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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塑灵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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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岁阳说这秘境里他还有好多地方没逛,要陶霁带他去看。陶霁便带着他,逛遍秘境各处,将所有好看的景色都见了个遍,才重新回到潭边。
两人在水潭边又玩闹蹲守了数日,那千瓣净水莲终于被催灌成熟。
朦胧光色中,硕大的花朵缓缓绽放,层层叠叠的嫣红花瓣以簇拥之势围绕着浅黄花芯,红莲绿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阮岁阳捧着下颚蹲坐在潭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潭内。
陶霁凌然立于水面,墨发翩然,滚着精致银纹的衣袂翻飞在光下晕出抹绚烂,眸中盈着浅淡笑意,极温柔的抬手,缓缓伸向花茎。
“嗖——”
破空声响,一道灵箭气势沉沉自山林间窜出,箭尖直指陶霁,速度极快。
银白箭芒映着日光,灼目刺眼。
“师尊!”
阮岁阳瞳孔一缩,心神俱惊,连忙站起身,大步奔向陶霁。
陶霁有感回头,冷凝着眸,身上灵力震荡将那金箭湮灭成灰,手上动作不停稳稳握住花茎,快速掐断拿着飞掠回去抱住奔来的阮岁阳。
“岁阳。”
“师尊……”阮岁阳惊魂未定,着急忙慌的上下查看陶霁身上有无受伤。
“为师没事。”
陶霁站着由他检查。
远处,蓝白衣袍的男子轰然倒在林间,断裂的喉腔汩汩往外冒血,身旁散落着一个碎裂的中品灵宝,还未阖上的眼中满是骇然。
阮岁阳仔仔细细检查完陶霁全身,才猛地将陶霁抱紧,头脸紧紧埋在陶霁胸膛,挡了泛红的眼,声音却是掩不住的哭腔,“师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陶霁回抱住他,轻轻拍着他后背安抚,“好了,不怕,都过去了。”
其实他早已感觉到有人靠近,便稍稍放出了些身上威压,想着把人震慑走了便是,哪曾想这人竟然有胆子出手偷袭。
胆子这么大,修为却着实是弱得不行。
陶霁再次回头,扫一眼已经身死的男子,无端觉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多的。
哄得阮岁阳情绪缓过些,陶霁把花递给他,然后倾身捞过他腿弯,将人孩子似的抱起。
千瓣净水莲既已到手,便该去炼解毒的丹药了。
陶霁衣袂间溢出抹清光,泄入潭中,然后身随意动抱着阮岁阳瞬间消失。
尔后,一声似龙非龙的长吟自潭底绽出,潭内水波流转,隐隐可见一条巨大的黑蛟身形搅动。
两人悠悠然来到一处灵力盎然的山峰,陶霁垂眸,极温柔的唤着怀中之人,“岁阳。”
整个趴在他怀里的阮岁阳应声抬头,微微露出点脸来。他眼尾犹带点水意,手里紧紧抱着先前的莲花,层层叠叠的嫣红花瓣衬着他精致眉眼,漂亮至极。
“到了,下来。”陶霁提醒。
阮岁阳应一声,从陶霁怀里下来。
阮岁阳中毒多年,寒气浸透全身,只有用千瓣净水莲的花蕊炼制出生转圣灵丹才能解。
陶霁从莲花里取了花蕊,吩咐阮岁阳站在一旁,开始炼丹。
净水莲芯,紫云草,露华芝,琉璃碎……
所有药材一样样的往炼丹炉里投,本性邪戾暴虐的青冥焰火在陶霁手中温顺至极,乖巧的浮在丹炉底下,温吞吞炙烤着炉底。
陶霁控制着火候,动作有条不紊。
直至整整三天之后,忽听有什么东西碎裂的“噼啪”声响,火势骤然变大,整个秘境灵力激荡迅速向着丹炉聚集,陶霁身周十里内所有草木瞬间枯萎。
“怎么回事?”
有修为较高的修士散开神识,探索的望向灵力汇聚处,只见那处灵气暴/乱,大片的乌黑劫云翻滚浮腾,其间紫色雷光霹雳闪动。
丹劫?
轰——
陶霁退到阮岁阳身边。
如注雷霆直劈而下,“砰”的一声撞击在炼丹炉上,整个丹炉猛然绽出华光,其上铭纹流转,刺眼的银白光芒迸射。
良久,劫云光华齐齐消散,浓郁的丹香自炉内溢出。
生转圣灵丹,丹成!
