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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Chapter19 ...

  •   “你就不能下手轻点吗?Bloody hell!”阿玛莉丝扶着腰从检查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约书亚。为什么每次她碰见科学家这种生物不是想肢解她就是想抽她骨髓?
      “淡定,只是疼点,你又不会死。一分钟之后连针孔都看不见了。”约书亚将手里穿刺针管平放在托盘上,和其他样本一起塞进超低温箱。“是你说的要让我帮你找到变异原因的,别抱怨了。”
      没有理会阿玛莉丝的怨声载道,约书亚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细长的布口袋,递给她。
      “这是什么?”
      “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的针管能刺破吸血鬼的骨头吗?”约书亚微微抬头,示意她把袋子打开。里面是一把通体流动着亮白纹路的双刃匕首。
      “我在现有伍兹钢的基础上做了些改变,参照狼人牙齿的结构,增强了它的韧性和强度。你可以用它割断任何一个吸血鬼的脖子。”
      阿玛莉丝轻抚过刀口,指尖稍一用力,刺痛感便清晰传来。她看向自己的手指,果然,原本洁白无暇的表皮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色伤口,黑红的毒液掺杂着她刚吸收进体内的血液从伤口里缓缓溢出。
      这般惊喜令她眼前一亮。她尝试着将匕首挥舞几下,又熟练地让它在指尖上下翻飞着。匕首的重量很重,但分布适宜,适合投掷穿刺,对吸血鬼的力量而言可以称得上的顺手。
      “真不错。”阿玛莉丝笑眯眯地称赞道,“像是又回到了老时候。没想到你还会锻造。”
      “我不会,但我可以编写代码让机器会。”
      “......”

      冬季,卡诺瓦切宫暂时停止开放,唯一通向岛外的道路被单方面封锁,整座小岛长时间被大雾笼罩,似乎太阳已经遗弃了这片与世隔绝的土地。摩西一大清早就将卡诺瓦切宫收势的干干净净,打开了每一扇紧闭的窗户,让新鲜的露水净化室内停滞凝固的空气。高悬的吊灯折射出璀璨的金色光芒,精心擦拭后的内装在其照耀下灼灼生辉,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三个世纪以前它最辉煌的年份,音乐和舞蹈似乎永不停息。所有到此作客的人们都将拘谨和约束抛到九霄云外,歌舞升平,夜夜笙箫。
      然而时代变了,人们不再热衷于舞会和艺术,就连它的主人都很少再光顾这里。卡诺瓦切宫成了那个无数文人用最华丽的辞藻堆砌都难以在纸上塑造出的幽灵。
      谁还愿意起舞呢?谁还愿意弹奏被遗忘在旧时代的舞曲?谁还愿意挥笔刻画一个已经破碎的记忆泡沫?
      造梦者依旧会在新时代实现他的野望,落入洪流的作品只能用来被世人瞻仰,那是它们仅存的意义。
      耳机里传来约书亚的声音,他在替摩西看着外部监控。
      “我们从大洋洲来的朋友们已经到了。”
      “知道了。”
      摩西最后一次检查完会议室的炉火,离开了卡诺瓦切宫。
      阿罗让阿玛莉丝“拜访”那些老朋友,实际是为了潜在的外部威胁去收拢人心,保证必要时有足够的后备力量能应付战斗。但阿玛莉丝不是个愿意对所有人都持敬畏之心的人,她只用几封邮件就把这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吸血鬼召回。如果不来,那就是叛变,命就一条,就看你敢不敢赌。
      她也不是一个喜欢等待的人,这是她的地盘,既然来了,就得乖乖听主人的话。早到的客人们只能百无聊赖地呆在会议室里,他们被摩西礼貌地要求不要轻易在宫殿里乱逛,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最后一位客人到场,阿玛莉丝才晃晃悠悠地进来。
      “多么温馨的画面呀,真高兴在二十一世纪还能见到你们这么健全的坐在我面前,我的朋友们。”耳濡目染多了,阿罗那口蜜腹剑的本事十成学了九成,还有一成是她骨子里的傲慢自大。在她眼里,这张长桌上客人,不是所有都有资格坐在这里的。
      “Lady Canovache.”坐在她右手边最后一个位置的老人最先开了口,因为年纪太大,他红色的眼睛甚至有些浑浊不清,“我们已经很久没听到您的消息了。”
      “哦是啊,没错。”阿玛莉丝今天穿了一身猎装,和一众正装出席的吸血鬼们格格不入,她瘫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一双长腿交叉搭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敲着座椅扶手。“我在地下被活埋了快一百年,我本来带着你们一起的,是不是?”
