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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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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母后已经在为我物色侧妃了？”祝子宸搂着他低声说，“你让我怎么办呢？你明知我……”
突然，那位尊贵无比的太子殿面露震惊，措不及防向后倒去，屁股着地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
牧屿推完人瞬间就站起了来，侧过身不再看他。
声音却沙哑德过分，“皇后娘娘是对的，你是该娶妃了。”
“娶妃以后，记得对人家姑娘好点。”
牧屿低着头，额前的碎发落下来遮住他大半张脸，祝子宸自下而上看过去，竟发现自己无法从那张黑黝黝的脸上瞧见半分神情。
祝子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真是这样想的？”
牧屿低低应了一声。
他微微抬头，天上骄阳正好，蓝天白云，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
他扯出一个笑容，尽量用轻快的语气说，“你是太子，将来必是要继承你父皇的位置，你会是这天启最尊贵的人。你该立于庙堂，俯视众生。”
“你不该沾上我。”
“我这辈子已经毁了，你别同我一起……烂在泥里。”
牧屿的眼里似有泪光，待祝子宸仔细看去，又消失了，他声音冷淡，让祝子宸怀疑自己刚刚是否看错。
“断袖分桃，本就冒天下之大不韪，你可别傻傻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祝子宸垂眸。
他又何尝不知呢？
可是只有他一人的江山，于守寡又有何异。
他站了起来，上前几步牵住牧屿的手，嗓音淡淡，“这天下该是我的自然会是我的，可是你我同样不想放手，我想同你一起赏这大好江山。”
牧屿：“可是我不愿意。”
祝子宸不予理会，他面上淡淡，说着狠绝的话，语气却像是在说今日的天气很好一样平常：“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我想来不在意。如果你在意，我也可以让他们永远无法开口。”
牧屿震惊地看着他，“你疯了！”
祝子宸温和地笑笑，“我没疯。”
“我只是想要江山和你。”
“我曾以为，只要把心剖出来给你，你自然会看见我的心意，可是我错了，我一次次走近你，宠着你，可是你只会推开我，只会拿那些大道理来唐塞我。”
“本宫倦了。”
祝子宸微微弯唇，明明是个极为干净的笑容牧屿却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像是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了后颈。
牧屿谨慎道，“你想怎么样？”
祝子宸笑而不语。
他替牧屿整了整微乱的衣领和鬓发。
“本宫该回去了，你照顾好自己。”
牧屿狐疑地看着这人转身离去，一次也没回头。
总觉得这样的祝子宸很危险。
躲在阴影处的云朵刚想挪个位置，结果不小心踩着一枯树杈。
只听得一声“咔嚓。”
“谁？”
云朵瞬间抱头蹲下，一枚飞镖自她的头顶飞过，狠狠扎进后边的树干上。
入木三分。
下手真狠。
“出来。”
云朵慢吞吞从草丛里钻出来。
“王妃？”
牧屿收起了手上的飞镖，“您怎么在这。”
“瞄的挺准。”云朵嘀咕一句。
牧屿没听清，“什么？”
“哦，没什么，我走迷路了，”云朵扯了扯裙子，自动招认，“还听了个八卦。”
“都听见了？”
云朵老实点点头，藏在裙子后边的袖口滑下一柄冰凉的匕首，她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他，“你要杀我灭口吗？”
牧屿摇摇头，“王爷于我有恩，你是王妃，我不会朝你动手。”
云朵立马接上，“那我也不会说出去的。”
“随便。”
牧屿低头，鞋子在地上撵了撵弄去鞋底沾上的草屑。
“……走吧，我送你下去。”
牧屿率先转身拾阶而下。
云朵跟在他后边边走边怀疑。
他真不动手？还是想在路上……
云朵握着匕首警惕地盯着，一路跟着他下去，直到看见不远处的祝晏，这才将匕首收了起来。
“祝晏！”
云朵眼睛一亮，越过牧屿飞奔过去。
祝晏稳稳接住扑过来的云朵。
上回在家门口，这姑娘还知道扑到面前停下来，这回索性就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看来是开心过头了。
