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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酒酿御猫 ...

  •   展昭和叶寒回到驿站,还没进门,便见白玉堂灰头土脸地扛着个锄头,和公孙先生向这面赶来。叶寒眨了眨眼,纳闷地问道“白耗子,你上哪盗洞去了?”
      “盗个鬼洞,我去挖坟了!”白玉堂横了叶寒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挖坟?白耗子,你不怕天打雷劈啊!”叶寒瞪圆了眼睛,大叫道
      “我,要不是那个酸策,我堂堂锦毛鼠怎麽会落得如此下场!”白玉堂满肚子的郁闷和委屈可算找到人倾诉了,他也不管公孙先生在不在身边,拉着叶寒一股脑地说道
      “白兄,我们进去再说!”展昭看了眼笑得一脸和善的公孙先生,好心地提醒道
      “我.....”白玉堂气结,刚想对展昭开炮,却被叶寒猛一捂嘴,拖进驿站内......

      书房内

      “小寒,黄乐的遗书可有交给风月楼的人辨认?”公孙先生问道
      “有,可是由于字迹模糊,春桃姑娘她们也不敢确认!”叶寒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展昭,见他对自己一点头,不禁深叹口气,神色复杂地说道“先生,我和大哥已经知道凶手的真正身份了!”
      “正巧,我和白少侠也猜出凶手究竟是谁,不如我们一起写出来,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公孙先生并不意外,他捻髯一笑,提议道
      “好!”叶寒点点头,提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刚想展开给公孙先生看,却听门外有人吵嚷道“不好了,不好了,辽兵攻城了!”
      “耶律将军,果然准时啊!”公孙先生似笑非笑地说道

      “包拯,十天期限已到,你若是不交出人犯,本将就要踏平着双喜镇!”耶律俊才对挡在马前的包大人,嘲弄地说道
      “请耶律将军入内,学生自会给将军一个交代!”公孙策躬身一揖,胸有成竹地说道
      “包拯,本将军也要告诉你,我爹想杀你,我也一样,所以你今天不光要让耶律将军满意,还要让我也满意才行,不然就算耶律将军不追究,我也不会放过你!”庞统淡笑着走到两方人马之间,极有威严地一挑眉,随意道
      “庞统,你到底站在哪边?”白玉堂冷声问道
      “今日是金星凌日,金星那是福星,凌日那是以下犯上,到底是福是祸就看我们大家的造化了!”庞统摆摆手,淡嘲地笑道
      “即是如此,请耶律将军,庞将军上座!”公孙先生一伸手,请道

