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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再相见 ...

  •   梅花飘香的小院中,有一个一身青衣的男子站在其中,手中拿着一个铲子,看着面前小小的梅花树,默默感叹道:“不知你能否活过这个冬天,那么些种子,我就只有你一个了呀!”
      后便无怨无悔的给小树施肥浇水,如今正是梅花开放的季节,满院的梅花齐齐开放,一年比一年开的艳丽,艳丽中又带着些素雅,淡淡的白色粉色的小花,开了满院,有一些甚至开出了院外。而青衣男子就在这满是梅花的小院中,伺候着那颗营养不良的小树,如同照看自己的孩子。而在男子照看小树的时候,前院则来了一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谌言同温渊柔走在温府的花园内,因为如今正值一月,满园的萧条,本来应生机勃勃的花园,如今竟有一种死寂。
      “阿偌,你真的都不记得了吗?”谌言在温渊柔面前站定,深邃的眼睛看着温渊柔额间的花钿,与记忆之中的毫无二致,就连柔柔弱弱的音调,都是记忆之中的样子,可却总是有些怀疑。
      温渊柔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男人是无音谷的主人,是皇朝独一无二的异性亲王,是皇帝的手足,它拥有着滔天的权力,她可以使温家更进一步,想到后院的那个总是对着她温温柔柔的笑,叫她姐姐的人,终是掩下对他的愧疚,道:“你不信我吗?子清哥哥”美人眼底含泪的样子总是惹人怜惜,尤其这一句子清哥哥,更是除了他无人会叫的。
      谌言看着面前的女人,淡青色的衣裙,为着死寂的花园平添了一抹生机,“自然不会,只是对你忘记我们的往事有一点伤心。”
      “对不起,子清哥哥,阿偌不该忘记的。”温渊柔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更是带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
      “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怪你呢。”
      “谢谢你,子清哥哥。”温渊柔眼中含泪的看着谌言笑,忽然余光瞥见了一个青衣男子,只见男子披着一个白色的斗篷,斗篷有一些破旧,额间带着一个两指宽青色的抹额,长长的头发披散,落在肩头的雪花似乎都被他的样貌染出了颜色,温渊柔有一丝怔愣,目光停留在了那个男子的身上。
      “怎么了阿偌,在看什么?”谌言顺着温渊柔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清冷却又温柔的男子,在不远处朝湖中看着什么,仅是侧颜,便可以看出这男子定是一个绝色。眼中惊艳不觉便泄露出来。
      温渊柔看着谌言眼中的惊艳,心下不安,道:“是我弟弟,叫温渊笯,性子腼腆内向,总是玩花弄草,父亲觉得他不知进取,便对他失望了。”谌言听着温渊柔的描述,看着远处的男子,只见男子唇边突然旋出笑容,伸出手去,一只金色的小鸟便落在了他的手上,男子低低的说了两句话,摸了摸鸟头,从袖中掏出食物,给鸟儿为了吃食,便把鸟儿放走了,还和鸟儿挥了挥手,恋恋不舍的模样。

      正在喂鸟的温渊笯察觉到有人看自己,便顺着那视线看了过去,看见了温渊柔身边的那个男子,心想到,大概这就是一眼万年了吧,他还是同原来一样,一身黑衣,头戴黑玉冠,一副冷酷威严的样子,温渊笯向他二人走去,行至温渊柔和谌言的身边,见了礼,道:“姐姐安好,子,谌谷主安好”
      谌言看着他:“你竟知道我的名字?”
      “不应知.......”
      “我同他说过的,我要带他未来的姐夫来见他,子清哥哥,渊笯知道你不奇怪的呀”温渊柔打断了温渊笯的话,给了温渊笯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而温渊笯在听到谌言是他未来的姐夫的时候,便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温渊柔,觉得这个与她谈心的姐姐好像是变了,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的姐姐,难以置信转为了失望,不在等温渊柔和谌言在说些什么,便道了句告辞,离开了这个死寂的花园,谌言看着温渊笯离开的背影:“你这个弟弟倒是有趣,似乎不是你说的那般愚钝。”
      温渊柔藏起眼底的伤心,道:“他不是愚钝,只是对那些不感兴趣罢了!”
      “的确可能,你们的眼睛很像。”谌言说道。
      温渊柔冲着谌言展颜一笑,“那是必然的呀,我们是亲姐弟呀!长得相像不是很正常嘛!”
      “那是我想差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望我的阿偌见谅。”
      “我自然见谅的。我们去见父亲母亲吧,他们一直想见见你呢!”
      “好,走吧“

      温渊笯失魂落魄的走进了自己的小院,这小院很大,但却是十分破败,唯一可以看的就是这满院子争相开放的梅花,温渊笯看着那颗瘦瘦小小的梅花,这是谌言送给他的,当时他说,他最喜欢的就是梅花了,他喜欢他身上的梅花香,他希望他可以把他给的梅花种子栽出美丽的树,可是你怎么可以忘记呢,温渊笯跪在小小的梅花树前哭泣,小小的梅树在寒风中屹立不倒,似乎是想为这个用心伺候自己的人一个挡风的地方。

