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61、番外1 . 旗木卡卡西的情敌剿灭计划（1）

　　第六十一章 . 番外1 . 旗木卡卡西的情敌剿灭计划（1）

　　卡卡西一直自认为是个十分公正的人。

　　所以哪怕和山吹再不对付，他也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确是个走在街上都会被长辈塞点心的漂亮宇智波。

　　可惜脑子不太正常——

　　日常打了一架以后，卡卡西一边这么暗自想着，一边把自己被苦无划了个小口的衣摆给塞进了裤子里。

　　亏得没被瞧见，不然即便只是这么条小口子，某人的尾巴大概也会翘上天。

　　那头的山吹倒是没有注意到卡卡西的举动，只是自顾自地拎起印着团扇的挎包，开始往训练场边上的垃圾桶里塞信封。

　　卡卡西状若无意地几步踱过去，瞥了一眼那些可怜兮兮的信件，哼唧着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怎么这么多信。”

　　许是在想别的事，山吹没抬头看卡卡西，也没阴阳怪气地噎他，老老实实答了话。

　　“早上有实战课，火遁没收住，把止水的头发燎了。”

　　以卡卡西的人生阅历，并不能品出「烧了宇智波止水的头发」和「情书」能有什么关系，但无聊的自尊心不会允许他追问。

　　不然也太明显了。

　　大概是察觉到了卡卡西的疑惑，山吹收起挎包，面无表情地指了指垃圾桶。

　　“男生们给的感谢信。”

　　说罢便晃晃悠悠地转身走了，束在脑后的头发划出一道柔软的小弧度。

　　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站在原地的卡卡西一时心里五味杂陈，但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几步上前抓住了山吹的族服后领。

　　“今天去我那儿吃，有秋刀鱼。”

　　带土陪着奶奶去拜访旧友了，临走前跟卡卡西打了招呼，要管他妹妹的饭。

　　这种事发生的频率不算低，卡卡西虽然每次都会颇为矫情地哼两声，但总归是从没拒绝过——

　　因为口味太过一致，山吹在旗木家的饭桌上总是会收敛几分，至少看起来没有平日里那么欠揍。

　　但百试不爽的秋刀鱼，这次居然没起作用。

　　嫌弃地拍掉卡卡西的手，山吹扒拉了两下自己皱巴巴的族服领口，不快地瞥了卡卡西一眼。

　　“不了，要去南贺川。”

　　她没说要去干什么，但「南贺川」三个字一蹦出来，卡卡西的心口就陡然一紧，继而发起闷来。

　　他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半个字，远处就出现了一只发型滑稽的宇智波。

　　背着同样的团扇挎包，止水挥手喊着山吹的名字，眼睛都笑成了两条缝。

　　也不知道是脾气太好还是别有所图，总之在卡卡西看来，他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早上才被山吹一口火遁烧了头发。

　　.

　　宇智波止水此人，在木叶算是远近闻名。

　　即便不是族内的长辈，在提起他时，都免不了称赞一阵，姑娘们手写的情书，更是每天把他的课桌塞得满满当当。

　　但卡卡西知道，无论是天才之名还是令人侧目的相貌，都不是山吹爱搭理止水的真正原因。

　　平日里恨不得不见光的人，会时常跟着止水出门，不过是因为被烤鱼和烧饼收买了。

　　俗称「吃人嘴短」。

　　烧饼自然是进一趟宇智波自治区就能买到，但烤鱼的手艺，却不是一日就能练成的。

　　而且就山吹到家里蹭饭的态度来看，卡卡西认为「吃人嘴短」这套，在他这里大概是行不通的——

　　就算是把他家给吃空了，没良心的人估计也只会拍拍屁股走人，连碗都不带洗。

　　这样的「区别对待」，本就足够让人憋屈，在去南贺川偷看了好几次后，卡卡西更是心里跟被猫抓了一样，觉得必须得想办法采取点措施。

　　再这样下去，那朵脑回路不太正常的山吹花，怕是会被宇智波止水给一把薅了。

　　于是卡卡西专门避开琳和水门，单独把带土「请」到了茶屋。

　　木叶的茶屋，那就是带土的第二个家，但此刻他却觉得屁股下的凳子，似乎是长了几颗钉子，戳得人坐立难安。

　　卡卡西这人，能听他说两句好话都算是过年了，像这样请客，在带土的认知里，是梦里才会出现的事。

　　待到老板娘将红豆糕端上来，带土的不安已经达到了极限，他上下打量了那盘甜食一通，然后直勾勾地盯着卡卡西，满脸狐疑。

　　“你这家伙，该不是在里面下了泻药吧？”