世间丹药共分九阶,一阶一纹,每阶又分天地玄黄四品,一品一色,丹达七阶便可引发雷劫,生转圣灵丹为九阶灵丹,药性逆天,可重塑根骨再造灵脉,就算是最末品的生转圣灵丹也价值千金。
而且生转圣灵丹所需药材极为珍贵稀有,炼制率更是极低,向来都是有价无市,哪想竟会在这小小的秘境内被人炼成?
秘境内各方自觉还算有些实力的人神色齐变,眼中泛出贪婪,快速向着陶霁二人所在赶去。
陶霁抬手招过丹炉,将被雷劈开一些的盖子整个掀了,低头望入炉中,其内是十一颗有着九条银色细纹的天阶灵丹。
整整一炉,无一废丹。
陶霁把丹炉捧到阮岁阳面前,“来,挑颗喜欢的。”
“呃……”阮岁阳歪着头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伸手从中拿出自认为最好看的那颗,“要这颗。”
“好。”
陶霁接过,把剩下的丹药连炉子一起扔到一旁,挥手布下一个隔绝阵法,带着人坐下,盘膝相对,朝阮岁阳最后一次哄慰:“会有些疼,岁阳忍忍,就疼一小会,很快就好的。”
“师尊放心。”阮岁阳学陶霁样子,两手搭在膝盖上,乖巧的坐着,笑容甜软:“我不怕的。”
“真乖。”
陶霁奖励性的亲亲他额头,把丹药喂过去。
生转圣灵丹入口即化,顺着喉腔流入肚腹,暴虐的药性瞬间炸裂开来,从五脏六腑蔓延至全身。
好疼!
阮岁阳身子猛地栽向前,整个砸到陶霁怀里。
呜!好疼好疼好疼啊!
每一寸肌理,每一块皮肉,每一根筋脉都在叫嚣着疼痛,阮岁阳不自觉抱住陶霁,牙根紧咬,痛得骨肉痉挛,直至再忍受不住,环抱在陶霁腰侧的手臂越勒越紧。
陶霁轻搂着他,掌心抵在他后背,不断输入灵力牵引着他体内的暴虐药力,然而根本收效甚微。
生转圣灵丹药力凶猛,阮岁阳又毫无修为,哪怕陶霁这些年每三日就用灵力给他灌淬一次筋脉的为着今日做准备,却仍是疼,虫啃蚁噬钻心刻骨的疼……
时间一点点过去。
汗水浸透衣衫,濡湿头发,阮岁阳脸都疼得发白,双目混沌,脑中思绪凌乱,完全乱了神智再不能思考什么,无意识张嘴,尖利的犬齿咬上陶霁脖颈,再咬破皮肉,血腥味蔓延在喉腔,疼至极点,终于受不住的哼哭出声,“师尊……”
却是哼哭也不喊疼,只一声声的唤着陶霁。
“师尊……”
“师尊……师尊……”
大滴大滴的泪水滑落,顺着陶霁颈窝滚下,洒落衣襟冰凉凉的浸得陶霁心疼不已,不住的搂着他低声哄慰,“为师在,不哭呐。”
“师尊在这里,很快就好了……”
陶霁手上力度收紧,掌心灵力裹挟着药力,一点点在阮岁阳筋脉内推行前进,快速将满身顽沉寒毒引出消融,再把那被寒气浸染了十几年,早已冻朽得无法感受承载半点灵气的筋脉灵窍一寸寸碾碎,然后全部重塑。
越是重塑陶霁就越是心疼,阮岁阳原本的根骨灵脉简直堪称天才,九脉全通,竟然被人下毒害成这样。
若非中毒,又岂会根骨全废,若非根骨全废,又怎会只在紫檀仙宗当一个杂役,还被舒黎兼那群畜生百般欺辱!
根骨渐成,阮岁阳身上疼痛渐缓,慢慢松开紧咬的嘴,思绪渐复清明。
陶霁动作不停,掠着山川灵力灌入阮岁阳体内。
满山花木瞬间衰败。
灵力进体,仙路初开。
陶霁灵力在阮岁阳体内柔和的循完最后一遍周天撤出,睁开眸子,温柔柔唤他:“岁阳。”
“……师尊”
阮岁阳思绪全然恢复,从陶霁怀里起身,然后下一刻就变了神色,惊慌不已的看着陶霁脖颈,两个深深的牙印,已然血肉模糊,赫然是被咬出的伤口。
这,这……
口中血腥味尚存,阮岁阳顿时反应过来自己迷蒙时都做了什么。
“师尊,我……我……”
阮岁阳微微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愧疚不已的看着伤口,想碰又不敢碰,本就未干的眼眶快速变红,水汽弥漫,只顷刻,就扑簌簌往下掉着眼泪。
“哭什么?”