      她发出一阵爽朗而快活的笑,瞳孔因为兴奋而睁大,看着脸色惨白的众人,似乎真的是因为自己没品的笑话而开心。但其他人显然不这么想。
      方才最先开口的老人嘴唇颤抖着,阿玛莉丝的目光直直盯着他,他不得不颤抖着开口,“当然,如果您需要......”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最后几个词像是喃喃自语,咕哝不清,听上去像是“我们自然愿意和您一起。”
      阿玛莉丝没多搭理他。她锋利的眼神转向了另一边,嘴角的笑容裂的更开,“那你呢,洛佩兹先生?洛佩兹家族愿意和我一起成为木乃伊被世人传颂吗?”
      被点到名的洛佩兹先生瞬间挺直了腰板,正色道,“愿意,Lady Canovache.”
      阿玛莉丝这回没有回答,只是轻笑一声,她鲜红的眼睛始终没有从洛佩兹的身上离开,脸上保持着那危险而疯癫的微笑。
      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都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疯子,正因如此,她不明来意地将他们聚集在一起才更令人胆战心惊。
      “我想......”过了很久一段时间,她才拖着她那惯有的目中无人的腔调缓缓开口,“你们中的大部分都愿意遵守诺言,但有些人可不一定了,是不是?”
      阿玛莉丝的语气陡然一冷,所有人瞬间连大气都不敢出,有些彼此熟悉的匆忙交换了一下眼神,但只得到同样的惊恐和茫然。
      “你们,全部,都只是些胆小如鼠的废物。”她眯起眼睛,转而换上更加低沉的语调,“鼠目寸光,愚不可及,如果不是我网开一面,施舍给你们仁慈,没有一个人能活到现在。”
      “够了!”嘭的一声,拳头砸向了桌子,凶狠的咆哮打断了她的话,一时间众人皆惊,循声望去。阿玛莉丝脸上最后的伪装荡然无存,鲜红的眼睛里似乎有极其细小的蛇虫在虹膜里流动,开始为其蒙上黑雾。她转头看向那位毫无礼貌的客人,目光考究地打量着他。
      “你们到底还要被她戏耍在手中多久?这个女人根本就是把我们当奴隶对待,多少年了,就甘心受她侮辱?!”那人吐沫飞溅,目眦欲裂地痛斥着他的同胞。
      “噗——”有人很不给面子地给他嘘声,众人的目光又随之转向,坐在阿玛莉丝左手边,身穿黑色皮衣的年轻人正笑得前仰后翻。
      “不好意思亚当,但你实在太好笑了——”
      “你什么意思达尔文?她也在侮辱你!”被称作亚当的男人怒目圆睁,猛地站起来,碰倒在地的椅子发出巨大的响声,摩西飞快地过去把它扶好。
      “啧。”阿玛莉丝的眼神更加晦涩阴翳了,那把椅子和这座宫殿的年龄一样久。
      “我?不不不,你搞错了我亲爱的亚当。”达尔文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正了正自己的领带,高级的衬衣和他凌乱的头发一点都不相配。“她说的是你,只有你现在看来最愚不可及。至于我嘛......”他飞快地转过身,牵起阿玛莉丝的右手,行了一个吻手礼,而后大声说到,“我将永远祈求您的垂怜和鞭策,我尊敬的女王。”
      阿玛莉丝扯了扯嘴角,试图用眼神示意他,有点过了。
      “达尔文,你简直不知廉耻!”再次被侮辱的亚当再一次将拳头砸向了大理石台面,太阳穴处青筋暴起,“够了!我要离开这荒唐的聚会!这种被要挟压迫的日子我受够——啊——”
      一道银光嗖的一下闪过,还没等宾客们看清楚那是什么,坚硬锐利的匕首已经深深插进了亚当的脖子。他痛苦地抓住刀柄想把它拔出来,匕首却像是焊在皮肤上了一般纹丝不动,只能徒劳地捂着脖子,黑色的液体从伤口处涌出,污染了他带着的白色手套。
      下一秒,阿玛莉丝从主座上一跃而起,踩着白色的大理石长桌瞬时间就到了他面前。
      “你——”
      “嘘!”掐住他脖子的细长手指威胁地扣紧,压迫了他的声带,掐灭了他所有未说出口的话。
      “我很遗憾。”她轻声细语,像是在说些不可告人的悄悄话,“我们的种族正面临着巨大的威胁,而我们内部竟然还存在这么大的风险。”
      “我不需要你的忠诚,亚当。一点都不。”她站直身子,把亚当提到自己脸前,一字一句地说到,“我只需要你像狗一样,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听话,好么?”
