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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 7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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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堂本秋面前一本正经坐着的是森田高达，他的履历几乎不用看，毕竟这个人从樱花中学的时候就已经在教师这个行业里十分出名，能聘请他成为帝丹的老师不知道让多少学校红了眼。
此刻的面试也不过是走流程，堂本秋收起对方的信息资料，笑道：“刚从美国回来还没调好时差吧，这两天你先休息，等作息正常再正式上班，不过在调息时是没有工资的。”
“比起我，还是老师你更应该休息，难道是知道我要来兴奋地睡不着吗？”森田高达从座椅上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向对面的堂本秋靠近。
有这么明显吗，堂本秋掀开抽屉掏出里面的镜子，和景光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镜子上，光滑的肌肤连个黑眼圈都没有，一点也看不出来昨天通宵了一宿。
从昨天吃过安室透带来的菜之后，他就在对学校进行规划调整，尤其是针对学生的心理问题必须加以管教，这一忙就到了夜里，关于这一点在安室透凌晨摸黑过来的时候他们进行了讨论。
他还记得当时安室透过来时，一手抱着《西游记》一手端着水果罐头，好像他们不是要避人耳目商量正事，而是大学过来串宿舍的学生。
“你也太不见外了，人家都是半夜行贿，你提着罐头就想收买我。”正在焦头烂额的堂本秋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他顺手拧开安室透带来的罐头，开玩笑道，“这要是被人知道了，你的事业就完啦，‘某人民教师深夜潜入校长房间竟是为了这事’、‘房内传出不雅声音究竟是为了达成什么交易’。”
安室透无奈的笑笑，他把书放到堂本秋的桌子上，“不是你让我这个时间来的，不过现在学校组织的成员已经离开，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见面？”
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他不放心别人，不管是植松龙司郎还是若狭留美他都不能安心交付。
于是堂本秋坏心道：“当然是因为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
接着他们聊起学校的管理，以及爱尔兰留下的后续问题，这期间堂本秋喝了一口罐头汤，安室透看着他问道：“还行吗？”
“还好吧。”堂本秋随意点点头，直到吃到下面看到厚厚一层没有融化掉的盐，才明白安室透为什么会带这瓶罐头过来。
这小子好鸡贼。
堂本秋难以抑制的哆嗦起来，抽搐的趴在桌子上，翻着白眼指控道：“你……下毒。”
确定堂本秋真的失去味觉，安室透眼眸一暗，堂本秋这个人从小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委屈、受到的痛苦从来不说，在三个人的交往中，他永远是最活力满满、语出惊人的那一个。
不管是谁遭到不公平的待遇他总有办法哄得那个人忘记伤心事，可在他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自己却是防备的、是怀疑的，他弄丢了自己的朋友，却还责怪对方的漠然。
“你这样……多久了？”安室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来的，他听到自己声音满是沉重，就像此时他心上所压的重量一样。
看安室透一点也不配合自己，堂本秋如死而复生一般起来，他用手支撑着下巴，思索道：“嗯……在卡尔瓦多斯去世的时候吧。”
“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人随处可见的东西，那些你以为并不值得珍惜的寻常，早就捆绑了你的生活，在突然失去的时候好像空气里都充满悲鸣，因为你知道你不可能再找到同样的感情，人与人的经历永远无法复制、重来。”与失去卡尔瓦多斯相比，他失去味觉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如果他安然无恙，堂本秋反而会做出过激的举动，他问，“你有失去过什么吗？”
安室透定定看着堂本秋，他说：“有。我找了他很久。”
那个年龄阶段的孩子，总是不喜欢和比自己小的人玩，但堂本秋不一样，他年龄虽然小但做事果断、心性坚韧，好像没有他做不成的事情，也几乎所有孩子都愿意和他玩，但他从来都不搭理那些因为肤色问题欺负过自己的人。
凡是被他认可的人，都能安心去依靠他。堂本秋走丢以后，他的年少时期就没再睡过一个安稳觉，如果他多留意一些是不是就不会让他们分开这么多年。
他失去了一个无可代替的朋友。
看来不管是谁都会有一段难以承受的往事，堂本秋无意去追问别人的伤心事，也不愿意看到安室透落寞的样子，打岔道：“警视厅搜查一课是不是有个大方脸，鼻子上有颗痣，长得一副很凶的样子。”
