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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移情的丈夫 ...

  •   药剂师药店的波折终究只是个小插曲,一旦解决,赫普兹芭立即抛开,继续关注手头工作。念在霍格沃茨创始人的遗宝,她至今已经独占其二,她突发奇想,尝试能不能全部集齐。
      然而可想而知,这个愿望并不容易实现。
      拉文克劳冠冕早在她的主人罗伊娜尚且在世就失踪了,赫尔加·赫奇帕奇曾在日记里推测,冠冕的失踪与罗伊娜女儿的失踪必有联系,可惜当事人三缄其口,并且早早病逝,让两桩事均成悬案。
      至于格兰芬多宝剑,情况却是截然相反,它如今的下落众所周知——由每一任霍格沃茨校长亲自保管。和它同样待遇的是分院帽,二者原本都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私有物。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赫普兹芭特意向现任校长阿芒多·迪佩特写信求证,得到了令她失望的肯定回答;询问能否观摩一二,她也被婉言拒绝了。
      到邮局寄出最后一封写满客套的感谢和真挚的遗憾的回信时,赫普兹芭整个人萎靡不振,仿佛缺水又遭曝晒的植物,连调戏一把依旧认真又害羞的安德里恩都提不起劲来。
      “赫皮!赫皮!”黛博拉叫魂一样喊她,重重拍击她的肩膀,“打起精神来啊!这件宝贝得不到,还有下一件等着你,别为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道理我懂,但情绪上过不了那道坎。”赫普兹芭靠在她身上抱怨,“四位创始人将姓氏赋予四大学院,后人真正继续使用的,只剩下我们赫奇帕奇。如果要给他们的遗物找个归属,还有谁比我更合适呢?我有赫尔加的日记,最清楚它们的价值。”
      “这道理我也懂,可是你不是没办法嘛。一个找不到,一个得不到,再瞎烦恼不是自找苦吃?”黛博拉瞥向墙上的挂历,不由眼睛一亮,“这样吧,赫皮,你找点其他事做,换换心情,就不难过了。”
      “比如?”
      “下周就是五月了。五月有什么?五朔节啊!”
      什么是五朔节?如果问赫普兹芭,她想到的一定是篝火旁的狂欢,花柱下的歌舞,以及她因为同性缘奇差而数次失之交臂的霍格莫德五月女王称号。
      但节日终归是振奋人心的活动,赫普兹芭接受了黛博拉的提议,准备了一件淡黄色的荷叶袖长裙,把头发染成银色,搭配一套橡树叶形绿宝石首饰。
      “简直像个精灵!”四月三十日傍晚,赫普兹芭一走进邮局,就得到黛博拉的赞美。
      “传说中精灵都是纤细轻盈的,我像吗?”赫普兹芭摆正低垂的领口,双峰间的沟壑深邃迷人。而且精灵只可远观,她倒宁愿是塞壬,是尼克斯,是奈艾德,把相中的男人拖进她的水泽为所欲为。
      黛博拉安排安德里恩和赫普兹芭同行,是担心她落单,但她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有人跟着束手束脚,于是一抵达主街尽头的广场,她一脸诚挚地对安德里恩说:“去寻找你合意的舞伴吧,安德里恩!这里尽是享受爱或渴望爱的男男女女,大胆发出请求,你不会被拒绝!愿春神祝福你,愿爱神青睐你!”
      她如是为他打气,但当目光落在外围拍手叫好的观众中时,反而又自我怀疑,因为她看到了一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男人。
      那男人四十岁有余,一身正装,仪表堂堂,带着一架金边眼镜,一头漆黑的短发用发胶涂得纹丝不乱。他笔直站着,不像来娱乐,却像莅临视察的官员。她求证地看向已经跳起新一轮的人群,认出几名脸熟的男女傲罗,确定这才是魔法部的委派。
      不过她没能观察太久,因为又难免频遇熟人,其中最为特殊的,莫过于她的某一任前男友。
      “嗨,赫皮,好久不见!”戴夫拨开人群,来到她的身边,“最近怎么样?”
