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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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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辆水车来之不易,不过这第二辆有了苗翠和衡宝的帮忙,速度很快。傍晚时候 ,属于苗翠的水车造好了。
小夫妻两说明天早上会把水车推下海试试,今天就先回去了。
将人送走,白茶茶蹦蹦跳跳回来。堪堪停在敖交面前,张开双手,仰着脸,脸上带着笑。
敖交默默微微穹腰,将面前的人抱在怀里。
攀上他的肩膀,闻着让人放松的味道:“有点累。”
“刚刚你和苗翠说一点都不累的。”
“我那是骗她的。”
“怎么不骗我?”
“不骗你,骗人太累了。”
就这样安静相拥片刻,白茶茶问:“殿下是什么称呼?”
“一个不那么重要的称呼。”敖交顿了顿,“去洗澡么?”
“我身上有味道?”
“有一点,汗味混着木屑的味道。”
白茶茶将人推开,闻了闻,羞赧得红了脸:“有味道你还抱。”
“我喜欢抱着就抱着。”敖交点了点自己鼻子,“我可以施展法术,就算是臭的
我也可以闻不到。”
“法术不都是高大上的,能这么用?”
“为什么不能?你也试试?”敖交说完就也要点白茶茶的鼻子。
“等等等等,”她捂着鼻子,声音嗡嗡的,“我选择洗澡,我才不要臭臭的。”
“其实我也以使用清洁术这样你就干净了,不用洗澡。”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用清洁术是用法术将身上的污渍洗干净么?”
“差不多,就是法术将你全身上写每个
地方都洗干净。”
“你怎么知道洗干净了?”
“清洁术的功能介绍就是这么说的。”
谈话间,白茶茶已经收拾好了衣物:“我还是选择去洗澡。”
“你不相信清洁术?我可以只给你洗头发,这样你的头发就不会湿哒哒的,也不用绞干。”
“行,不过我们去山里再试。”白茶茶左手挎着竹篮,里面是衣物还有睡着的绿绿,右手牵着敖交,迎着晚霞,走入森林。
到了之前的水潭边,就是敖交给白茶茶吃毒蘑菇的地方。当然,当事人还不知道这件事。
她正乖乖坐在石头上,卸了假发,敖交走到她身边,用手捋了将她有些杂乱的白发。
“这样捋就会变干净么?”
“不是,”敖交只是忍不住摸了摸被整天压在假发下的头发,“整天要把它藏起来,它都没有精神了。”
“恩,没办法。”
白色的头发镀上夕阳的昏黄,手指穿过发间,清洁术施展开来。本来毛躁的白发,变得干净柔顺,穿过指缝一捋到底。
“好了。”
“好了?”
“你摸摸。”白茶茶对着头发又摸
又闻,眼里带着不可思议。
“看,你可以不用出门来的。”
“我都没看见怎么用的清洁术。”
“想看?”
白茶茶点头。
敖交坐到石头上,将自己的头发分出一缕放在白茶茶手里。
“你看,它现在有些不干净。”
摸了摸手里光滑柔韧的黑发,疑问:“不干净?”
“对,泡的不是海水,它没有以前那么亮了。”
“……”
其实清洁术只是—瞬间的事情,不过为了让白茶茶看清,他还是将一点法力聚在指尖点在发梢。
那点光扩散出去,盖过所有头发后消失在空中。
“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白茶茶紫色眼睛里亮晶晶的。
“那还洗澡么?还是清洁术?”
“洗澡,喜欢被水包围的感觉。”白茶茶开心跳入水中,浮上来后苦着脸。
“怎么了?”
懊恼一声后,水里人回答说:“我又把头发弄湿了。”
轻笑出声:“等你上来了,我自有办法帮你弄干。”
“嘿嘿,那就好。”
于是白茶茶洗完澡后,发现居然有熬好的蘑菇汤。这个季节不是雨季,蘑菇汤可是很难得的。
喝了一口鲜汤,发出一声称赞:“好喝。”
“嗯。”
“你去采的蘑菇?”
“不是,是他们。”
敖交指了指一边石块,白茶茶这才注意到石块后竖着许多毛茸茸的耳朵,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之前给你的松子,也是他们给我的。”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奇怪来着。”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黄色身影从另一边窜出,原本躲着的小动物全都一哄而散。
“吼~”一张狰狞的大黄脸,额头顶着“王”字,龇着牙。眼珠瞧见正喝汤的两人后,收起牙,试探着凑近。
乖巧低头,蹭了蹭白茶茶的手。
“嗯?”白茶茶随意揉了揉老虎的脑袋。老虎干脆翻个身露出白白肚皮,眯着眼睛,仿佛大猫在说“来,快摸我”。
“老虎肚皮的手感不错耶。”白茶茶和敖交说,手上撸毛的动作不停。
“呸。”另一边密林里看情况的狼王狠狠鄙视那只山中大王。
微微皱眉,敖交放出压力,老虎起身,“喵呜”一声,跑开。
白茶茶很遗憾:“怎么走了?”
“走就走了,毛没什么好摸的,脏。”
“啊?”
敖交走到她身后:“给你弄干头发。”
“好。”
温暖的法力顺过湿润的白发,喝足鲜美的蘑菇汤,疲惫一下袭来。身上还带着微微湿气的人靠在怀里:“好舒服。”
她的呼吸沉稳,已经安心沉睡,毫无防备。
***
第二天,白茶茶还在睡觉就被吵醒。敲门的人喊着“茶茶姐姐!茶茶姐姐!”
听声音是又是四丫头。
做好伪装,打开门:“怎么了?”
“苗翠姐和衡宝哥下海去了…”
“这件事我知道。”
“还有账房先生和梅娘!”
“啊?”
“你快和我走吧!”
白茶茶转了—圈没看到敖交,揣上沉睡的绿绿出门。到了岸边,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竟然连夏老爷都来了。人群边缘,敖交和土地公公在一块儿。
夏老爷被衡宝娘黄大娘拉着:“没想到,苏安报复心竟然这么重!”
周围有人附和:“这样的事谁能想到。”
“现在还没有人敢出海。”
“这可怎么办。”
一群人看到白茶茶过来,马上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她有些乱。
敖交好听的传声过来:苏安和梅娘扯着苗翠衡宝上水车,说要报复她害他们被夏老爷赶出来。他们往海里去了。
“什么!我去找他们。”
白茶茶又上山,独自将水车搬了下来。泽乡的乡亲看她一个人扛着水车健步如飞,陷入震惊。
等她准备出海了,才议论纷纷:“我刚刚没看错吧?她—个人扛那么大的水车!”
“没看错,我也看到了。”
“早上衡宝那辆可是六个人抗下来的。”
“她力气怎么那么大?”
“不知道,以前没发现。”
白茶茶上了水车,敖交也跟了上来。
谷平与他说:“殿下,这是个机会,试试回去吧。海底才是你的家。”
正准备出发的少女动作一顿,她听见敖交说:“我知晓。”
恍惚出神中,手臂被人拉住是丁大婶,她指着前面半边天已经暗下来的天空:“茶茶,你看,海上马上就不安全了。”
黄大娘跑了过来,脸上挂着泪珠,眼带哀求:“白茶茶!”
将丁大婶的手拉开,目光扫过敖交,
给面前两人一个笑容:“没事的,我会回来的。”
白茶茶驾驶水车往海面去,敖交双手背在身后,直直立在她身边,转头对她说:“你会回来的。”
“殿下!你!”距离水车不过三步距离的谷之平惊讶的声音传来。
“不是要假装看不见?”
“现在我觉得无所谓了。”
咬紧嘴唇,胸口微痛:“因为……你要回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