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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回到起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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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好像似曾相识,还有这木槿花的香气,总觉得见过此人。
可花满楼并没有多询问,只是好奇陆小凤从哪里多出来一个表妹,陆小凤也只是打趣着说是在路上捡到的。
对于昨晚有刺客的事居然还能记起,“陆兄,在江湖中能连环使用飞刀的,且速度极快的,应该没有几人吧。”
按照昨晚甩刀的速度还研制毒药的,江湖中怕是只有南岳掌门杜谢了。
陈慕瑶突然想到昨晚那些蒙面之人对她说过是来取画的,能让江湖中人趋之若鹜的画怕是只有山居图才能如此,可陆小凤不是说此图早在十几年前被烧毁了吗?
“看来,我们得去一趟南岳山问清楚了。”陆小凤挑起肩头的头发,望向前方的那座山。
花满楼在去南岳山之前,还想回一趟江南,说将上官淳送回去,而陆小凤受到司空摘星的来信,说西门吹雪遇到麻烦,需要他前往,只好先兵分两路,等两边处理好后在江南汇合。
这是个小镇,没有马车,仅剩的三匹马都被她们全部买了,陆小凤早就骑上马扬鞭而去,三人站在两匹马中间,有些不知如何抉择。
“花满楼,你和淳儿姑娘一起吧,她脚受伤了,一个人骑会有危险。”陈慕瑶牵着自己的那匹马爬上马背。
究竟是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大方,变得这么圣母的亲手推开自己有意之人的和别一起?没错,就是任务,上次想跟着自己的心意走,没想到花满楼和陆小凤就中毒了,倘若再这么不管不顾,只怕会牵连更多的人。
为了不想看到伤心,不等他们两人的回答,便拿着鞭子奔跑了起来,突然就想到上次上官飞燕来找他时的场景,看来花满楼命里注定要和上官姓氏纠葛不清。
不过这次倒是安稳了许多,就是速度有些慢,也不敢使劲儿鞭打,怕那马又会再次发疯。
后面两人追上了自己,还是忍不住将头扭过去看了一眼,上官淳正坐在她面前,嘴角含羞的微笑着。
看到如此还是很生气,手上扬起一鞭子就打在马背上,马开始狂奔起来,但经过上次教训,缰绳抓得比较牢,也没用腿用力夹着马肚子。
回江南必要经过一条河,而那河只有一个船家,每天清晨撑船而去,傍晚摆渡而归,只来回一趟,今日已到晌午,想必是要着此等上一晚了。
上官淳许是太劳累,又或许是脚上的伤害隐隐作痛,靠着河边的树干晕晕沉沉睡去。
将至夏夜的晚上,靠近河流会出现许多萤火虫,如同天上的星辰散落下来,开始只有一两只,后来成群结队将整个河面给包裹着。
陈慕瑶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萤火虫,白日里的烦心事都抛掷脑后,开心的在河边来回跑着,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手上捉了几只,第一个想到之人就是花满楼,小心捧着萤火虫递到他面前,笑道:“花满楼,你把手打开。”
花满楼也没有问什么,乖乖的将掌心摊开在她面前,那几只萤火虫爬在了手心上,酥痒感从掌心蔓延至全身。
“虽然你看不到,但你肯定能感受到,萤火虫就是人间的星辰……”
“慕瑶……”他突然朝她喊道,手不自知的抓着放在掌心上的手。
嗯?
半晌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连说她与自己一个印象中的一个故人很像,这才冒犯了。
故人?这个词听着有些揪心,也算是存在他记忆当中的一个人了吧。
手心的萤火虫全部飞散出去,点点星火照在他们的脸上,要是什么任务也没有,就这样两人静静站在这星火中,他看着那看不见的萤火,自己侧头呆呆看着他,也未曾不是一件幸事。
翌日清晨,船家如约而至,只是这船就是一排竹筏,三人站立在船头上。
陈慕瑶上次被水淹过后,心里还有些后怕,怕这竹筏突然断裂,就心有余悸地问向船家:“大伯,这竹筏可扎得牢实?会不会断裂啊。”
那船家呵呵撑着船笑着,“姑娘,老夫我撑了半辈子的船了,一次都没有断过,放心吧。”
要是寻常听了这话肯定也就将心放在肚子里,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系统:要不要我推波助澜一下?
陈慕瑶:果然,女人的第六感就是准,不许动,就算你要让花满楼救她也先让我安全靠岸啊,不要那么欠,你当真想淹死我啊!
可是竹筏开始有嘎吱的响声,船已经驶入了河中央,陈慕瑶双手摊开保持平衡,急忙问道船家他是否会水,刚一问完,捆绑在一起的竹筏全部散架,几人全部纷纷掉入河中。
“救……救……”
陈慕瑶再一次感受到落水的恐慌,那些说溺水自保姿势的压根儿就不管用,因为不会水的人一旦落水,会变得恐慌不安,哪还有脑子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手扑腾着在水中乱拍,拼命想抓住漂过的竹子,但总够不着。
以为快要沉入水底时,有人抱着自己旋转踏上水面上的竹筏,将她安全送达到河岸,用力将水给咳出来了。
花满楼居然救的第一个人是自己,可是为什么呀?
