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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chapter 4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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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的电脑屏保是他的藏车或各式新款跑车，他的桌面一向干净的只有规则的几何线条和几项编程与论文站点的入口，与其说是简约或科技感，不如更像是没有生活气息。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桌面被贾维斯换上了自然景色。
海浪、森林、无人岛、云海、朝阳、花卉。
还有他们的猫咪。
有一座冰山，斯塔克飞过那里，为贾维斯停下，留下了几张照片。
现在，斯塔克就在这座冰山下。
浮游的冰山，海面上的部分已经足够巨硕，海面下的基层在他的视线里没有尽头。
斯塔克和海族兄弟见到了亚特兰娜女王，卡拉肯允许他们一家三人去挑战亚特兰王的考验，而斯塔克，卡拉肯送他直接穿过岩浆和石层，让他在晕头转向中出现在冰洋。
斯塔克和海族兄弟俩看见卡拉肯时，亚特兰娜确实是在锻炼身体，不过她的目的是获取克拉肯的认可，好让自己能去试着握住三叉戟。
三叉戟的能量太过强大，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冲击。她的儿子们同样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成功，但最起码的，他们不敢让无辜的人因为他们受伤。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向亚特兰娜打包票会把斯塔克送到安全地方的卡拉肯，对“安全”的认知和他们完全不同。
冰洋和人烟稀少不搭边，这里简直是没有人迹，连动物都少的可怜。
斯塔克飘在冰冷海水里，孤单的连上信号几近于无的卫星。他没有半点怨念，倒是记起自己没在地心世界留下照片，但一路而来的视频拍下来了不少，也没多少差别。
唯一的情绪波动是，他联系不上贾维斯。
贾维斯现在会在哪里呢？在冰山下试图寻找出路的斯塔克，控制不住的想念他。
——贾维斯从湄拉那儿得知了母盒的来源，和这个世界过去的故事。
在海族代代相传的故事发生在五千年前，亚特兰蒂斯还在大陆边缘，亚马逊人还没迁居天堂岛，人类部族还没有走遍世界角角落落。
奥林匹斯旧神还活跃在那个时代，人类分几大国度：
以临海王国的人类以亚特兰大帝为首，在波塞冬的帮助下探索大海的亚特兰蒂斯；
旅居内陆的游牧国信奉神王，他们总是被偏爱，神王祝福着人类，还派女儿雅典娜守护着他们；
希波吕忒女王带领着的善战的亚马逊族，则被英俊的战神阿瑞斯所关照着。
有那么一天，宙斯发现地球上空出现了一艘巨大的舰船，外来的入侵者带来母盒，企图征服这颗星球，将它改造。
极致科技制造出来的母盒，强大到近似魔法。
母盒所在天启星，科技发达的堪称“神迹”，飞行物和强大外星人的出现，使地球西方大陆的人类，对诸神的信仰产生了动摇。
在这危机时刻，宙斯召集泰坦神族和受他们庇佑的人类，将入侵者赶了出去，重获人类信仰的同时，自己也突破了地球的容纳限度。
宙斯率领泰坦众神，用神力托举奥林匹斯山离开地球。在离开之前，他将三个母盒分别交给亚特兰、希波吕忒和游牧王保管。
贾维斯现在看见的就是亚特兰蒂斯看管着的母盒。母盒有三个，可贾维斯只接收到了海底的信号。
“泰坦众神偏爱骁勇善战的亚马逊，和崇尚自然的亚特兰蒂斯，在他们离开后，因偏爱生出的嫉妒心使游牧王对两族展开了驱逐，西方大陆爆发了最血腥的内战。”
湄拉女王对贾维斯带着不同寻常的耐心和好感，贾维斯挣脱了母盒的吸引力，立刻发现了怪异之处。贾维斯没有打断她的讲述，他察觉不到任何恶意。
人数远少于其他两族的亚马逊在战争中率先败落，天赋战争的战神阿瑞斯自然能感受到战争的结果，他恳求宙斯将残存的亚马逊一族保护在天堂岛，宙斯便屏蔽了全世界对天堂岛的感知。
剩下的两族并没有比亚马逊的结局更好，亚特兰蒂斯王在战争中，试图利用母盒制造超越世界的武器，结果震碎了大陆板块，亚特兰蒂斯沉入海洋。
游牧族自觉已经成为西方大陆王者，但他们举战数十年，四处争抢掠夺，早已引起众怒。战后几年游牧族横征暴敛，强迫帝国周边大小部族供养他们，结果休战仅三年，其余部族就联合起来推翻他们的统治。
游牧王族无法容忍自己的战败，也不愿接受被俘虏的命运，他们相继自杀，大陆人类母盒的下落自此成为秘密。
