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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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降维打击最为致命】
莫名其妙出现的能疗愈Omega信息素综合症的草莓掀起一丝波纹后，又隐没了。帝国贵族高层决定隐瞒，浩瀚星海里的网民无处得知，虽然偶尔有一两个小道消息，但都没有切实可循的证据，所以也没有引发热论，倒是最近荆棘花园被封锁一事让键盘网友十分不满。
帝国教育网聊天室，一条头条迅速蹿红。
[标题：关于荆棘花园被关后
我二大爷家的小舅子的大哥的堂弟是荆棘花园的卫兵，说是Omega休息日，在花园休息区里有几个Omega被袭击了，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楼主是傻逼不解释。自从Omega保护协议生效以来，路上遇到一个柔弱的Omega恨不得退开一百米，就怕被碰瓷，谁还敢袭击他们！]
[没用的冷知识科普：去年人口普查结果是A：B：O=4:80:1，同比下降一个百分点，帝国官方为了保护处在弱势地位的Omega出台了一系列保护规章。]
[见鬼的保护规章，保护的是你们这群没X用的Alpha吧，表面上写着不能做伤害Omega的事情，但是强制标记的事情还少？前一段时间网上还曝光了一个Alpha强制标记Omega后，不仅对Omega不好，还有家暴行为，Omega难得强硬一次告上法庭，结果法庭说家庭纠纷不予理会，后来这Omega抑郁症并发信息素综合症，还没到二十岁就死了。总结就一句：什么保护规章，满篇都写着吃人的东西！]
[说事就说事，捧一踩一算什么东西？Alpha杀/你全家了？]
[他急了他急了！傻逼Alpha！不服顺着网线来打爷啊！一群仗着信息素自命不凡的畜生。]
[来就来，傻.逼，给爷等着，今晚必刀了你。]
……
[……性别对立要不得。]
……
[别吵了别吵了，其实楼主说的是真的，我是医院医护，是有几个Omega从荆棘花园被送到医院来。这几个Omega都受了伤，最严重的现在还在重症室里昏迷着。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Omega的伤大多是皮外伤，用医疗舱几分钟就能治好，但是就是醒不过来，据说好像是神经元出了问题……]
网上吵得最凶的时候，是下午一两点，太阳最灿烂的时候，风回窝在小铺里晒着太阳看剧。
因为首都星一年四季都是热带季风气候，哪怕现在已经九月多也丝毫没有凉下来的意思。门外的道路错开高峰也很安静，只有不远处的地上商场还很热闹。那里涵盖了整个第四区人们的生活物资，白天里无论什么时候都很热闹。
墙边投影屏播着最新的脑残肥皂剧，风回捧着水果盘吐出一口葡萄皮，然后揪下一颗葡萄塞进嘴里。葡萄是这两天从葡萄架上摘下来的，很甜，是她现在的心头好。
自从因为草莓订单赔光了财产，晏归一个穷学生表示对未来零工的无处可去后，风回痛定思痛决定还是要维持小铺的正常运转。
在此之前，晏归入职，她就再也没有管过小铺的运转；后来铁血猛男晏归一朝柔弱，还是冷冷的，但每天上班都要在风回面前看着空荡荡的水果橱柜叹两口气，搞得风回只好拿捏起一个老板的重任，重新开始估摸着要卖什么水果。
草莓她已经吃腻了，不作考虑，刚好最早种的两棵葡萄藤慢慢悠悠也爬满架。
葡萄架又在仓库的大门口，小小一片绿叶连荫，风回索性直接用异能催化，一夜开满花。就像当初乍然开满的草莓一样，葡萄花开满花架的时候，整个仓库都是清新宜人的花蜜香，太阳不显眼的时候还能察觉到微弱的绿光流动。
风回催化的时候没有大肆张扬，但没有藏着掖着，反正能到她这里来的只有冯真真和晏归两个人。葡萄开花的第二天结出果子，第三天就是硕紫的葡萄，采摘第一茬葡萄的那天，是晚上，风回带着冯真真和晏归到葡萄架底下一边吃一边看恐怖片。
恐怖片是很恐怖的星际恐怖片，刚好又是没有月亮的夜黑风高夜，又有挂满葡萄架的葡萄乌压压地悬在头顶，星际版3D的电影真实地就像发生在眼前一样。风回偶尔是很懂生活仪式感的人，头一次看，把惊恐阈值拉低，不出意外被吓得叽呱乱叫，而冯真真和晏归一人捧着一串葡萄，眼里只有惊涛骇浪在翻涌。
他们都不是傻子，两个人常往小铺跑，自种植物又是整个帝国都没有的奢侈品，所以这里种着什么东西、东西应该是什么状态，他们比撂手老板风回还要清楚。
