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凶案背后的隐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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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查到，周琦是最近几年才来的京城。之前他一直在扬州做生意，据跟他相熟的人说，他和新晋的镇南将军巴人凤兄弟关系甚密！”展昭禀报道
“巴人凤？”包大人一皱眉.....
“还有一事，学生查到半月前在扬州也发生了一桩命案。死者许建被人用蜘蛛毒毒死在家中！”公孙先生说道
“公孙先生，你怀疑这两件案子有关？”白玉堂皱眉问道
“不无可能！”公孙先生捻髯一笑，解释道“扬州到京城慢行大约需要十日左右，半月前许建在扬州被人用蜘蛛毒毒死，半月后周琦同样也是被蜘蛛毒所杀，这是否太过巧合了？”
“问题是许建和周琦究竟有没有关系？”白玉堂问道
“王朝、马汉，你二人速去扬州查清许建和周琦的过往旧事！”包大人沉声命令道
“是！”王朝马汉抱拳应道
“大人，既然周琦和巴家兄弟关系密切，那我们可不可以从他们身上找找线索？”叶寒提议道
“这，恐怕并不容易......”包大人摇摇头......
“巴人凤兄弟跟襄阳王关系密切，大人此行很难有所收获！”展昭注意到叶寒疑惑不解的神情，遂解释道
“不过也不妨一试。”公孙先生笑道
商议完案情，天色已有些昏暗，白玉堂和叶寒一起拽住欲回房休息的展昭，坏笑着提议道“听说万花楼今个要选花魁，我们去看个热闹？”
“展某对这些并无兴趣，白兄若是想看尽可先行离去。小寒，我们走！”展昭一皱眉，正色说道
“咳，可是大哥，我也想看啊.....”叶寒抱住展昭的手臂，瘪着脸求道
“小寒，烟花之地岂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应该去的地方？”展昭责问道
“我只是去看热闹，又不是去嫖妓，关正不正经什麽事啊？”叶寒不满地问道
“小寒！”展昭一瞪眼“不许胡说！”
“我......”叶寒一嘟嘴，眼珠一转，赔笑道“大哥，好了啦，不生气了，来，我们研究案情吧！”
“研究案情？”展昭一愣，他没想到叶寒话题转的这麽快.....
“我怀疑凶手是个女人！”叶寒正儿八经地说道
“为什么？”展昭问道
“听先生说，这种毒蜘蛛又名黑寡妇，只有用女子的鲜血喂养才能发挥它的毒性！”叶寒正色说道
“凶手若是女人，那她于青楼和酒坊的可能性最大！”白玉堂点点头，故作沉思地说道
“青楼和酒坊？”展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所以我们要查案就必须深入虎穴，亲自去青楼和酒坊调查！”叶寒用力一握拳，坚定道
“说得有理！”展昭赞同地点点头......
“那么大哥，我们去万花楼吧！”叶寒一把拖了展昭，趁他还没回过神之前冲向万花楼，看花魁去喽.......
站在万花楼楼外，展昭终于恍然大悟，不禁咬牙瞪向叶寒和白玉堂“你们.....”
“大哥，周琦死在哪里？”叶寒无视于展昭的怒意，正色问道
“.........”展昭被叶寒很是正经的神态弄得一愣，下意识回道“万花楼！”
“喏.......”叶寒用下巴点了点万花楼的大门，躬身一笑，伸手相请道“请吧！”
“咳.....”展昭无奈，只得又狠狠地瞪了叶寒一眼，僵着身子迈进万花楼......
此刻的万花楼已是人山人海，每个人都使劲地伸着脖子向回廊后的雅间张望，而在场的绝大多数都是雄性生物。没一会，便听二楼回廊处的小舞台上响起一阵丝竹弦乐之声，随着乐声响起，堂上的灯火渐渐熄灭，唯一的光亮便是小舞台上方那两盏雕花灯笼.....
曼妙的人影脚踏凌波施然步下楼梯，虽然看不清她的容貌，但举手投足间的风流婉约却已倾倒众生。纱幕滑落，全场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头戴羽冠，身罩紫纱绣金丝长裙，手握羽扇，烟视媚行，低眉巧笑，双目含情脉脉........
“哇，真是不一样啊....”
