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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温渊柔看着在自己怀中的温渊笯,充满病态的眼神描绘着温渊笯艳丽的五官,明明不论哪里都那般熟悉,怎么就是走不进他的心呢,自己比那个男人那里不如呢,他需要的温暖,自己难道没有给他吗?你只能是我的,阿蒻。

      因为谌言的到访,温哲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心,从菜品到歌女,无一不是精品,谌言在客房看着来来往往的侍女,心中满是对晚上梅花酒的期待,这梅花酒,他等了十年,十年前那个酿酒的女孩如今很快就要成为自己的妻子了,而且还是和原来一样,柔柔弱弱,哭哭啼啼的,虽然当年说的话她都没有记住,但是这并不妨碍自己喜欢她,爱她。毕竟那个女孩是他的一道光,是支撑他成为强者的支柱。

      温渊柔看着怀中的人,费力的将温渊笯搬到床上,充满占有欲的看了温渊笯一眼,便冲着院外温渊笯埋酒的地方去了,将梅花树下的酒命人挖了出来,便带着两坛梅花酒离开了充满梅花的小院。行色匆匆,全然没有看见一个额间带有紫色开放的花的人正在暗处看着她所做的一切。

      临近夜晚,温府的别院内歌舞升平,丝竹声起,温渊柔坐在谌言的身边,看着谌言对梅花酒毫不掩饰的喜爱之情,心中满是欢喜,不知道怎么了,她只想温渊笯是她的,谌言也是她的。

      温渊笯在黑暗的房间醒来,揉着发痛的后颈,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跌跌撞撞的跑出了房间,奔向了埋酒的那颗梅花树下,看着被挖的空空如也的坑洞,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那人说过,不可以让眼泪轻易的从眼中流出,那样是弱者的表现,那是自己没有忍住,这时自己一定要忍住。温渊笯强忍着眼泪将土填进去,看着这块没有雪覆盖的新土,强令自己笑出来,也许他不喜欢男人呀,这样也好也好,自己就在暗处默默的看着他就好了。
      “你这样未免太软弱了,一点也没有双阳皇室的魄力。”是那个额间带有紫色花钿的男人。
      温渊笯看着那个男人,道:“双阳国早已灭了,没有复兴的希望,您为什么执迷不悟呢,双阳皇室已经认命了,为什么您不能认呢?”
      罗夏也就是那个男人听见这句话,突然就想发了狂一样的大吼道:“你就同你的阿爹一样,没有一点志气,满心都是情情爱爱,情情爱爱有什么好,你看你爹,不也是落得个刨腹取子的结局,你就听我的不好吗?啊?”
      温渊笯看着这个疯狂的男人,丝毫不想理会他,转身就想离开,罗夏拽住温渊笯,面带癫狂的说到:“悯蒻,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不是权势滔天吗,他一定可以的对不对,只要你在他身边伺候好了,那咱们的复国大业一定可以成功的,你听我的,你听我的?”
      温渊笯挣扎,想让罗夏放开他:“罗夏,我不会这样做的,你放开我,我从来都不想复国,从来不想,你放开我,罗夏!”
      罗夏不理会温渊笯的挣扎,将一个虫子从身上的竹筒中取出,作势向温渊笯口中送去。
      温渊笯看着那个白色的虫子,死命的挣扎,可是他自幼体弱,也从未学过武,根本挣不开罗夏的钳制,只能被罗夏喂下那白色的虫子。
      “罗夏,你给我吃的那个是什么虫子。”
      罗夏看着温渊笯苍白的脸颊,开心癫狂道:“好东西,是好东西,哈哈哈,是好东西,这蛊虫我养了十年,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同意我的,没关系,现在你只能听我的,哈哈哈,现在,就去别院的宴席上,快去,哈哈哈。”
      温渊笯刚想拒绝,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走向了前院的方向,在这时,温渊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谌言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温渊笯,心下差异,只见温渊笯在自己面前站定,却不发一言,心中古怪更甚,温渊柔看着站在谌言面前的温渊笯,手心中全是汗水,她站起身来,拉住温渊笯的手,将他拉至自己的身边,暗自点了他的哑穴。
      温渊笯感觉着她的举动,心中只觉可笑,怕什么呢,怕自己说出来吗?
      罗夏看着被点了穴道的温渊笯,心中更是生气,但也知道今日怕是行不通了,只得愤愤离开,再寻他法。

