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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初始于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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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进到这个节目的来着？
川於推脱了工作人员的帮忙，自己哼哧哼哧地把行李箱放进了大巴底下，一抬眼就看到有个人戴着口罩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川於蹙眉回望，那人又靠着玻璃阖上了眼。
怪人。
他心里腹诽，看到镜头自觉把脖子上的电子烟取下来放进衣服口袋，慢吞吞地上了车。
“诶你是谁啊？”
“Doggie？听说过听说过，你的歌词很牛逼啊！”
“我超级喜欢你那首——”
到的人已经不少了，整个车上叽叽喳喳讨论着，好像准备春游的小孩子一样兴奋。
川於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心觉闷得慌一拉下口罩，那一片儿的声瞬间少了些许。
“我操。”沙一汀用胳膊肘顶了顶旁边的人，没忍住压低声音说了句，“那有个大帅比，你看啊。”
“你他妈别口水喷我脸上，注意点。”
张毅成自闭属性一览无遗，眼神闪躲不敢往旁边看，倒是把川於的目光吸引过来了。
20岁的小孩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喉结动了动几乎一秒就错开。他不知如何形容，阳光给那人渡了层神边，眸子毫无光亮，底下却流淌着灼人的欲望。
川於收回目光，抬手扶了扶熠熠闪光的金边眼镜，链子摩挲着皮肤生起微微烦躁之意，正准备睡个好觉，就感觉有人坐他旁边来了。
沙一汀是谁？
是傻子。
傻到你给他一个头槌都能揉着头看着他身后的空气问是谁打的。他不怕被喊滚，因为在他潜意识里，好看的人都普遍温柔。
就像他自己一样。
“那个……帅哥，”沙一汀哼哼地笑了两声，手里攥着从张毅成包里顺的牛轧糖，“吃糖吗？”
川於无言，摘下耳机盯了他许久。
是什么样的人会在别人有困意后还屁颠屁颠跑过来和你搭讪？搭讪的方式竟然还是送糖。
他想不明白，但是下意识收下了那颗糖，不忍心坏了傻子的好意。
“……谢谢。”川於笑了笑，看到来人的脸突然清醒了过来，“你是沙一汀？”
“啊对。”沙一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牌子，“你应该不认识我，我就是那个red——”
“red lips。”川於面上不显，内心已经开始雀跃，有种小粉丝遇到偶像的激动，“我知道，那首歌我很喜欢。”
好嘛，原来他也是春游的小朋友。
川於咬着牙，犹豫了一会儿又说：“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沙一汀受宠若惊，直接戴上快乐面具，别说签个名了，帅哥让他亲一口想必也是会答应的：“没问题啊，签哪儿？”
张毅成在旁边看得呆住了，摇头叹息沙一汀有了帅哥忘了弟弟。
“不过没带笔……”
川於有些遗憾。突然从前面座位伸过来一只攥着黑笔的手，骨节分明又苍白瘦削，他下意识地感谢，却被轻轻抓了下手腕子。
“不用谢，慢慢了解嘛。”
他接过笔的指尖一颤，听着像姜云升的声音，不敢确认地直起身子，正巧和对方那双黑漆漆的眼对上。
那双眼睛过于深邃，错觉秘密都被暴露在炽热的空气里面。
“谢谢姜老师！”沙一汀大大咧咧地对着前面喊了一声，惹得不少人回头看。
川於回过神，把笔递给沙一汀，拉起衣摆的一角：“签……我衣服上，可以吗？”
“可以可以！”沙一汀爽快地签完，还画了几个爱心，张毅成凑过来看，评价说像蜡笔小新的屁股，惹得川於忍不住笑了几声。
也许之前张毅成不知道他会喜欢一个男人的声音，但今天他承认被蛊到了。对方微冷的声线仿佛撕开屏障一般透着一股子凉意，让燥热的心情平静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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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近南一巴掌拍醒又开始闭目养神的姜云升，语气带着兴奋：“刚刚那帅哥你认识不，看你刚借人笔，你认识帮我要个微信呗？”
“去你的，我自个儿都没要。”姜云升把头转到一边嘟囔了一嘴。
“姜云升你真不行。”陈近南咂咂嘴，“不过我咋都没见过他呢？rapper有长这么帅的吗，他别是什么空降嘉宾啊。”
“我见过他，他参加过地下比赛。”
“唱的好不？”
“哎，反正比你好。”
“你是真他妈会说话。”
陈近南又打了他一巴掌，疼的他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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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制开始】
对着黄子韬扎在脑后的彩虹小辫儿，川於有些憋不住笑，但还是收敛了神色，十分实在地鞠了一躬：“老师好，我叫川於。”
“……就没了？川於？”
“对。”川於咳嗽了两声，“三条线儿，方人俩点。”
“再多点呗哥，”黄子韬一忍再忍还是没忍住，笑纹都出来了，“你这相声介绍真是太简短了。”
“……我是没有厂牌川於，三条线儿方人俩点，看我演出别走太远——”川於张口就来，看到对面复杂的神情，小心翼翼地加了句，“够了吗韬哥…毕竟我还要点脸。”
“可以可以，单押三次了。”黄子韬被逗得不行，也决定不跟着这娃儿瞎胡搞了，“选择吧，说唱使你变得富有还是贫穷。”
川於鞠了个躬就往右边走，连忙被黄子韬喊住：“你咋这么急……里边有你暗恋的啊？回来聊会儿再走。”
“啊……说不定有我未来暗恋的。”川於嘴上硬，还是乖乖退了回去站定。
黄子韬憋着笑：“得，说说你选择富有的理由吧。”
“精神上我得到了很多财富。”
川於低头看着脚尖，在那段灰暗的日子里唯一带给他力量的的确就是rap，不然谁能在这个节目看到他呢？
可能已经在海底和鲸鱼作伴了吧。
他完全不想回忆，装作急着走的样子往右边帘子迈了一步：“可以走了吗？know know都等我好久了。”
摄像大哥笑得手抖，忍不住开口催流程，黄子韬才肯放这个酷似idol又有趣的帅哥走。
“别暗恋我，韬儿。”川於走之前做了个敬礼的手势，“追我的几年都排不上队，salu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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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为什么不去当idol】
“我不喜欢人气，不喜欢被镜头盯着，不喜欢别人期待我。”
——“为什么？”
“偶像这个话题关注度很高，我知道我胡乱评价会被喷的狗血淋头。但是假如有几十万个人关注着我的表演，拿钱和自己用时间做出来的数据换取我今天的人气，我会觉得亏欠。”
——“那是你应得的，有些粉丝也是靠着偶像过活。”
“没有谁没了谁活不下去。”
川於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
“我很感谢喜欢我的人，但我更我希望那些人能有自己的生活。不用因为我费心，因为我挨骂感到难过。那些都是我所经历的，不是他们应该感同身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