      风月楼偏院的厅堂内

      “我们就从黄乐被杀一案说起!”公孙先生断点解说道
      “等等,老板不是自杀吗?”春桃等人也被请来旁听,当她们听得黄乐的事情后,忍不住插嘴道
      “不是,黄乐是被杀的!”叶寒摇摇头,解释道“在黄乐死前他回来过,还穿着夜行衣,带着他的独门暗器雁荡飞箭,可是我们发现黄乐的时候,雁荡飞箭不翼而飞了,不止如此,他还换回了便装,试问,一个一心想自杀的人怎么会特意去换衣服?”
      “可我听说,在发现黄乐的尸体前,他还因为偷听你们的谈话被你们追缉啊!”庞统一笑,问道
      “那时候黄乐已经死了,至于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将军听下去就知道了!”叶寒笑一点头,说道
      “这一切的起因都是三年前的那件事,马兵监守自盗,窃取两万两和谈金,随后消失了踪迹!”叶寒看着满面疑惑的众人,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布包“其实马兵并没有窃取和谈金,这一切与他说无关又是有关!”
      “那马兵究竟在哪,你倒是把他找出来对证啊!”耶律俊才沉不住气地叫道
      “马兵就在这里!”叶寒打开布包,一个灰白的头骨散发着阵阵腐臭出现在众人眼中.....
      “你怎麽肯定他就是马兵啊?”春桃又问道
      “这头骨的右颊有刮痕,因为马兵犯的是□□罪,所以就刺了个‘淫’字。你们看这正是‘淫’字的上半部!”公孙先生指着头骨上的刮痕,解释道
      “没想到,这刺青这麽恐怖啊!”夏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刺青本来只需要刺在皮肤上就可以,但是这马兵得罪的是庞太师,当然也就自然不会这麽简单了!”叶寒看着庞统,故意说道
      “好,可是就算马兵死了,也不能证明他没有窃取和谈金!”庞统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又问道
      “马兵的后脑有四个小孔,应该是雁荡飞箭所伤!”展昭上前解释道“我想三年前,黄乐趁马兵不备,用雁荡飞箭杀了他,后又藏尸于驿站内!”
      “可黄乐为什麽要杀马兵呢?”耶律俊才不解地问道
      “彩蝶已经在画中告诉了我们原因!”白玉堂一指墙上那四幅画,解释道“我们一直觉得这四幅画有些怪异,直到昨天,我们在真正明白那画中之意!”
      “可我还是不明白!”耶律俊才坦白说道
      “也许这样,大家便可以看明白!”白玉堂说着,把画按照‘一日千里’、‘百二山河’、‘梅花三弄’、‘入木四分’的顺序排好.....
      “还是看不懂!”秋菊用力看了看那四幅画,摇头说道“我们天天看,也没看出有什麽玄机啊!”
      “你们看第一幅,这诗里明明说的是一匹黄马,可是画中却画了一匹红马。还有这画里说的是四个人在谋划着什么事情!”叶寒指着第一幅画,解说道“至于什么事情,我们再看第二幅画!”
      “画上画的是两个人在下棋,持红子的马上就要吃掉持黑子的‘将’,可持黑子的反而不痛不痒地去吃对方的‘兵’,你看看,在兵的帮边还有什么子?”白玉堂拍了拍第二幅画,故意问道
      “是‘马’!”耶律俊才大叫道“难道说的是马兵?”
      “第三幅画,画上画着‘琴瑟琵琶’!”白玉堂在纸上写下了那四个字,随后又把纸对折,只露出上面那‘八个王字’,又接着解释道“这幅画的意思就是,‘人,在,八王之中’,也就是个‘金’字,而这个金指的就是马兵所把守的那两万两和谈金!”
      “好,好,这番推理说得是合情合理,却又匪夷所思!”庞统用力地鼓了鼓掌,随后,又刨根问底地问道“可是驿馆内有重兵把守,而两万两和谈金又不是小数目,你们倒是说说那黄乐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和谈金运出驿馆,,这两个问题你们要是回答不上来,就说明之前的推理也是你们胡编乱造,一派胡言!”
      “其实想要运出和谈金也并非难事,只需要一个通水性的人便可。雁荡飞箭那两兄弟便是熟悉水性之人,而王海霸就是黄乐,也就是王鱼的哥哥,这一点王海霸身上的刺青纹身可以证明。”展昭一笑,朗声说道“驿馆内的地下水道曲折迂回,可是王海霸熟悉水性,很容易便能将金块自地下水道运到与驿馆相联通的风月楼,而风月楼那时正在盖别院,于是他们便将金块藏于别院内,等风平浪静了,再行分赃!”
      “至于藏金地,庞将军您认为会在哪呢?”叶寒淡笑着走到庞统近前,插言问道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考我!”庞统眼神一锐,手中匕首擦着叶寒的颈侧,力道十足地射入叶寒身后的墙中,不想那匕首又突然晃了晃,掉落在地......
      “哼.......”耶律俊才不屑地冷哼一声.....
      “庞将军果然智勇双全,公孙策佩服!”公孙先生一抱拳,真心地佩服道