      温渊笯在屋子中想着曾经自己幻想的两人相见的样子,有在相见时的惊喜,有在相见时他发现自己是男子时的错愕,但唯独没有想到,他会以自己姐夫的身份出现,这样的话,年少时的爱恋又算什么,虽男子为人妻多被世人诟病,但他从来没有想改变过的啊,他也说了会记得自己的呀,温渊笯在自己的屋子里胡思乱想着,正在这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后传来一个妙龄女子的说话声:“二公子,老爷夫人传唤你过去。”虽叫了一声二公子,可是却全无尊敬。
      “何事唤我?”温渊笯略带沙哑声音传出。
      “奴婢不知,公子去了自然就知道了。公子别忘了去,奴婢先回了。”说完不待温渊笯回答,便扭着小腰走了,一副主人家的姿态。
      温渊笯看着发霉的床梁,从床上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额间的抹额,用手梳顺了调皮的发丝,看着铜镜中映出的自己,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什么父母亲人呢,从来也不是他配拥有的。

      “老爷夫人,二公子马上就到了”那个去敲温渊笯房间门的丫鬟对温哲还有温氏回禀道。
      坐在主位的温哲对丫头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首对坐在客位谌言说到:“我这儿子,一直不如他大哥上进,每天就知道玩花逗鸟,不务正业,老夫也是对他操碎了心。”
      谌言微微笑了一下,不发一言,不予置评
      温哲自讨没趣,讪讪地笑了下,便不再说话了。一时之间,偌大的房间竟无一人言语,充满了安静。不多时,温渊笯便打破了这个安静。
      温渊笯看着主位上的父亲,还有坐在父亲旁边的母亲,多少年没见了呢?
      “孩儿拜见父亲母亲,愿父亲母亲身体安康。”
      温哲看着下首容貌艳丽的儿子,不断在心里回想着那个清冷的男子,额间的红色花苞紧紧闭合,开放后又是那般艳丽,这儿子更是遗传了他的好相貌,唯独这双眼睛,像极了自己,以至于这孩子没有那人的清冷。一直不发一言的温氏在这时发了话,“起来吧,还跪在那里做什么,好像我们亏待了你,给你委屈了一般。”
      “孩儿不敢。”温渊笯缓缓站起,看着那个对姐姐笑得温柔的男子,心中有掩不下的伤心与失落。
      “自己寻个位置坐着。”
      “是,母亲。”
      温渊笯在谌言的对面坐下,看着男人温柔的样子,心中的伤心越发制止不住了。
      温氏看着魂不守舍的温渊笯道:“笯儿,那位是你的姐夫,是无音谷的主人,也是这个王朝唯一的异姓王。名叫谌言。日后你便叫他谌谷主,姐夫不是你可以叫的,懂了吗?”
      “孩儿明白。”
      谌言听着他们的对话,在心中嗤笑,所谓的大家族也不过如此,无论表面多么的光鲜亮丽,终究是掩不下内部的肮脏,这温家也不像阿偌说的那般。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那个男子,只觉得这男子竟如此可以忍耐,不知在心底谋划着什么,也许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吧。
      温氏看着温渊笯顺从的样子便觉得一阵心烦,像极了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叫嚣却不被那个男人理会的时候,仿佛自己是一个吊梁小丑一般。
      “你先下去吧,晦气。”
      温渊笯看了一眼谌言,温顺道:“是,孩儿退下了。”
      看着温渊笯离开的背影,温渊柔虽心中有愧,但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温家的未来,还是没有说什么,只对谌言道:“今晚设宴宴请你,有你一直想喝的梅花酒,我亲自酿的呢。”
      看着笑得温柔的温渊柔,谌言道:“好,我期待你酿的酒。”
      “嗯。”

      温渊柔将谌言带到客房,便借口要梳妆去了那个种满了梅花的小院之中。
      温渊柔看着小院满院的梅花,径直穿过,来到了温渊笯的门前,敲了敲门,不待到屋中人回应,便推门走了进去,看着坐在铜镜前的男子,对他道:“我想要你酿的酒,我要给谌言喝,他一直想喝。”
      温渊笯没有回应她,他抬头看着这个对自己一直很好的姐姐,平静的问道:“为什么,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你是我的,因为那些名誉应该是我的,因为你不应沾染那些个俗物,那些个臭男人。”温渊柔偏执的说到。
      温渊笯看着这个一向温柔的姐姐说出那种自己是她的的话,觉得这个姐姐可能是疯了。
      “你不爱他,为什么还要和我抢他。我是我自己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我是你的弟弟,我也只把你当我的姐姐。”

      “可我喜欢你啊,阿蒻,姐姐真的好爱你,你是姐姐的,只能是姐姐的。”说完,便将温渊笯打晕,在温渊笯的唇边落下了一吻,满是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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