“就是啊！”
“啊！真美啊！”
妩媚多情，身姿摇曳，眼波所过之处电的人心一阵阵地痒痒。白玉堂疑惑地看看那名花魁，想了又想，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耗子，她不就是你那天救下那位姑娘吗？”叶寒也想起了那天被救得那位女子.....
“她怎麽会在这？”展昭也是不解地问道
“既是熟人，一会去打个招呼吧。”叶寒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我想不必了，我们不方便打扰人家。”展昭无奈地说道
“大哥，这也是为了查案啊，你别忘了她现在可是万花楼的花魁呢！”叶寒故意强调‘查案’这两个字......
“小叶子说得有理，打个招呼嘛，又不能少两块肉。”白玉堂一撇嘴，故意嘲弄道“我说臭猫，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白玉堂，你休要胡言！”展昭一愣，急忙喝止道
正自说着，忽听楼上包间有一粗犷的声音大笑道“好，不愧是万花楼的花魁，今儿晚上我巴爷就包下她了！”
“哎呦，巴爷好气魄啊，多谢巴爷了！”一枝花赶忙小跑地走到雅间，一面给那男人端茶倒水，一面奉承道“我们海棠就交给您了！”
“海棠？好名字！”那男人夸道
“巴爷？”展昭略一沉吟，了然道“他就是巴人凤的哥哥巴人杰！”
“我听先生说过，这兄弟俩一个阴险狡诈爱算计，一个缺心少肺又好色，反正啊，没一个好东西！”叶寒压低了声音，很是不屑地说道
“哼，襄阳王那老匹夫身边怎麽可能有好东西！”白玉堂冷嘲道
“可惜了，一朵鲜花马上就要插在牛粪上了！”叶寒瞄了眼台上的海棠，惋惜道
“恐怕这位姑娘晚上不会有时间见我们，不如我们改天再来。”见巴人杰包下了海棠，展昭遂提议道，他是真的不想再呆在这里，因为.......
“臭猫，你该不是怕那些女人真冲下来把你生吞活扒了吧？”注意到四下里无数炙热的目光，白玉堂在心里打了个寒战，嘴上却仍是不服输地调侃道
“好像有麻烦的不只是展某吧！”展昭瞥了眼那些射向白玉堂的热辣辣的视线，出言讽刺道
“臭猫，你什么意思？”白玉堂登时炸了毛......
“展某没什麽意思，怕是白兄想多了。”展昭看也不看白玉堂，冷声回道
“咳，那个，二位啊，人家海棠姑娘都进去了，我们不如.......”瞄了眼一猫一鼠的对掐，叶寒怎麽看怎麽都觉得那俩人好像在吃对方的醋啊........
话未说完，忽见一黑衣劲装男带着四名手下子疾步走进万花楼，脚步不停直奔巴人杰所在的雅间。叶寒瞄了眼那黑衣男子，狐疑地问道“大哥，那男的很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他就是镇南将军巴人凤！”展昭解惑道
“原来是他！”叶寒瞟了眼二楼的雅间，但见巴人凤俯身对巴人杰耳语了一阵，巴人杰立刻脸色大变，随即，回身对一枝花道“花老板啊，我有急事要先走，海棠姑娘你可得给我留着，没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动！”
“这，好咧，巴爷你就放心吧！”一枝花犹豫了下，一甩帕子，笑应道
“嘿嘿，海棠啊，巴爷过两天再来看你啊......”巴人杰走近海棠，伸手摸了摸海棠的脸颊，笑得无比淫邪.......
“哎，海棠等着巴爷！”海棠垂下眼帘，媚笑道
“哎呦，我们走！”巴人杰的心被搔得直痒，大笑而去.......
“海棠姑娘！”待巴人杰走后，白玉堂三人方上前跟海棠打招呼道
“恩公！海棠见过恩公！”海棠愣了下，立时万福还礼.....
“海棠姑娘无须多礼！”白玉堂伸手虚扶了下.......
“还未请教恩公高姓大名？”海棠笑问道
“在下白玉堂。”白玉堂答道
“锦毛鼠白玉堂？你是白五侠？”海棠明显一愣....
“正是！”白玉堂一笑，极为得意地瞟了眼展昭.......