      话音未落,但见那墙壁突然坍塌,如小山一般的金块滚落下来,一众女子一拥而上疯抢着金块......
      “匕首之所以会掉落,并非庞将军功力不济,而是墙里面有金子,匕首又如何射得进去呢?”叶寒赞叹地笑道
      “你怎麽知道的?”冬梅好奇地问道
      “彩蝶的最后一幅画,是说一个人在墙上写字,字迹入木四分,其用意就是说,金在墙内!”叶寒解释道
      “我想凶手也看出彩蝶画中之意,所以挖了两块金块,放进萧军的房间。萧军回到房间发现了金块,知道三年前的事情被发现,于是马上写信给王海霸,这才中了凶手所布下的圈套,中毒身亡!”展昭拿出一张包金块的纸,指着上面的字迹解释道“这上面印着‘明道二年’,我们每一次送给辽国的和谈金都是新铸的,所以上一次和谈金是三年前所铸,也就是明道二年!”
      “那盗取和谈金的究竟是谁?”耶律俊才忍不住追问道
      “其实第一幅画中已交代了那四个人的身份!”白玉堂一笑,说道“‘国初以来画鞍马’指的是安国泰,‘神庙独属江都王’指的是王海霸,‘将军得名三十载’指的是萧军,‘人间又见真乘黄’指的是黄乐!”
      “我想黄乐也是回到房间,发现了金块,遂到藏金点去查看,不想凶手早已等候,黄乐就这样被杀了。之后凶手移尸河边,又冒写了一份遗书,为了不让人辨清字迹,还故意将遗书沾水,弄得模糊不清,最后再把黄乐挂在树上,造成自杀的假象!”白玉堂沉声解释道
      “而凶手以为黄乐死了,把他吊起,可是黄乐在那时应该还有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活不了,便在死前用最后一丝气力把凶手的身份留了下来!”叶寒叹了口气,迟疑地补充道
      “可是这和彩蝶又有什麽关系呢?”春桃不解地问道
      “因为凶手就是为了替彩蝶复仇啊!”叶寒直直地盯视着木兰,惋惜地说道“老板的遗书,拼在一起也许看不明白,我们把它分开一定的空隙,这样就清楚了!”
      “这是个‘木’字!”耶律俊才看着分散开的遗书,惊道
      “凶手就是你,木兰!”叶寒一指木兰,厉声说道
      “..........”木兰拼命地摇着头......
      “你搞错了,木兰她弱质纤纤,还是个哑巴,又是个女子怎麽会杀人呢,你一定搞错了!”春桃不信地回道
      “她并不是弱质纤纤,她能用指力掐死万吉祥,又怎麽会是弱质纤纤呢?”叶寒长叹一声,怼了怼白玉堂让他接着解说.......
      “他也不是个哑巴,更不是个女子,他便是马兵之子马回峰!”白玉堂痛心地说道“那日我们追黑衣人到了院子,听见厨房有男子的声音,等我们冲进去时只看见木兰一人,我们发现窗台上的脚印不对,因为凶手根本就没有出去!”
      “我们总是在原地打转,总在死胡同里徘徊,原因也就是这个,但如果木兰并非女子,那么一切也就说得通了!”白玉堂遗憾地说道
      “我记得马回峰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庞统疑惑地说道“按照大宋律例,判死刑者经仵作验尸,三天后便要入土.....”
      “他并没有死,死的那个是替身!”公孙先生摇摇头,叹道“春桃姑娘说过,彩蝶三年前曾一度想为自己赎身,后来却要以500两卖掉初夜。而酒店的伙计也说过,万吉祥曾经一夜输掉500两银子......”
      “马兵一家是五年前来到双喜镇的,而彩蝶也差不多是同一时间到来,我想在那个时候马回峰和彩蝶相遇了,之后他们相爱了。彩蝶的画初始灰暗,后来慢慢有了色彩,原因就在这。彩蝶有一副画的是嘉兴的烟雨楼,可是彩蝶并没有去过嘉兴,而马回峰却是嘉兴人,我估计是马回峰告诉彩蝶的”公孙先生低声说道“据我推测,马兵失踪后,他的妻儿在狱中受尽了折磨,而彩蝶为救爱郎,找到了万吉祥,万吉祥提出要500两银子,彩蝶这才决定卖掉初夜。”
      “也是这时,彩蝶无意中得知了黄乐他们的阴谋,为了告诉马回峰真相,她连夜将事情画了下来,并相信马回峰一定能看懂。彩蝶死后,马回峰把彩蝶抱回风月楼,弄成彩蝶自杀的假象。他看到画,明白其中的意思,为了应付仵作验尸,他又把彩蝶的尸体送回坟墓,而这一切因为有万吉祥的帮忙,很容易就做到!之后马回峰便开始了他的复仇计划,他易容乔装,甚至扮成哑巴,掩饰身份!”公孙先生道出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彩蝶用自己的生命救了马回峰,因为她是被绞刑而死所以她的颈骨向后仰,这也是春桃姑娘所说的,彩蝶死时是对天喊冤的模样!”叶寒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其实彩蝶死得很幸福,因为她是为了心爱的人而死,死而无憾!”
      “万吉祥棋盘上的12颗棋子连在一起,就是个‘回’字,已经点明了凶手的身份!”展昭看着已是泪流满面的木兰,叹息道
      “事情就像你们说的那样,是我杀了萧军,安国泰,王海霸,黄乐,还有万吉祥!”木兰拭了拭眼泪,用沙哑的嗓音低声说道
      “你杀万吉祥是因为他识破了你的身份?”展昭凝眉问道
      “不,我杀他是因为那畜生糟蹋了彩蝶啊!”木兰嘶声喊道
      “木兰,我想彩蝶之所以要告诉你真相,是因为她知道你敬重你爹,而不是让你为她报仇!”叶寒拿起那幅蜜蜂和蝴蝶飞舞在花丛中的画,痛心地说道“我想彩蝶最大的愿望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连她的份一起活下去,你看这画,蜜蜂和蝴蝶多么幸福!”
      “木兰,彩蝶因为你从灰暗走向色彩,你却因为她从色彩走向灰暗!”公孙先生伤感地说道
      “说得对,我是白活了,白活了!”木兰走到耶律俊才身边,毫不畏惧地盯着他的眼睛,恳切地说道“人都是贪的,萧军贪财,将军贪权,而我们这些老百姓只希望可以安安心心地过几天好日子。将军虽是好战,但不失为一员悍将,回峰只请求将军让这一切都随回峰而去,请将军退兵!”
      “你.......”耶律俊才深深地看了木兰一眼,宝刀入鞘,郑重说道“好!”
      “请受回峰一拜!”木兰单膝跪地,深深一揖,随后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反手刺入腹中.........
      “木兰.....”众人大惊,庞统猛地站起身,神色复杂地看了木兰一眼,默默地离去......
      “.....公孙先生.....展大人....叶姑娘....白少侠.....要是我能早点认识你们.....就好了....”木兰含笑环视了众人一圈,慢慢地闭上双眼......

