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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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确保这个技能可以使用，东方宵月自己偷偷试过。她用这个能力改善了几个人现在的生活，暂且还没出什么情况。目前来看东方宵月就觉得自己像神笔马良，人家是纸上画的东西能变成现实，而她是纸上写的人生经历能变成现实。
怎么想都很离谱啊！
她去找雾绫的时候发现雾绫不在那个小空间里，稍加感应便发现对方正在虚拟空间里。她顿时明白了现在发生了什么，立刻放下手上的事情赶了过去。
她刚一脚踏进雾绫所在的地方，就立刻听见了雾绫的声音：
“你想好怎么选择了吗？是选择乐飞霜还是选择东雪瑶呢？”
两方正在对峙，突然东方宵月很突兀的出现了，于是两边的人同时看向她这边。她有些尴尬，于是招了招手说道：“呃，你们好？”
雾绫：“……”
“你怎么进来了？有事找我？”
东方宵月淡定地说道：“你要的那个技能，我有眉目了。虽然不是抹杀，但是倘若用的好，应该会变成抹杀的上位。”
“你抽到的技能？”雾绫此刻居然停止了和对面的对峙，特意转过头来问道。
“没错，抽到之后我去试了几次，确定了才过来告诉你。”东方宵月瞥了一眼在雾绫对面表情看着非常愤怒的两个女人，叹了口气，“她们怎么回事？你又在刁难人了？”
“我只是让她二选一罢了。”雾绫无辜地说道。
“说起来你广撒网也是为了拿到这类技能吧？既然已经拿到了类似的，就别管她们了吧？我们抓紧时间把那些人找回来比较重要。至于她们，都已经是没用的人了，就放了吧。”
雾绫呵呵一笑，笑的深不可测。
“你在替她们说话？”她这么问道。
东方宵月面不改色道：“我就是在替她们说话啊！本来我若是没拿到技能，她们说不定还有用处，现在我已经拿到了，那她们不就没用了吗？没用的人你还留着做什么？放了呗。”
此时气氛一触即发。
东方宵月也不确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过这已经是她能救的极限了。雾绫没有必要给她面子，但是好歹她也算拿到了类似的技能，卖个人情总可以吧？
雾绫看了一眼东方宵月，又看了一眼对面的两人。最终在三人的注视下耸了耸肩膀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好吧，你说放了那就放了吧！”
东方宵月内心顿时深吸一口气。
“那，我们能离开这里，你以后不会再刁难我们了？”乐飞霜问的有些结巴，因为在她看来这个决策也太草率了，指不定现在只是在说着玩呢？
东方宵月没理她，而是又问了一句：“说起来，身体已死的话不是可以把意识留住吗？以虚拟的形式存在，这种。应该可以吧？”
雾绫想都没想就说道：“当然可以了！做成app放手机里不就好了。”
对面的人微微一愣，然后小声嘟囔道：“这也太过分了吧？之前还跟我说没有办法，逼着我二选一，现在突然就有办法了？”
“那就做成app吧！你弄一下，等一下我们就去找五月吧。”东方宵月随口说道。
“先找主人吗？我以为你会想要先找北堂初呢。”
雾绫手指一动，像是把什么东西塞进了手机里一样，然后她丢过去一个手机，不耐烦地说道：“东雪瑶现在在这台手机的一个app里，就是那种人工智能，你懂的吧？然后拿着手机滚吧。”
“你——！”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东方宵月正准备稍微阻止一下，就看见雾绫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插手。
“不服气的话就来挑战我，你若是能把我打趴下，这整个空间都是你的。”雾绫扬起一个温柔又灿烂的笑容说道，“没有能力的话就闭嘴，这里可不是你原来待的温室，没有别人替你去死。”
“你什么意思？！”
“怎么？难道还要我明说吗？”雾绫紧紧地盯着那个脸色涨得通红的女孩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以为你能顺利闯过这七个副本是你自己的功劳？是你自己成长变强了？做你的白日梦呢？七个副本没有乐飞霜和东雪瑶你根本什么都做不成！你以为自己是小说动画里意志坚定又能开挂的女主角吗？刘关张三人就是在你嘴里结义的？在最后的副本里，若不是阿月给我下药，把我的一部分权能分给了乐飞霜，你们能找到真相？别开玩笑了！”
一旁的东方宵月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以为自己闯过了七个副本，拿到了各种技能，就能像打游戏一样打败我了？这七个副本你成长了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你还是那个没有别人帮助就什么都做不好的废物！”
“小绫，够了！”东方宵月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子，她觉得那人快被骂哭了，于是急忙出声阻止道。
谁知雾绫还顺着她这句话说道：“若不是阿月现在阻止我，指不定下一秒我就把你杀了。你看看你，没有别人帮你的话，你什么都做不成。所以废物就要有废物的样子，懂了吗？”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过七个副本？直接杀了我不好吗！”女孩怒道，“又洗了我的记忆，又让我找记忆！既然想要通过我拿到一些东西，就拿出求人的态度啊！”
雾绫笑了，她笑的风华绝代。
“你只是我众多棋子中的一个而已，不要说的好像我非你不可。”她说，“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代替你的人多的是。”
“小绫！”
东方宵月这次直接把雾绫拉了过来佯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而雾绫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后，只是嗔了她一眼说道：“你可真会惯着她，怎么没见你惯着我？”
东方宵月：“……”
东方宵月没好气地说道：“你还需要我惯着？你不捉弄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雾绫小小地哼了一声，却没有再说什么刻薄的话了。
当雾绫先离开这个空间之后，看着变得非常颓废的女孩子，东方宵月叹了口气，但是还是开口替雾绫解释道：“你别放心上，小绫就这副德行。虽然嘴巴刻薄了点，但是她不会伤害你的。”
女孩看了她一眼，自嘲道：“不会伤害我？指的是把我永远困在虚拟世界里还是把我杀了再复活我？我在电子世界待了好几年了，恢复记忆之后我就一直在努力变强，去拿到各种我能拿到的技能，为的就是杀了她，为那些牺牲掉的人报仇。可是你也看见了，好几年过去了，我手里的技能多到数不胜数，在面对她的时候，我竟然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东方宵月此时居然还有心情调侃她：“别说你了，就你这个样的人，我想杀你也易如反掌。甚至我想杀乐飞霜也是很容易的，但是你让我去跟小绫对峙，我可能还撑不到3秒。”