“海棠姑娘，好悬哦，幸亏今晚巴人杰有事，不然的话......”叶寒忍不住插言道
“此事早也好，晚也好躲不过去的，这就是我们这些青楼女子的宿命！”海棠长叹一声，低眉看了眼白玉堂，难过道“人人都说戏子无情，青楼女子无义，可他们又有谁能明白我们心中的苦！谁不是人生父母养，谁不希望一出生就富富贵贵的当个千金大小姐！”
“是啊，没有谁喜欢在这种地方作践自己，这里的每一个姑娘背后都有她们不为外人知道的辛酸！”一枝花走到海棠身边，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若愿意，我可以为你赎身！”白玉堂突然说道
“啊.......”海棠震惊地看向白玉堂，定定地、一直一直看着他，良久方才垂下眼帘掩去心中的波涛汹涌，淡淡地回道“多谢白五侠的好意，海棠心领了！”
“海棠姑娘？”叶寒和展昭疑惑地看向海棠......
“花老板是我的亲人，我就是专程来投奔她的，而我也有我的苦衷，还望各位莫要强求。”海棠婉言谢绝了白玉堂的好意......
“海棠姑娘，你大可放心，在下绝无恶意。等我你赎身后你尽可自行离去，白某绝不阻拦！”白玉堂以为海棠怕他有所图谋，所以不敢跟他走.....
“白五侠误会了，海棠绝无此想法，只是海棠无法答应您的好意！”海棠感动地回道
“.........”叶寒拦住还想再劝的白玉堂，转开了话题“对了，海棠姑娘，你从哪来的京城啊？”
“扬州。”海棠笑道
“扬州？”展昭一愣，又问道“何时动的身？”
“半月前。”海棠又道
“..........”展昭三人相识了一眼，事情怎麽这麽巧.......
刻日，包大人带着张龙赵虎去巴人杰府上做客。得知包大人前来拜访，巴家兄弟疑惑不已........
“包大人，真是稀客稀客啊！”巴人凤大笑道
“冒昧来访，还请巴将军恕罪！”包大人回道
“哎，包大人说哪的话，您能来我等求之不得啊！”巴家兄弟齐笑道
“不知包大人前来所为何事？”落座，奉茶，巴人凤直接问道
“巴将军快人快语，本府也就有话直说。”包大人点点头，问道“二位可曾听说周琦被杀一案？”
“有所耳闻！”巴人凤愣了下，回道
“听闻二位和周琦过往甚密，故本府特来请教，二位可知周琦有无仇家，或是与何人有隙？”包大人问道
“这......”巴人杰顿了下，刚想答话却被巴人凤抢先了一步......
“包大人，我们与周琦也只是普通交情，并无过深的情谊，包大人问错了人啊！”巴人凤笑道
“哦？若是如此，本府倒是莽撞了。但不知二位可否仔细回想，周琦可曾跟你们提及他和什麽人有间隙？”包大人顿了下，又问道
“包大人，我兄弟二人和周琦只是泛泛之交，他又怎麽会跟我们提及他的私事呢？”巴人凤不答反问道
“原来是这样.....”包大人看了眼巴家兄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送走了包大人，巴人杰不禁不满地抱怨道“我说二弟，你干嘛不让我说话啊！”
“大哥，包黑子这是在探口风，我们不得不防！”巴人凤解释道
“难道他发现王爷.......”巴人杰惊问道
“这倒未必，我担心他要查的是另外一件事！”巴人凤沉吟道
“什麽事？”巴人杰问道
“十二年前的那件事！”巴人凤阴狠地说道
“..........”巴人杰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问道“那我们怎麽办？”
“包黑子手上没有证据，他奈何不了我们，倒是有一件事让我有些不放心.....”巴人凤沉吟道“之前刘宝生从扬州来信让我们多加小心，他怀疑有人要加害我们！”
“查到是什麽人了吗？”巴人杰急忙问道
“他怀疑是十二年前白家那条漏网之鱼！”巴人凤冷笑道
“莫非周琦和许建.....”巴人杰恍然大悟......
