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同人/袁朗同人]错位》一粒海沙

48、第二十五章

　　沈飞在高磊的住处安顿下来，他是在休假，袁朗是他的第一站。
　　“这次休多久。”袁朗问。
　　“五年的假，我一起休，你觉得会多久。”沈飞说。
　　“怎么想开了？”
　　“累了。”沈飞笑着，眼光黯淡下来，“真的有些累了。”
　　两个人，对望着，沉默……

　　周日的时候，向林过来送申请表，一进门，看着坐在沙发上愉快交谈的两个人，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看向高磊，无声的问了一句：“谁啊？”
　　高磊没回答，接了申请表扔进抽屉，转身进了厨房。
　　向林跟进去，“喂喂，那谁啊。”
　　“战友。”高磊切着水果淡淡的说。
　　“关系不一般。”向林探出头观察着，然后又进来说。
　　高磊点头，“他们是拜了把子的兄弟。”
　　向林贼贼的一笑，手搭上高磊的肩膀，“拜了把子无所谓，别是拜了天地。”
　　他俯耳过去，“用不用我去探探虚实？”
　　高磊拎起一脚，赠了他一个字，“滚。”
　　于是，向林愉快的“滚”过去，大大方方的探虚实。

　　半个小时后……
　　“这关，你开道。”
　　“没问题。”
　　两个人击掌鼓励……

　　袁朗和高磊倚着墙，看着前面沙发上两个坐在一起打游戏的活宝。
　　“一见如故？”高磊挑着眉毛问袁朗。
　　“志同道合。”袁朗表示赞同。
　　“他们……把我们……甩了！？”他又问了一句。
　　“没错。甩了。”
　　“那我们……干什么？”
　　高磊眼光扫着门边的篮球，袁朗会意，“走。”
　　两个人，拿着篮球安静的走出去。
　　“哎，捎些啤酒回来啊！”
　　刚关了门，沈飞便在屋里高喊了一嗓子。
　　“别分神！拖我后腿！”紧接着向林对着沈飞又是一噪子。
　　再接着，便是两个人同时绝望的一声哀嚎。
　　这一局，他们OVER了……

　　高磊今天的状态并不很好，有些心不在焉。只打了两局，两个人便坐到场边的草地上休息。
　　看着坐在草地上无聊的用手揪着青草的高磊，袁朗笑笑，“想知道什么，问吧。”
　　高磊抬头瞅他一眼，“有时候你直接得让人讨厌。”
　　“你讨厌我吗？”袁朗嬉皮笑脸的明知故问。
　　高磊不理他，拍拍手上的草屑。
　　袁朗伸直了腿，手撑到背后舒服的仰着头迎着阳光微闭起双眼，样子惬意而愉快。
　　“他来你很高兴。”高磊轻声说。
　　袁朗睁开眼，看着他打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哭？”
　　高磊气结，用手中的草条去抽袁朗的腿，“曲解别人的意思也很讨厌。”
　　袁朗也不躲，只是侧着头端量着高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眼波飞扬，“你嫉妒了。”
　　“胡扯。”高磊有些心虚的脸红起来。
　　袁朗凑过身去，用拳背轻轻蹭着他的下巴，逗着他，“你放心。我没那么抢手，除了你别人不会看上我的。”
　　他大笑着坐回去，而高磊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将手中的草条尽数的扔向袁朗，他站起身。
　　袁朗一把拉住他，“去哪？”
　　“离你远点的地方。”
　　“一起啊。”
　　“没门。”
　　“别那么小气。”
　　高磊崩不住的笑起来，反手拽上袁朗的胳膊，“回去吧。”
　　“还早。”
　　“走吧。”高磊拖起袁朗，“身上有钱吗？”
　　“干嘛？”袁朗边说边翻着裤兜，“好像，没有。”
　　“捎点啤酒回去。我们出来的时候没听见啊。”
　　“你当什么真啊，他就随便这么一说。”
　　“随便也是说，远来是客。”
　　两个人一步三晃的撞着肩膀走着。
　　“对了，我叫沈飞什么呢，飞哥？沈大哥？听着都这么别扭。”
　　“叫二哥，随我叫就成。”
　　“为什么是二哥？”高磊很好奇。
　　“排的啊，我们三个，袁硕最大，他老二。”
　　“哦。原来……”
　　“什么？”
　　“在人家面前你也只是……小P孩一个啊！以后少在我面前装大啊！”
　　高磊乘机用手揉乱袁朗的头发，飞快的跑开。
　　“有种别跑啊，等我抓住你的。”
　　两个人渐渐远去，伴着笑声，还有高磊被逮到后的“惨呼”……，他每次的挑畔，后果永远都是狼狈收场。