      “很不错啊,一如既往。”赫普兹芭回答着,多打量了他几眼。
      其实她已经不大记得戴夫的模样了。他们交往在十三年前,她三年级,他五年级。用现在的眼光审视戴夫,她觉得他其实相当普通。当然当初她也没多喜欢他,她对他的感觉,与其说是好感,毋宁看做好奇。
      戴夫是麻种,姓尼尔森,在拉文克劳,他带来的一切关于麻瓜的消息,曾经的她听起来,都十分不可思议,值得她以女朋友的身份要求他分享更多。
      好比她记得,麻瓜左手无名指戴戒指表示已婚,现在戴夫就是这样。
      “你呢?”她礼节性地反问。
      “还行吧。”戴夫抓抓发际线大幅后撤的头发,“你大概不知道,我毕业之后,没能留在魔法界,而是回了家乡,和我父母一起经营农场。这几年市场不景气,我一家都有些发愁……”
      显然世俗生活让他变得愈发平庸无趣,眼界也低入尘埃,正一步步成为衰老之神格拉斯的俘虏。赫普兹芭耐心听了片刻,然后指着一个方向,借口发现熟人提出告别。戴夫还在目送,然而被她挑中的熟人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眨眼没了影踪。
      不过赫普兹芭一点也不慌张。一方面她不介意让戴夫发现她耐心告罄,另一方面,她也想趁机朝着这个方向走,直到和一名仿佛原地扎根的男人打照面。
      “晚上好,先生。”赫普兹芭绽开如花笑靥。
      “晚上好,女士。”男人沉稳地回应,“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其他什么也不用做,先生,陪我说几句话就好,以便摆脱一个不怎么讨喜的追求者。”赫普兹芭示意戴夫,面不改色地撒着谎。
      “没问题。”男人甚至体贴地靠近一步。
      赫普兹芭忍不住得寸进尺:“或者,您是否愿意陪我跳下一支舞?”
      男人犹豫了一下:“我跳得不好。”
      “那妨碍什么?”赫普兹芭欢快地说,“其实大家都是随便跳的,真的跳得好的能有几个?而且大晚上的,不认真看就认不清人,谁也不笑话谁。”
      “可以。”男人终于点头,“抱歉,我不应该让女士主动。”他做出十分标准的邀请姿势,“美丽年轻的女士,我是否有幸与你共舞一曲?”
      “我的荣幸!”赫普兹芭规矩地应答,却不等他为她开路,便拉着他向篝火跑,“先生,你该放松一些!你是来消遣的,不是来上班的!”
      迅速放大的音乐声和交谈声盖住了男人的回答,她不由扭头朝她喊:“你说什么,先生?”
      男人皱着眉摇了摇头,做了个“不重要”的口型。
      “对,不重要!”赫普兹芭扑到他怀里,“抱住我的腰!重要的是,我们跳舞吧!”
      新的一曲异常热烈,到处是疯一般的大笑和呐喊,人群愈发密集,她几乎可以按男人皱了几次眉头判断,他一双锃光发亮的皮靴被人踩了几脚。她觉得很滑稽,笑得愈发放纵。
      男人无意再跳下去,正好有朋友喊着“哈利”找过来,赫普兹芭见状也不勉强,大方接受其他人的邀请。熊熊燃烧的篝火旁,她大步跳舞,大口喝酒,直到站不直双腿,拿不稳酒杯,才被人扶到临时座椅上休息。
      下肚的酒种类太杂,她格外地头晕目眩。在座椅上缓了片刻,她又把额头贴在冰冷的椅背上,试图靠降温为自己提神。
      “给——”一只手端着一只玻璃杯伸到她脑袋旁边,“喝口热水会好受一点。”
      “唔,谢谢!”赫普兹芭直接就着对方的手喝了大半杯,发现确实有点用,再抬头确认一下,正是之前她主动接近的男人。
      男人诚恳地劝说:“你喝成这样,还是尽快回家吧。”
      赫普兹芭本要拒绝,眼皮下的眼珠忽然一转,起身踉跄地走了几步,然后向男人发出请求:“先生,这次我是真的需要帮助了。你能护送我一程吗?我家就住霍格莫德。”
      “可以。”男人朝她伸出手。
      “太感谢你了,先生!”赫普兹芭今晚第二次把手交给他。
      到了史密斯宅大门外,男人本要告别,赫普兹芭以感谢为由,把他请进起居室喝茶。她亲手为他斟了一杯红茶,又把装着黄油酥饼的瓷盘推给他:“先生,请尝尝看!这是我邻居送来的,他的手艺相当不错。”
      “好的。”男人欣然应允,“我正好有点饿了。多谢!”他一连吃了好几块,再一抬头,却见赫普兹芭眼巴巴地看着他,“怎么了?你不吃吗?”
