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华月

165、四名凶手

　　从侉仡族的遗迹返回时，已经过了酉时，天色近黑。不过庐州城内依然人来人往，沿街的小摊叫卖之声不绝于耳，食物的香味香飘十里，让人不禁垂涎三分.....
　　寅时就出了门直到现在，就只吃了一个半干馒头，喝了些水。此时那些飘着香味的小摊对叶寒来说，有着极强的诱惑。可是看看展昭和公孙先生都是一脸沉凝，脚步未曾稍停地赶回开封府，叶寒也只好把快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白少侠，展大人，叶姑娘，公孙先生！”远处，忽然有人提声唤道
　　白玉堂等人闻声停住脚步，就见一位素蓝长裙的姑娘小跑着向这面过来。白玉堂远远地认出来人，笑着招呼道“常雨。”
　　“白少侠。”常雨跑到白玉堂近前，略微喘了口气，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从哪回来呀？”
　　“我们刚刚从侉仡族原来住的山谷那回来。”白玉堂随口道
　　“侉仡族？”常雨脸上微微变色.....
　　“不错，就是祭坛山洞的那个侉仡族。”白玉堂道
　　“是这样......”常雨脸上的笑意慢慢褪去了，她微微垂下头，手指绞着衣角，复又抬起头笑道“那你们一定很累了吧，我就不耽搁你们了.....”
　　“常雨，你没事吧？”叶寒注意到常雨的脸色，关心地问道
　　“没，我没事，真的没事.....”常雨摇摇头，笑得有些勉强......
　　“常雨，是不是出什麽事了？你平时没这麽早收摊...”白玉堂不放心地问道
　　“没事，真的没事！就是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先走了.....”常雨低着头，丢下这一句话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最后跑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五哥，常雨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叶寒望着常雨离去的方向，担忧地问道
　　“我明天去找她问问。”白玉堂眉心微拧，不知为什么，在常雨抬头望着他的一瞬间，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悲伤、苦涩、解脱、释然，甚至还有一丝欣喜.....
　　“.......”展昭凝眉收回视线，本想说什么却在看向叶寒的时候忽地一愣，之后匆匆说道“小寒，你在这里等一下。”
　　“啊？”叶寒眨眨眼，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展昭已经快步走向不远处的小摊。等他再回来时，怀里多了一个油纸包裹着的溢着香味的肉包子......
　　“饿了吧，快吃吧。”展昭笑得暖若春风地把包子递给叶寒.....
　　“.......”叶寒愣愣地接过包子，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起，最后越咧越大“谢谢大哥！”
　　“快吃吧。”展昭笑着揉揉叶寒的头发，暖声叮嘱道“小心烫....”

　　看着叶寒边走，边大口大口地啃包子，公孙先生捻髯一笑，状似随意地说道“咳咳，这里好像不光小寒一个人吧.....”
　　“先生，这，咳嗯....”展昭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
　　“夫声真口（先生真抠）.....”叶寒听了，嘴里嚼着包子，口齿不清地说道“俩喝否子都车不得呙（连个包子都舍不得买）.....”
　　“你！你安静地吃你的就是！”公孙先生气结......
　　“小寒，小心点，别噎着.....”展昭担心地替叶寒拍拍后背.....
　　“哼嗯，这还一个大活人呢.....”白玉堂哼了一声，阴阳怪调地说道
　　“......”叶寒咽下嘴里的食物，转头四处看看，又很认真地问向展昭道“哪呢，哪有大活人？我怎麽没见着？”
　　“小叶子，你！”白玉堂气极......