头顶上这两棵葡萄树前两天才刚刚爬满架，花枝都没长出来，今天就已经结果了，怎么想都不可能的事情，乍然发生在眼前，很难让人不惊讶。
冯真真下意识吞了吞唾沫，想起那天她带着风回去荆棘花园，她闲庭无事一样徒手拨开荆棘条给自己空出路的场景，心里想不明白的很多事情，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她垂眸沉默了一会儿，再抬起头，眼神里只剩下清凌凌的笑容。
黑暗里风回看不清两人是什么表情，她没有瞒着，一个是朋友，一个是员工，瞒起来太麻烦；她本来做好了这两个人会问她的打算，但这两个人非但没有多问一句，也绝口不跟别人提，一切都跟从前一样，甚至偶尔还帮她撒谎。
恐怖片放到末尾，灯光亮起，此起彼伏的叫声听落，风回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葡萄梗和葡萄皮，问：“你们看恐怖片都没有吃东西的习惯的吗？”
冯真真：“……”她捧着葡萄像捧着圣经，恐怖片里演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晏归也一口葡萄都没吃，只是在手提溜着，听到风回的话掀起眼皮一扫投影幕：“这部剧讲的是外星系开发遭遇虫族入侵的故事，信息素人星际战的启蒙之作，我大概五岁的时候就看过了。”
风回惊叹：“哇哦，你五岁就看恐怖片了啊？真牛逼啊。”
晏归：“……”
风回闲得慌又喜欢窝在小铺里刷剧。每次刷剧，哪怕是脑残肥皂剧都会找人嘀咕几句，有时候说剧情，有时候说些没用的废话。冯真真每周要上六天课，只有周末过来，所以风回每天扯皮的苦主很多时候是每天都要报道上班的晏归。
晏归一开始的时候并不理会她，后来被唠叨的烦了，也会接一两句，主要是每次接话风回就会给他小费，比如今天这串葡萄。
冯真真把葡萄收好，打算带回家给自己叔叔吃。
这段时间家庭医生唐叔一直跟在她叔叔身边，一方面怕出意外，一方面也一直在检测叔叔的身体状况；截止到今天她叔叔信息素综合症的病灶缩小到，只要袁致西的Alpha信息素不出现，就能不受干扰的程度，虽然唐叔叔说后颈的完全标记还没有完全清除，但她觉得多吃水果是可以清除干净的！
冯真真叹了一口气，葛优瘫在葡萄架下吐槽：“马上要期末考试了，我现在才觉得你从Omega学院里退学是多么明智的决定，那考试的科目简直绝绝子，我就没见过这么偏门的课程和科目。”
风回眯了眯眼，幸灾乐祸：“要努力要加油哦。”
晏归不常说话，风回两个人也没有等他接话的意思，自顾自地聊天吐槽。
冯真真气恼地跳起来跟她打闹成一团，最后停下手又叹了一口气：“考试都还好说，不过最近Omega学院里发生了一件大事，克格莫家的芙洛米娜重伤住院半个月了，一直都没醒。”
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看风回，但风回仍旧是那副能躺着绝不坐着的懒散模样，只是眉头挑了一下。
“表面伤其实好治，在医疗舱里躺两分钟就好了，但是一直醒不过来。在重症室检查了一轮又一轮，最后确定是精神元上的伤，好像是一种荆棘条上一种奇异的植物成分阻断了精神元信息传递，不过没有人相信就是了，因为在大家的认知里，植物是不能触碰我们的。”
她脑海里还留存着荆棘花园休息区稀有金属防护穹被碾碎的呼啸声，仿佛降维打击一般，缠成茧的荆棘条每一根倒刺都带着渗人的气息，她虽然被蒙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笃定这件事跟风回有关。
电影散场后，冯真真捧着剩下来的葡萄，在程疾的接送下返回冯家。风回听说她要给冯鹤栖带，又多给她剪了两串葡萄。
晏归也要返回首都军校。风回问了他的课程，嘱咐了明天开始卖葡萄后，然后道别锁门。
*
同一时间，空间港口上，一架私人飞船平稳接轨。
十分钟后，一位一身白色正装，长发扎成小辫的美貌青年缓步而来，走到一辆低调的私人飞舰边上，由着一个穿着白色衔枝白鸽制服的工作人员拉开飞舰舱门将他迎进去，随后关上门，驶出地行通道，没一会儿彻底融入夜色之中。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01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