      赫普兹芭幽幽开口:“我想吃啊,我也饿了,可我要保持身材,入夜后不敢加餐。”
      男人顿觉好笑:“这么严格?这样,我拿给你,你再吃的话,就不是故意加餐,而是盛情难却,怎么样?”
      “好主意。”赫普兹芭摸着胸口舒了口气,“这样心里就好受多了。”
      茶杯见底,瓷盘清空,两人相视一笑,忽然迫切地亲在了一起。在赫普兹芭拉扯男人的衬衫时,他推拒了一下,面露挣扎之色:“不,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已经……”
      “嘘——”赫普兹芭用食指点住他的嘴唇,然后跨跪在他的大腿两边,把他的头压到自己左胸上,“你听见我的心说什么了吗?”
      “它说了什么?”
      “其实它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它是失去声音的厄科,在等她的纳西索斯先开口。”
      男人克制地面现动容:“别这么说,我们才刚认识……”
      “我们相见恨晚,”赫普兹芭的红唇一开一合,“我们一见钟情。”
      这句简简单单的定论,让男人一阵恍然,又一阵了然。他露出羞愧的表情,旋即又彻底放松:“你点透了我。我说我今晚怎么对陌生女性这么有耐心,怕她不适,给她准备温水;怕她不便,同意送她回家。我还以为是出于责任感,却原来……是我没管住自己的心。”
      “那就别管它,随它跳动吧。”
      “好,不管了!今夜,我是你的纳西索斯!我的心愿意向你诉说!”
      黎明的黑暗中,赫普兹芭在大门外和男人吻别,回屋后先清理掉茶渍和饼干渣,才舒服地泡进温水里。抚过身上难得留下的几抹红痕,舔着泛肿的嘴唇,她笑得一脸满足。
      也是出乎意料,她没想到那男人明明年近五十,却依然健壮。她猜他一定有至少一项热爱的运动,比如魁地奇,所以才耐力上佳,精力充沛,摘掉眼镜后猛如雄狮,只用一夜时间,就充盈了她自奥卢斯消失后数月积累的空虚。
      新的一日一到来,夜晚便是过去时,这次只求一夜情的赫普兹芭很快把男人抛诸脑后,致力于自己的事务。最近她开始追踪三件死亡圣器的下落,老魔杖和复活石尚无头绪,倒是隐身斗篷有了线索。
      其实诗翁比豆在他的童话集里已做暗示,隐身斗篷会被父传子子传孙地代代相传,那么它现在的主人,很可能是三兄弟中最聪明谨慎的弟弟伊格诺图斯的后人;等再探查到佩弗利尔家族早已绝嗣,最终后裔艾欧兰斯嫁给了一个波特,她当即往波特宅寄去一封措辞谦虚感情真挚的拜帖,未几得到对方的应允,约在最近的周日下午,落款是“亨利·波特”。她刚好曾听说过这个人,是一名颇有资历的傲罗。
      默默在脑中预演交易的可能场景,赫普兹芭自觉和以往一样有信心,然而当波特家的大门打开时,她吃惊地瞪大了一双绿眼睛。
      即使门内之人未修边幅,也足以让她认出这是曾在她身上贡献半夜体力的男人。
      男人也一样,发色服装的改变瞒不过有情人敏锐的眼睛。
      “你是亨利·波特?”赫普兹芭后退了一步,把为数不多的紧张感放大表现,暗中快速拟定好应急处理方案,“我怎么似乎听到有人喊你哈利?”