　　等回到开封府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展昭和公孙先生等人顾不上休息，连夜把在侉仡族遗迹所发现的禀明包大人。包大人极为震惊，竟有人丧心病狂到此种地步！公孙先生道出据他们所发现的遗骸共有一百三十一具，而侉仡族在十七年前所登记的人数却为一百三十二人，所以大胆推测，当年的灭族案中很可能还有生还者.....
　　“也许是我们没发现也说不定.....”叶寒撇撇嘴，不以为意地说道
　　“.......”展昭闻言一怔，随即也明白了叶寒在想什麽，只是国有国法......
　　“死了的阳启山和失踪的应明都是十七年前庐州的户籍官，他们和侉仡族的灭族案是否有关联？”白玉堂沉声问道
　　“目前还不清楚.....”展昭神情凝重地道“但是这一连串的凶案皆与侉仡族祭坛有关，所以不能排除侉仡族的生还者回来复仇的可能.....”
　　“就算是侉仡族的生还者回来复仇，如果当年的灭族案真与那几个人有关，那么他们也死有余辜！”叶寒不满道
　　“小寒，大宋自有律法.....”展昭严肃地对叶寒道，不过话未说完，却被白玉堂打断......
　　“哼！说得好听！”白玉堂呲之以鼻道“当年侉仡族一百三十余人被人用大火活活烧死，怎麽不见律法出来给他们主持公道！”
　　“没错！”叶寒亦道“所谓的律法，就是少数人统治多数人的理由和借口！”
　　“小寒，不得胡言！”展昭一声厉叱，在看到叶寒委屈的眼神时忽然想起，叶寒的族人当年也是被人下了迷药全族被杀，难怪她会这麽激动，而他竟然忽略了“小寒，对不起，是大哥忽略了你的感受.....”
　　“........”叶寒发觉展昭眼中的疼惜，不觉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大哥，我没事....”
　　“小寒，你看到侉仡族想到你自己的族人我们都理解，但是不能在大人面前失言放肆！”公孙先生正色道
　　“是。”叶寒委屈地嘟了嘟嘴，余光瞥见展昭正一脸担忧地望着自己，只好拱手道“大人恕罪，是叶寒失言了。”
　　“叶寒，你因侉仡族被灭族想起自己的族人，一时激愤失言，何罪之有。”包大人安抚地一笑，又郑重说道“本府向你保证，定会严惩当年灭族案的凶手！”
　　“谢包大人！”叶寒单膝跪地一礼.....
　　“不过叶寒，你可有想过，就算阳启山和应明与十七年前侉仡族灭族一案有关，死有余辜，那詹俊呢？”包大人缓缓说道“詹俊只是天鸿书院的学生，十七年前可能不过三岁，他又有何错？”
　　“这......”叶寒顿了顿，认真地想了一阵，说道“大人，我们重新搜查过祭坛山洞，发现那个恶鬼捶胸的诅咒较之其他四个颜色要浅，石料也比较新，应该是新弄上去的，会不会是....”
　　“小寒，你怀疑詹俊的死并不在凶手的预计中？”展昭追问道
　　“有这种感觉。”叶寒点点头......
　　“那凶手为什么要杀詹俊？”白玉堂狐疑道
　　“......”公孙先生捻髯半响不语，后摇摇头，又道“依侉仡族血祭坛推测，当年灭族一案的凶手应该有四人。如今阳启山被杀，应明失踪，应该还有两人！那两个人便是凶手下一步的目标.....”
　　“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比凶手先找到那两个人！”展昭沉声道
　　“其中一个会不会是那个瞎子？”叶寒插言道“他夜闯祭坛，肯定有问题！”
　　“那最后一个，就是救走他的人！”白玉堂兀定地道
　　“对了大人，可查到当日救走那个盲眼壮汉的是究竟什麽人？”叶寒想起什麽似地问道
　　“此事本府已经查明。”包大人道

　　原来，就在应明院士失踪当日，木都统曾向公孙真问起为何深夜调动衙役一事，公孙真不敢隐瞒，只能如实相告。而时隔不久，那名被关押在府衙大牢里的盲眼壮汉便被人救走了......
　　“如此说来，木都统很可能就是救走盲眼壮汉的人。”白玉堂判断道
　　“本府已经派人去书院，和军营两处去寻.....”包大人忧心忡忡地道“但是所得到的回复都是，木都统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消息了.....”
　　“.......”展昭目光一凛，难道......

　　就在这时，但见公孙真带着天鸿书院的陈老师急匆匆地赶来书房。公孙真一进门，便神色惶恐地叫道“启，启禀包大人，出，出大事了！”
　　“公孙大人，究竟出了什麽事？”包大人声色不动地问道
　　“包大人.....”见问，那名陈老师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无人色地叫道“我们院士，我们院士，他，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唉，现在才知道，爹娘不好当啊~~~~~~
PS：为什么发一章出来一堆英文，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