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华月

175、宝马赠英雄

　　“岂有此理！”白玉堂和展昭一前一后进门，口中犹自怒骂道“官官相护，草菅人命！”
　　“展护卫，白少侠，你们回来了.....”公孙先生从一大堆账册中抬头，疑惑地看看白玉堂，转而向展昭问询道“展护卫，你们是否查出什麽了？”
　　“......”展昭面沉如水，愠怒道“我们查出十年前屠牛草的命案最终被搪塞了事，只斩了那名屠户，真正的贪官并没有追究！”
　　“会不会是那个宰猪的浑水摸鱼啊？”由于担心徐庆粗心大意地会坏事，所以蒋平他们出门打听消息并没有带他......
　　“那个宰猪的叫何福来，如果没有贪官包庇他，怎麽可能从宰猪的变成药商？！”白玉堂怒气冲冲地骂道
　　“沧州永备营已经改编多年，而屠牛草一案的主犯何福来也已经问斩，恐怕只能另寻他图了。”展昭沉吟道
　　“小叶子，你手上这个就是从陈也申那拿回来的账册？”白玉堂一眼瞧见叶寒手边的账册，好奇地问道
　　“是.....”叶寒把账册推向白玉堂和展昭，一面翻页，一面示意他们来看帐页上那些明显很新的墨迹“你们看，这一页，还有这一页，几乎每页都有新的墨迹.....”
　　“这有这本.....”公孙先生从一厚摞账册中抽出其中一本，递给展昭“还有这本账最为离奇.....”
　　展昭接过账册，一页一页地翻看，不禁自语般地道“这本帐确实有问题.....”
　　“对吧，这本帐前面还算能看，可是后面记得乱七八糟的.....”叶寒附和着点点头，凑到展昭身边，指着其中某项道“你看这里，大米五石七担，八十贯十一吊钱.....”
　　“柴十一担十九斤.....”白玉堂也凑过来一起看账，却是困惑不解地道“九十一贯六十文当三钱？这十一担柴怎麽比五石米还要贵？”
　　“米和柴根本就不是这个价！”叶寒好气又无奈地瞄了白玉堂一眼，一手抓起算盘，边算边解释道“你看好了，一贯是七百七十钱，一石米是五百钱，又因为各地的米价不一样，不过基本都在三百到六百钱之间。至于柴，比米还要便宜一些.....”
　　“........”白玉堂抽搐着嘴角，好半天没说话，真不愧是公孙先生教出来的徒弟，一遇到跟钱有关的事，这算盘拨拉得那叫一个快啊......
　　“小叶子，你别算了，我听着都晕.....”徐庆用力晃晃脑袋，俩眼睛早就变成蚊香眼了......
　　“哼！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叶寒瞪了眼徐庆，随手把算盘放回桌上.....
　　“.......”展昭暗自长出了口气，感觉胃滞也好似有所缓解，于是转开话题道“公孙先生，会不会这账册中隐藏着什麽？”
　　“.......”公孙先生捻髯笑着摇摇头，看来这展护卫还是老样子，一听到叶寒拨拉算盘的声儿就胃滞“展护卫是怀疑，这账册本身很可能是一本密码.....”
　　“密码？”徐庆没听明白.....
　　“有道理....”白玉堂本是斜倚在门边，一听到这，脚下借力一挺身，很有同感道“这陈也申是当财政的，不可能把账记成那种样子！而且那账上的日期也不对.....”
　　“不错。”展昭点点头，也道“那本账前半部分的日期是他在军营服役的时候所写，中间间断了好几年，不过最近又开始写了.....”
　　“会不会是陈也申自己的日志？”叶寒猜测道“像有些罪犯，他们担心会被同伙灭口，所以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事都写下来！防着万一哪天东窗事发，就算他死了，也有人给他垫背！”
　　“不无可能.....”展昭脑中忽然闪过一念，赶忙拿起账册仔细翻看，莫非....
　　“展护卫，可是有所发现？”公孙先生忙问道
　　“公孙先生，陈也申闭门半月不出，会不会与此账册有关......”展昭意有所指地问道
　　“猫儿，你是说陈也申死前就是在写这本账？”白玉堂恍然大悟道
　　“很有可能.....”展昭推断道“横陇决堤，是因为当年造坝有人贪污舞弊，偷工减料。陈也申掌管财政，对当时造坝所牵涉官吏最为清楚！你们可还记得，陈也申的饭菜上都插着验毒所用的银针，这说明他知道有人要杀他，但是究竟是何人要杀他？”
　　“原来如此.....”白玉堂一点就通“陈也申担心自己会被灭口，所以闭门半月写了这本帐。就是防着一旦他被人杀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也不会就此掩埋，那些幕后的人也会跟他同样的下场！”
　　“这样，解开这本密码就由学生负责.....”公孙先生很有兴致地道“至于其他线索，就拜托各位了。”
　　“是。”展昭等人应道