      她真挚地睁大眼睛,似乎只是在问一个关于重修友谊的问题。随后拔出匕首,手指一松,亚当的身体重重落回椅子上。
      “有人,把我们的秘密出卖给了我们天生的敌人。”阿玛莉丝信步走在长桌上,指尖的匕首沿途滴落一道血痕,“沃尔图里希望你们变得再度值得信任,做好准备,迎接未来的挑战。”她走到桌子尽头,停下来脚步,转身看着他们所有人,“而我希望你们明白,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人。”
      此刻,每一个人都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四下传出几声倒吸冷气的声音,有人不赞成地摇了摇头。
      “可是沃尔图里——”
      “是谁让你们发现自己根本手无缚鸡之力,除了服从,毫无生路?”阿玛莉丝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人的质疑。
      “是谁给了你们机会,逃过烧成灰烬扔出去喂狗的命运?”深红眼眸扫视过肃穆的众人,黑雾之下,兴奋和激动被很好的掩饰。在她脚边,达尔文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再一次发出神经错乱般的笑声。
      空荡的大厅里,无一人敢应答,尖锐的笑声回荡其中,像针扎一般刺激着宾客们的耳膜。
      “告诉我,朋友们。是沃尔图里,还是我?”

      “下次进行你的精彩表演时请给我个预告,你看上去就像我是狂热粉丝一样痴汉。”阿玛莉丝擦了擦手上的毒液,给了个手势让摩西把会议室收拾干净。
      “不好意思,我以为这个身份已经确定了不是?”达尔文懒散地瘫在椅子上,收敛了方才的变态失常,他看上去冷静多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被凯厄斯知道你是我的super fans的话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的命。”
      “快拉倒吧,你那么多姘头他都没生气就因为我对他的情妇宣誓效忠了就要拧掉我脑袋?”
      “Well,关于这个......”阿玛莉丝从领口拉出了一条链子在他眼前晃了晃,“现在可能情妇这个词不太准确?”
      “You what?!”
      达尔文一激灵,伸手去扯她脖子上的链子。精细的链子上赫然挂着一个大写的V字,它曾经的主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还有,他对我的过去不生气是因为会让他生气的人已经被我解决了。”阿玛莉丝毫不客气地拍了下他的脑袋,示意他放过自己的脖子。
      达尔文完全没注意她在干嘛,他依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无法回神。直到阿玛莉丝强行把链子从他手里拽走,他瞪大的眼睛才看回她的脸。
      “你现在是沃尔图里了?可你刚刚还威胁他们要对你效忠。”
      “我不是沃尔图里,一半一半吧。他们对谁效忠有区别吗?”阿玛莉丝含糊其辞道。
      “你等等......”达尔文扶着自己脑袋,看上去像是宿醉刚醒还没找回魂,好一会才组织好自己的语言,“你俩是认真的吗?”
      “憋了半天你就想问这个?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要干嘛了才那么有干劲地演戏。”
      达尔文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阿玛莉丝恨铁不成钢,她痛心疾首地敲着他的脑袋,“为了威胁阿罗啊!不然他还要把凯厄斯牢牢拴起来多久,你知道他把自己的妻子锁了几千年了吗?我可不想和她一个待遇。”
      达尔文下意识想开口询问,一抬头对上了阿玛莉丝恐吓的眼神。人如其名的达尔文决定用思考代替发问。漫长的一分钟后,终于,他的眼神从迷茫,转变成恍然大悟。
      “所以从一开始,你帮沃尔图里办事就是为了这个?为了凯厄斯?”
      “是。”阿玛莉丝回答的干脆利落。
      凯厄斯曾经各种引诱蛊惑,想让自己成为阿玛莉丝生命中唯一意义。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成功了,但他也显然低估了阿玛莉丝的贪心。她愿意为凯厄斯做任何事,这种奉献精神不会波及到整个沃尔图里。从第一次踏入奥普利宫时,阿玛莉丝就清楚阿罗是个控制欲多么强的人,她看到了苏尔庇西亚的生活,这也让她从凯厄斯的温柔对待中清醒起来。或许其他人会选择逃跑和妥协,但阿玛莉丝选择反抗。
      为什么不呢?她强壮优秀,又有得天独厚的能力能让马库斯和阿罗都看不穿她的心思,哪怕代价是一次又一次地抹去死灰复燃的爱意。这场棋布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一点一点地在阿罗的眼皮地下将自己束于一个再也没有人能将她取缔的位置。他想强行将她囚禁?失联之后的吸血鬼暴乱谁来平复?如果杀了她呢,一样同理,而且他承受不住凯厄斯的怒火。
      就算阿罗现在已然发觉她有所隐瞒那又如何?玩弄人心者终究会被人心所玩弄。阿玛莉丝所期待的时代依然到来,一个外部威胁足够强大,沃尔图里难以独自稳住阵脚的时代。
      “我有个问题。”达尔文抬起一只手,“凯厄斯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吗?”
