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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学艺 ...

  •   丹燚虽然已经是个上千岁的老妖精,可他被封才地底前还是只半大的雏鸟,又被保护的极好,不该懂的也只知道个大概,还是头一次上来就看见这么猛的,暗叹人族这么不知羞的吗,这种事也不怕被人看去。

      换做别人早就悄没声的走了,他倒好,选了观景最好的树坐下认真观摩了起来,就差拿着纸笔做些抄录了。

      盛景栖本就在丹燚窗外守着,过来寻他时正巧看见这一幕,气的脑子嗡嗡的疼,他怎么就摊上一位怎么不知羞的。

      丹燚正对这活春宫叹为观止时,眼前突然一黒,刚想骂人又被捂住了嘴,只见见耳边熟悉的声音轻斥道:“闭嘴,跟我走。”

      丹燚一听是盛景栖,乖乖跟了出去,嘴里却抱怨个不停:“你拉我走干嘛,我才看了个开头。”

      盛景栖觉得脑仁突突的疼,斥道:“闭嘴,你知道人家在干嘛就坐下看。”

      丹燚不在乎道:“不就是□□嘛,怎么了?”
      盛景栖:“……,你能不能换个文雅的词?”

      丹燚:“生蛋总行了吧,既然是文雅事,怎么不让我看?”
      “你看这个要干嘛去,找母鸟生蛋?”

      丹燚闻言惆怅的望了一眼盛景栖,我倒是想,可你也得行啊,“不是你让我多学点东西吗?”

      盛景栖怒骂:“我让你学这个了吗?好的不学,尽学坏。”

      丹燚理直气壮的顶了回去:“生蛋怎么就是坏事了,繁衍子嗣关系一族生死存亡,你们人族怎么如此轻视?”

      盛景栖:“……”好有道理,他竟然无言以对。

      他艰难道:“做这种事也并非只是为了子嗣。”
      丹燚纳闷:“那你们瞎捣鼓什么呢。”

      盛景栖:“……,寻个高兴不行,不然你以为为何叫寻欢。”
      丹燚若有所思:“我以为皮杯就已经算是寻了欢,没想到原来是指这个。”

      盛景栖额角青筋直跳,这鸡崽子居然还知道皮杯,他也渡酒了?和姑娘亲上了?他还玩什么了?

      盛景栖越想越火大,偏偏这鸡崽子毫无所查,还兴致勃勃的问:“那为什么那个女的一会叫哥哥,一会叫相公,到底是哥哥还是相公?”

      “为什么一会要饶了她,一会又要快些?”

      “为什么……唔……”

      盛景栖忍无可忍,把丹燚压在假山上吻了下去,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不知羞耻的嘴。

      盛景栖吻过后用力咬了他一下:“你要是真这么好奇,我可以让你亲身试试。”

      丹燚被吻的喘不过气,头晕脑胀的摇摇头,脸色通红的暗自回味着,觉得还是不要那么快比较好,而且看盛景栖脸色哪像是想生蛋,明明是想生吃了他。

      盛景栖还是气不过,拍了下丹燚的屁股,质问:“你怎么知道皮杯的?你也玩了?”
      丹燚摇摇头:“我没玩,林时清玩了,我嫌恶心。”

      盛景栖脸色稍霁,语气也柔了些:“乖,少和林时清混一块,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教坏了你。”

      丹燚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盛景栖拍了下他的屁股,威胁道:“再说一遍,恩?”

      丹燚被拍的有些羞,怒骂:“拍一次就好了,还上瘾了你,神鸟的屁股是你随便拍的吗?”

      盛景栖故意又拍了一下,力道比之前大了一些:“你要是在胡来,我扒了你裤子抽你,信不信。”

      “小色鸟,之前还敢装不认识我,真是欠打。”

      丹燚别过头,语气不善:“哼,我只认识大宣的简王,可不认识什么永安侯。”
      盛景栖讪讪道:“你说这造孽的。”

      “哼,可不是,我看你还是从了吧,天定的亲家。”

      盛景栖又打了他一下:“又胡说,真是皮痒了。”
      丹燚恼了:“四下了啊,再打我发火了啊。”

      盛景栖不在意,挑衅似的又打了一下,他还真是上了瘾,觉得手感还不是一般的好。

      丹燚红着脸挥开他的手,拐回正题上:“所以现在我是那女鬼,你是那老畜生,咱俩得一起把女鬼的前生重历一遍。”

      丹燚说着“啧”了一声,嫌弃道:“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看上那张老脸,真是不长眼。”

      盛景栖无奈道:“老侯爷也是年轻过的,据说当年也是多少女子的梦中人,没那么不堪。”

      丹燚阴阳怪气的说:“是,正好配当你老丈人了,多好。”

      这张不饶人的鸟嘴。

      盛景栖气不过,拍着鸟屁股道:“又说回去了是不是。”

      “盛景栖!我是不是太容忍你了!”丹燚火了,一把钳住盛景栖的手不让他动。

      盛景栖看丹燚炸毛的样子轻笑:“好了,不打你了就是,乖,放开。”

      丹燚半信半疑的松了手,接着说道:“那女鬼叫沐颜,你知道些什么吗?”