祝晏不自觉扬了扬眉。
“还不下来？”
“哦！”云朵瞬间从祝晏的怀里下来。
真是混了头了，看见祝晏怎么就这么忍不住扑了上去呢？
云朵拍拍自己的脑袋。
“王爷。”牧屿这时也过来了，他抱拳行礼。
祝晏点点头，吩咐道，“去把马车驾过来。”
“小朵儿，我先回去了，你们坐马车晃回长安吧！”
不远处，玉帛骑在一匹棕色大马上回首朝云朵祝晏挥了挥手，一扬马鞭。
棕色的马和上边的红衣女子快速消失在了林子深处。
等回到长安，日头已经偏西。
王府门口静香带着人在迎。
祝晏一下马车，静香从旁边丫头的托盘上取了薄薄的披风上前给祝晏披上，“王爷出门怎么没叫奴陪同？别庄里的丫头毛手毛脚，怎么伺候的好王爷呢？下次王爷出门还是带上静香吧。”
祝晏还未来的急开口，云朵倒是看不惯这假惺惺的样子，“王爷出门想带谁就带谁，你算什么？再说王爷出门自是由我这个正妃照顾，还会离了你个丫鬟就不成了？”
静香一愣，到是没想到这位王妃路子这么野，话那么冲。
下一瞬她就我见犹怜地落下泪来，“奴只是建议，王妃何必咄咄逼人呢？”
“奴在王爷身边伺候了许多年，最是了解王爷的喜好，刚刚的话也只是希望照顾好王爷而已，王妃怎么能这样……”
静香哭起来真像是梨花带雨，她微微仰头去瞧祝晏，露出一截白瓷的颈子和轮廓柔美的下颚线。
她对着镜子照了无数次，这个角度，最是好看，也最是惹人怜惜。
可是祝晏像是没看见，他径直牵了云朵的手，溺宠道，“发脾气别在门口，进去发，嗯？”
云朵哼了一声，算是给了祝晏面子，俩人进府。
祝晏倒是知道云朵这会为什么咄咄逼人，毕竟昨夜她中的醉春香就是静香悄悄放在别庄的。
若不是被云朵误打误撞喝了，那喝下它的，就是祝晏了。
静香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们进府。从始至终，王爷都没分给她一个眼神。
就连自己给他披上的披风他也脱了扔给了旁边的小丫头。
她静香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她十岁入府，跟着府里的师傅学了七年的功夫，她日盼夜盼，就盼望着哪一天，能侍奉在瑾王身侧。
她不求名分，只要瑾王的眼睛能看见她，瑾王的日常生活离不开她就足够了。
她用了四年，每一步都用尽了心机和心力，将瑾王所有近身伺候的丫头都熬死，才终于成为了王府众人心照不宣的女主人。
所有的丫头小厮都认为，王爷这么依赖她，她迟早会被王爷收房独宠。
云朵来之前，她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一切都从这个姑娘来到王府后变了。
王爷的目光总是不自觉追随着这个姑娘，王爷愿意同她成婚。
王爷不喜人近身，却独独允许这个姑娘扯他的衣袖进入他的房间睡在他的榻上。王爷喜静，却独独允许这个姑娘在他面前闹了又闹，被打扰看书也从不责罚于她。王爷出身皇宫，身份高贵，却独独从不在她面前显示，任由她一口一个祝晏。
王爷的底线在遇见这个姑娘后屡次降低。
她得让所有回到正轨。
瑾王府，有她一个女主人就够了。
不论是云朵还是蓝天，通通都不该存在。
静香眼底的阴霾越来越深。
她抬头仰望天穹。
彩霞高挂。
明天该是个好天气。
静香抹干净自己脸上的泪痕，挂上她一如既往温柔的微笑，跨进府里。
“祝晏，你把她赶走吧，我真是看见她就来气。”云朵甩甩祝晏的袖子。
“这人一点好心都没安。”
“她是陛下的人，我不能动。”祝晏顿了顿倾身靠近云朵耳边，“关键，不能光明正大动。得有个正当理由。”
云朵转了转黑黝黝的眼珠，“我懂了。”
但是静香这姑娘干事条理清晰，根本没有她抓小辫子的机会。
祝晏看这小姑娘皱着眉努力思索那样不禁失笑，他伸手在云朵脑门弹了一下。
“啊！”
云朵瞬间捂住脑袋，不满道，“你做什么！”
“叫你吃饭。”
行趴。
看在吃饭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夜里云朵睡了一会，不太放心提着灯笼去了趟厨房。
这几天外边的谣言越演越烈，都是在说祝晏的好话，云朵可不想在这个时间功亏一篑。
厨房静悄悄的，没人来过的痕迹，云朵检查了四面墙和角落里稻草底下。
都没什么异常。
云朵松了口气，走到一半又不放心，回去提了桶水将四面墙都浇湿。
云朵擦擦汗，这下终于放心了。
云朵在厨房摸了一只烧鹅这才心满意足回去。
一个黑影从她背后不远处一颗树上跃上另一颗树消失不见。
云朵警觉回头。
却什么都没瞧见。
风过林梢，树叶沙沙，月影斑驳。
云朵挠头。
什么东西过去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