      “他只知道我对阿罗有所隐瞒。凯厄斯太敏锐了,早就发现自己的记忆产生了偏差。”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部分。”
      “不知道,我相信他会原谅我。”阿玛莉丝理直气壮。
      达尔文难以置信地望着她,原谅你谋篇布局这么久给他苦心经营的伟大事业挖了这么大的一个坑吗?
      阿玛莉丝冷笑道,“我安排了这么多可不是为了一句口头协议就要把这一切献给阿罗的。”
      懂,这都是献给凯厄斯的。
      达尔文只觉得额角发凉,他伸手擦了擦,那里自然不会有东西。但他还是生出来冒了一身冷汗的错觉。
      如果阿罗知道我知道这一切肯定会弄死我的。他在心里自语道。
      “阿罗最忌惮的就是凯厄斯会生出异心,削弱沃尔图里的势力。你真是要在他的雷点上蹦迪。”沉默了许久,达尔文终于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拜托,你不会真的相信他们之间亲如兄弟吧。”
      达尔文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现在跟你说话越来越危险了,快想办法让我忘了刚才那段记忆。”
      “晚了,你早就上了贼船。从你帮我躲到棺材里的那一刻起。”阿玛莉丝慢悠悠地提醒道。
      “God damn it!You fuck’n asshole!”达尔文无能狂怒道。
      阿玛莉丝任由他在自己耳朵边咆哮,心无旁骛地刷着手机。
      “不过,”达尔文被她整的心力交瘁,有气无力地说到,“如果凯厄斯已经想起了他对你的感情,即使阿罗想让你被囚禁,他也会反对的吧。毕竟他为你开了那么多先河。”
      “我没有依靠男人生存的习惯,达尔文。”
      “所以你甚至不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相信他会考虑你们的未来?”
      阿玛莉丝笑了,“你为什么对他如此充满信心?”
      “因为感谢他对这个世界做的贡献,能让你始终如一地只爱一个人。不然我都能想到每天有多少男人为了你伤心断肠。”达尔文眯起眼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好吧。”阿玛莉丝因为他的步步紧逼叹了口气,“或许他想过吧,这么长时间里他从来没强迫过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哪怕有的时候我会让他非常生气。但是沃尔图里不单单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家庭,要等他和阿罗讨论出来一个他们都满意的办法要过多久。算了吧,还是我自己来。”
      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阿玛莉丝拿起手机一看,是约书亚。她朝达尔文翻了个白眼,接通放在耳边。
      “你离我直线距离不到五十米,就不能动动你的屁股从那张该死的椅子上站起来吗?”
      “不行。实际上我正想叫你下来,我看到你们已经结束了。看上去有些人并不开心?”
      阿玛莉丝揉了揉额头,“行吧,等我一下。”
      说完她站起身,看向赖着不走的达尔文,“如果你暂时不打算回伦敦,去帮我看着亚当。我估计他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妥协,跟着他,他要是想越距,你知道该怎么做。”
      达尔文目送她的背影离开,高声喊道,“知道了女王殿下,但是如果沃尔图里先一步行动了我的一定会告密。”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你,我爱上了整个世界。——赫尔曼·黑塞
    内容提要写不下了,最后一句写在这里。
    这句话大概就是我想要描写的阿玛莉丝对凯厄斯感情的具象描述。我已经厌倦了女主阳光灿烂要将终年活在阴影下的凯厄斯救赎的故事。救赎并不适合于任何人,任何同情和心疼对于凯厄斯这样强大且在黑暗中生活的如鱼得水角色来说都像是一种侮辱。所以我很少会写阿玛莉丝因为凯厄斯的过去而更加体贴或者凯厄斯因为阿玛莉丝曾经受过的伤而自责的这种剧情。虽然依然保持年轻的样貌但他们毕竟都是有几百年的生活经历,他们都清楚彼此不仅是爱人也是能把后背交付于对方的战士,不需要坦诚相待也不需要形影不离,只需要在危机来临时将信任毫无保留的交托出去。
    对阿玛莉丝来说之前的几百年是有成长的过程的,她始终相信自己不能一味等着凯厄斯的保护和注目,而是要努力变强去成为真正值得他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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