女孩望着她，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希望。
“既然如此，既然结局是注定的，那我这几年这么努力完成每个副本，抽取奖励，让自己变强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为了最后的最后在这里被她如此羞辱吗？”
东方宵月笑了，但是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她说道：“虽然这么说不太好，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你这些年所做的一切的确毫无意义。应该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努力都没有任何意义。”
在最后，女孩被乐飞霜搀扶着离开了这个空间，而东方宵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收起了笑容离开了这里。
空间之门打开后是雾绫的法则空间，她出现的时候，雾绫正在沙发上等她。
“你又说了多余的话。”雾绫说道。
“你又监听我的动向了？”东方宵月反问道。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你的一举一动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在我面前是没有任何隐私可言的。”
东方宵月听罢倒也没生气，只是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找天宫寺五月？”
“现在？”
东方宵月从未见过雾绫胆怯。
直到她看见那个人远远的望着天宫寺五月，脸上露出了欲言又止，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的小心翼翼表情之后，她心里腾的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怎么了？”她问道。
雾绫的表情又期待，又有些胆怯。
她说：“我不敢去，我怕她觉得我是个怪物。”
『原来雾绫这样的人，也会有常人的感情吗？』
东方宵月不禁这么想道，于是她像哄小孩一样对雾绫说道：“如果你害怕这种事情，我可以改她的设定。就改成——”
“不要改！”雾绫打断了她的话，“将她的存在改写之后，你今后不准对她再用这个能力！我要让她永远保持这样的性格，这才是我的主人。”
“可是这样的话，你一开始会很痛苦吧？”
雾绫难得用认真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说道：“东方宵月，你也认为记忆是构成一个人最重要的部分对吧？倘若可以随意修改一个人任何时间段的记忆，她就可以变成任何人。而此时，她还是她自己吗？或者说——她还是你想见的她吗？”
东方宵月一愣，她没有回话，只是心里面有些莫名的……发堵。
在那一刹那，她想到了自己这些年的坚持，然后又想到了北堂前辈。
她下一个去平行世界带回来的肯定是北堂前辈，但是她一定会连带着存在和记忆，设定一起修改。到那时，她带回来的北堂前辈，还是最初让她愧疚的那个人吗？倘若不是，那她做的这些努力是为了什么呢？
东方宵月在一瞬间有些动摇。
但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她看着雾绫慢慢地接近天宫寺五月，然后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突然就笑了。
不一样的。
她跟雾绫是不一样的。
雾绫想要的是天宫寺五月以原来的性格永远的活下去，而她——
只是想要那些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而已。
哪怕那些人不再是原来的模样，不再有原来的记忆，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也没有关系。
她只是想要那些人活过来，仅此而已。
所以，不要动摇自己的信念。
也……不能动摇。
也许是天宫寺五月的性格本身就很温柔，又或许是这两个人本身就有着非比寻常的羁绊，总之把平行世界的天宫寺五月带回月之阁，又改写了她的存在这件事，完成的非常容易。
看着雾绫脸上洋溢着以前从未有过的灿烂笑容，她正扶着天宫寺五月在月之阁散步，一点一点给主人介绍现代生活。东方宵月想要上前祝贺，但是却又制止了自己。
傍晚的时候，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门。
而那人，居然是雾绫！
“你竟然会敲门进来？”东方宵月顿时有些意外。
雾绫看了她一眼，但是表情却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难道是你主人身体出了什么事吗？如果有我能帮上的——”
“下午的时候……对不起。”
东方宵月又愣住了，今天吹的什么风？先是看见雾绫难得一见的胆怯表情，又看到了雾绫笑靥如花的模样，到了晚上，一向自负的雾绫居然特意来跟她道歉。
这仔细一想，还有点恐怖。
于是她赶紧摆了摆手说道：“不敢不敢，你没有什么需要跟我道歉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说了那样的话。”东方宵月发现雾绫在说话的时候，居然很在意她的微表情，“明知道你接下来要复活那群人，却说了那样的话。”
“这个事情——”
“我没有否认你努力的意思，所以……不要动摇自己的信念。”
东方宵月一怔，她可能也没想到雾绫居然会跟她说这些，甚至她都无法控制自己此刻的表情。
“你没事吗？”于是她只能理解为是天宫寺五月训了雾绫。
“我能有什么事？”
“不会是五月训了你吧？”
“她训我干什么？我又没做错什么事情。”
看着雾绫一脸的莫名其妙，东方宵月也觉得自己胡乱猜测别人不太好，正准备说些什么道歉的时候，却听到雾绫轻声说着：“下午，我对你说了那些话，后来在我陪着主人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你的神情。当时你的眼神看起来很落寞，让我有些……愧疚。”
“啊，这个……”
“你帮助了我，把主人重新带回我的身边，我很感激你。”
东方宵月看见雾绫露出了慎重的表情。
那种表情，以前从未有过。
然后她看见本来绷着脸的雾绫突然间露出了下午她看见的那种笑容，像是多年冰冻的积雪突然融化了一般。
“所以，我希望你能开心起来，真心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