      刻日,包大人处理好宋辽和谈的善后之事,庞统见叶寒已经没什麽事了,便拉着她履行二人的赌约......
      “庞统,咱可说好了,这一回你要是再输了可就欠我一万两了!”叶寒说着,快如闪电般将筛子装入骰钟,手法之熟练,动作之灵活,姿态之优雅,一看就知道已是身经百战.....
      “.........”这一套动作下来,看得庞统是眼花缭乱,看得白玉堂是万分佩服,看得展昭是无比郁闷.......
      只听得‘咚’地一声,骰钟重重放到桌案上,叶寒一拍桌子,大喝道“押大还是押小?”
      “大!”庞统毫不犹豫地说道
      “哼.....”叶寒诡异地一笑,掀开骰钟,得意道“六个一,小!”
      “怎麽可能?”庞统、展昭、白玉堂齐齐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叫道
      “继续....”庞统不服气道
      “好.....”叶寒一点头,拿起骰盅又摇了一阵,坏笑着问道“押大,还是押小?”
      “押小!”庞统恶狠狠地说道
      “开喽,六个六,大,你又输了!”叶寒大笑着说道
      “岂有此理,继续......”
      “好,押大,还是押小?”
      “大!”
      “六个一,小.....”
      ............

      一盏茶的时间后,庞统的部下再也忍受不了,纷纷上前,一齐拖了庞统,玩命地把他拖出门,口内还不忘喊道“叶姑娘,我们先走了,后会有期!”
      “不送,不送,记得还钱啊!”叶寒甩着手帕,喊道
      “小寒,谁教给你.....”展昭黑着脸问道
      “先生啊!”叶寒很是自豪地说道“先生还说了,装骰子要快,摇骰子要会变和稳,落骰钟要狠,这样才不会让人听出端倪啊!”
      “..........”展昭脸黑到直逼包大人,这公孙先生怎么就不能教点好的,不是划拳就是赌博,看来要想办法隔离他们了......
      “大哥,你怎麽了?”叶寒看着展昭变化多端的脸色,好奇地问道
      “臭猫,想什麽呢,难得五爷我弄到了好酒,还不赶快过来尝尝!”白玉堂一指桌边那十几个酒坛,兴致勃勃地说道
      “好,既然白兄有此雅兴,展某定当奉陪!”展昭一点头,豪气地说道