船家大伯上岸后愤然将手中的撑棍用力掰断,说既然砸了自己的招牌,此生便不再摆渡。
该死的破系统,好事不管,搞破坏倒是第一名,从此这条路上没了摆渡人,大伯丢掉了吃饭的饭碗,而想必两岸想要想相见之人更加难以相见。
不过上官淳看起来无恙,虽也咳嗽了几声,看来是个懂水性之人。
上官淳想站着起身,可还没站,就立马瘫坐下去。
“花公子,我的脚又严重了,看来要耽误回去的时辰了。”
这样的场面,想都不用想,肯定要花满楼背回去了呀,痛得真是时候。
可他只是扶着她起身慢步走着,联想起自己脚扭伤时的场景,有些想不通他意下何为。
上岸后离江南也不算太远,只一天时间便赶了回去,在桃花堡见到了花如令,他听完上官一家的遭遇,叹息着说是他害了他们一家,当年要不是将山居图的下卷交给上官家,也不至于被人追杀,最后连面都没有见着。
花满楼有些震惊,居然山居图分上下两卷,其中一卷居然还曾留在花家,“爹,不是说山居图是牛肉汤她们国都的稀世珍宝吗?为何会出现在花家?”
花如令叹息摇摇头,大概提了一句,祖上曾去过他们国都,将上居图给盗了出来,只是上卷不知所踪,如今上官家被追杀,想来那下卷也不知流落何处了。
随后便满意地看向自己未来的儿媳,让花满楼莫要辜负两家情谊,也莫要辜负上官淳的一片痴心。
为了圆两家小时候的承诺,花如令打算先给他们成婚,再让他们动身去南岳山问清原委。
花满楼还没阻止,花如令就说出这话来,本想与他商量再做打算,竟然就率先不经过自己同意就允诺出去。
支开所有人后,将上官淳留在屋中,陈慕瑶佯装走开,但还是偷偷返回趴在门口贴着耳朵偷听,她知道这样的做法实在太不光明磊落了,但就是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花满楼态度很坚决平静,“淳儿,我此刻还不能与你成亲。”
“我知道,花公子从小当把我当妹妹看,可是,我却不能像你一样,把你只当作哥哥来看。”
青梅竹马本是佳话,奈何兄妹相称之谊,像花满楼这般朗月入怀的谦谦君子,谁又能甘愿只有兄妹情谊呢?
“慕瑶姑娘,公子正在里屋和上官姑娘谈话,你找他有事?”从后面而来的花平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啊哈哈,我,我是来找东西的,没事……”
这个花平的嗓音还是大,这么大声是想吼得人尽皆知吗?
“慕瑶姑娘是掉什么东西了吗?”门突然打开,花满楼已经站在门口了。
吓得她脸有些红,吞吞吐吐地说已经找到了,匆忙快速跑开。
花家要娶亲之事也不知由谁传出去的,本来还在商议中,可传至大街小巷就演变成定好的良辰吉日了。
陈慕瑶上街闲逛着,听到背后有人议论纷纷。
“这不是之前那个自称花七公子的娘子吗?可我听说花家要娶的是上官氏。”
“这年头谁还遇不上几个骗子,想来是花七公子心善被人骗了,想趁机捞上一笔,人心叵测啊。”
本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可此刻竟没诬陷成贪图钱财不择手段的女骗子,着实有些生气,也有点委屈。
手上拿着糖葫芦大口吃着,想赶紧回府待着,结果碰上了之前抛绣球的周员外。
他轻蔑地看着陈慕瑶,“陈姑娘,当日你说的话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谣言不攻自破,还敢阻拦我们两家亲事,我看你不仅是个骗财的女骗子,还是个没有教养的土贼,专破别人的好事。”
本来就很委屈,气不打一处来,将糖葫芦一扔,恶狠狠地走向他,“怎么着吧,我就是个骗子,不仅骗他家的钱,还想骗花满楼的色,我就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你要是有教养,能当街像个泼妇一样指着女子的鼻子骂吗?我看你才是想图花家的钱,没做成亲家一直怀恨在心吧,可惜了,人家也还是不打算和你这种人成为亲家。”
“你……”
“你什么你,让开,”她用肩膀挤开后面的人群,面对这样一群没事找事干的人,就是要硬刚回去,真当软柿子来捏了。
本来两人之前的事就传得沸沸扬扬,这下怕是真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
气鼓鼓地坐在那晚在桥头看河灯的地方,此刻这里竟然有些冷清,看来再繁华的光景也将会有暗淡的一天。
“姐姐,给你。”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身后飘进耳朵里,他手中拿着两串糖葫芦。
陈慕瑶看着这张可爱的小圆脸,揉了一下,蹲下来柔和道:“为什么要给姐姐这个呀?”
“因为,因为,有个哥哥让我给你,这一串是你的,这一串是我的,他说,吃甜的,会开心。”
那小孩子便自顾自地撕开糖纸舔着手中的一串糖葫芦。
陈慕瑶朝四周回顾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在,接过那串糖葫芦,哥哥?陆小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