      盛景栖摇摇头:“侯爷本来就是爱玩的,加上年事已高,也放了权,这些事早没人记得了。”

      “唉,麻烦。”丹燚可惜的叹息了一下,又瞪了眼盛景栖,嗔怪道,“都怪你,把我话本都收走了,就永安侯这样的人物,肯定榜上有名。现在好了,抓瞎了吧,所以回去之后就都给我还回来,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对吧。还有……”

      盛景栖忍无可忍,再次堵住丹燚的嘴,觉得这人就是特意来气自己的,还是闭嘴的时候最讨人喜欢。

      天刚蒙蒙亮丹燚就回了房,才躺下就被玲珑拍门叫醒,三催四请的伺候着出了门。

      丹燚就想不通了,花魁嘛,长的好看就够了,凭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怎么还得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又不是要考科举。

      真是做鬼也不放过他。

      昨晚一夜光顾着说话,也没怎么睡过,阳春三月正适合犯春困,丹燚的头一点一点的,早就梦赴周公了,手上染了一团的墨渍。

      教习嬷嬷拿着鞭子的手不知多少次往丹燚身上抽了过去,厉声道:“姑娘,坐姿要正,腰挺直,手要稳才能写出好字。”

      丹燚被她吓得一个激灵,瞬间醒过神,揉了揉手臂上的红痕怨念十足。两相对比,他觉得韩太傅挺好的起码不会真的抽过去,最多只是吓唬吓唬他。这老毒妇,是真的狠,一个不顺眼就抽下去,都不带放水的。

      丹燚边叹气边画着鬼画符,画一张,嬷嬷就撕一张,他脾气也上来了,笔往地上一摔,怒瞪着嬷嬷:“他娘的,我不写了!”

      嬷嬷虽震慑于丹燚的气势,但也不是被吓唬大的,什么贞洁烈女,以死相逼之类的事没见过,抬起手又要抽过去,丹燚把脸凑近过去,指着道:“抽,往这抽,抽烂了最好。”

      嬷嬷也是头次见这样的泼皮,但也不可能真抽他的脸,还指望着这招牌呢,冷声道:“姑娘若是完不成,今日就别吃饭了。”

      丹燚不在乎道:“行,饿死我最好,这样也省的选花魁了。”

      嬷嬷:“姑娘真觉得这花魁非你莫属了?”
      丹燚艳丽的凤眼一瞟:“是。”

      嬷嬷:“那姑娘拿什么去和别人比?”
      丹燚:“脸啊。”

      嬷嬷:“……”
      “历届花魁皆是才貌双全者,哪位像姑娘似的只凭容貌了。”

      “那只能说她们不够好看,才需要别的用来找补。就我这张颠倒众生脸,四海八荒也挑不出第二个来。有的比吗?”

      嬷嬷也是头次见这么不要脸皮的人,偏偏还无言以对,她活了这么大岁数,见过那么多绝色,还真没有哪个能和眼前的人比,甩着鞭子气闷道:“你,你到底学不学。”

      丹燚一副要抽死我,你随意的无赖样,拖着声音道:“不,学。”

      “嘿,你这死丫头,敢和我犟脾气,治不了你了。”嬷嬷气不过,用了劲抽过去,但这人愣是没半点反应,一脸餍足的趴会了桌上,凤眼微阖,又要睡过去了。

      嬷嬷看来硬的不行,语气又软了下来,循循善诱的劝道:“姑娘,老奴让你学这些也不止为了选花魁。凭姑娘的容貌来日定是会博个好出路的,若被达官贵人抬进了府,有个一技之长也好立主脚不是?”

      丹燚斜睨着她,懒懒道:“既然要立足,你怎么不教些别的,整天写个字,唱个曲的,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嬷嬷愣愣的说:“别的,什么别的?”

