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山吹》倒着写的七

47、博弈

　　第四十七章 . 博弈 . 无论佐助的选择是什么，她都得给他留下一条退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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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将在铁之国举行的五影会谈，就像是一场博弈。

　　对于团藏而言，这是彰显实力以及让自己的火影名声大振的绝佳时机，只要会谈的结果能给木叶带来足够的利益，上忍们便不得不承认他。

　　对于鹿久而言，会谈算是变相给了他更多可用于筹谋和交涉的时间，再加上团藏那头不再日常施压，勉强让他喘了口气。

　　而山吹，则是在会谈时间定下的第二天，便递交了辞职文书——从古自今，权利太过集中，带来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返村后的这些时日，她并非是在清理团藏渗入的势力，而是在尽可能地做下部署，协助上忍总办，为其铺平路。

　　无论最后坐上火影位置的人是团藏还是卡卡西，她都不能再掌管暗部，离职本就是计划中的事，现在只是稍微提前了一些而已。

　　山吹这样做的用意鹿久自然明白，只是还是不免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硬要形容的话，就是「本来大家都是通宵加班的社畜，你却拍拍屁股走人度长假去了」的那种微妙情绪。

　　辞职不干了的暗部长，挂着个精英上忍的头衔，意思着去了一趟上忍总办算是报了到，然后就开始成天窝在家里，提前过上了退休的日子，完全不见人影。

　　对于一个没有领任何官职的精英上忍来说，除了上级安排下来的高阶任务是必须要完成的硬性指标外，其余的工作都是很灵活的。

　　只要你对银子没追求，哪怕一年不主动出任务，也不会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大名府的态度，在鹿久的话术下，本就已经十分动摇，山吹递交的辞职文书，更是打消了他们最后的顾虑。

　　而世家大族们，原本就是迫于压力才会支持团藏，就像他们被迫将一族内的优秀苗子送去根一样。

　　一旦形势发生变化，他们便会迅速调转立场。

　　毕竟没有哪一族人，会心甘情愿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后辈，被打上重重的咒印枷锁，成为被束缚的战斗机器，终身埋葬在黑暗里。

　　所以只要团藏不是在五影会谈里干出了什么能载入史册的大事，他这代理火影的位置都是坐不了多久的——在家喝小酒嗑瓜子，打算坐实「闲人」这个名头的山吹，并不太担心。

　　但很快，木叶的情报部门便传回消息：晓对外宣称，已经加入组织的宇智波佐助，会在会谈期间诛杀团藏。

　　处理掉纲手在任期间被放置不管的「叛忍」，在团藏看来，是再有效不过的立威手段，所以作为回应，他直接发布了对佐助的格杀令，并表示参加会谈的计划不会有任何变动，显足了作为火影的器量。

　　知道这件事后的鸣人顿时失去了理智，若不是有卡卡西拦着，他大概已经冲进团藏所在的火影办公室闹了个天翻地覆，然后被监/禁在根的总部里了。

　　事后山吹拜托了大和去看着鸣人，并和卡卡西在家考虑起了对策。

　　她对佐助算得上十分了解，即便是被仇恨冲昏了头，向来心思细腻而深沉的少年，也不可能会全然忘了曾经在两个资深暗部手下学到的东西，无谋到将一桩「暗杀」宣扬得人尽皆知——还是在五大国的影都会到场的情况下。

　　消息大概率是晓组织内，告知了佐助「真相」的那个人放出来的，目的是挑起前者与木叶，甚至与五大国的对立。

　　若是放任佐助在会谈现场杀了团藏，那他背叛者的身份就算是彻底坐实了。

　　从表面上来看，他替木叶处理了两个S级的叛忍，可一旦真的堂而皇之地对高层下了杀手，纵然最后回到村子，等待他的，也只有不知期限的刑讯和审问。

　　佐助的小队里，有一个漩涡一族的感知型女忍，情报显示她有着极为罕见的回复治愈能力，在佐助搜寻不到目标决定撤退的情况下，保证他能安全离开会场，应该不成问题。

　　无论佐助的选择是什么，她都得给他留下一条退路才行——山吹屈起食指规律地扣着桌面，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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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吹这边的计划大抵是敲定了，但随即卡卡西便告诉她，他已经同意了要带上鸣人前往铁之国去见佐助。

