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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与谢诵有点暧昧 ...

  •   厨房里暖烘烘的,孙苏皖听了谢诵的话奇迹般的没有回怼他,而是挂着笑容与谢诵玩笑道:

      “你怕我下毒?这世上还有你谢大人害怕的东西?”

      谢诵没回答孙苏皖,而是换了个姿势倚靠在门槛上,嘴角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

      孙苏皖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只奋力的揉搓着手里的面团。她觉着光吃火锅可能不太够,便打算做点面点类。

      在王家待了许久,她还不知他们都喜欢吃什么面点,于是一直拿不定注意,想到背后还站着一位,便回身问谢诵:

      “谢大人喜欢吃什么面点?”

      谢诵吓了一跳,瞬间收了痴痴傻傻的笑容,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回道:

      “我喜欢吃馒头。”

      孙苏皖闻言挑了挑眉,她一直以为谢诵有钱有势,必定喜欢一些比较独特的吃食,譬如血参炖鸡这种,可她没想到谢诵吃东西不讲究,还挺接地气。

      不过,普通的馒头不能体现出独特的味道,以及孙苏皖精湛的厨艺。毕竟古代手工做的馒头已经是巅峰了,各种各样的口味,实在想不出什么花样来。

      孙苏皖转过身,继续将面粉在手心里揉来揉去,她思来想去,决定给谢诵做个不一样的,哪怕味道并不是万里挑一,也能让他眼前一亮。

      “我给你做些不一样的馒头。”她低着头,鬓边碎发随着她揉面的动作滑了下来,好几次她都想伸手捋一捋,可看了一眼满是面粉的手,没办法,只好先放着不管。

      谢诵仍旧没回她的话,安安静静的倚靠在门槛边,他的目光一直粘在孙苏皖垂在鬓边的发丝上。那发丝随着孙苏皖揉面的动作不停的晃动着,明明跟谢诵无关,可谢诵的心却像是被那头发丝给不停的扫过来,扫过去,痒痒的,难受的紧。

      孙苏皖将面团揉好,刚准备放入盆中盖上盖子醒会儿,一转身却被近在咫尺的谢诵吓的向后退去。

      她忘了身后是热腾腾的骨头汤,就这么退了一步,因为无路可退便想用手撑住身子向后仰,尽量避免自己与谢诵接触。

      谢诵见状,迅速伸手抓住孙苏皖的肩膀,将她用力向着自己这边带,防止她被烫伤。谁知情急之下用力过猛,将孙苏皖拉的重心不稳,直接向着他扑了过来。

      那一刹那,谢诵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如果说这种突发状况再多一些就好了,这样他就不用装模作样,连见孙苏皖一面都要思来想去,让他们之间的关系看起来并不那么融洽。

      他想着,身子自然而然的随着孙苏皖一起向后倒去,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孙苏皖不知自己获得了免费的肉垫子,她以为自己扑倒了谢诵会被这个人给大卸八块,于是反应过来后想起身哭几声,表示是谢诵吓着她了,非故意为之。

      岂料谢诵不仅没有很愤怒的推开她,还紧紧搂着她的腰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孙苏皖眨了眨眼睛,而后将视线从谢诵的俊脸上移开,脸不自禁的红了。

      她撑着地面想不着痕迹的起身,可悉悉索索的撑了好一会儿,没起来。

      “抱歉,娘子。”谢诵突然说话,吓的她一抖,又趴进了的谢诵怀里。

      谢诵明显感觉到了怀里人的窘迫,于是有心捉弄,将手指缓缓的扣紧了孙苏皖的腰,令孙苏皖整个人瞬间僵住,而后那颗不争气的头颅钻进谢诵的怀里,又觉得更不对劲,只好抽出来低着。

      就这般趴了许久,谢诵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搂着孙苏皖的手,先行坐了起来,意犹未尽的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

      孙苏皖则被推到一边,完全动弹不得,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直到谢诵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伸出手,她才缓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不必抱歉,我……我……我还要谢谢谢大人。”她就着谢诵的手站起身,磕磕巴巴的,也不知自己到底该说些什么。

      她说着说着没了下文,为了避免更加窘迫,只好灵机一动,拍着脑门惊呼:‘啊!我的汤!’,而后转身,拿着大勺在沸腾的汤里来回搅拌了几下。

      见汤汁变成了乳白色,孙苏皖便顺手拿起一旁的毡板,将清洗过的所有蔬菜装入了盘子。

      此时,荀婆子从大夫人处回了厨房,见谢诵在又想转身离去,可好巧不巧被谢诵一个眼神抓住。动弹不得,只好欠了欠身,而后疾步走到孙苏皖身侧,帮着她装盘。

      有人在,谢诵自然不会露出自己的心思,只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后无望的抬步离去。

      孙苏皖的手虽然在不停的忙碌着,可后背就像长了眼一般一直注意着谢诵的一举一动。

      直到谢诵不声不响的离开厨房,她才松了口气。

      方才那一幕,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孙苏皖可能会磕糖磕到高血糖,可放在她与谢诵身上,她觉得这糖工业的。毕竟,那是谢诵啊~根本不可能。

      再者,孙苏皖觉着这人心思实在是太多了。她摇了摇头,直呼惹不起。

      *
      入夜时分,秦贤让管家将埋在桃树下的云酿取了出来,给坐在上座的谢诵斟了一杯。

      清香醉人的云酿是孙苏皖母亲出嫁时埋下的,此时已过了二十余载,这坛子酒已不再呛口,只留淡淡的花香与果香,还有初雪沁人心脾的清甜。

      秦贤还是一如既往的不会讲话,他放下酒坛子,将如何知晓这酒埋在哪,又是谁埋的全部说与谢诵听。

      他说的起劲,完全没见谢诵捧着酒杯一脸的不悦。

      钱氏在桌下踢了自家相公一脚,并用眼刀让他坐下,多吃少说。

      谢诵没打算发脾气,他知道孙苏皖根本不想教训秦贤,不然早就撵他们走了。比起自家亲兄弟,她可能觉得这些假亲戚更加——傻一些,几个傻子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坏心思?充其量是傻到一块儿。

      “孙苏皖也是傻子。”谢诵瞧着院中桃树枯枝,轻轻呢喃。

      那些久远的记忆像条长河,河的彼岸是曾经的痴心妄想,还有今日的无怨无悔。

      云酿还未入口,菜还没端上,谢诵谢大人已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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