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芥想回家》绯月琉霞

12、第十二章

　　或许是因为死了一名准干部的原因，总部大楼内的守备比将近个月前要严格很多。芥川龙之介跟在森鸥外后面，和他一起乘坐电梯，来到顶层的首领办公室。
　　首领办公室是一个宽阔的大房间，芥川龙之介觉得用大厅这个词来形容或许会更好。室内的装潢精美大气，属于西式风格，少年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大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办工作，上边放着很多文件，与座椅一样，材料和装饰全都是上上品，座椅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油画。最吸引注意力的，还是那面能够看到整个横滨的玻璃墙。
　　作为一个曾经的理工宅，芥川龙之介对于艺术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欣赏，如果说，只是问好不好看的话，他还能分辨得出来，如果要让他进行品鉴......恕芥川龙之介直言，他一个阅读理解和作文从来没及过格的人真的做不到，最多也只能从自己的词库里随便选点辞胡乱拼一拼。
　　你说他的小说很受欢迎看的人很多？
　　芥川龙之介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这个结果绝对是小野犬的世界的文坛太过荒芜写作的人太少了！
　　一个作文从来没及过格的人成为优秀的知名作家？说笑呢？
　　芥川龙之介可不相信换个世界人们的审美就会发生巨大的变化，更何况，他的作品大部分都是从以前看过的书里进行取材的，最多算同人，真正属于他自己的原创故事很少。
　　森鸥外带着芥川龙之介来到一张圆桌前示意他坐下，桌子上摆放着沏好的红茶，还有他最喜欢的特质版无花果蛋糕。
　　“龙之介君，叫你来之前我调查了你的资料，这一点你肯定是清楚的。”
　　“是。”
　　“你曾经在擂钵街的传闻与所作所为，都说明了你会是一名优秀的黑手党。”
　　“您想说什么？如果是试探的话......”
　　“听我说完，因为时间和安全原因，我只能把谈话的地点放在这里。”森鸥外没有让他把剩下的话说出来，“夏目老师可能和你说过，我是一个追求最优解的人。去年中也君问我‘什么是首领’的时候，我的回答是：‘首领就是站在组织的顶点的同时，也是组织的奴隶，只要是为了组织的既存和利益，就要乐于浸身于万般污浊。’”
　　“但我不是以港口黑手党首领的身份来见你的。现在的我，只是一名医生，是你的师兄。”看着少年那双无机质的黑灰色双眼，森鸥外接着说，“龙之介，你的状态很不对。”
　　“您想说什么？”
　　“自己没有注意到吗？你似乎把自己的感情和理性进行了非常完美的分割，下意识的压抑自己的感情，形成了一套独属于你的特殊处事风格。”
　　芥川龙之介有些疑惑地问：“有什么问题吗？”
　　“去年的先代首领复活事件，以你对中也君的影响力来看，你完全有能力让中也君看清‘羊’的本质，也能做到让他离开‘羊’和不加入港口黑手党。你能做得到，甚至坑一把太宰君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你并没有这么做。你应该是知道的，哪怕是太宰君都没有你对中也君的影响深。”
　　“中也君曾经救过在下的命，也帮在下训练过异能力和体术，在下帮他进行文化课的辅导，这是等价交换。”
　　“龙之介是这样认为的吗？要是让中也君知道了的话，他会很伤心的。毕竟啊，他可是真心把你当作最重要的朋友的，连旗会死掉的五个人都比不上的好朋友哦。”
　　森鸥外喝了口红茶润了润喉咙：“我看过你的小说，对感情的描写非常的细腻，对于人性的刻画非常的透彻，小说的情节也非常的刺激和吸引人，都是非常优秀的非常精彩的作品。但是，你似乎并不是这么认为。”
　　芥川龙之介沉默着，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下文，森鸥外接着说：“或许有封杀事件的影响，更多的还是平时的你是理性占据了主导地位，甚至有的时候是纯粹的理智。龙之介，你应该没有注意过，看书写作时候的你的眼睛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到这里，芥川龙之介的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他很疑惑：森师兄，你说的人真的是在下吗？啰啰嗦嗦说这么多，你直接说你觉得在下精分了不就完了吗？
　　“您叫在下过来，只是想要告诉在下：我觉得你的精神有问题吗？”
　　“因为现在是纯粹的理性吗......”
　　少年不解的歪了歪头，森鸥外仿佛颓废的中年大叔一般自暴自弃的说：“算了，我就直说了，新源龙之介师弟，从医生和师兄的角度，我觉得现在你的精神状况并不适合黑手党的工作。
　　黑手党的工作，几乎每天都会牺牲无数的底层人员，我可以送你离开港口黑手党并且不追究，还会给你一笔足够生活的资金。离开港口黑手党以后，是去找夏目老师也好，加入武装侦探社和福泽阁下一起也好，就算加入异能特务科加入军警猎犬甚至是离开横滨，我和我所在的组织都不会理会也不会阻拦，只要你点头同意。”
　　“您虽然说是以以一名医生和在下师兄的身份进行聊天的，但您现在的座位仍然是港口黑手党首领的位置。”
　　森鸥外沉默了，男人和少年就这么对视着，男人被那双无机质的眼睛盯得似乎伪装不下去了，叹了口气说：“好吧，我说实话。因为夏目老师。”
　　少年的眼睛似乎泛起了一丝微弱到不可察觉的涟漪，男人将少年的反应收入眼底：“小师弟，你说的没错，只要还在这个位置上，我就不可能单纯的作为你的师兄，一切都以组织的利益为重。
　　你曾经找过夏目老师，也找过福泽阁下和那位侦探先生，夏目老师，我，还有武装侦探社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你的下落，但每次都巧合的错过了。
　　不要这么看我，你是老师的关门弟子，我不可能搞小动作也不可能会对你作什么，因为夏目老师还在。龙之介，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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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芥芥：我不是，别瞎说！我很正常！才没有精分！（芥芥已经激动到连“在下”这个自称都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