　　“在这样的时期让鸣人离开村子，太冒险了。”山吹的眉毛微微蹙起，显然并不赞同，“而且我不认为现在的佐助，能被他说服。”

　　“即便是失败了，不是还有你这一层「保险」嘛。”卡卡西弯眼笑起来，“信任鸣人一次也无妨，四代大人也说过，会相信他的，而且大和会和我们一起行动，有他在，追踪佐助或是压制九尾，都不必太担心。”

　　“嗯。”山吹点点头，算是默认了，“监视的根，再加上第七班里的那个佐井，要处理的麻烦可是不少。”

　　“所以才来找你……”卡卡西凑近了一点，附在她耳边，“你这边需要解决的问题，也一起料理掉好了。”

　　闻言，山吹抬起手来，用手肘将他推开，凉凉地问道：“还记得面具怎么戴嘛，卡卡西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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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部门里「实力至上」的规矩，暗部的人极少会使用怀柔政策，大多数时候，他们都信奉「如果一顿打不服那就打两顿」的原则。

　　所以在旁观卡卡西轻言细语地，要求佐井在和团藏联络的文书中隐瞒鸣人的行踪时，山吹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异样感在卡卡西温柔地说出「我相信你」四个字时，几乎已经达到了阈值，让她的表情越发木然起来。

　　这事儿如果放在山吹手上，基本上就只会有，「用手段让他屈服」和「上写轮眼控制思想」这么两个简单粗暴的选项——和老好人止水不一样，她对于不属于自己「特定名单」里的人，都极度冷漠并且缺乏耐心。

　　冷心冷肺的人，向来不大愿意费时间开展这种温情的对话。

　　所以在卡卡西的「怀柔」结束后，山吹在这个皮肤苍白的少年面前蹲下，对上了他那双很有根特色的无神双眼。

　　“卡卡西不会杀了你，我可是会的。”

　　佐井自然知道这位刚卸任不久的前任暗部长的名头，更知道哪怕她已经离职了，团藏也没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能压制住她手下那些乖张的暗部队长们的人选。

　　但即便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从「杀器」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还是像淬了毒的刀子一般，凉凉地刮在脆弱的耳膜上，让他僵硬着身体，连握笔的指尖都颤抖起来。

　　慢慢培养队友情不错，但一般情况下，涉及性命的威胁总是最效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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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如何，他都是第七班的一员，稍微对他态度好一点嘛。”

　　“下次我会注意的。”

　　山吹的应声很是敷衍，她漫不经心地处理掉手上最后一个被团藏派来监视鸣人的根，顺带在他的脑子里搜寻了有用的情报。

　　读取记忆的瞳术属于幻术范畴，虽然因为有着宇智波血统，算不上拿不出手，但相较于其他，这并不是山吹擅长的领域。

　　眼底因为长时间使用写轮眼，稍微有些发烫，再想到一会儿还得去处理山中风和油女取根那两个团藏定下的护卫，山吹就越发觉得头疼起来——在幻术方面，她也没办法指望卡卡西能帮上什么大忙。

　　“这样多的监视人数。”她将手里失去意识的根扔到草丛里，拍了拍手，“那个叫佐井的，看样子已经不受团藏的信任了。”

　　“如果能借此机会让他脱离根，也算得上是件好事。”卡卡西拉下护额将写轮眼遮上，然后从腰后掏出了从大和那里顺来的面具，“现在可以去处理你那边的「麻烦」了。”

　　他俨然已经将自己代入了打手的身份，在盖上面具的那一刻，周身便笼上了一层杀意——就算他在潜入成功后的下一秒就举着雷切冲上去，山吹觉得自己大概也不会感到太意外。

　　她很是嫌弃地瞥了卡卡西一眼，“希望你还记得，我们不是去杀人的。”