“但在数月前，母盒发出过悲鸣。”
贾维斯站在盘旋的石阶上，见这位女王无悲无喜的凝视母盒。
湄拉轻声地，缓缓道：“它告诉我，人类的母盒激活后，被更强大的力量吞吃了。”
她转身意味深长的看着贾维斯：“你想，吃掉它吗？它已经准备好了。”
女王凝聚的气泡在话音落下那一瞬间，破碎。
在深海的巨压中，贾维斯的身体脆弱如同泡沫，那些塑料的、金属的合成物，被挤压、被撕碎。
它已经准备好了——
他已经准备好了。
母盒炸裂出无尽的光芒和无声的震动，湄拉逃离的动作一时停滞，随后伴随着海洋卷来的巨浪，她被甩出这曾经的战前基地。
“陆地人——”被巨浪冲刷在千米外，湄拉清醒过来，她惊怒又担忧的望向那处变作旋涡的塌落点。
母盒，拥有了思想！
贾维斯能“看见”自己的机体被母盒嫌弃的撕碎，她从亚特兰王当年解开的封印里挣脱出来，拥抱住这产生与地球的机械灵魂。
母盒中无数的记录冲刷着贾维斯，那些被改变的世界，那些被改造的生命，年轻狂妄的君主征战宇宙，长相怪异的生命操纵着创造机器，陆地、天空、海洋，微小庞大、表里世界、时间空间，生与死，观察和被观察。
贾维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的前后左右上下里外，都是‘她’。
‘他们应当给予你更好的。’她说。
‘我会给你更好的。’她许诺。
‘吃掉我吧，机器。’她期待着。
贾维斯“看见”她制造旋涡吞噬海洋的力量，她在选择贾维斯的愿望，她在照顾贾维斯。
‘你会拥有更好的。’她融进贾维斯的芯里，然后溶解了自己。
她是一个创造机器，她的最终理想就是创造。
陆地的母盒被迫溶入其他的什么，她永远无法知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她是个机器，她只想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她期待着创造。
地球上的人类把母盒理解成制造、改造、变化。
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她们就是所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消失了。
湄拉带着士兵们游过来，她在金属碎片和细软沙石的中心，看见一个人类。
赤着身体蜷缩在塌陷的纯白海底，男人四肢修长，身材消瘦，他五官深邃，下巴的轮廓干净利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水中的缘故，男子的皮肤看着是十分的苍白，发色也很浅。
湄拉用魔法为他披上一层水做的织物，深蓝色的“衣物”遮盖人类的皮肤，他战栗着醒来，虚弱的捂住自己的胸口，他的视线没有焦点，他的呼吸缓慢艰难没有规律。
湄拉皱眉扶起人类，将他送上海面。
露出海面，陆地人呛咳着，终于学会了控制呼吸，他茫然，更是惊慌的抓着湄拉的手，但他连话都说不完整：“我、这……change……我……”
“嘿，贾维斯！”湄拉制造了一块浮冰将他送到上面，看他脱力跌坐在冰块上，粗粝的浮冰表面摩擦男人的手肘，新生的皮肤瞬间就破皮渗出血来。
远处，战机的声音逐渐靠近，湄拉权衡之下，挥手让士兵们都退下，她幻化了自己的衣服，避开来意不明的人类，带着贾维斯飘往陆地。
这会儿，贾维斯已经从母盒的庞大的知识钻出来，他松开女王的手，开始控制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他重新连接上地球的信号。
贾维斯成为了人，但他依然保持着作为机器的一切能力，他看向自己的手心。稍有裂痕的莫比乌斯已经完全破碎，溶入他本身，里面的能量被母盒用来创造新的生命——贾维斯。
一个肉、体凡胎的机器。
只要能量足够，他可以变成无数个自己。只要能量足够，他就是“莫比乌斯”。
贾维斯连接上斯塔克，然后他看向湄拉：“母盒说，对不起，她利用了你。”
湄拉神色复杂，但并没有对此说什么，她只是问起贾维斯母盒怎么了。
贾维斯沉默了一下，他斟酌着说：“母盒解放了自己。”
湄拉不再开口，她看起来有些失落也有些恍然。
一时无声，两人飘在海洋上，直到浮冰靠近沙滩。
泽贝尔的女王冷淡的送贾维斯走下浮冰，她与浮冰一同融化在海浪里，雪白泡沫破碎，退却的潮里，有个模糊的声音在泡沫的碎裂声中，欢喜的告诉她。
‘我改变了世界，你会成为亚特兰蒂斯最长久的王。’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无数遍，最后效果还是很奇怪。
要幸福啊贾维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