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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与正文无关的番外】还乡 ...


  •   官道上,清脆的马蹄声由远而来,抬眼望去,城门已然在望。蓝衣人一带马缰停在城门前,仰首而望,‘武进县’三个大字清楚地映入眼帘......
      “大哥?”另一匹马上是一位姑娘,一袭素白,一对墨黑的凤眼,看似清冷却又隐隐带着暖意......
      “没事。”蓝衣人缓缓摇头,只见他修眉入鬓,清眸似水,挺秀如竹,温润端方.....
      “大哥,你该不会近乡情怯吧?”白衣姑娘冲蓝衣人眨眨眼,神情中尽是调笑之意...
      “小寒!”蓝衣人语气微沉,一见那样的表情,他就不由得想起某只一提就一肚子火的耗子......
      “开个玩笑嘛.....”白衣姑娘委屈地嘟起嘴,却又偷眼瞄向身边的人,不死心地道“我说猫儿,你该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唉......”蓝衣人气得一瞪眼,又认命地叹了口气,他早该知道有些人用吓的是没用的“我只是多年未回家乡,一时有些感慨罢了。”
      “大哥,你多少年没回来了?”白衣姑娘理解地一笑,又问道
      “快十年了.....”蓝衣人的语气多了些感伤和落寞“只因亲人故去,家乡再无可牵挂之人.....”
      “原来如此....”白衣姑娘叹息着点点头,随即催马笑道“大哥,那我们就别在这耽搁了,赶快进城吧.....”
      “好。”蓝衣人朗声回应,双腿一夹马腹,两匹马一前一后入城......

      此二人不是别个,正是展昭与叶寒。从庐州回来后,展昭便向包大人请求,希望可以带叶寒回乡祭祖,顺便禀明二人之事,也好让父母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心。难得展昭开口,包大人当即允下一月假期,并特意嘱咐展昭不用着急赶回,迟两日也无妨,展昭谢恩辞行.....

      常州府武进县便是展昭的故乡,县城内人来人往,虽不如京城繁华,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大哥,等拜祭完你的父母,我们去四处逛逛吧,难得回来一趟呢.....”叶寒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好。”展昭含笑点点头......

      幽幽青山,两座坟冢相依相伴,就好像两个人,牵起手就是一辈子......
      “......”展昭仔细摆好祭品,双手执香,深深三躬,之后俯身把香插入香炉.....
      “.......”叶寒亦学着展昭的样子,恭恭敬敬地三礼,再蹲下身,把香烛插好.....
      “爹,娘,孩儿不孝,直到今日才来拜祭你们......”展昭深深自责,内心有如刀割,眼眶也渐渐湿润....
      “大哥.....”叶寒握上展昭的手臂,无声地劝慰他......
      “.......”展昭反手拍拍叶寒的手,让她别担心,而后叹道“爹娘生前留下遗愿,希望能够葬在一起。但是爹先走一步,我只好把娘葬在爹身边,希望他们不会怪我....”
      “....不会的.....”叶寒摇摇头,凝眸望向两座坟冢,认真地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看,他们现在不正是这样吗.....”
      “小寒.....”展昭星眸微微睁大,胸口一阵酸楚涨满,不觉缓缓握紧叶寒的手,过了好一阵方道“谢谢你!”

      这武进县虽然地方不大,但是小吃却真是不少,什麽芝麻糖、大麻糕、虾饼,还有三鲜馄饨。叶寒是嘴里嚼着,手里抓着,怀里还抱着,嘴里还犹自口齿不清地问“大哥,你家乡还有没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啊?”
      “好玩的地方倒不多,不过景致好的却有两处.....”展昭咽下叶寒塞给他的芝麻糖,笑着道
      “是什麽地方?”叶寒赶紧咽下口中食物,兴奋地问道
      “一处是南山竹林,你啊.....”展昭忽然一顿,笑得很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拭去叶寒脸颊上的芝麻粒,才又道“另外一处,是城北的二郎真君庙。”
      “哈啊?”叶寒就着塞东西的动作猛地转向展昭,她没听错吧,二郎真君庙.....
      “怎麽了?”展昭疑惑地问道
      “在哪里?那地方在哪里?”叶寒猛地抓住展昭,一叠声地问道
      “什麽地方?”展昭好笑地问道
      “二郎真君庙!”叶寒竖起耳朵,两眼直勾勾地盯住展昭......
      “小寒?”展昭面有疑惑,却还是笑道“就在.....”