　　此刻，远处传来木叶丸吵闹的声音，似乎是又一次在色/诱术上输给了鸣人。

　　“诶——怎么会如此色/情呢！”声调由高转低，从妙龄少女变回了熊孩子，但语气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甚至还多了几分崇拜和不甘，“可恶，是我输了，我跟哥哥你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木叶丸原地跺了几脚，然后大哭着一溜烟跑没了影，只剩下长围巾拖在地上腾起的一阵灰尘。

　　从草丛里探出头来，观赏了刚才色/诱术比拼的老夫老妻，面面相觑，半晌没说话。

　　“别说，鸣人这个术，还真是……”山吹砸着嘴，然后上下打量了一通卡卡西，“作为老师，你应该没少看吧？”

　　“怎么可能！”卡卡西顿时摆起手，死鱼眼里透出强烈的求生欲，“这是第一次，第一次……”

　　山吹看起来倒是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做文章，反而双手抱胸，显得兴致盎然——她想起了前世那些三天两头上新闻头条的新宿男公关店。

　　研究室里不乏年轻的学生，她们时常会谈论这样的话题，脸上飞起两朵小红云。

　　山吹虽然不明白其中原因，但至少她很清楚，这类店是相当有经济市场的。

　　她思忖了许久，喃喃道：“鸣人或许应该再开发一个对应版本，完善一下这个术。”

　　“对应版本……”

　　卡卡西重复了一遍她嘴里的话，在反应过来后顿时呼吸不畅起来，还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这种「完善」还是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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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影会谈举行的地点，定在了铁之国，并由其领导者三船担任主持人。

　　因为中立的态度和很久以前定下的停战约定，这个国家不存在忍者，而是由被称作「武士」的战斗集团守护着，是一个拥有着独立的文化、权限以及战力的绝对中立国。

　　与四季分明的火之国不同，铁之国境内常年飘雪，气候十分寒冷，即便是忍者，也需要运转起全身的查克拉，才能保证自己不会陷入失温的状态。

　　空中远远传来几声规律的鸟鸣，并迅速接近。

　　行走在积雪林间路上的三人随即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飞鸟所在的位置。

　　油女取根对着团藏微微低头，“好像是佐井传来的消息。”

　　团藏从怀里取出一个卷轴抖开，盘旋的鸟便冲着展开的纸页直直俯冲而来，撞击在上面，化为一滩洇开的浓墨，然后在几秒后变换形状，凝结成了清晰的字迹。

　　另一旁的山中风也低头询问道：“有什么异常吗，团藏大人？”

　　“只是例行联络。”团藏半阖着眼睛裹上卷轴揣回怀里，重新握住了插在雪地里的手杖，沉声道：“走吧。”

　　两名根齐声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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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表示对中立国以及他村领导人的尊重和信任，参加会谈的五大国的影，只能携带两名护卫忍者前往会场。

　　但为了防备和应对那个张狂的宇智波佐助，团藏部署了大量的根潜伏在铁之国境内，以随时接应自己。

　　而身边的两名护卫，更是他精挑细选才定下来的心腹。

　　对于将族内的幼儿送到根部进行「培养」，世家大族之间并非毫无怨言。

　　这一点团藏知道得很清楚，但他并不感到担忧——根的禁锢咒印和训诫室里的手段，哪怕是木叶的刑讯部门也是望尘莫及。

　　除了曾经仗着手里有警务部队这一武装力量而直接表现出拒绝态度的宇智波一族外，木叶的这些族长们，很少会显露出反抗的意思。

　　哪怕是在火之国建立初期就加入了木叶隐村的元老，山中和油女两个氏族，在团藏的意志和高层的默认下，也得将族内优秀的孩子送过来。

　　拥有强大感知力并精通心转心之术的山中风，继承了父亲志黑操纵纳米级毒虫秘术的油女取根，是团藏最满意的两个「作品」。

　　再加上终于攻克了移植后的寿命问题，彻底与自己身体相适应的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这次会谈的结果，在团藏看来，已然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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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