      “都是我。”亨利的声音有些嘶哑,“你听到的,是朋友的戏称,毕竟,亨利——哈利,它们很接近。”
      “对、对不起,我没想过再见到你。”
      “毕竟我们原本也不算真正认识过,对吗?”
      “都是因为……”赫普兹芭像是难以启齿。
      “迷情剂。”亨利自然而然地接口。
      赫普兹芭的脸色尴尬与羞愧交加,但心里十分安稳。
      她猜到他会反应过来,理智正常的成年巫师,都知道对突如其来的激情保持警惕。但她不怕和他对质,因为在他眼中,他们身份一致,一样是被害者。真正下了迷情剂的是红茶,但他会判断为两人分吃掉的黄油酥饼。
      果然便听亨利补充:“你的邻居原本对你图谋不轨。”
      “我的邻居已经认错,我答应他不再追究,想着你这边也能等着药力自行消解。”赫普兹芭率先认错,“总之,十分抱歉把你拖进这桩麻烦里。如果我没把饼干端给你,如果我能管住嘴不和你一起吃,但凡我们一方保持清醒,那一夜的错误就不会发生。”
      亨利笑得有些苦涩:“你说那是错误……对,你是对的,那是错的。”
      “哈利,不,亨利——”赫普兹芭看出了问题,“你没喝迷情剂的解药?”
      “我——”亨利刚要回答,又在一阵轻快的下楼声中刹住。
      “亨利,是史密斯夫人到了,对吗?”爽朗的女声紧接着传来,“你们还在门口吗?怎么不请她进来?快来客厅呀!下午茶我早准备好了。”
      “一会儿再说。”亨利抹了一把脸,试图将情绪镇压,“我们先进屋,现在你是史密斯夫人,我是波特先生。”
      波特夫人是个娇小活泼的女巫,和她短发圆脸的外表相得益彰。她待客热情周到,但没有过多干涉他们关于隐身斗篷的谈判,很快告辞去花园陪儿子了。
      赫普兹芭隔窗望去,看得出那也是个活泼的男孩,外表像父亲,性格随母亲。
      “我的儿子——弗利蒙,她母亲把他教得极好。”亨利在对面轻声开口,“我爱他,超过我的生命。”
      赫普兹芭领会了他的言外之意。他是在说,为了儿子,他能付出一切,包括剔除任何影响到他健康成长的因素。
      “那你喝解药了吗?”她重提旧问。
      “我喝了,也不算完全强迫自己。”他反而比不想喝还苦恼,“感情有所消退,但没有消失,所以那个晚上,不尽因为药剂。”
      “怎么会这样?”
      “因为——迷情剂不会制造爱情,但它可以创造爱情产生的温床,只要我不完全反感喝下它的事实。”
      “你不反感么?”
      “我知道那是意外,甚至庆幸因为我的误入,破坏了你邻居的阴谋。你看,我没有任何讨厌你的理由,恰恰相反,你自己恐怕也很清楚,你有多么出色,多么迷人,多么……值得被爱。”
      “对不起,亨利……”不管是否真心觉得抱歉,赫普兹芭别无他话可讲,“那你……怎么办?喝一瓶憎恶药剂抵消一下?”
