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才不是助纣为虐》阿美寮

3、富江（三）

　　森田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风起云涌，他将女人迎进屋，还为她煮了姜水。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有地方可以去。”女人假意垂泪，对面前的姜水一碰不碰。
　　森田果真心软了，允许她先在这住下，等找到家人再离开。
　　女人去了森田临时为她准备的房间，那里有单独的浴室，浴缸还能按摩。
　　临走前还特意看了我妻泉希，给她一个挑衅而傲慢的眼神。
　　“泉希？”
　　我妻泉希看向森田。
　　“别不开心，我明天一早就去警局帮水谷小姐找家人，她很快就会搬走的。”森田说着视线移到我妻泉希的手上，“这个电锯是哪儿来的？”
　　我妻泉希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不开心。
　　至于这把电锯，她只是担心有坏人用来防身罢了。
　　她现在对这位水谷丽子十分感兴趣，难道她是川上富江的胞胎姐妹吗？
　　我妻泉希将桌子上没被动过的姜水递给森田，“你也淋水了，别浪费。”
　　“我要是生病岂不是还要麻烦泉希照顾。”

　　我妻泉希是被女人不住的声音吵醒的，她拉开门就看到女人嘲讽的模样。
　　“真是，还以为有钱人家吃的多豪华，结果这么寒酸的早餐也拿到我面前啊！”她将桌子上的饭菜一盘不剩的全部倒进垃圾桶，自言自语道，“没有鹅肝酱或者鱼子酱吗？”
　　森田不在家，或许是去警局了。
　　我妻泉希看向自己光秃秃的房门，以往森田出门都会写好纸条贴在自己房间的门上，但现在什么也没有。
　　女人回头看到我妻泉希，施舍了一个眼神，傲慢道：“你可终于醒了，快点给我做出更好吃的东西，不然我就让森田把你赶出去。”
　　“为什么到别人家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还可以这样嚣张呢？”我妻泉希歪歪头，这和她以前接收到的信息有明显的区别。
　　女人一手轻掩嘴巴，轻蔑的笑出声：“呵，寄人篱下？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就凭我的美貌，如今最受欢迎的艺人都不过是三流货色。”女人扬起下巴，自信满满。
　　我妻泉希点点头，“你真的是水谷丽子？”
　　“水谷丽子，那是谁？”女人对着窗子整理自己的秀发，不以为意道，“我是川上富江啊。”
　　“我说你这丑丫头，快点去给我做饭！”
　　我妻泉希没有什么反应，她走到富江旁边拿起水壶为自己倒了杯水。
　　“这个你认识吗？”
　　川上富江瞳孔猛缩，急道：“快烧了她！”
　　在我妻泉希手上的赫然是当初被分到的那块肉。
　　“为什么？”我妻泉希抛着手上的肉块，明明被干净的布包着怎么会有人一下子认出这是什么？
　　为什么是烧掉而不是说扔掉？
　　这块肉和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是请求吗？”我妻泉希勾起恶劣的笑容，这是她曾反复练习过的各样笑容之一，很容易勾起人类的负面情绪。
　　川上富江没在意我妻泉希的话，她扭身上前二话不说的想要将肉块抢走。
　　我妻泉希利落的躲过攻击，富江却撞上桌角发出‘砰’的声响。
　　川上富江扶着桌腿起身，血液从她额角留下，鲜红的颜色与苍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让那抹血色瑰丽起来。
　　知道自己抢不过就顺着椅子坐下，她颤抖着发出刺耳的笑声：“如果你喜欢那就留着吧，不过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妻泉希不为所动，她才没有后悔这种情绪。
　　“你一定很嫉妒我吧，毕竟我那么漂亮。”川上富江带着嫌弃上下打量着我妻泉希，不知想到什么勾起唇角，“在我面前你就是个丑小鸭，如果你老实一些，像狗一样跪在我脚边乞求原谅，说不定还能在这里继续生活哦。”
　　我妻泉希收起肉块，从厨房拿了两块面包向实验室走去。
　　川上富江神色扭曲的看着我妻泉希的背影，狠厉的面容仿佛要将对面人刺穿。
　　可恶！竟敢无视我。
　　我妻泉希回到实验室，随手将肉块放到实验台上。
