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美人》秋枫暮雪

15、19岁

　　小美瞬间多云转晴：“好，空了我来找你，我先回去了。”小美说完就抱着沙漏跑了。

　　小美兴奋过后，紧张兮兮地回到厨房，还好家人还没回来。她松了一口气，把沙漏收好，满心甜蜜地开始做晚饭了。

　　晚上，小美在床上反复地玩着那个沙漏。发现彩沙漏完刚好是半个小时，一分不多一秒不少，小美越看这沙漏越喜欢。

　　这么多天的思念和不安，统统化为乌有。青春年少，真是阴晴不定，变脸如翻书啊。

　　三月了，小美家门前的桃花，李花还有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争相开放。只要爱的人在身边，仿佛就有了无穷的力量，对抗起相亲来都更加地游刃有余。

　　此时家家户户每天都在水田忙碌，要为插秧做准备了。于浩洋虽然也忙碌，但他总有用不完的法子，也没人管得了他，自然是比别人自由了许多。

　　这日早饭后，小美兴匆匆地跑到于浩洋家，掩不住的笑意。

　　于浩洋看着她那傻样问道：“怎么？今天是有空找我约会吗？”

　　小美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爸妈去帮我奶奶干农活去了，但是我上午还有好多活要干，下午你来找我。”

　　于浩洋盯着她但笑不语，小美红着脸跑了。

　　中饭过后于浩洋就去找小美了，他站在小美家门前的桃花树下看着锁门的小美。于浩洋折下一朵桃花看了看，嗯，他的人比花娇。

　　两人一起走向落栖山，经过梨树林时看到一簇簇雪白的梨花挂满枝头，风儿掠起，飘飘撒撒。还有无数的小蜜蜂和蝴蝶正忙碌着。

　　溪水比冬天深了些，溪边的草木正盛，大自然新生的气息浓郁。走到木桥边的时候，于浩洋拉过小美的手穿过竹林，走到了石阶旁。

　　石阶由竹林一直伸到落栖山山顶，一级连着一级，整齐划一。石块中间平整光滑，侧边有些湿润的泥土，两头有少许青苔。

　　于浩洋牵着小美一级一级向上走着，经过板栗林。往上有少许的山茶和枫树，越往上树木越小蕨草居多。最显眼的还是那漫山遍野的映山红。

　　小美停下来在石阶旁边折了几枝映山红欣赏着，于浩洋已经向前走了好几个石阶了。他看小美还没跟上来便回头看了下，小美正兴致昂扬地玩着杜鹃花呢。

　　“走了，满山都是呢，到山顶我给你摘。”

　　小美抬头看着前方的人不动，轻声道：“我想背了。”

　　于浩洋笑了笑，弯下腰：“过来。”

　　小美开心地走过去，搂着于浩洋的脖子。趴在他背上，无比安心。

　　小美摘下一朵映山红去了花蕊放进嘴里，皱了下眉头。又摘下好几朵举到于浩洋嘴边：“哇，好甜，你尝尝。”

　　于浩洋张开嘴一咬，一口吐了，真酸。“你个小骗子，下来，不背了。”

　　小美跳了下来笑得前俯后仰的，于浩洋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再笑，看我等下怎么罚你。”

　　小美感觉大事不妙，拔腿就跑。于浩洋看着那只逃窜的小兔子，扬了扬嘴角，三步并作两步的追了上去。

　　每到快追上的时候又慢下来，刻意保持一点距离，看着小美紧张兮兮的样子直笑。大灰狼抓小白兔的游戏真有趣。

　　小美气喘吁吁地跑完了石阶，继续右拐走大路就去村委会，青溪街那边了。他们是来约会的，不是去逛街。

　　她迟疑了下左拐进了一条小道，跑到了一块草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再也跑不动了。

　　于浩洋平静地站在草地的一角调侃：“小兔子，你怎么不跑了呀？”

　　小美的脸白里透红，额前的刘海都湿了。她侧头看向于浩洋：“你个大灰狼，大坏蛋。”

　　于浩洋走过去挨着她坐下侧头看着她：“到底谁才是坏蛋？”

　　小美双手抱着腿，脸趴在膝盖上笑。还没喘过气来呢，没空斗嘴。

　　于浩洋看了看周边草木葱郁，绿草如茵，没有人踩踏的痕迹。这里很少有人来，不过他们小时候倒是经常会结伴来这摘野果。

　　于浩洋深深吸了一口气，春天的青草味混合着百合花香。于浩洋躺在草地上头枕着双手，静静地感受着春的气息。

　　小美也平缓下来了，看了看旁边躺着的人。浩洋的黄卷发又好长了，凌乱中带着点性感。

　　小美伸手拨了拨于浩洋额前的卷发，拨上去后立马显得沉稳大气。小美又玩着于浩洋的头发玩得不亦乐乎了。

　　于浩洋抬眼看着她：“米儿。”

　　“嗯？”四目相对。

　　“想我没有？”

　　小美的手顿了下垂下眼，当然想了。热恋中的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而且她习惯了每天见到他的身影，这么久不见真难受。