      结果,一坛老酒下肚,展昭脸色微红,两坛老酒下肚,展昭面色中红,三坛老酒下肚,展昭脸色大红,四坛老酒下肚,展昭脸色通红,五坛老酒下肚,那双清澈的猫眼已然带着七分醉意,三分邪魅.......
      “大哥,你不能再喝了!”叶寒见展昭已是醉得摇摇晃,赶忙阻拦道
      “我.....没醉,你....躲开.....”展昭无力地挥开叶寒,口齿不清地说道
      “呃......”叶寒纳闷地和白玉堂对视一眼,又试探着把手伸向酒坛,没想到,一道寒光闪过,叶寒的爪子险些和手臂分家.....
      “小叶子,小心了,这臭猫发疯了!”白玉堂瞠目结舌地看着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持剑,醉意朦胧的展昭,瞠目结舌地提醒道
      “不会吧,这猫竟然还会耍酒疯?”叶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呃,你,是谁呀.....”展昭脚步不稳地逼近叶寒,满是醉意的眼眸竟带着四分的邪气.....
      “我是叶寒啊,大哥!”叶寒一面后退,一面解释道
      “骗人,小寒只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你却有六只眼睛,三个鼻子,三张嘴!”展昭猛地摇摇头,剑尖遥指叶寒,不满地问道“你到底是何方妖怪?”
      “什么?”叶寒气到跳脚,她指着展昭咆哮道“死猫,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人,不是妖怪!”
      “哼,妖都不会承认自己是妖!”展昭冷哼一声,又回头指着白玉堂脚边的酒坛,喝问道“你凭什么喝的比我多?”
      “我买的酒,凭什么不能多喝?”白玉堂气结地反问道
      “你,看剑.....”展昭闻言,二话不说,挺剑直刺白玉堂,白玉堂赶忙举剑招架,二人战在一处....
      叶寒在一边气得跳脚,大喊道“白耗子,这猫儿喝高了不讲理,你怎麽也跟着胡闹啊!”
      “我倒是不想理他,你看他同意吗?”白玉堂边招架,边郁闷道,偏生这展昭醉后竟比平时难缠数倍不止......
      “展护卫,还不快住手!”叶寒一急,学着包大人的声音,沉喝道
      “.........”展昭唇角微勾,反手一剑,一道剑气直逼叶寒,叶寒赶忙闪躲,只听得‘锵’地一声,青石地砖竟被劈成两半.....
      叶寒心惊地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不屈不挠地又叫道“展护卫,你要是再胡闹,我就扣你的俸禄.....”
      “........”展昭反手又是一剑,哼,反正俸禄也不多.....
      “展护卫,你还不住手,我就扣你的假期!”叶寒忍无可忍地咆哮道
      “..........”展昭这回有了反应,反手‘唰、唰’两剑,直刺向叶寒,假期,我从来都没有假期......
      “哇,白耗子,救命啊.....”叶寒手忙脚乱地闪躲着,眼看着冰凉的剑锋贴着身侧劈下,她终于尖叫道“展昭,你要再耍酒疯,我就和你离婚!”
      展昭的剑势一顿,转眼间剑势中竟夹带着九分的杀气,再次刺向叶寒,口内还低喃道“庞统.....”
      “小叶子,不要提庞统,你不要命啦!”白玉堂吓得赶忙拦在叶寒身前,搪开展昭的剑,气急败坏地提醒道
      “我哪知道他喝高了还没忘了这个啊!”叶寒躲在白玉堂身后,哀号道
      “臭猫,你要是再不停手,五爷就不客气了!”白玉堂剑眉倒竖,眼眸中杀气顿现,他仗剑上前,借着展昭脚下一个不稳,用画影绞飞展昭手中的巨阙,随即,大喝道“小叶子,一起上!”
      “好!”叶寒应了一声,和白玉堂一起扑向展昭,只听得‘乒了,乓了’数声,白玉堂和叶寒一起被打了回来,白玉堂左眼青了一块,叶寒右眼青了一块.....
      “可恶,再上!”白玉堂一咬牙,和叶寒又一次冲向展昭,又听得‘嘭,啪,乒了,乓了’数声,白玉堂和叶寒又被展昭打了回来,二人成功地从家有贱狗跳级到101斑点狗......
      “我就不信我还搞不定一只猫!”叶寒拳头捏得是‘咔咔’作响,白玉堂牙齿磨得是‘嗞嗞’有声,二人相视一眼,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展昭.......
      只听得‘嘭,啪,乒了,乓了,嘭嗵’数声,随即,隐约传来一声闷哼,紧跟着万物归于平静........
      “累死了,这臭猫太能折腾人了.....”白玉堂有气无力地趴在石桌上,哀号道
      “唉.....”叶寒长叹一声,侧头瞄了眼斜依在自己身边,睡得不是很安稳的展昭,她歪头想想,抬手像安抚小动物一般,摸了摸那猫儿的后脑,又在他后背拍抚了两下......
      没想到,那猫儿竟哼一声,用额头蹭了蹭叶寒的颈窝,唇角溢出一抹满足的笑意,开开心心地和周公下棋去了......
      “..........”叶寒和白玉堂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这猫儿倒是舒服了啊,我们可惨了.......