　　小白鼠们翻着肚皮，四脚朝天的呼呼大睡，零星几只血肉模糊的存放在观察台上，这是我妻泉希做实验用的。
　　桌子上放着论文，上面的字迹工工整整。
　　我妻泉希上半身笔直的坐在凳子上，小腿与大腿呈直角形，就像俄罗斯方块。她小口小口咬着面包，吃的又快又斯文。
　　她还有很多想要研究的东西，比如曾经被一个小朋友送过的‘秘密物质G’，看上去只是蓝色和红色的糖果，吃完却能变成大人或儿童。
　　当时没有设备能进行研究，现在有设备却没能带过来。
　　我妻泉希将一株株带着根的玫瑰依次摆开大胆尝试，整洁的实验台上顿时杂乱一片，如果把‘物质G’带来说不定可以达到令植物瞬间长大绽放的状态。
　　有些好奇啊。
　　手脚麻利的将玫瑰放置在不同编号的瓶子里，分别往里灌上昨天提取出的液质物，考虑到光照、有无土壤及空气的影响，她已经事先对液质物进行不同层次的分类：a到e五种，不到半小时实验室已经摆满各样的花。
　　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看实验结果与假设是否相符。
　　我妻泉希活动了稍酸的肩膀，剩下的东西可以隔一小时进行记录，想到此处她决定去花园给玫瑰追些肥料。
　　“……这些都是她打的，而且她竟然还把森田你辛辛苦苦做的早餐倒掉。”
　　我妻泉希刚下楼就听到川上富江在告状。
　　森田有些无语的拉开富江，“我说水谷小姐，我知道泉希不是那种人，你为什么要说这种容易被拆穿的谎话呢？”
　　“哇，这是你给我准备的项链吗？”我妻泉希看到富江取出一条流沙一般的闪耀的链子，她跑到镜子前左右比划，“我好喜欢，真是太谢谢你了。”
　　“还有那么多漂亮的衣服，森田你对我真好。”
　　森田看着发梢都写满快乐的女人，一下子说不出指责的话来，还觉得因为满足了对方而感到喜悦。
　　森田摸着自己的心脏，不是吧，自己的眼光有这么差劲吗？
　　我妻泉希也将手放了上去。
　　森田这才看到我妻泉希，注意到她还摸着自己的心口，连忙错后一步，惊愕道：“泉希，怎么了？”
　　“你在害怕吗？”我妻泉希不解道。
　　森田本来一脸惊慌，现在感到莫名其妙起来，“你在说什么呢？”
　　“平时你的心脏跳动频率基本稳定在每分钟72次，像昨晚那样遇到生人也仅仅是约每分钟81次，可刚刚你的心率达到每分钟96次。”我妻泉希收回悬在半空的手，看向自顾自照镜子的川上富江，“是她让你感到害怕了吗？”
　　森田张着嘴，半晌才发出声音，难以置信道：“你是机器人吗，还能监听我的心率。”
　　“这不奇怪，真正奇怪的是川上小姐，为什么不管你处于什么状态心跳始终保持在每分钟150次呢，这样的状态按理来说只会出现在新生儿身上。”
　　川上富江回身，一脸厌烦，“你干嘛讲这个，我不知道。”
　　“什么川上小姐，她不是叫水谷丽子吗？”森田迷茫的看着川上富江又看向我妻泉希，期望有个人能给他个答案。
　　他一进家门先是被水谷告状，继而发现自己的心意，然后被泉希误会自己在害怕从而得知泉希十分擅长听取别人的心跳状态，又是水谷异常的心率，最后知道水谷丽子是对方的假名。
　　这短短几分钟，他都经历了什么啊。
　　森田长叹口气，像往常一样拍拍我妻泉希的头，然后他拿起旁边的大件小件递给我妻泉希，“从警局回来给你们买了礼物，这是你的那份。”
　　没想到自己也有份，我妻泉希双手接过。
　　“不打开看看吗？”森田道。
　　看着再次从楼上下来的一大一小，森田竟然有种一家三口的感觉，至于之前的事情他已经不打算计较了，她们一个是自己的妹妹，一个是让自己动心的人，不管她们各自有着怎样的秘密，那都无所谓了。
　　换上新的衣服，戴着精美的珠宝，川上富江像只开屏的孔雀在厅里打转。
　　我妻泉希面无表情的打量着她，就算川上富江这样开心的跳动，她的心跳也始终没有变化。
　　太规律了，就像公差为零的等差数列。
　　就算是感知不到情绪的自己，心跳都不会保持的如此平稳。
　　“我要去庭院里玩。”川上富江兴奋的说。
　　我妻泉希也一同出门了，左手上提着一个大桶，右手拎着硕大的剪刀。
　　森田很自然的到厨房系上围裙准备中饭。
　　还真像一家三口，泉希是爸爸，森田是妈妈，富江是孩子。
　　微风吹过，富江在庭院玩着秋千，她看着我妻泉希浇花的身影，炫耀道：“就算森田也送你衣服，可你不还是要做这些下人的活，哪儿像我，生来就是这里的主人！”
　　“咔嚓。”
　　我妻泉希手一顿，直直的望向富江身后的偏门。
　　刚刚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