　　“你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了？”小美当时可失落了，小美嘟着嘴玩着头发的手停了下来。

　　“当时走得有点急，天刚亮就要出发去青溪街。我前一天晚上到找你，你们那时候还在吃饭。”

　　小美想了想问道：“浩洋，你是不是听到什么了？你很反感我相亲吧？”

　　于浩洋看着天空悠悠道：“你父母的态度一直很明了，听到没听到都一样。至于相亲，我当然不喜欢了，但你是被迫的。”

　　小美看着于浩洋的眼神有些暗淡，看不透，心里有点难受。她转了个身，趴在草地上近在咫尺地抚摸着于浩洋的眉头。

　　她最是受不了他飞扬跋扈的男孩儿伤心。

　　于浩洋看着小美，他知道她也是不好受的。他挤出了一丝笑意故作轻松道：“干嘛呢？这个样子。”

　　小美静静地看着于浩洋的眼睛，贴上去亲了一口。然后抬起头害羞地笑了笑了，又低下头亲了下他高挺的鼻子。

　　于浩洋心里软成了一片，柔声道：“你干嘛？”

　　“想亲亲。”

　　于浩洋的心里瞬间涌起一股热流，再也克制不住了。他捧着小美的脸颊吻了上去。

　　两人在草地上翻滚着，所有的思念与不快还有渴求都揉和在唇齿相依中，还有身体的拥抱和摩擦。

　　而后两人躺在草地上平静地看着天空。沉默不语，心意相通。

　　许久，于浩洋问道：“米儿，你知道恋人还会做什么吗？”

　　小美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脸又开始发烫了。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身侧的恋人：“我又不是弱智，只要是个正常人肯定都知道的。”

　　“那你说说是什么呀？怎么做呀？”

　　小美难为情地捶了于浩洋一拳：“大概就那样那样啊，具体我怎么知道呀。”

　　“那你怕不怕？”于浩洋追问。

　　小美顿了下，这个坏蛋不仅动作越来越豪放，连话语都越来越露骨了。小美想了会实话实说：“有点怕，而且我们还没订婚呢？”

　　小美心里是既期待又害怕的，关键是不畅快。父母一天不点头就感觉像偷情，怎么都放不开。

　　于浩洋听着旁边蚂蚁似的声音，他侧过脸笑了笑，贴过去亲了一口：“笨蛋，在订婚前都不会动你好不好。”

　　同样，于浩洋想起张家父母态度就提不起劲了。起码要他们他态度缓和了才能进一步了。

　　春风和煦，两人躺在草地上默默地看着蓝天白云。相同的心事，同样的迷茫，看不到的尽头。

　　两人十指相扣，静默不语。好一会于浩洋抓起小美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而后又在手背上亲了一口。

　　“你干嘛呢？我们要不要回家了？”于浩洋好像没亲过她的手。小美想着家里的事，觉得还是要乖乖把家务活做好，不然爸妈更会急眼了。

　　“米儿，刚在路上你捉弄我还没惩罚你呢？”于浩洋把想着心事的小美拉了回来。

　　“你还记着呢，你个小气鬼。睚眦必报，真记仇。”

　　“我就是。”于浩洋答得坦坦荡荡。

　　真是厚脸皮呀，她看向于浩洋轻声道：“那你要怎么惩罚我啊？”

　　于浩洋把小美的手拉到自己的裤腰上，小声道：“帮我弄弄，难受。”

　　小美唰地一下坐了起来，脸红到脖子根。她只是在上次于浩洋脱光的时候瞄过一眼，当时都被吓到了，这……

　　小美心里挣扎了下，看了看于浩洋涨红的脸还有那支起个大帐篷的地方。她鼓足了勇气：“这光天化日地会不会被人看到啊？”

　　于浩洋坐了起来，把小美揽到自己怀里，把她的手抓到了下面……

　　回去的路上，两人换了一条陡峭的小路。无限风光在险峰，这边的春景美不胜收。

　　于浩洋牵着小美下到了山崖下，到处都是不知名的野花儿。红的白的紫的粉的，小美这看看那看看兴奋不已。

　　于浩洋给摘了一大把五颜六色的花朵，找了一大片绿色植物叶托底。最后扯了一根忍冬藤条绑成了一束花的模样，送给小美。

　　小美接过花闻了闻，眼里都是星星。

　　于浩洋看了看对面的山崖：“可惜百合花还没开，等过段时间百合花开的时候，我去给你采。”

　　小美看了看山崖上基本都是垂直的石壁，而且潮湿易打滑，多危险啊。“不用了，这些花也很漂亮。”

　　“不，你就像那山里的野百合，纯真而高雅，我最爱的花。”于浩洋凑近小美笑着道。

　　小美娇羞一笑，开开心心地捧着花束玩弄了好一会。而后递给于浩洋：“帮我拿着，回家了，天都要黑了。”

　　“就一束花也要我拿吗？”

　　“我手酸还有点麻。”小美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后，拔腿就跑。

　　于浩洋笑出了声，他闻了闻手中的花迈开长腿就追。嗯，还是野百合比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