被堂本秋的话拉回现实，安室透回忆了一番，点点头。
堂本秋从抽屉里取出一打纸递给安室透，安室透接过来看到每一张纸上都画着一位警官，上面还有他们的名字以及职务，他意识事情恐怕不简单，严肃的看向堂本秋，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就是组织往警视厅安插的卧底呀。”堂本秋淡淡道，丝毫没有在意安室透脸上的震惊。
怎么会这么多……
“对了。”堂本秋一拍手，惊喜道，“我还有一些关于组织研究实验的信息，这也和我去横滨有关，你想不想知道？”
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那就必须从他在意的地方下手，安室透深吸一口气，“你告诉我，我就不把你扎伤爱尔兰的事情告诉景光。”
堂本秋表现得很惊讶，虽然他本意就是想要这个效果，但是做生意还有讨价还价，这和白送有什么区别，“就算你不说景光哥哥也迟早会知道，这么重要的信息就换这点东西？”
“你尝不出味道的事情也不和他说。”自以为了解堂本秋的安室透答应道。
“我没有在意那个啦。”堂本秋摆摆手，笑了两声，他看向安室透露出认真的表情，“如果黑衣组织覆灭，我要伏特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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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老师感到疲惫的时候就会不自觉拔自己的眉毛。”森田高达的脸凑到跟前，他的呼吸打在堂本秋的脸上，“已经秃了一小块了，如果老师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作为学生可是会心疼的。”
推开毫无边界感的男人，堂本秋恶寒道：“你这家伙怎么那么油。”
“……”森田高达整理了衣领，又恢复到斯文败类的模样，“那学生不打扰老师陷入沉思了。”
森田高达带着轻松的笑意离开办公室，堂本秋对于森田的举动并不感到奇怪，他能看到森田眼中压抑的疯狂，以及对自己这个老师的挑衅。
说起来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堂本秋喝着冰水，吸管的头部被他咬得破破烂烂。
突然他抱住自己的头，想起了被遗忘在公寓里的水谷禾。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算了，天凉了，水谷家该破产了。
水谷常恒感觉自己很倒霉，如果不出所料这份倒霉是从生下那两个玩意开始的，凡是上流社会总是希望底下的子女多一些，矮个子里挑出一个最高的撑起整个家业，但这不代表他们喜欢双生子。
对于水谷家来说双生子代表着不详，这一点从很多年前就得到了证实，在他曾祖父那一代水谷家就险些因为双生子跌出上流社会，如今在他这里同样得到应验，在两个男婴呱呱坠地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水谷家的祖辈对他发出的低吼。
这两个孩子只能留一个。
出于最后一丝人性他没有把次子扼杀在摇篮，而是选择丢弃在福利院，随着长子水谷里的慢慢长大，他也慢慢抹平对次子的愧疚，至少他还给了他活下去的机会。
手下的人会不定时传来次子的照片，没有受到高等教育的他果然和其他平民没有什么两样，软弱又可怜。
渐渐地他不再关注这个儿子，政治场上权力交替让他心力交瘁，水谷家的影响力也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水谷里收到那个莫名其妙的资料，他才想起另外的儿子。
水谷里不能死，他膝下只有这一个儿子，身为高层他对黑衣组织也略微了解，那就是一匹凶猛的恶狼，他甚至无法保证水谷里惹的祸会不会牵连到自己身上，更何况他现在四处树敌，牵一发而动全身，倒不如让他那个次子替他哥哥偿还。
他的命本来就是自己给的，当年怜惜他才没有杀死他，如今自己想要取回来不也是理所当然。
水谷常恒喝了口茶，他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被看穿，水谷里也死在政敌手下，但令他气愤的是水谷禾竟然活着回来了，也许就是他没做好才被人看出苗头。
“你不要以为水谷里死了你就可以继承家业，我就算是寄养兄弟的孩子也不会选择你的。”这生而不详的孽种就是水谷家灾难的起源，如果当初杀了他哪里会有这么多事情。
不再看水谷禾震惊的脸色，他就这样被带走，而水谷常恒决定再生一个。
身边是小孩哭闹的声音，水谷常恒抱起自己的老来子看向窗外，最热的时节已经过去，等秋天来是不是就好了。
他哪里知道在期望美好明天的时候，他看不上的儿子已经准备让他付出代价。
所谓看热闹不嫌事大，堂本秋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好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都开学了，好好学习，我等你们回来看文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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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