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神灵的玩笑》Iris不在

4、第 4 章（修）

　　四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飞快，在时间溜走的同时，总会忘记一些事。当然如果西弗勒斯不是又臭又硬那么难搞，他早就见到斯内普夫人，现在就会和他的爸爸在一块吃早餐，而不是在伊万斯家混日子。
　　“上、上学？”坐在餐桌上的哈利在听见这一消息后十分怀疑他的耳朵，他一脸惊愕地望着伊万斯夫妇。

　　莉莉看着哈利惊呆的模样，噗嗤地笑出声来。只有佩妮在翻白眼，哪怕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一个多月，她也依旧不喜欢多出来的堂弟。佩妮往嘴巴里塞了一口燕麦粥，她给教会女子学校的校长寄了足足有五十页的信，然而不论她多么声情并茂，那个该死的老女人还是拒绝了她！

　　“是的，亲爱的。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也不知道你之前的学习状态，但孩子们都需要去上学的。我们街区的公立小学对待每一个小孩子都很热心，他们知道你的情况后非常乐意接纳你，一切都很顺利，等到九月一日你就可以和莉莉一起上学了，你比她高一年级——不用担心课本，在开学的第一天你就能领到课本了。”伊万斯太太和她的丈夫对视一眼，她乐呵呵地说着，顺手给哈利倒了一杯牛奶，“快吃饭吧，你不是和小斯内普先生约了一起踢足球吗？”

　　“上学就能认识更多的朋友了，你在学校也可以踢足球，还会有更多的朋友，体育运动就该是多人一起玩。”伊万斯先生用哈利现在最喜欢的活动来勾引起他对上学的兴趣。
　　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没玩够呢，学习对他们来说太无趣了。

　　“我不想上学。”哈利戳着他的这碗燕麦粥，他发愁地想着自己过去十年都没上学，现在突然要去上学了——他什么都不会啊！
　　哦，阿不思快来救他！他再也不背着他偷扫帚骑了，他会成为又乖又听话的小孩，他的爸爸才不会让他读麻瓜小学！但不论哈利如何在心中后悔，并疯狂叫着阿不思的名字，他的爸爸也不会神奇到现在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解救他。

　　伊万斯先生对着坐在餐桌上的三个小不点说，“孩子们，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你们离开家去学习，但我们不能违抗法律。”
　　他冲着他的太太挤了挤眼睛，然后得到了一个亲吻。

　　吃足狗粮的哈利继续对付着他的早餐，他知道伊万斯夫妇能够收留他已经不错了，他不该提太多要求。

　　“你要去上学了？”斯内普听了哈利抱怨的事后，只是挑了挑眉，他望着这个从头到尾都麻瓜化的朋友，他已经开始玩左右脚相互传球的游戏了——简直是在玩杂耍！

　　“对的，我还从来都没有上过学呢！”哈利长长叹了口气。不知不觉他已经快习惯了每天街区公园找西弗勒斯玩，他们会一起打篮球、踢足球，聊着各种在魔法界的趣闻——反正西弗勒斯也不会知道那都是大半个世纪前的老旧趣事。
　　原本西弗勒斯是和莉莉一起玩的，现在变成了整天陪他，他都快觉得是他抢了莉莉的朋友，但似乎这俩人都挺满意现状的。莉莉还和她的小姐妹去了伦敦玩了好几天。

　　“我可以教你。”斯内普刚说出口就被哈利激动地握住了手。

　　“西弗勒斯，你真是太好了！”哈利感动地不得了，他捡起球往斯内普怀里一塞，“要不你来我家帮我补习吧！我还没看过麻瓜课本呢！麻瓜学校里都教些什么呀？你们会上麻瓜研究学吗？”他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就像是一直叫个不停的麻雀，令人头大。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斯内普已经迫使自己习惯聆听没常识的哈利唠唠叨叨——像他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和无知的，也只会是蠢兮兮的格兰芬多了。
　　但哈利是一个纯血统——斯内普忍不住想着说不准他的朋友能够进斯莱特林，往他的脑袋里多塞一些知识，这个小子安静时还是挺想那么回事的。

　　“你在邀请我去你家？”斯内普皱起眉头，令这张本就菱角分明的脸更加地仇大苦深了。
　　他从没有想过哈利居然如此轻易地就邀请他，虽然他是想要成为哈利的朋友，从而打入巫师交际圈，但这也太轻易了——他们才认识多久？

