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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六学年进行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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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谈到道德，他就沉思了，缄默了，或者只说一句，我只对我自己负责。”
看台陷入短暂的沉寂，随后是掌声与欢呼声，一阵高过一阵，裁判费了许些气力都没能恢复赛场秩序，索性就任他们去了。
里德尔微笑着将魔杖放入了口袋里，目光和查尔斯在半空里不期而遇。对方的眼睛里闪过兴味，更多的则是激动，是剥掉皮肉，从骨子里透出的疯狂，仿佛刚刚完成了这项任务的是他本人。
“你总能使我感到意外。”他动了动嘴唇，声音就自然地出现在了里德尔耳边，仿佛两人正头挨着头，而不是像现在这般，隔着半个比赛场地。
她摇摇头，取下墨绿色的发带，将被龙尾巴扫起来的风而弄乱的发丝随意地披在肩头，黑曜石般的眼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如她左手上的戒指般，折射出咄咄逼人的光线。
里德尔的视线扫过爱德华，对方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一瞬间又和格林德沃重叠了，这丑陋的躯壳显然不适合寄寓他的灵魂。她唇边的笑意渐深，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邓布利多身上。
依旧是那副神情，温和又克制，仿佛周围的喧闹无法激起他内心一丝的波澜。但她和对方朝夕相处过，对他微抿的嘴唇和轻轻搭在左胳膊上的右手所代表的含义再清楚不过。
邓布利多带着隐隐的怒气，但这怒气究竟是由于身边人而产生，还是自己的行为，里德尔就摸不准了。不过她非常乐意看见对方的表情出现裂痕。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愈发愉悦，在裁判宣读结果的声音里轻快地走上高台，停在了布莱克身前。她笑得眉眼弯弯，迅速地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用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呢喃道，“看，就是如此简单，不知前进的人会被抛弃的。”
第一项任务结束后，便是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的圣诞节舞会。若说没有集体荣誉感的巫师不会在意比赛的结果，那么舞会则是人人倾慕的时刻。平日里阴冷的德姆斯特朗点燃了炉火，屋外厚厚的积雪也无法动摇欢乐的气氛片刻。走廊上随处可见红着脸拦下心仪对象的男女巫师，有人磕磕绊绊地说完邀请内容后自己先跑掉，也有人当场牵手，热烈地拥抱在一起，还有人被拒绝后匆忙离开。
最后一种情况可不少见，在查尔斯和里德尔周围时时刻刻都在发生。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对查尔斯有一种近盲目崇拜的追捧感，明知道会被拒绝，仍像旅鼠般争先恐后地妄图填满大海。
里德尔的情况就更加荒唐。从她在第一个任务结束后的行为来看，任谁都知道她和布莱克是恋人关系，可依旧有不少外校和本校的巫师发出邀请，有几个居然当着布莱克的面直说。
她全部都拒绝了。所有人都认为，她一定会和布莱克一起参加舞会，许些被拒绝的外校学生甚至在布莱克走过时不加掩饰地说道，真是个走运的家伙。但只有阿尔法德心里清楚，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他试探性地问她，那日的礼服应该穿什么颜色。但里德尔只是笑笑，和布莱克预想得一样，什么都没有回答。自己被抛弃了，他心知肚明。
像她这般，每一句话后都藏着其他意味，语言仅仅是使利益最大化的手段，一直试图从他人的嘴里套出信息，无法带给她助力的人只会被毫不犹豫地割舍，无论曾经两人看起来是多么的亲密。
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接下来的走向。自己陷入丑闻而分手，布莱克被彻底架空，两人形同陌路，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她完全可以做到，没有丝毫犹豫。
布莱克为自己感到悲哀，他不想走既定的路线，正如第二学年时他不愿意依照家族的意愿而接受了里德尔的邀请。现在是时候抽身而去了。
他向里德尔提出了分手，态度平淡，仿佛当年那个痛苦地说着“可即使这样，我依旧爱你”的青年不是他曾经的影子。他向校方申请退学，将家族的最后事务打点好，然后在一个夜晚悄悄离开。
没有和任何人道别，仅仅在里德尔的枕上放了一封信件，是她喜欢的野玫瑰香。
他以为自己离开得悄无声息，却不知道一切都被两个人看在眼里。
“汤姆，你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邓布利多的视线平静地落在远处连绵的黑山上，话音消失在微不可查的叹息声里，含着隐隐的侥幸。
里德尔动了动手指，余光瞥到左前方窗户前立着的身影，那般直勾勾地看着这边的情况，还有另一个人的影子落在了那人脚边。
她不由地有些雀跃，某种情绪如发酵的面团，在胸腔里愈发蓬松。“你指哪件事，先生?”
“布莱克先生，还有第一项任务。你们究竟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邓布利多侧头看向神情漫不经心的女孩，脱离理智的愤怒越发强烈，就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为何这般气恼。
但他终究是邓布利多，一眨眼就把全部的情绪都压下来了，只剩下平和，可悲的平和。
“阿尔法德和我选择了不同的路，自然会分开。”里德尔的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平常的小事，“三强争霸赛里每个人都要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这是对其他选手的尊重，也是对自己学校的报答。”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先生，你究竟想要什么?”里德尔将身子凑近，在对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在他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是这个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