陶霁叹声,灵力快速浮过,颈上被咬出的血洞瞬间恢复痊愈,连带着两人衣衫上染的血都清得干干净净,温柔的抬手去拭阮岁阳脸上泪水,“乖,不哭呐。”
“为师并无大碍。”
“怎么会没有大碍,那么深的牙印,那么多血,肯定很疼很疼……”阮岁阳哭得更凶,眼泪大颗大颗如断了线的珠子。
“真的没事了。”陶霁无奈,抓过他手摸上自己脖颈,柔声哄着:“你摸摸,已经好了,一点都不疼了。”
“……不一样”
阮岁阳打出个哭嗝,满脸是泪。
掌心摸到的皮肤细腻光滑,没有半点伤痕,确实是好了,可是,那伤口也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痛过的啊。
“一样的。”陶霁再次抬手,轻柔柔拭去阮岁阳脸上泪水,倾身,在人犹带点水汽的眼尾上吻一口,柔声哄着,“多大了,还这么哭。”
“我不想修炼了……”就是为了让自己修炼师尊才会费尽心力的催开秘境,然后又是炼丹又是自损的给他重塑筋脉。而他呢,连这点疼都受不了,在意识模糊时咬伤师尊……
阮岁阳抽噎着,满心自责。
“瞎说什么呢。”陶霁轻轻抱住他,软声哄着,“岁阳不是说过要和为师一起修炼,一直陪着为师的吗?”
“我……”阮岁阳一噎,他确实说过,好久以前说的。
“你若是不修炼,早早老死了,留为师一个人在这世间,为师可怎么办啊?”
“难道……”陶霁逗他,“要我再去收个徒弟来打发时光?”
“不许!”阮岁阳闻言一惊,也不哭了,一把捂住陶霁嘴,瞪着眼,气鼓鼓的:“不许收徒弟,您说过只要我的。”
“不收不收。”陶霁好笑的拿下他手,亲昵的捏一下,望着他,目光极尽温柔:“我只要岁阳一个。”
“说好的,只要我一个。”阮岁阳仍是不满的噘着嘴,“不许要别人。”然后刚说完就又想起陶霁以前收过的徒弟,愤愤补道:“也不许疼大师兄超过我!”
“好,只疼你,最疼你,除了岁阳,我谁都不要……”
陶霁抱着他哄了又哄,直等阮岁阳彻底好了,再不说什么不修炼的胡话,才带着人起身,掐诀撤去先前的隔绝阵法。
阵法刚撤,就有一个粉衫少女气势汹汹的执剑而来。
陶霁护住阮岁阳,不耐抬手,指尖灵刃飞出,将那人拦腰劈成两半,然后灵力裹缠连颗血沫都未及溅出就将尸身湮灭成尘。
“枯荣!”
千里之外,白发苍颜的老者心神巨震,他的小弟子,死了?
谁杀的?谁杀的?!
一整套白玉茶盏猛的掀飞摔得粉碎。
元灵秘境自成天地,隔绝外世,老者却自有办法探查,水镜盈空回现出小弟子的死状,老者死死盯着陶霁面容,目眦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种田科举的预收《买回家的小媳妇他成攻了》求收藏啊
贺宣穿成了一个混子。
混子招猫逗狗不求上进还好色,花三两银子买了个漂亮得不行的小姑娘,然后在洞房当夜被强买来的小姑娘提簪子戳死。
贺·很怕死·宣后退两步,看着小姑娘手里的簪子,整个人都战战兢兢:“我不碰你,你别紧张,明日我就送你走。”
说不碰,就不碰,贺宣当场打了个地铺,然后一晚上都没敢闭眼,生怕小姑娘半夜扑上来弄死他。
第二天,小姑娘却不走了,理直气壮缠着贺宣:“我不要回家,我娘对我不好,我回去还会被卖的,我不管,你娶了我,你就得养着我。”
贺宣:“……”养吧,也不是养不起。
结果小姑娘越养越黏人,动不动就要亲要抱,最后还想扒贺宣衣服——
贺宣终于忍不住:“男女授受不亲。”
小姑娘气红了脸,拉着贺宣手就往下面放:“我是男的!!”
“可……”贺宣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小姑娘”整个压到了床上,“我说了我是男的,男的!!不信你试啊!!!”
十项全能科举受X娇纵任性作精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