      谁知话说一半,却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昭哥!”
      “.......”展昭一怔,会这麽唤他的人很少,于是循声望去,却见一名少妇正含泪地站在他身后不远“你是,水姑娘?”
      “昭哥,真的是你!”那名少妇欣喜地拭了拭眼泪,却又带点埋怨地道“怎麽这麽多年不见,称呼却改了,你以前是叫我萍妹的啊.....”
      “萍妹?”叶寒微微皱眉,直觉判断,眼前的这名少妇跟展昭的关系不简单,心中不禁有些吃味.....
      “小寒,这是大哥儿时的玩伴,水姑娘,现在应该是.....”展昭给双方互做介绍“水姑娘,这是在下义妹,也是展昭未过门的妻子。”
      “我是叶寒。”叶寒先道
      “我已嫁入李家.....”那位少妇神情复杂地笑了笑,对叶寒福了福身,又哀伤地看向展昭道“昭哥,我虽嫁入李家,可我还是希望你像以前那样唤我。当初我爹以为你再不回来,所以做主与李家结了亲,却没想到.....”
      “你与大哥是娃娃亲?”叶寒从那少妇口中听出些缘故......
      “这,展家与水家是故交,所以,我和李夫人,曾是指腹为婚......”展昭为难地向叶寒解释,他从来不提这件事,就是不想让叶寒误会,却想不到......
      “.....指腹为婚.....”叶寒眼中只差没射出毒箭了,她看得很清楚,就算时隔多年,那位水姑娘已嫁为人妇,但是心中始终未对展昭忘怀.....
      “是啊,只是遗憾.....”那名少妇垂下头,再一福身,轻声道“叶姑娘,我与昭哥是有缘无份,你不要介怀.....我还有事,不打扰你们了.....”

      “.......”叶寒一直保持笑容直到那名少妇离去,跟着狠狠地瞪了展昭一眼,气呼呼地跑走......
      “小寒!”展昭赶忙追上去,横臂拦在叶寒身前,急切地哄道“大哥与李夫人并没有什麽,你不要生气.....”
      “都指腹为婚了还没什麽!”叶寒又是可恼又是委屈,不禁道“你都还没向我提亲呢!”
      “大哥已经提过很多次了.....”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每次提亲,某人都是同一句话‘我们跟那耗子一起结吧,开封府还能省很多钱呢!’
      “我......”叶寒语塞,眼珠一转,突然想到了什麽“大哥,你说的那个二郎真君庙在哪,带我去!”
      “二郎真君庙?”展昭一怔,不解叶寒怎麽会突然转到这上面来.....

      其实武进县这个二郎真君庙和一般的庙宇也差不多,香烛供奉,彩塑尊身,还有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庙祝,倒是来来往往许愿进香的人却不少......
      “........”叶寒微皱眉头,这庙跟她想象中的差好多,不过聊胜于无。她先跪在蒲团上,又把展昭一把拽过来“大哥,择期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今天?”展昭一怔,之后反应过来,不禁薄责道“小寒,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我没有儿戏,有二哥,不是!有二郎真君为证,我是认真的!”叶寒坚持道
      “唉......”展昭叹了口气,温声劝道“小寒,婚姻大事就算无父母做主,但也需三媒六聘,正式迎娶,大哥不能委屈你......”
      “不委屈,不委屈.....”叶寒连忙摇头,又拉着展昭的衣袖道“大哥,我们故乡有个风俗,要先定亲,后结亲,所以我们可以先定亲啊....”
      “可是......”展昭还是有些犹豫,毕竟这麽做于礼不合,他也不想委屈了叶寒....
      “别可是了,就这麽定了!”叶寒怕展昭不同意,先抬手起誓道“真君大人为证,我叶寒愿嫁展昭为妻,风雨不离,盛衰不弃,生死相随!”
      “小寒......”展昭动容,迟疑片刻,亦撩袍跪于蒲团之上,郑重道“二郎显圣真君为证,展昭与叶寒在此誓约终身,从此风雨不离,盛衰不弃,生死相随!”
      “大哥!”叶寒欣喜地望向展昭,展昭亦含笑回视,两人一同对着二郎真君像缓缓三叩首......

      礼毕,展昭与叶寒相携起身,却同时一愣,在他们面前不知何时竟多出一对物件。那是一对用丝线缠绕铜钱所制成的饰物,叶寒小心地拾起一看,惊呼道“这不是相思扣吗?这是....什麽时候放在这的?!”
      “.......”展昭亦是凝眉不语,很显然这对相思扣是有人送他们的贺礼,但是此人身法竟快到如此地步,连他都无法察觉.....

      其实,相思扣寓相思,亦做贺礼祝情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1章 【与正文无关的番外】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