      温哲看着突然到来的温渊笯,气的差点摔碎了杯子,但碍于谌言在,便不能将温渊笯赶走,温渊笯也就在这阴差阳错之下,第一次和谌言坐在了同一张席上,心中的感觉一时复杂万分。
      谌言看着一言不发的温渊笯,觉得熟悉,但却又不敢确定,明明就是个姑娘的。
      这一场夜宴,每个人心思不一,温渊笯只觉得这梅花酒自己酿的烈了,以至于现在自己有几分醉意,越过温渊柔看着一杯一杯喝酒的谌言,心中想着,但愿他不要醉就好。
      谌言一口一口的喝着这梅花酒,虽然每一年阿偌都会给自己送两坛来,带有哪里有这样喝着尽兴呢。
      温渊笯看着谌言欢喜的样子,心中更是心酸,自己不想被操控复国,更不知道如何面对对自己占有欲过强的姐姐,带到今日之后,自己便要离开,瞒着所有人,只可惜错过了他大大婚的样子,这酒,今日愿他尽兴。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酒杯,借着屋中烛火,看着杯中倒影,嘴角一抹苦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众人在这美酒佳肴之中皆是尽兴,谌言难得喝的如此畅快,便喝的多了些,醉醺醺的,婉拒了温哲提出的让温渊柔送自己回屋提议,自己再小厮的搀扶下离自己的房间愈来愈远,恍恍惚惚之间,仿佛闻到了梅花的香味,淡雅清幽。

      温渊笯在众人欢闹之中默默离开了宴席早早的回了小院,收拾起了自己唯一一点值钱的物件,将阿爹留给自己的眉心坠还有当年谌言送给自己玉佩装好,看了看窗外的月色,便打算在屋中等着明日归来的小桃子,告诉小桃子他们马上就可以离开温家了,这样想着,心中对谌言即将娶亲的伤心便消散了一些,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凌乱,像是喝醉之人,温渊笯打开门便看见了醉醺醺的谌言,身边无人跟随,他愣愣的看着谌言,刚刚开口,便被谌言捂住了嘴,谌言口齿不清道:“你好像一个人,像极了我的阿偌,我的阿偌总是柔柔弱弱的。”
      “你,你知道了吗?”温渊笯满怀期待道。
      “嗯?知道什么,你好像阿偌,这双眼睛。我将会给阿偌最最盛大的婚礼。”
      看着谌言开心的样子,温渊笯知道自己现在就应该离开,可是看着醉的不知今昔是何昔的谌言,温渊笯做不到就将他这样丢在这里不管。

      “娘,你这是做什么?你想毁了阿蒻吗?”温渊柔大声的冲着自己的母亲喊着。
      李氏(温家夫人姓李,称李氏,之前的温氏是写错了,欸嘿!)看着自己愤怒的女儿,嘴角一抹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那贱种抱着什么样子的想法吗?你可别忘了,你们是亲姐弟。同父异母的亲姐弟,如今我让那谌言占了他的身子,也断了你的念头,那就是个只能在男人身下承欢的下贱货。”
      温渊柔自以为自己对温渊笯那病态的爱恋很隐秘,但却不想母亲早已知道,想着现在可能正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温渊笯,便觉得一阵恶心,她的人,怎么可以如此下贱。既不干净,那便再脏一点吧。
      李氏看着自己女儿紧握的双手,便知道自己女儿心中的想法了,终究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她怎么可能看不透她。

      这头,温渊笯为谌言将床铺好,将凳子上的谌言扶到床上,却不想这时突然闻到一股异香,身体开始不自觉的发热,心中暗道糟糕,想离开,却被谌言推到在了床上,谌言不知是怎么了,像是发了狂,开始撕扯着他的衣服,温渊笯只得奋力挣扎,可是他从未习过武,自己的乞丐师傅只教过自己医术,却又因刚刚收拾的时候将迷药放在了包袱里,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看着身上越来越少的衣物,温渊笯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要,不要子清哥哥,子清哥哥不要……呜呜呜,谌言,不要。”
      谌言感觉到了自己胸口的推搡,心下烦躁,便一手将温渊笯的里衣扯下,一手紧紧的握住了温渊笯的手腕,捆绑住了温渊笯的双手,看着那不断吐出拒绝言语的粉唇,想也没像便吻了上去,品尝着那口中的甘甜。
      温渊笯被堵住了双唇,无法发出声音,无法呼吸,力气渐渐失了,但眼泪却没有停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没有情人间的温柔呢喃,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施暴,无边的疼痛时温渊笯绝望,额间那个一直紧紧闭合的花苞,在此时开出了艳丽的花,鲜红色,似血一般的鲜红。