　　哈利猛地点头，“当然，如果补习得晚了，你可以在伊万斯家吃饭，伊万斯太太的手艺简直媲美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她比我爸爸的手艺好多了！你一定要尝尝看伊万斯太太的拿手炖菜！如果你父母不放心你待外面太晚，你可以和我睡一起。整个阁楼就是我的房间，可大了，床也完全睡得下，我可以把我的睡衣借给你。”
　　他抓住了斯内普的胳膊，热切地说了一大堆斯内普去伊万斯家给他补习的好处。
　　在他理解中朋友会分享彼此的卧室，彼此的床，甚至连衣服、漱口杯，他都不介意和斯内普分享。

　　斯内普差点就要被哈利的热情糊弄地点头同意了，但是哈利的下一句令他的理智快速地回到了本该在的位置。

　　“我们去你家吧，让我和你的妈妈说，她绝对会同意你去我家的！”哈利笑嘻嘻地，他的算计简直就在他的脸上了。从最初的见面到现在，他从没有放弃过让斯内普带他去见他的妈妈。
　　哦，只要他见了斯内普太太，说不准就能回到巫师界了。
　　错过这个机会后，他真的只能乖乖去麻瓜学校上一年学，直到11岁的暑假，接引麻瓜学生的教授才会将他带到巫师界。——那真的太久了！他真不想上麻瓜小学啊，哈利痛苦地想着自己要补得课，顿时萎成了枯草。

　　斯内普注视着那双望着他的翠绿色的眼睛，伊万斯家是盛产这样的绿宝石吗？——不，哈利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伊万斯，这双眼睛太会骗人了！
　　“那并不是一个好去处，你知道蜘蛛尾巷是个什么地方吗？”斯内普的声音变得尖锐，就像是竖起刺的刺猬，用攻击掩盖自己的脆弱。

　　“我不知道。”哈利干巴巴地说着，他愣了下后发觉伊万斯太太提到过，她对莉莉和西弗勒斯交好一直都有微词，而现在他挤掉了莉莉，整天和西弗勒斯玩，伊万斯太太还挺高兴的。
　　“我才来麻瓜界几天啊！”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斯内普，“你是觉得我见识少，不配认识麻瓜界吗？”

　　斯内普瞪着哈利，他怕不是故意这么说的！“麻瓜可不像巫师，他们远比你想象的肮脏。虽然伊万斯一家对你很友善，但如果当初你倒霉到遇到其他人——他们会将你卖了。”

　　哈利眨了眨眼睛。令斯内普失望了，他没能吓到他所以为的单纯的哈利。
　　“我知道这个世上哪里都会有坏人，不论是麻瓜还是巫师。”他慢吞吞地说着，阿不思为他的教育可是操碎了心——他从小就知道他的另一个父亲盖勒特·格林德沃犯的罪了。
　　“但你是我的朋友，我相信你。”他看着斯内普，翠绿色的眼睛就像是一汪能够治愈人心的泉水，“带我去见你妈妈嘛，求你了，西弗勒斯~”

　　“不行！”斯内普冷哼着，他硬生生地掰开手臂上粘着的胳膊。
　　不论这个死皮赖脸的伊万斯多么的不要脸地求着他，他都不会点头同意。
　　这是原则性问题。何况——斯内普看了眼哈利，阳光在他的乱发上勾勒着金边，令他浑身散发着金色的柔光，他天生就是在阳光底下生长的，就像是向日葵。
　　他不会让哈利知道他的另一面，就像是莉莉。他是生长在阴暗处的苔藓，只能在阴湿潮冷的地方苟延残喘，好不容易伸手触摸到光明之处，他才不想被打回原形——缩回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他还没那么傻！
　　“我去拿书，你先回家等我。”斯内普抿起了嘴，他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些，而后就被胆大包天的哈利揉了脸。

　　“别板着脸嘛，你这样超可爱的！”哈利笑嘻嘻地说，他点着脑袋，“你会和你父母说你要在我那里过夜的吧。”

　　斯内普瞪了眼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男孩，他从未给过他选择，只想着一切按照他自己的意愿。
　　但他说不出拒绝的话，哈利不仅是他唯一认识的纯血巫师，也是他的朋友。
　　“看来你已经对你的糟糕的知识有了自知之明了，所以要彻夜学习，难道不是吗？”斯内普冷冰冰地嘲讽道，虽然他满口的阴阳怪气，但配上那张被揉得通红的脸，真的是可爱至极！

　　“何止是糟糕。”哈利微微红了脸，小声地说。他根本就是从零开始嘛。

　　斯内普眼皮一跳，他没有听清哈利的话，只知道他在嘀咕着什么。
　　他按了按额头，“你别操心我了，我既然答应给你补课，就一定会办到。”他说着令哈利回家后，便转身走向和哈利相反的方向，朝着阴暗盘踞的蜘蛛尾巷走去。

　　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