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狼狈为奸的皇帝和左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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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打了个呵欠,我偷偷看了看悠闲的高坐在丹墀上的皇帝,转头看了看朝堂上正激烈的进行口水战的几位老太太。轻叹一声，实在是无聊呀。
不就是皇帝想办个宴会，请的是朝堂上的诸位官员和她们的家小，制度的问题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争论的源头。难道这个国家在朝堂上讨论的都是这种没营养的问题吗？在看看端端正正坐在上面的皇帝，我翻了翻白眼。这女人，居然无聊到在朝堂之上提出国宴来与大家商量，借口好的很，说是庆祝边关的将领打了个大胜仗！拜托呀大姐，边关打了个胜仗应该犒劳军队吧？这千儿八百里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浪费国家资源，光明正大的带头公款吃喝！哦，还把自己的几个宠君带出来，这是那个夫郎吹的枕头风吧？瞧瞧，这皇帝真提出了不说，还正儿八紧的跟大臣们讨论。为了不落个骄奢淫逸之名，顺便表示下自己的大方，把朝堂上的大臣们全拉了下水！“值此国宴，朕与众卿家同乐。诸位家眷亦可晋殿，普天同乐。为边关出生入死之将士祈福。”
听听，多冠冕堂皇！普天同乐？何不干脆办个万民宴，那更能普天同乐！民生问题一件也不说，光捡米虫的问题来讨论……我一边暗自腹诽一边站着打盹。好困呀！昨天晚上睡到最后越睡越清醒，好不容易朦朦胧胧的有了睡意，一下又被人叫醒了……浪费了宝贵的美容觉时间就为了听这些人胡扯吗？
“张相有何良策？朕观爱卿，似乎已成竹在胸了。”
哈啊？猛然一惊，我硬是咽下了打了一半的呵欠。小心翼翼的抬头，只见丹墀上的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是被发现了吧？我反射的缩了缩脖子，凉飕飕的呢！可皇帝开口了做臣的不能不答呀？
我郁闷的看了看旁边已经停战的几位老太太，她们正一脸期望的看着我。“臣谢陛下青目。臣铭感五内，唯陛下之命所驱也。”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这个张霄是水货，皇帝的问题我可不能随便回答，可也不能不回答。没办法，先搬把梯子让皇帝上，回头在撤梯子让她不好在为难我！我都说明了听皇帝您的，您也不好在推我出来给人骂了吧？
可，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眼见皇帝是没什么话说了，旁边左相狗腿的出了队“张大人乃我朝第一大才女，必有奇策指教，何必谦恭自持？臣愿保张相之策，恳请陛下恩准。”说完还朝我递了个眼色，那意思，瞧，我把你保下来了。好儿媳，你但说无妨，有我呢！
拜托啊阿姨！我不是张霄啊！捅了娄子你收拾啊？你要是知道我是冒充的，到时候把我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不成，这主意我可不能出！一不小心，让人看出不符合张霄的性格，我就完了！
“微臣惭愧！微臣之才在于诗书，而以此小技，能得陛下信任，忝列于朝堂之上，微臣之幸也。不若舒大人、澹台大人多年首辅，实乃我朝栋梁。”意思告诉皇帝，修订国家制度不是我专业，你请其他人吧。可惜其他人不认识，不然这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比较保险。不过考虑到张霄这趋炎附势的人品，拉她亲家来当挡箭的应该没错！在说，那个左相想把这不讨好的差使扣我头上，那对不起了，我在送还给你！
硬是挤出讨好的笑，我僵硬的朝另一边面无表情的舒和他姐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左相好象还以为我在虚让，竟然又添一把火“陛下英明，张大人乃我朝青年才俊，非她不能分陛下忧。”
“张相才纵古今，何必执泥于一字一句？爱卿就说说看。”
得！我郁闷的看着上头坐的塌实的皇帝，梯子是给搬了，我下不来了！瞧这阵势，我若在推托，不肯说句实在的，估计回头就能给我下头来一盘子。我转了转眼珠，在瞧瞧旁边期待的左相和身后一些看热闹的大人们。有了，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了。管他露馅不露馅，旁边瞧我热闹的一个也别想往外择！