      “还青楼呢,这都不知道。”丹燚起了兴致,用着指点江山的语气说,“比如勾引男人的媚术。”

      “怎么吹枕边风。”

      “怎么下堕胎药。”

      “怎么吓退那些小妖精。”

      嬷嬷:“……”

      丹燚说到最后一句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等了一会见嬷嬷没反应,不耐烦问:“你怎么不做声?你到底会不会?”

      莫名被人质疑老本行,嬷嬷气得咬牙:“会!你只要好好听我的话,我就教你。”

      “真的?”丹燚上下看着嬷嬷,“你说的话,得说话算话。”

      他刚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的说:“还有,还有……恩……”

      教习嬷嬷不耐,甩着鞭子催促道:“有话直说,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

      丹燚红了脸,瞧了瞧四周,凑上前小声问:“那个,你懂不懂如何□□?”
      嬷嬷:“……,那叫行房。”

      丹燚:“成,行房总行了吧,你懂不懂?”

      嬷嬷:“……”她还真是头次见这么不知羞的,还有自己上赶着学的。

      “怎么又不吱声了。”丹燚催促道,“别想蒙我啊。我听说过的,春宫图和十八摸都是你们这传出来的。你有没有?”

      嬷嬷:“……有,只有你听话,我就给你。”

      丹燚放了心,问出口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不会就学,虚心求教又什么丢人的。以前没人教,还不兴他自己找人给他补上吗。总不能自己什么都不会,苦了盛景栖可怎么好。

      丹燚得了保证又老老实实的坐回去,手里描着字帖,脑子里又回想昨晚所看到的事,按捺不住好奇问:“嬷嬷啊。”

      嬷嬷是真怕他了:“又怎么了?”

      丹燚:“行房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为什么你们都一副不愿启齿的样子?”

      “这不是私密的事吗,为什么有人会在野外?”

      “为什么……”

      嬷嬷头疼的厉害,双眼都带着隐隐的怒色:“闭嘴,再多言,什么都别想学。”

      丹燚马上怂了:“哦。”

      贪财好色治的了丹燚的耐性,但也改不了丹燚的狗爬字,横不是横,撇不是撇,弯弯扭扭,还字大如斗,看的教习嬷嬷眼疼。

      丹燚也很有自知之明,自觉的替了一盏茶,轻声劝道:“别看了,伤肝。这事呢得讲究缘分,急不来,强扭的瓜不甜。”

      嬷嬷叹了口气,缓缓了郁气,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丹燚的脑门:“罢了罢了,朽木不可雕也,我还是不为自己了。”

      嬷嬷:“吟诗作对不成,那就学舞吧。”

      丹燚摇头:“老套。”

      嬷嬷:“抚琴也成。”

      丹燚:“太俗。”

      嬷嬷:‘笛、萧总行了吧。’

      丹燚:“没新意。”

      嬷嬷火又上来了:“那你要如何,又来给我使性子是吧。”

      丹燚拍了拍她的背哄道:“哪能啊,这不是想一鸣惊人吗,得找个出彩的。”

      嬷嬷瞪着他:“行,那你自己选,我不管了。”

      丹燚在一堆乐器里挑挑拣拣,大有选妃的架势,但哪个也没看上,他嫌弃的扫了一圈,目光被架子最底下的黄铜色给吸引了过去,抽出来打量了一番,新奇道:“这个挺好。”

      嬷嬷瞥了一眼,差点没背过气去,叫道:“那是唢呐!”

      丹燚被嬷嬷这反应吓了一跳,无辜道:“唢呐怎么了,都是取悦人的玩意,还分什么三六九等。”

      嬷嬷震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就不俗了?”
      丹燚:“唉,大俗大雅么。”

      “你去城里打听打听,哪个姑娘会拿唢呐去夺花魁的!”嬷嬷气的声音都发抖了,“这还不得被满城的人给笑话死。”

      丹燚奇道:“没有?那就更好了,就它了。”

      丹燚那副皇帝翻牌子的架势看的嬷嬷心塞的很,这姑娘到底是脑子不好还是眼神不好,哪有这么自毁招牌的,忍不住好言相劝:“姑娘,你还是在想想吧。你要是拿唢呐上台,第二日就得名震大宣,这是自砸招牌啊,会沦为笑柄的。”

      丹燚满不在乎的摆摆手,试着吹了几下唢呐,还有点费劲,翻了翻相关的曲谱更是满意的不行,郎心似铁的说:“就它了,看爷给你们来一曲百鸟朝凤。”

      嬷嬷生无可恋的摇摇头,暗叹这闹心的玩意哦,她是管不了了,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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