　　这时，就见王朝兴奋不已地跑进书房，大叫道“公孙先生，展护卫，八贤王派人把马送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那可真是匹宝马啊！”
　　“嗬！”白玉堂一听就来了兴致“猫儿，小叶子，我们出去看看！”
　　“切，有什麽稀奇的！什麽马能比我五弟的马还好！”徐庆不以为然地道

　　开封府外院，一众衙役围在院中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评论什麽。有眼尖的先看到展昭和白玉堂他们，离着老远就扯着脖子喊道“展护卫，白少侠！”
　　八贤王派来的四名亲卫中的两人排开围观的衙役，迎向展昭，一拱手道“展大人，小人奉王爷之命，将马送到。”
　　“有劳几位了。”展昭抱拳谢道
　　“展大人无需客气，我等任务已了，告辞。”其中一人再一抱拳道
　　“请。”展昭亦还礼道

　　展昭返身走至马前，但见此马，通身墨黑，毛色闪亮，两目如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引颈长嘶之时，声音洪亮，有如鸣钟石磐......
　　“这，这是.....”公孙先生快步走到马前，仔细端详，失声惊呼道“这是大宛马，是血统纯正的汗血宝马啊！”
　　“什么？！先生，你确信？”叶寒半信半疑地叫道
　　“《相马经》中记载.....”公孙先生示意众人去看马头，并解说道“得兔与狐、鸟与鱼，得此四物，必相其余。其意思就是，欲得兔之头与肩，欲得狐周草与其耳，欲得鸟目与颈膺，欲得鱼之鳍与脊.....”
　　“先生，你说简单点，听不明白啊.....”叶寒诚实地摇摇头.....
　　“你，唉.....”公孙先生捻髯连连摇头，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努力用大白话解释道“所谓相马的第一步就是看马的头部，因为头部是马的品种、品质、体能、齿口最明显的外部表现。而依据马的头部形状，又形象地将马分为直头、兔头、凹头、楔头、半兔头等几种.....八贤王送给展护卫的这匹马，只看马头便可知，此马乃是极为难得的宝马良驹！”
　　“展昭受教。”展昭佩服地对公孙先生一抱拳，随后走到马头左侧，试着伸手轻抚马鬃，又把另一只手放在马的鼻翼下。汗血宝马低头嗅嗅展昭的气息，随即仰首一声轻吟，打着响鼻靠近他，用头去蹭展昭的肩窝......
　　“太好了！”公孙先生见状，大喜道“展护卫，此马已认你为主，恭喜啊！”
　　“多谢公孙先生！”所谓‘宝马赠英雄’得此宝马，展昭格外欢喜，兼之此马甚通灵性，愈加爱不释手......
　　“猫儿，可有兴趣与五爷我的绝影一较高下？”白玉堂也十分喜爱地抚上马身，扬眉对展昭下了战书。白玉堂的爱马也是汗血宝马中的一种，如今得见足以匹敌的对手，如何不心痒难耐....
　　“展某应约。”展昭朗声回应，早闻汗血宝马日行千里，驭之如风，翻山越岭，如行平地。虽然心慕已久，但奈何宝马难求。如今得偿所愿，自然想要一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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