两日后，王朝马汉自扬州赶回。包大人听完二人的禀报点头道“原来周琦和许建都是进士出身！”
“十二年前他们共是六人结义，在扬州一带也不过是些小地痞，如今周琦、许建已为黑寡妇所杀，杨真在十二年前自杀身亡，如今只剩下刘宝生和巴人杰、巴人凤兄弟！”展昭沉吟道
“大人，我们从扬州赶回时，打听到刘宝生不知因何在三日前突然暴毙身亡了！”王朝禀报道
“也就是说现在剩下的只有巴人杰、巴人凤兄弟了！”叶寒惊道
“如此看来凶手果然是冲着他们来的，可是又何须如此的大费周章，难道此事另有内情？”白玉堂凝眉问道
“以王朝马汉查访所知，那巴家兄弟与周琦等人绝非如他们所言只是泛泛之交。”公孙先生捻髯沉吟片刻，又道“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如今巴人凤贵为镇南大将军，自然不希望年少轻狂的恶行劣迹被人旧事重提啊！”
“大人，要不要属下夜探将军府，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麽线索？”展昭问道
“不可莽撞，那巴家兄弟与襄阳王过往甚密，若是贸然行动怕会落人口实！”包大人摇头道
“这样，展护卫，你和小寒及白少侠这几日在京城内明察暗访，看看是否有行迹特殊的女子？”公孙先生略一沉吟，又补充道“特别要留心的是青楼和酒坊。”
“是！”展昭三人应道
入夜，一声尖叫响彻夜空，正在巡街的展昭被叫声惊动飞身赶往出事地。但见一名黑衣男子正死死地掐住一名女子脖颈妄图要把她勒死，展昭纵身上前，厉声怒喝道“大胆！”
那男子见展昭来势汹汹急忙放开那名女子与展昭战在一处，交手间，展昭惊觉黑衣人武功高强，绝非寻常劫匪。那黑衣人见展昭拔剑，急忙跳出战圈，抽身而退。展昭本想去追却不放心遇袭的那名女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那女子扶着墙，咳个不住.....
“姑娘，不要紧吧？”展昭俯身问道
“...........”那女子摇摇头，眼神中满是惊恐......
“我送你回万花楼吧。”展昭发现这女子是万花楼的姑娘，遂善意地说道
“恩....”那女子点点头......
“啊，呜呜呜呜......”一回到万花楼，那女子失控地大哭起来.....
“牡丹啊，你说你，你不会在外面得罪了什麽人吧？”一枝花瞄了眼牡丹，无奈道“得了吧，别哭了，你看你脸都哭花了，丑死了！”
“我哪有得罪什麽人啊，我差点就没命了！”牡丹泣道
“那怎麽会有人想杀你呢？”一枝花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那个人从哪冒出来的，一下子就卡住我的脖子，幸亏展大人救了我，不然我就......”牡丹说着，感激地看向展昭......
“...........”一枝花疑惑地看向展昭.....
“啊，在下是巡街路过，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展昭笑着解释道
“哎呦，那真要多谢展大人了，你可是我们万花楼的大恩人啊！”一枝花赶紧笑道
“不过妈妈，我们万花楼是不是得罪什麽人啦，为什么这两天总有姐妹被人袭击啊？”梅香姑娘担忧地问道
“总有人被袭击？”展昭警觉地问道
“啊，唉，保不准是谁看我们生意好眼红呗，不去管他过两天就没事了！”一枝花顿了下，一甩帕子，不甚在意地笑道
“依展某看此事绝不寻常，花老板还是多加防范的好！”展昭察觉到一枝花怪异的举动，遂提醒道
“多谢展大人关心啊！”一枝花万福答谢........
开封府内，展昭把万花楼的姑娘接连遇袭一事告诉了包大人等，公孙先生捻髯沉吟片刻，说道“展护卫所料没错，此事确不寻常！”
“那歹徒既非劫财，又非劫色，而且武功颇高绝非泛泛之辈！”展昭凝眉说道
“等等，那黑寡妇是女人，周琦又死在万花楼，这万花楼遇袭的也是女人！会不会有人认为凶手就藏身在万花楼，所以逐个加以试探呢？”叶寒突然问道
“若真是如此，那行凶之人定是了解内情之人，此人也定然知晓周琦、许建两桩命案背后的隐情！”公孙先生肯定地说道
“按照先生此说，最有可能行凶之人，应该就是巴家兄弟！”展昭推测道
“凶手就是冲着巴家兄弟来的，他们不可能不知道！所以他们就先下手为强，宁可杀错也绝不放过！”白玉堂怒道
“展护卫，你三人要特别注意万花楼，尤其是那些有意接近巴家兄弟的女子。”公孙先生正色嘱咐道
“是！”展昭三人齐声应道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凶案背后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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