　　“……”

　　“我明天可是要和琳做对战演习的，想让我出丑？”带土摸着下巴思忖良久，随即双手抱胸，别开脸哼了一声，“谁会上你的当啊！”

　　明明脸长得这么相似，也不知道为什么性格会如此天差地别。

　　卡卡西强忍住想要讽刺带土两句的冲动，硬着头皮按打好的草稿开口：“不是那样，我只是觉得你最近应该……会很累。”

　　带土一头雾水，“最近的任务不是都挺轻松的么？”

　　所以才会有时间去训练场做对战演习。

　　“不是任务。”卡卡西清了清嗓子，按计划切入正题，“山吹那种性子，说教起来应该很不容易。”

　　“我为什么要说教她？”护短的带土可听不得这话，当即反驳道：“别人家的妹妹，跟你有什么关系，而且山吹她——”

　　不想再听一遍带土那番以「山吹的无数优点」为中心点的演讲，卡卡西赶紧出言打断他。

　　“早恋总是不好的。”

　　「砰」的一声，茶屋的桌子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堆起来摆盘的红豆糕，颤巍巍地掉了两块下来，在桌面上滚出去好几圈。

　　“哪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敢——”

　　带土双手撑着桌面，脸都憋红了，半晌，他才咬牙切齿地问卡卡西：“是谁？”

　　眼看水到渠成，卡卡西按住带土的肩膀让他坐下，贴心地递过去一块红豆糕，继而摆出一副前辈的模样，将山吹和止水在南贺川烤鱼的场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话里煽动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可惜带土是个粗神经，什么都没听出来不说，还在听到止水的名字之后彻底放松下来，舒了口气就开始往嘴里塞红豆糕。

　　“那家伙和山吹的关系一直不错，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腮帮子鼓起来，一边咀嚼一边含含糊糊地解释：“奶奶也觉得山吹多和他来往挺好的。”

　　闻言，卡卡西的脑子里顿时警钟大鸣，指尖下意识扣住了桌沿，好在他的脑子向来够用，很快就想出了应对的办法。

　　“这样啊。”

　　卡卡西有些怜悯地看着带土，沉吟许久，才没什么诚意地扔下一句意味深长的道贺。

　　“看样子你奶奶对他挺满意，他们感情也不错，说不定等到十五六岁你妹妹就能出嫁了，真是好事啊，恭喜了。”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招呼老板娘过来结了账，然后叹着气走人了。

　　直到卡卡西的身影完全消失，茶屋里的带土，手里还拿着半块红豆糕，只是再没了要吃的心思。

　　他没滋没味地撑着下巴，一直坐到了茶屋打烊才站起身来，连剩下的糕点都没让老板娘包起来带走。

　　回家路上，因为思绪一团乱麻，全程垂着脑袋的带土，在人行道上撞到了电线杆，脑门肿起来一大块。

　　被疼痛扯回了不少理智，带土倒吸几口凉气，捂住额头，恶狠狠地踹了电线杆一脚。

　　然后「宇智波止水」这个名字，就被他拉进了黑名单。

　　.

　　那之后，带土就开始暗戳戳地尾随山吹，并蹲在树上监视起她和止水的南贺川烤鱼活动。

　　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里，上门来找同桌的止水，都会迎来一大堆盘问，更别提能从带土那儿得到什么好脸色。

　　多少觉得有些委屈，止水寻了个机会，旁敲侧击地问了问山吹，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带土不快的事。

　　“啊……大概因为你是「别人家的小孩」吧。”山吹不甚在意地敷衍了一句，随后从挎包里掏出一叠粉色的信递过去，“让小姑娘们认清桌子，不然我真的要换座位了。”

　　成天吵个不停也就算了，充当没工资的信使，她可不是这么体贴善良的人。

　　“嗨嗨。”

　　止水接过信应了两声，一如既往地粗略翻了翻信封上留下的落款，眼底隐约闪过一丝失落。

　　“你在等谁的信？”

　　“这个……”

　　被一眼看穿的止水显得有些局促，他将手中的信件塞进包里，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不如我请山吹桑去吃烧饼吧，就当是送信的补偿。”

