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集》小猪兔

26、赤花（3）

　　茜玩闹式地碰触着我的头发。虽说是否沾上污迹存疑，不管怎么说也只能由她去了吧。

　　「怎么了。不习惯？」
　　我问。

　　「嗯——事到如今再这样说会怎么样呢。」
　　茜嘟起嘴巴，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眼神凝视我身后某一点的虚空。一直相信那总会有什么我无法亲见的事物，呼啦啦地向她招着手。
　　「毕竟很不可思议呢。不过，体验都是好的那方面哦。」

　　我不禁笑了。
　　「茜觉得好，我就放心了。」

　　「说多少次你才会信呀。真是的！」

　　意料之中被埋怨了，不过目光也理所当然地集中过来。看在星星的份上，好孩子应当得到特别的奖励。

　　脚下还有段安全的距离，月亮沉默地投视，我搂住茜的腰肢，在她额前亲了一下。

　　「说多少次都会信的。只不过，想多听一遍茜可爱的回答……真是好孩子。」

　　在她耳边留下这样断续的轻语。

　　茜的身体一下僵住。
　　「怎、怎么了。突然做什么……」

　　「嗯。是什么呢。」
　　虽说是早有所料，我还是挺满意她的反应。再深入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也一如既往逃不开自己疏于行动的习性。

　　怜爱地拍拍茜的头顶，我只是微笑了一下。
　　「记得做好收尾工作。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不要。不要！」

　　似乎触碰到了某个临界点，也不同于刚才的僵硬，茜突然一把死死揪住我衬衣的衣摆，呜咽着开始发脾气。安静地打量着她，我不由得沉默了一瞬。

　　「不要？」
　　我很有耐心地问。

　　抓住我衣摆的小手一抖，随即慢慢放松下来，不用看都知道，那处衣料应当变得皱巴巴的了。
　　「对不起。现在不要走，不可以吗？」
　　总是带着笑容的茜，这时候一丝笑容也没有。我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抬起她脸的时候，也没有遭受一丝反抗。
　　略微低头，我直截了当地吻了下去。

　　……
　　「走了。」
　　我没有回头，抬手一挥权作告别。茜没有应声，似乎在被什么心情所困扰着。
　　前方的地面，被银色之轮映亮，一片澄澈纯净的雪白。然而，酷似冬季的景色并不一定适合现在。

　　直到走出一段距离，身后终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我这才完全放下心，慢慢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