      一早,展昭自睡梦中醒来,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可全身的酸痛和宿醉的头痛便毫不留情地侵袭而来,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就在这时,却感觉一条凉丝丝的毛巾轻轻地敷上他的额头.......
      “啊......”展昭舒服地叹了口气,缓缓张开双眼,却不禁惊叫道“小寒,是谁打伤你?”
      “哼.....”叶寒抽着嘴角,不善地瞄了眼展昭,反问道“大哥,你以前你喝醉过吗?”
      “有一次和王朝他们喝酒,醉过!”展昭不解地回道
      “那他们之后可有告诉你什么?”叶寒点点头,又问道
      “他们什麽也没说,只是公孙先生劝我以后尽量不要喝酒,我想公孙先生也是担心我的身体!”展昭不明所以地说道
      “是这样啊!”叶寒阴笑着点点头,那公孙先生根本就不是担心展昭的身体,而是担心开封府的修缮费皇上会不会给报销......

      还没等叶寒再说什么,却见白玉堂怒火冲天地冲进门,冲着展昭咆哮道“臭猫,你终于醒了,我们今个就把昨天的帐算清楚!”
      “白耗子,冷静一下!”叶寒赶忙抱住白玉堂,低声劝道“算了吧,算了吧,昨天的事他恐怕早忘了,你就算说,他也不会信啊!”
      “白兄,你的伤.....”可是偏偏有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展昭很是好奇地问道,能把白玉堂打成这样,那人一定不简单.......
      “臭猫,你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是你昨晚耍酒疯,干的好事!”白玉堂横眉立目地骂道
      “白玉堂,你休要胡言,展某的酒品虽不是很好,但也绝不会到胡乱打人的地步!”展昭沉下脸,不悦地喝道
      “..........”叶寒猛地一翻白眼,哼,咱就知道这猫儿一觉醒了就什么都忘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小寒,大哥隐隐记得昨晚你好像提过离婚、庞统,这是怎麽回事......”展昭星眸一瞟,又兴师问罪道
      “呃......”叶寒彻底投降了,敢情这猫儿什么都忘了,还没忘了这个啊“大哥,你听错了,我昨晚根本就没提过‘庞统’这两个字!”
      “嗯......”展昭点点头,又不满地问道“那离婚是什麽意思?”
      “大哥,既然没有庞统,哪来的离婚啊!”叶寒一笑,和那猫儿打起了太极.....
      “那以后呢......”展昭又追问道
      “以后什么啊?”叶寒不明所以地问道
      “以后也不许提!”展昭盯着叶寒半响,命令道
      “呃,以后也不提!”叶寒竖起三根手指保证,呃,这年月保命要紧啊.......
      “..........”展昭满意地点点头,清晨的阳光为那春风般的笑颜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
      “臭猫.....”受了一夜的气,又被忽视了N久的某只老鼠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爆发了“你当五爷是死人啊......”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酒酿御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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