　　不管是换座位的念头还是没能得到答案的提问，在烧饼面前都得通通靠边站。

　　柜台前，在粳婆婆揶揄的眼光里，山吹很不客气地把每种馅料的烧饼挨个指了一圈，成功掏空了止水的钱包。

　　“胃口好是好事。”粳婆婆笑眯眯地对着止水调侃道：“看来毕业以后小止水要努力出任务才行，不然可养不起喔。”

　　沉迷于啃烧饼的山吹根本没听粳婆婆在说什么，止水则是露出些赧然的神色，慌忙摆起手来。

　　而烧饼店外立着的木招牌背后，原本藏住身形暗中偷看的带土，在身旁卡卡西微弱叹气声的刺激下，终于再忍不住，直接跳了出去。

　　“才不用他养——”

　　带土竖起眉毛，一把将山吹拉到身后，看起来活像只护崽的小动物。

　　到底功课不好，不善言辞的吊车尾，憋了半天也没能组织好恰当的措辞，只能干巴巴地对着粳婆婆埋怨道：“婆婆你也不要乱说！”

　　“哎呀！”见带土这副如临大敌的架势，粳婆婆一时笑得眼泪花都冒了出来，“可是上次和你奶奶打叶子牌的时候，她说到了年纪就考虑给他们俩定婚事呢……”

　　气急败坏的带土：“什么？！”

　　满头是汗的止水：“那个，我其实……”

　　招牌背面僵硬的卡卡西：“……”

　　埋头啃烧饼的山吹，因为吃得太急，浅浅地打了个嗝，倒是看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见带土的脸色越来越黑，粳婆婆赶紧打起圆场，“都还是小孩子，以后再说这些也不迟，你奶奶只是提前操心而已。”

　　“早恋不好。”

　　咽下最后一口烧饼，山吹赶在带土出声前，瘫着脸搭了一句话，算是结束了这场以她为主角的「闹剧」。

　　她拍干净手上的碎屑，偏头对着止水道谢：“多谢款待了，同桌，明天见。”

　　“明，明天见，山吹桑。”

　　在带土刀子一样的眼神里，一句简单的寒暄语，被止水说得磕磕绊绊，且话还没说完，带土就一步跨过来，站在他和山吹中间，完全挡住了视线。

　　拎起柜台上打包好的一大堆袋子，山吹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带土身旁探出头去。

　　“所以，你是在等伊织的信？”

　　全班的女孩子，除了她自己，算起来就只有伊织没给止水写过信。

　　不过印象里止水和伊织的关系一直不错，就算是相互看对眼，也不至于非得用信才能表明心意——山吹有些不解。

　　那头的止水一听这话，顿时往后退了两步，他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能答上一句，干脆直接扭头跑路，慌乱之间还差点被台阶绊了一跤。

　　望着落荒而逃的同桌，山吹咂咂嘴：“真是有意思。”

　　“不许说他有意思。”带土沉下脸，抬手按住山吹的发顶，“以后也不许再吃他买的烧饼。”

　　“这是给我的补偿。”山吹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随即攥住带土的袖口，仰头看他，“回家吧，哥哥。”

　　“噢，噢……”

　　被一声「哥哥」喊软了心的带土，忙牵起山吹的手，并顺势接过了她另一只手里拎着的袋子。

　　思来想去，他还是低头叮嘱道：“那个，奶奶说的话你不能当真，我们家的女孩子，是要等成年才能嫁人的——”

　　“哥哥。”山吹木着脸打断了他，“我不会嫁给止水的。”

　　“啊？”没想到她会说得这么果断，带土有些意外，“我还以为……”

　　“有时间操心这些，哥哥不如请琳姐去茶屋吃红豆糕。”

　　说完这话，山吹再不理人了，带土则是被噎了一路，脑子里全是翻腾的浆糊。

　　至于烧饼店招牌背后站着的白毛队友，直接被他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那头，因为山吹轻飘飘说出的一句话，计划通的卡卡西，终于一扫这些时日堆积的萎靡，神清气爽地晃悠着回了家。

　　甚至在路上碰到凯的时候，他还破天荒地出声打了个招呼。

　　从没受过如此待遇的凯，被吓到事后跟踪了卡卡西整整一个月，打定主意要找出他被人掉包顶替了的「证据」。

---

作者有话要说：　　朝颜写得我太难过了，吃点山吹的甜饼缓缓，补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