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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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政就是狗屎。】
“喂喂，说出这种话真的好吗，会影响你的评定结果的。”
【会谈记录讨论了那么多页最后就浓缩成一句要把他当作易碎物品一样小心对待认真的吗每个人都是一个派别我一个AI都替你们累。】
“仗着是AI不会喘不过来气就明着来超高语速，我已经明确了解你叛变到我们美丽的小宝石那边的事实。”
正在戴第一层手套的女性示意助手为她系上手术衣的系带，电脑显示屏上浅金色数据流正在活力跃动。
她的声音经由脸上的口罩过滤后依旧沉稳。
“鞭尸这句话这么让你快乐？小石竹反思报告已经在写了。”
【我们的态度已经足够温和，不让你们吃个苦头，铭记这种小错误，哪天犯了大错再来反醒吗？】
屏幕上显示的还有AI薄绿同步过来的缺损部位全景视频，供医生参考。
数据流倚着她放出的患者资料，用自己圈出那些需要重点关注的豁口。
【而且，叛变？】
【我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作为辅助AI来帮助我的审神者法斯，只有我的审神者心理身体健康，才能更好地去做审神者的那些工作。我可是在好好履行我的使命。】
“使命第一的AI啊……”已准备完毕的女性轻笑。
【我完全不想知道你在想什么，华法琳医生。】
“我什么都没有说哦。”完全看不出年龄的萨卡兹医生仍是笑着。
【那场会议中持各种观点的人都有，总体而言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认为法斯变成人也没什么不好，一类是绝对不希望法斯变成人。你属于哪一类，华法琳医生？】
“无论哪种我都很感兴趣，一定会发生很棒的蜕变，我期待看到那一天。”
浅金数据流剧烈抖动着。
【啊，最糟糕的那种，你是愉悦派。】
【你究竟是怎么竞争到这个职位的？】
“活得久总会有想不到的人脉。”年龄成谜的萨卡兹医生模拟拼图都完成了一轮，关心了一把她迟迟未到的患者，“小宝石还没来到吗？”
【这就到了。】
门外随即无缝接上AI独特的电流声音。
【——医生，开门。】
法斯再次来到震撼他石生三百年的建筑内，光站在四面透明的观光电梯内就放大了那种震撼，绝不是因为太高让他联想到如果战斗的时候跳到月人的云盘上向下眺望是否会是同样的风景。
自从来到这里，他仿佛一直重复着被人带领着前行。
这里是没有过去和未来，只能驻足于不存在的现在，时间的观望与守护者的驻留地，时之政府。
石竹所提到的修复课程，不是初始刀最开始误以为的修刀课程，不如说那太过基础，在本丸就能看到在线课程，也有足够的样本可供练习（指一本丸的本体刀）。
宝石的修复，需万分慎重，只能选用原材料，迫不得已才可选择备用材料。
时政财大气粗，早已备齐足量无生命特征的磷叶石原石。
“我申请第一个来学。”不用想，预定课程的就是加州清光。
【课程打磨不需要时间？啊，不过多亏了你，给我们还没上线的课程提供了原始教学素材。】
夹在中间的磷叶石没能感受到这其间的暗潮涌动，好奇地问：“医生是怎样的人呀？”
正在双开的AI沉默：“……”
她看看尖耳朵的女医生，又看看这边的宝石和他的刀，这一堆生命体中居然是刀剑付丧神更像人一些。
【……庸医吧。并不是说她技术不好的意思。】
加州清光满头问号：“？？？”
有的宝石已经顿悟，法斯恍然道：“金红石那种的？”
【差不多吧。】
在想解剖你的心理上，差不多。
识别出来访者的门自动开启，包裹严实的手术室医生装扮下，也能看出的白发红眸，以及和审神者有的一比的苍白皮肤。
法斯再一次感受到众人对他伤势的重视，心还没能跟上这种转变。
“需要我躺下来吗？”
他倒是不介意啦，但是只是手臂而已，坐着也可以，为什么一定要进到最终模式？
“在你的破碎之后，今晚会有不少人睡不着觉。”萨卡兹医生没被遮住的双眼笑着，她眼也不眨地注视着法斯，“对于这些只能注视发号施令的人来说，长久地观望但不能触碰未尝不是一种折磨，最后却还是选择只是远远接收着你的信息。”
“他们最后选择了克制，将决定权交还于你。”
“不过我自己认为，要告诉你，在受伤之前，你要记得还有人会担心你。”名为华法琳的医生像是想起了高兴的事，“迟来的祝贺，欢迎你的到来，即使这里是陌生之地，也会有人关心你。”
祝贺你挣脱了原本的命运，自此你所做的每一个改变都是应心之举，再没有处心积虑的推手。
“医生，你好正经。”法斯好不适应，简直梦回金红石第一次给他治疗，现在想想那回忆太珍贵了，他这种天性活泼的石头承受不起。
“我也很久没遇到这么尊重我的病人，很不适应。”华法琳医生说出了细思恐极的话语。
“而且还把引领的工作也扔给我，占有研究时间，能早点结束也好。”华法琳医生伸出手，越过准备完毕递出胳膊的法斯，抓住了一脸怔忪的初始刀，“我现在就给小宝石来讲一讲，远古生物和宝石的最大区别。”
“你的手，在捡碎片的时候划伤了，对吧？”
不讨喜的萨卡兹种族中更不讨喜的分支——血魔，正是华法琳医生的出身。
更常规的说法是吸血鬼。
没有人能在血魔面前成功遮掩伤口，但是能从这一特点上深造并最终成为医生的，也就只有外表弱不禁风的华法琳。
“提问：硬度低和没有硬度相触碰，受伤的会是谁呢？”
那只精心保养过的手柔软光滑，持刀人常会磨出的刀茧，涂抹恰当的红色指甲油，还有那逐渐渗出血丝的细长伤口。
远比指甲更要浓艳，流动着的红。
这就是华法琳想让法斯看到的。
作者有话说第4章 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