      “不能依靠药剂,那治标不治本。我嘛——”亨利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想过了,或许我们保持距离,这感情就渐渐淡了。无论如何,我爱弗利蒙,我要尽所有可能做一个称职的父亲。”
      “好的。”尽管一夜情还有零星余韵,赫普兹芭不介意善良一回,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招惹已婚人士太过麻烦,这也是所谓原则的根源。
      她满口保证:“我们现在谈隐身斗篷的事,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离你远远的,离所有波特远远的,离戈德里克山谷远远的。”
      不过隐身斗篷没什么可谈,亨利拒绝出售,并给出相当充分的理由。
      “很多人都不相信三兄弟和死神的故事是真实的。其实真不真实不重要,它的寓意已经足够清楚——曾经的佩弗利尔,现在的波特,都需要隐身斗篷。也许我们中了诅咒,保持隐身斗篷在手,是唯一的续命之法。总之不管怎么理解,我作为一名波特,都不可能出于任何缘由以任何方式将它赠送或兜售。这基本是不成文的家训。”
      “既然关系到性命,我确实不能强求。”赫普兹芭认可了他的话,“那请至少让我大饱眼福一番。”
      “当然。”亨利解开备在手边的牛皮纸包裹,捧出一滩近似液体的银灰色织物。
      “它真美啊!”赫普兹芭喃喃赞叹,“和普通隐身斗篷相比,它确实显得与众不同。”她迫不及待地接在手里,“它更轻盈,更顺滑,更柔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我愿意相信,这是神祇遗留人间的珍宝,哪怕那是位死神。”
      “你是第一个以审美的眼光看待它的人。”亨利用含笑的目光注视着她。
      赫普兹芭若无所觉地反驳:“我也很想以学术的眼光研究它,比如验证一下,它是否能帮人避开致命的危险。”
      “披着它不能刀枪不入。我父亲告诉我,曾有一位祖先意外被人刺伤,利器没有刺破斗篷,不过斗篷裹住刀刃,照样扎进他体内。”
      “物理攻击不足为证,魔法器具针对的当然是魔法。”
      “那就无可验证了。致命的咒语——杀戮咒,那是违法的不可饶恕咒。”
      赫普兹芭不由无奈,也就格兰芬多学院出身的巫师这样排斥黑魔法,否则换进斯莱特林的手里,他们早就偷偷得出结论了。
      “好了,谢谢,波特先生。”她把隐身斗篷还回去,“我今天的拜访目的也算打折扣地实现,我就不多打扰了,再会,哦不,珍重!”
      她转身没走几步,亨利突然叫住她:“赫普兹芭,你能好心地再帮我一个忙吗?”
      “请讲!”赫普兹芭笑着回头。
      “我想请你拒绝我一次,打破我最后一丝幻想,请你告诉我——”亨利扣住圆桌边缘极力克制,“在迷情剂之前,你邀请我进门,完全出于礼节,并非在跳舞时已对我生出好感,更不是自荐枕席的信号。你不喜欢我,不管我是否已婚,是否更看重家庭。你不喜欢我,没有如果,没有但是。”
      他对自己可真是狠心,教她都听得不忍心了,于是赫普兹芭凭着自己的好心回答:“对,你说的很对。我一早看出你是傲罗,没误会你是寻欢作乐的单身男女之一。我不是故意选中你摆脱追求者,也不是想借机搭讪再和你跳舞。后来你把我推给别人,我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跳得更开心。邀请你招待你都是客套,喝过解药我就把你忘了。我不喜欢你,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结了婚,有了孩子,被婚姻枷锁套牢,哪里值得我喜欢?行了,我说完了,你满意了?我可以走了吗?”
      亨利听得怔愣:“赫普兹芭——”
      “叫我史密斯夫人!”赫普兹芭愤怒地纠正,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捂着眼睛冲出波特宅,在他追来之前发动幻影移形。
      然而一回到史密斯宅,她再无法控制自己,一头栽进沙发里笑得花枝乱颤。
      可怜的亨利·波特,他会觉得他被她彻底拒绝了吗?她捂着笑疼的肚子替他摇摇头。

  •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周两章讲女主情史,一章KO一个,下周里德尔就出场了。
    到本章时间是1933年,汤姆才6岁多。
    (经一位读者提醒,记起关于亨利的剧情作者君本来写了三章;未免延迟男主出场,又缩减到目前的一章。大家有兴趣看原稿吗?就是这段短暂的感情始末交代得更清楚。如果有兴趣的人多,作者君可以整理一下发到别处,不影响这里的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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