“臣有一言，不敢冒奏！恐犯天颜，臣当身死！”既然这样，先讨个赦免在说！回头，连你皇帝也别想择的干净！
“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答应的挺干脆嘛，那我也不来虚的了。“陛下仁爱，臣等时逢圣主，”先拍个马屁，总得先恭请皇帝您先上梯子不是？“得以举家俱得陛下恩典。微臣认为，家主是一家的象征，也是一个家庭的主事人。不如，以臣等的品级定席位，一家一席，按序往下排。陛下往下两边各设一排，每家家主于每排席位中间就坐。既有陛下与臣同乐的意思，又显示陛下文治武工，天下太平家家和乐。”国宴上，哪个大小官员不想出风头得皇帝赏识？哪个官员的家眷不想攀附上后宫那些后君们？普通的安排根本是吃力不讨好得罪人的差使，以家庭和品级为单位来排，起码那些领头的大臣们很满意。既然上司都没话说了，下面就算在闹也闹不出什么来！在说，这皇帝根本就不在乎怎么排，对她来说，只要是几个亲信能在跟前就大事已定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本朝做的大的官员基本都是皇帝的亲信了，按品级往前安排准没错，而且就张霄这奉承皇帝和后君的性格，这样安排也不会漏马脚。既然得罪人，那就得罪威胁不到自己的！“至于几位亲王，则于陛下身边设一排横席，以显示陛下友爱怜恤之意。”这个时候就算有内斗，你们堂上自己斗去，我躲在一堆大臣里，应该就牵扯不到我了吧？至于那个做贵君的弟弟，皇帝既然那么宠爱，自己会保护的。
我暗自盘算，用不用都于我有利，看这皇帝自己的意思了。横竖干这得罪人的事，到时候就不是我一个在干了。
“张大人果然思虑敏捷，胸怀大局啊。”身后一个官员很狗腿的来这么一句，然后一堆称赞的声音让我哭笑不得。大姐，阿姨，这跟我思虑敏捷什么的没关系吧？刚才争的你死我活，现在我说完了你们又来往上拱一把！在转头一看，左相微微点头，朝我一笑。在看看那边的舒大夫，严肃的嘴角微微一弯，清冷的看了我一眼。哦，可能是知道自己弟妹这德行，不肯帮忙，临了还讽刺一把。只是太凤后死了，不好明着刺我。大姐，都是亲戚，何必呢？
在看看皇帝，笑了笑似乎很满意。“准”然后袍袖一拂“国宴当天，位阶座次，就交给右相安排。有劳爱卿了。”朝我一点头，站了起来好象要退朝。
那怎么行呢？您要走了这戏不就没法唱了吗？在说，我都两天一夜没睡觉了，人生地不熟的拿到这么大一宗事情，总不能我一人辛苦还不讨好啊。
“臣有一本，不敢冒奏！恐犯天颜，臣当万死！”想走？没那么容易。
皇帝诧异的看着我半晌，然后缓缓的又坐回去了。“恕你无罪，奏来。”
“微臣想请教陛下，国宴之事算国事还是家事？”我感觉头上好象长了两个小角也，罪过罪过哦。
皇帝挑了挑眉“为边关将领祈福，自然是国事！”就知道你不敢说家事，哼哼，拿边关事当借口。
“国事，那就是国家大事。国家大事陛下亲将大权给与微臣，臣定当竭尽全力，鞠躬尽瘁。”我看看有点不耐烦的皇帝“臣请教陛下，国家大事，皇亲乃天子之家，为臣之规矩，不敢有加于诸位皇亲。”
“高祖有命，皇亲犯法，同于百姓。爱卿不必担心。”哦，给我全权？恩，还是在讨一道保险好了。
“臣有一本，不敢冒奏！恐犯天颜，臣当万万死。”
“张相还有何奏？”皇帝咬着牙一字一句瞪着我，大有，在说一句臣有一本，不敢冒奏！恐犯天颜，臣当万死就试试的样子。“皆恕你无罪，尽都奏来。”
呵呵，我笑笑，这样，就可以了。
“启奏陛下，国宴宾客众多且后日就要举行。臣怕一时人员有杂，想趁此各位大人都在，当堂记载整理人员品级和应到数目。明日臣好督促准备一切宴会相关事宜。”
“准。来呀，赐笔墨。”
“那微臣从下级往上级记录。”
“准，退朝。各位爱卿登记完了再走。”我看到皇帝的嘴角抽搐不已，看我的眼神好象颇为后悔不该把任务交给我。可，迟了呢呵呵。
我看着皇帝抬起腿想溜，不慌不忙的再次奏道“臣鞠躬尊陛下命，一一登记，请陛下上步慢留，微臣恭谨记录。”恭敬的低头可心里贼贼一笑，恭谨的等我记录完，皇帝你晚饭也别吃了。既然要下水，不如大家一起来湿身。
皇帝脸色精彩至极啊，青黑一片，还在变呢。
“风谏仪，邵谏仪听旨。命你等辅助张爱卿，全权听命于右相。”皇帝接着一指左相“朕就由澹台爱卿代登，张爱卿还有奏吗？”
“微臣谢陛下天恩，恭送陛下。”
开玩笑，在不送走，我就人头落地了。转头对皇帝贴心的给我指定的那两个替死鬼灿烂一笑“就请风大人，邵大人遵旨记录吧。本相要亲自恭请圣上和诸位君子殿下的名讳，就有劳澹台大人和在下走一躺了。”
伸手拉着哭笑不得的左相，我抬腿迈出了宏伟的朝堂。
啊，今天，阳光明媚呢……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狼狈为奸的皇帝和左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