那本书不是让别人记住你，而是为了让我记住你。”

　　里德尔没有回应，阿尔法德也没有继续说什么。

　　大门被拉开，寒气和飘飞的雪花一同涌入，还有大声嬉笑着的人们，那般快活。

　　“邓布利多教授，这家黄油啤酒很好喝。”
　　这是詹姆斯.波特的声音。他是骄傲的，颇为狂妄自大，这一点和西里斯很相似。但波特总能令人快乐，这是西里斯所不能的。

　　“波特先生，我当老师已经很多年了，霍格莫德的每一家店我都比你熟悉。”邓布利多眨了眨眼睛，和学生一起快活地笑起来。

　　莱姆斯.卢平跟在他们身后，脸色有些苍白，彼得扶着他。

　　快要月圆了。

　　“嘿，兄弟，”波特向西里斯打招呼，里德尔和查尔斯都背对着他，他没有仔细看，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靠墙的男人身上，“这是……”

　　“这是我的叔叔，阿尔法德.布莱克。”
　　西里斯介绍道。他看着友人突然兴奋的神情，想要去捂他的嘴，却已经晚了。

　　“他就是里德尔教授曾经的情人，可真酷！”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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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里德尔最常居住的房子并不大，只有三层楼，在乡村。她厌恶喧嚣，还有人与人之间的客套。她习惯一个人在苹果树下阅读古籍，享受阳光透过树叶撒在她脚边的温度。那日，她突然从一本书里发现了一张便条，字迹已经模糊。她难得有兴致看了一会，却发现是邓布利多和她在上学期间交流的纸条。那时的她，几乎每周都会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待一段时间，帮对方批改作业，亦或是窝在对方的软椅上，读一本晦涩难懂的书。邓布利多知道她的口味，会提前准备好松饼和热可可。便条在她的指缝间化成了灰。里德尔从地上站起，夹着那本古籍步履轻快地向家里走去。今晚的行动，她突然有了新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