　　沈飞原本只呆两天，跟袁朗小聚一下然后便走。
　　但高磊的一句“如果时间不急，我可以带你到处转转”让他改变了主意。
　　于是，两天的行程变成了一周。袁朗是怎么也不可能抽出时间的，所以高磊请了假带着沈飞一连玩了五天。
　　间或的袁朗会打来电话问侯一声，但每一次他都会满含失落的对高磊抱怨，“你对他比对我好啊。”
　　“他是你哥。”
　　“我嫉妒。”
　　“无聊！”
　　“谢谢，真的。”袁朗很正经的道谢。
　　“很无聊，真的。”高磊很没正经的回答他，挂上了电话。
　　心里盛着喜悦，不是因为袁朗的道谢，而是他可以帮上忙，分担有时候比分享更让人快乐。

　　袁朗走进阳台，将手里的一瓶啤酒递给坐在椅子上的沈飞。
　　“小孩儿呢？”沈飞接过啤酒问，他喜欢叫高磊小孩儿。
　　“出去了，说是要寄点东西。”袁朗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明天几点火车？”
　　“九点四十的。”
　　“下站去哪？”
　　“回家。”沈飞将头靠上椅背，“你这是第一站，也是最后一站。”
　　袁朗看着他一脸的疲惫，有些不放心，“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事儿。就是累了。”沈飞啜了一口啤酒，岔开话题，“小孩儿不错，真的很不错。”
　　袁朗笑了，“难得你这么夸别人。”
　　沈飞扬扬嘴角，笑得意味深长，“他不是别人，不是吗？”
　　两个人对望一下，袁朗明白了沈飞的意思。
　　他局促的笑笑，“你知道了。”
　　“你没必要瞒我。”
　　“没想瞒你。”
　　“高城知道吗？”
　　袁朗点点头，“知道。”
　　“哈。”沈飞笑了，“你居然还能活着。”
　　他瞄着袁朗，“挨揍了？”
　　“一拳。”袁朗苦笑。
　　两个人对视着笑笑。
　　“喜欢他什么啊？”沈飞有些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袁朗想了想，摇摇头，“说不清楚。只是觉得很干净，有人的味道。”
　　他深吸一口气，“不像我们，一身的锈腥气。”
　　沈飞点点头，眼光越过阳台的窗户看着很远的地方，“这孩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冬麦。”沈飞看进袁朗的眼睛，“他在极力做袁硕眼中的完美，而这孩子，在努力的成为你想他成为的人……”
　　“我没有想他成为任何人。”
　　“你是没有，但他有。”
　　沈飞顿了顿继续说，“你们咋过架吗？没有。”
　　“我们没什么机会……”
　　“你们从来不给对方机会。你的迁就，他的迎合。这孩子把这段感情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袁朗不说话了，他了解高磊的那份执着。
　　“他现在看到的天，能有多大啊。”沈飞从瓶眼看出去，“也就这么大。但总有一天，他会看到更大的世界，那个时候他的想法会是什么？”
　　“别让他做你的雏鸟。”沈飞将瓶子递到袁朗手中，起身走进房间……

　　沈飞走了，似乎一切又走入它原本的轨道。每周的相聚，依旧是愉快的，充实的，和睦的。
　　但对袁朗来说，内心却多了一份无措和慌乱。
　　“让他认清自己，让他自己选择一次。”高卫国曾经这么恳求他。
　　“别让他做你的雏鸟。”沈飞曾经这么告诫他。
　　袁朗有些迷失，有些混乱，甚至找不到方向。他开始反思，自己真的成了高磊的依赖，变成了他的负担？
　　他一直觉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理所应当。因为那是一个值得他付出的人，他爱的人。
　　“我错了吗？”他问着自己。
　　旁观者清，也许身陷其中便再也难以做到客观。
　　“只是，”袁朗的心中打了个问号，“我需要客观吗？”
　　没有答案，找不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