      晨光照在了温渊笯额间艳丽异常的花朵上,显得温渊笯的脸色更加的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谌言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便看见了自己身边仿若破布娃娃一般的温渊笯,心中满是难以置信,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温渊笯,身上若隐若现的□□的香味,谌言没有任何怜惜,便将温渊笯掀翻在地,看着温渊笯睁开的双眼,眼中满是冷意,似冬日里的霜雪,不,比冬日霜雪给加冰冷刺骨,他平生,最厌恶被人算计。
      温渊笯看着谌言严重的冷意,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害怕,他想扯过被子盖住满身的狼藉,可是却在谌言的眼神下不敢动弹,两人这样僵持了良久,就在谌言打算动手杀了他的时候,温渊柔闯了进来,满眼的难以置信。
      “你们,你们……”温渊柔的眼中蓄满了泪水,看着半躺在地的温渊笯,看着床上的谌言,转身离开了房间,在离开前留下一句:“我在院中等你们。”
      谌言压下杀人的欲望,从地上捡起衣物穿上,在出门前,冷冷的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温渊笯,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温渊笯忍着满身的疼痛和疲惫穿上不能够称之为衣服的衣服,在柜子里找出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有些薄,但比那些夏衣已经好上太多了。
      晨欢香吗,倒也是大手笔,只记得身下人的迎合,忘却身下人的反抗,到底我哪里做错了,姐姐。
      门外的温渊柔想着自己看见的温渊笯,身上满是青紫痕迹,好脏,怎么可以这么脏,怎么可以,这么脏,却又那么美。
      正想着,谌言从屋中走了出来,拉住了她的手臂,道:“昨晚我喝的多了,又好像被下了药,阿偌,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温渊柔满眼伤心,柔柔弱弱的对谌言说:“我从未想过会是我最疼爱的弟弟,他为什么,我只知他,他......但我不知道他会对,对……”温渊柔哽咽着,扑在了谌言怀里,嗅着谌言身上的梅花香味,和阿蒻的一模一样呢。
      看着在自己怀里伤心哭泣的温渊柔,谌言突然就不想就这样轻易杀掉温渊笯了,只想慢慢的折磨他。

      冬日的晌午,正下着鹅毛大雪,温渊笯身上满是积雪,不知在这雪地里跪了多久了。
      小桃子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公子,不敢为他拂去积雪,只得在他身后抹着眼泪,自己只离开了一天,公子怎么会,怎么会被这样侮辱冤枉,公子怎么可能做出那种勾引人的事情呢。
      温渊笯在雪地里跪着,看着眼前白茫茫的雪,想道:跪完这一次,以后可能就不用跪了吧,李氏怎么会不趁现在将自己赶出温府呢,那也算因祸得福。
      听着小桃子哭泣的声音,想着叫他不要哭了,想着告诉他万一因祸得福了呢,可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温哲看着面色冷肃的谌言,对他道:“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最厌恶被人算计,如今你温家人却算计到了我的头上,你想不给一个交代也是不可能的。”
      “那是自然,我会将这逆子逐出府门,让他再无依仗。也算给柔儿一个交代。”
      “那便好。”说完就离开了大厅,在路过温渊笯时,看着跪在雪地里的人,蹲下身轻声道:“你使阿偌伤心,我怎么会轻易放过你。”
      温渊笯身体微微一颤,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谌言的话而感到害怕。

      又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温哲从正厅走出,看着跪在雪地之中的温渊笯,若是说没有心疼,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个孩子,是端木殇留给自己唯一的念想了,一想到当年那个刨腹取子的男人,心脏处便是一痛,那是自己唯一的救赎,可不也是自己为了名誉地位,被自己推下深渊的人吗?
      对啊,不论什么都是过眼云烟,唯有名利与地位才会一直陪伴自己,温哲闭了闭眼,看着那个一身素白的孩子,道:“悯蒻,不是父亲心狠,实在是你此次做的实在是犯了众怒啊。从此,你不再是我温家子,不再是我温哲的儿子,我给你一天时间,离开这里吧!”
      听着温哲无情的言语,温渊笯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和自己料想到的一般,自己的父亲果然会为了攀附谌言而将自己逐出府门。
      温渊笯抬头,看着站在台阶之上的父亲,眼中没有亲情孺慕,没有失望伤心,只是张了张自己干裂的唇,发出沙哑的声音:“希望父亲可以许我带走小桃子,儿子无甚能耐,只希望可以带走小桃子以求给自己一个依靠。”
      “求求老爷准了吧,公子离不了小桃子,小桃子也离不了公子,求求老爷准了吧!”小桃子给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在温哲沉默的这一段时间,安静的院子里只有小桃子磕头的砰砰声。
      温哲看着温渊笯的那双与自己相似的眼睛,看着小桃子起落间露出的血迹,终是点了头,准了温渊笯带走小桃子的请求。
      温渊笯叩谢了温哲,在小桃子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梅花小院

      看着温渊笯的背影,温哲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当年那个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女儿,而为自己穿上女装的悯蒻终究是不会再在了,那个总是用期待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孩子,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再见面,是我对你不起,阿殇,待我离开这个世上,我自会给你赔罪。

      “后悔吗?如果跟着我走,温饱都是问题了呢?跟我走?”
      看着温渊笯苍白的脸,小桃子猛地跪在了地上,看着温渊笯,满眼的泪水,“我永远,只认公子一个主子,公子便是我的天,我是公子从死人堆里救出来的,那我就生生世世只认公子,只是公子的人。”
      “好,以后我们主仆二人相依为命,不管怎么样,你家公子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温渊笯弯了弯嘴角,同小桃子开起了玩笑,完全不为接下来的生活担忧。
      阳光照在雪地上,折射出来的光,仿佛是黑暗里的灯,美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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